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娱乐圈]——匹萨娘子
时间:2018-09-28 09:20:51

  “才不是!”金鲤真哭着说:“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别人的人了!”
  “什么?”江璟深愣住。
  “等我一走,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交女朋友了,你会抱着她们说话,会和她们亲亲,会和她们一起睡觉——”金鲤真越说越伤心,好像已经看见江璟深和别的人这样那样这样那样了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江璟深皱起眉。
  “你还凶我!”金鲤真悲从中来,跳下沙发,一脚踢在江璟深的膝盖上:“会读书有什么用啊?会做题有什么用啊?你还是不喜欢我!”
  金鲤真此时终于明白,这就是中国话里“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意思!她辛辛苦苦看书做题得到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被别的野鸡摘了胜利果实!
  早知道的话,当初选人吞噬的时候她就不该选这个病恹恹的幼崽身体!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应该觉得快病死的人比较弱鸡就……啊不,她不应该乐善好施觉得自己应该替那个快死的人类幼崽去见识见识分布在世界五大洲里的美色,她就应该迎难而上,冷酷无情地吞噬胥珊那个大波女或者玛丽那个母爱泛滥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生不如死做完三大本习题册却依然要失去大型养殖场里目前唯一的男人,金鲤真就觉得乱箭攒心。
  残酷的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宝宝?她想转型做大型养殖场场主就这么难吗?!
  江璟深觉得自己的头隐隐疼了起来,很明显,金鲤真在给了他零点一秒的感动之后,已经把状态切换到了让他精疲力尽的“绝大多数时候”。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江璟深说。
  金鲤真含着眼泪的眼睛一亮,立即又扑到了江璟深身上:“真的?”
  “没有人说过这种话。”江璟深玩着文字游戏,忽然脸色一变,他猛地抓住金鲤刚刚拉开他牛仔裤拉链的手,满脸怒色:“你做什么?!”
  金鲤真被他突变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谁教你的?”江璟深之前不觉得,但是随着金鲤真拉开他裤子拉链这个动作之后,她刚刚说的“亲亲”、“一起睡觉”就变了味道,显得格外可疑起来:“是疗养院里的人吗?他们让你做了什么?!”
  金鲤真叫苦不迭,这就是她后悔选了个小孩身体的原因!不痛快,太不痛快了!
  金鲤真低下头,哇地一声干嚎着抱住江璟深:“是胥珊说一个人要是喜欢你,就会和你亲亲抱抱脱衣服一起睡觉的啊!”
  反正胥珊也死了,金鲤真甩起锅来一点没犹豫——不乐意?那就从地里爬起来打她啊?
  “从今天起,你从胥珊那里看到的听到的都给我忘了!”江璟深捏着金鲤真的肩膀,对她怒目而视:“你听到没有?!”
  金鲤真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妥协呢,锅都在胥珊脑袋上了,要是不在上面踩几脚给踩实了,那还是金鲤真的风格吗?
  “那你答应我,不要喜欢别人,不要和别人亲亲、睡觉……”金鲤真委屈地抱紧江璟深。
  金鲤真养殖场里的男人,要是同时打上了其他养殖场的标签,那到底是算她的,还是算竞争对手的啊?骄傲的织尔蒂纳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分享”两个字!
  江璟深觉得今天自己要是不给个明确答复,金鲤真能在公寓里作个翻天覆地,只能黑着脸答了个:“知道了。”
  没想到,在他看来一向好忽悠的金鲤真却突然精明起来,睁着一双又黑又湿润的眼睛盯着他:“知道什么?”
  “知道不喜欢别人!”江璟深气急败坏地说:“不和别人亲亲、睡觉!”
  “舅舅!”金鲤真欢呼一声,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吧唧一声往他脸上嘬了一口,他刚要发怒,就看见女孩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庞,灿若朝阳地朝他笑了起来。
  “谢谢舅舅!”她说:“我最喜欢你了!”
  第二天一早,金鲤真和江璟深坐上了飞往中国上京的飞机,11小时后,金鲤真带着空姐空少对她吃光飞机餐库存的敬畏,第一次踏上了母国的土地。
  没有人来接机。这在金鲤真的意料之中,一个将亲生女儿扔在异国他乡六年自生自灭的父亲,还有什么可指望的?母家早就被金鲤真排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她专心致志地想要抱好江璟深这根大腿。
  江璟深的意思她懂,不就是要她披着金家人的皮,做江家人的事吗?
  这种富有技术含量又考验胆量的事,舍她其谁?!
  下了飞机后,江璟深带着金鲤真和行李先回了他在上京的房子。又一次回到江家在上京的大宅,江璟深的心境已经不同了,和父母、姐姐有关的回忆在金家刻意营造的虚假的美好生活面前曾一度被淡忘,又在假象幻灭后,刺目地浮现在他心里,那些美好快乐的回忆,在他得知真相后变成了最尖利的刀子,惩罚般地在他心中刻下了一幕幕幸福的画面,提醒着他再也不要忘记,究竟是谁摧毁了这一切。
  在金鲤真好奇地在房子来转来转去的时候,江璟深来到书房,从书柜顶部拿下几本已经开始积灰的厚厚相册。
  他坐在书桌前,慢慢地翻着相册,照片从父母的小时候开始,他的父亲江泰有穿着虎头鞋,端端正正地被大人摆放成坐姿拍照,还有他的母亲白荔晓,她被外婆抱在怀里,冲镜头笑得很开心,他们慢慢长大,终于相遇,抱着篮球的少年,还有弹钢琴的女孩,他们青梅竹马,在双方家族的鼓励下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后来,他们走遍了全国各地,在大草原和海边都留下了亲吻的照片,他们还收养了一个女孩,叫江倩,合影变成了三人,再后来,又多了一个江璟深的小男孩,他那么傻,那么单纯,望着镜头笑得像个无知无畏的傻瓜。
  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老照片上,江璟深再怎么用力睁大双眼,也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了。
  他咬着牙,慢慢匍匐在桌上。
  忽然,两只温暖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弱小但足够温暖的身体慢慢抱紧了他。
  只有这一次,江璟深决定对她不经允许就开门的不礼貌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多想金鲤真能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他一会,然而,金鲤真唱起歌来:
  “世上只有真真好,世上只有真真好……”
  那漂浮不定、时高时低,甚至还会出现秋名山急速转弯一般音调变化的歌声,让江璟深的眼泪瞬间止住了。
  他立马坐直身体,抽出几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你来的正好,我要和你说说金家的事。”他翻开另一本相较而言要新一些的相册。
  “你的撒泼打滚在金家起不了作用,你最好放弃那一套,不管你对金家的人和事有多轻视,我都劝你不要有一分一毫表现出来。”江璟深说:“金家人丁兴旺,不缺你一个姓金的,要想不被边缘化,就要抓紧一切机会证明你的价值。”
  金鲤真懵了:“我爸爸到底生了多少?”
  一个大型养殖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多收藏,多安利,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宝宝给你们笔芯~
 
 
第13章 
  江璟深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一张全家福合影上坐在最中央的老人说道:
  “这是金邵鸿,你的爷爷,金家目前的掌门人,他的投资遍布越南、北韩、菲律宾、葡萄牙等,产业涉及博\彩业、房地产、建筑、船务、投资等多个领域,虽然他有很多大有来头的职务,但我们提起他的时候通常都称为——”
  江璟深露出一丝冷笑:
  “莲界赌王。”
  金鲤真虽然不明白这个名头的重量,但是这不妨碍她听出了一丝厉害。
  不过,还是比她的“除格洛丽亚以外宇宙最强的织尔蒂纳”弱多了。
  “金邵鸿年轻时,抓住国家刚刚颁布博\彩业专营制度的机会,从大陆赶赴莲界一举拿下赌场独家专营权,金邵鸿靠着博\彩业发家,并以此为中心向外辐射扩散他的影响力,从交通到银行,从住宅到酒店,从免税店到综合娱乐设施,莲界的每个角落都有金邵鸿的影子,莲界名义上还是中国的特别行政区,实际上却是金邵鸿的独立王国,在莲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国王,即使杀了人,放了火——只要他躲在莲界不出,就没有人可以制裁他。”江璟深咬牙切齿地说。
  那张偏古典的俊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仇恨在他眼中翻滚,金鲤真没有在这时候插科打诨,而是收紧了她的手臂,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乖乖地看着他手中的照片。
  “金邵鸿有过四房夫人,大夫人赖芳是莲界本地豪族的小姐,两人通过政治联姻结合,是金邵鸿唯一的合法妻子,生下了长子金立茂和在七岁时夭折的长女金语秀,金立茂后来娶了港岛豪族的千金,育有一对双胞胎女孩金贞荷、金贞雪;二夫人戚嘉佳嫁给金邵鸿时只是一个大学生,听说两人是在一个读书会上认识的,二夫人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金立英,女儿叫金语兰,金立英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娶了莲界检察院高官的女儿,生了一个儿子叫金坤,金语兰和他的哥哥不同,性格刁钻任性,嫁给了‘唐祥建筑师事务所’的副主席唐庆耀,后来离婚,和唐庆耀有一个女儿叫唐懿,任性程度比她母亲更胜一筹。”
  “接下来要说的是你的父亲金立续。”江璟深的手指移向照片角落的一个俊秀男人:“按理来说,他的母亲应该是金邵鸿的三姨太,但是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不是自愿跟着金邵鸿的,据说是因为家里困难,而不得不和金邵鸿有了身体关系,后来怀上了你父亲,金邵鸿想要把她娶进金家,她也是拒绝了,生下你父亲后,她拿了一笔钱就远走高飞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金立续没有母族支撑,在金家几乎是透明人一个,前几年因为得罪了霸道跋扈的金立茂,被下放到了上京来,负责下属公司的日常经营。”
  “金邵鸿的最后一个夫人是莲界医院的一名护士,金邵鸿生病住院时认识的,叫做卞敏,给金邵鸿生了末子金立稷和末女金语菀,虽然金立稷不学无术,整天惹是生非,但这一点也不妨碍金邵鸿对这个老来得子万分宠爱。”
  金鲤真的脑子已经被这些复杂的人物关系给搞成了一堆浆糊,江璟深也没奢望她第一次听就弄清楚这些人物关系。
  “你现在记不住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江璟深把金鲤真从后面拉到他面前来,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大伯金立茂和二伯金立英是你惹不起的,他们的儿女也是一样,金立续连自身都难以自保,更别提为你出头,去了金家,把你撒泼打滚那套收起来,那里的每个人,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晚,金鲤真在位于上京朝阳区的一间高级公寓里见到了她血缘上的父亲,金立续,一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的俊秀男人,一见面,他就扑过来把金鲤真抱在了怀里,狼嚎一声:“真真啊!”
  嚎完以后,他握着金鲤真的肩膀,满脸欣慰地把她转了个780°。
  “真真都长成小姑娘了,上一次爸爸见到你的时候,你那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一想起来爸爸的这颗心就拔凉拔凉好痛好痛啊……”
  在金鲤真的目瞪口呆中,她这位便宜爸爸扯着袖口擦了擦眼眶里掉出来的几滴眼泪。
  “都怪爸爸没本事,你生病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多希望老天爷把你的病痛都转到我……转到别人身上去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的真真受这种罪!”金立续眼睛一眨,又掉出几滴眼泪,他仰起头,一脸“男子汉想哭但是不能哭”的隐忍,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江璟深看得恼火,转头想暗示金鲤真忍一忍,嚯,这家伙为什么露着一脸崇拜?
  “你能教教我怎么随心所欲的流眼泪吗?我也想学!”金鲤真跳了过去,用她在这两个月时间里突击学习的生硬中文一边说着,一边抓住金立续的袖子,亲热地叫了一声:“爸爸!”
  “这要怎么教?这是情之所至,没法教,没法教。”金立续咳了一声,抓回自己的袖子:“来来来,别在门口站着了,我让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小深,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一杯!”
  江璟深本来是打算送金鲤真回家后再呆一会的——为了让她面对陌生环境和陌生人时感觉好一些,但是现在他感觉好像没什么必要。
  他自觉自己的情绪管理还不到位,他害怕一会吃饭时金立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会忍不住把筷子插到他的喉咙里。
  “姐夫,我就不吃了,我和朋友约了晚上一起泡吧,您和真真多聊聊吧,在我那里,她都不怎么开心,一直说想要回家,想要见爸爸——”江璟深瞥了金鲤真一眼。
  “你这孩子——”金立续责怪地说:“你的舅舅就是你的亲亲家人啊,舅舅和爸爸一样疼你!”
  江璟深看得牙酸,连忙告辞。
  江璟深一走,金立续脸上的热情马上就打了个对折,他上下看了金鲤真两眼,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然后他自顾自地往里走去,根本不管金鲤真身旁的几大箱行李。
  在疗养院的时候,人们都不让金鲤真做重活,就连餐盘,玛丽都不允许她自己端,在江璟深身边的时候,金鲤真也从来没有自己提过重物,现在他走了,没人管金鲤真了,金鲤真吃力搬行李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爹不疼娘没有”的哀愁。
  她不要爹,想要个听话的跟班,江璟深虽然不听话,但是他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撒泼打滚,他最后总会妥协,金立续?金鲤真相信自己就是把地板滚穿,他心疼也只会心疼地板。
  江璟深说过:“去了金家,把你撒泼打滚那套收起来,那里的每个人,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鲤真明白他的意思。
  金鲤真的房间在公寓最里面,看出来只是用客房临时改造了一下,金立续走进房间,转过身要说什么的时候,正好看见金鲤真呼哧呼哧地把行李箱拖进门。
  “……你怎么不让阿姨帮你搬?”金立续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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