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宠(重生)——阿拙
时间:2018-09-28 09:23:52

  钱大公子见钱太师面容扭曲,他想着父亲最为重视的就是母亲了,即使父亲纳了妾,也干出了一些违背人伦之事,可是他对母亲一直都是尊重有佳,“父亲,我们还有可能连累了母亲。”
  钱太师一听,胸口一口暗血顺势吐了出来,他总算明白了,为何钱夫人执意要跟他和离了,只怕在她的眼中,他已经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吧?
  钱家上下,她把能够逃生的人给带走了,留下了他们这些必然要走向地狱深渊的人。
  “夫人,你,真是,高明啊。”钱太师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钱大公子略微焦急地要喊人去请了郎中过来,钱太师握住他的手,挣扎着,用力制止了,“不用。”
  “父亲?”
  “我不能就这么认命!”钱太师看到了自个的末路,并没有就此消极,反而想要挣脱既定的结局,他伸手紧紧抓住长子的手说:“你说得没错,就这么办。你让人悄悄儿找,若是找到了三子,也不用带来见我了,直接处理干净了。他,确实不应该活着了。”
  “至于你们以前做过的事,凡事知情的,或杀或关,做得细致些,隐秘些,不要让人知晓了。正好,秦家有一件事,可以让我帮你们转移下视线,这件事,你来看着他们办。”
  钱太师一一叮嘱了之后,才放钱大公子离开,他休息了一会,从袖子中拿出了手帕,有点破旧了,那是钱夫人五年前亲手绣的,他缓慢地将手帕紧紧拽住,扯出一丝笑容,“这是你对我的,最后一点情分了吧。”钱太师闭上了双眸,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龙虎精神。
  他高声喊人,让随从把隔间的下属都唤了过来,与他们通气后,才打发了他们走人。他从抽屉里头翻了许久,在夹层当中,找到了一本册子,他翻开细看了一会,又重新收好。
  齐子辙站在走廊,看着沈晞蕴正在灯光下替他们的孩子缝制肚兜,笨手笨脚的,还经常戳到手指头,让他担忧不已,偷偷把她绣的肚兜藏了起来,她还跟他闹了脾气,整整三天没有理他,等到他求饶了,认错了,差点跪在地上,这才展颜一笑。
  孟芹在前头守着,周平则细声回禀,“二少爷,钱太师府那边出动了两股势力的人手,派人去跟了,却找到了一个您意想不到的人。您要不猜下?”
  齐子辙见周平嘴角舒展,好心情溢于言表,想着他今日头疼的几件事,便说:“不会是钱三你找到了吧?”
  “二少爷还真是......比别人多了很多心眼,一猜就中。没想到啊,钱家人真是脾气相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出手的啊,还真是果敢呢。”
  “谁?”
  “是钱少夫人。”
  “她怎么找到的钱三?”
  周平挑眉,正要学着勾栏里头说书的来场大戏时,齐子辙打住了他的兴致,语速颇快地吩咐:“这事你明日再告诉我,盯紧钱家所有出去的人,探明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想灭口的话,只怕钱太师还留有一手。穷寇莫追的道理我们都懂,可如今钱太师和钱家就是穷寇和困兽了,不要反被害了。收起你的小得意。行了,明早我问话,有事先跟张嬷嬷说了,让张嬷嬷过来唤我。你们半夜若是有事过来,轻点。”话音一落,齐子辙就走出了五步远了。
  周平摇头感叹,孟芹见他如此,问:“咋啦?”
  “只是突然觉得,咱们二少爷,有点那啥你不觉得?”
  “哪啥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孟芹微微一笑,伸脚将周平踢了一下,周平差点趴地上了,正要撸起袖子跟孟芹干上,却猛地转头,望见沈晞蕴和齐子辙正站在窗边看向他们,沈晞蕴微微一笑,而齐子辙看向沈晞蕴时笑得柔和,等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简直就是要把他锉成筛子,他赶紧行礼,溜了。
  孟芹心里暗骂:蠢货!装作无知地站在暗地里头守着。
  沈晞蕴噗嗤一声笑了,“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二人如此逗趣,真是有趣极了。”
  齐子辙见自个捧在手心上放在心尖尖的娘子最近很少赏脸给他笑一个,却竟然让其他男人给逗笑了,心里头的醋已经翻了好几坛了,赶紧连哄带抱地劝说:“乖,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歇着去吧。”
  “哎呀......你别推我......”
  “我知道,我自己会走......”
  “唔......”
  “齐子辙!!”
  孟芹望着夜空,掏了掏耳朵,塞上棉花,感叹:夜色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今天是个大肥章~~~求收藏新文《美人多娇纵(重生)》~~~
 
    
第114章 买吃食
  齐子辙刚出府门, 江畔就从右边的巷子口跑了过来, 平日里神仙般的模样倒是丢了个一干二净。齐子辙驻足等他,江畔到了面前, 才喘着大气说:“你让我□□的人,走,去看看去。”
  今日一大早,沈晞蕴睡起来就若有所思,心情有点闷闷不乐,齐子辙见她如此, 说了好些个特意让周平去市井里头打听的百姓人家口耳相传的笑话给她听, 她也没有笑,只是扯了扯嘴角, 似乎还用你是傻么的眼神瞅着他。齐子辙倒是不觉得心痛, 至少自家娘子给反应了, 毕竟他听到这些据说好笑的故事,他也没笑。但周平也只是从勾栏里头派了暗卫去选的, 总不能真盯着哪户人家蹲墙角偷听笑话。
  他倒是想这么干, 可是最近暗卫里头传来了一阵风, 都在说他齐子辙如今双眼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了,全都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让他恨不得腾出手来, 将所有暗卫都拉到场子里头好好操练一番。
  齐子辙好说歹说,伏低做小了许久,沈晞蕴才凉凉地开了尊口, 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前儿大姐过来瞅我,说起她当初怀有小世子的时候,她眼珠子一转,郡王爷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想吃什么,全都捧到了她面前,这才是真正的疼宠,我都闷闷不乐这么久了,你咋什么都不知道啊?越想越生气,平日里都说疼我,我看只是表面吧?”
  “我也是白白担了干系,瞅瞅京城里头那些贵妇人们怎么传的我,都是羡慕我受你疼宠,胡说八道。”
  齐子辙觉得天外一个铁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砸他头上了,而且向他扔锅的始作俑者还是郡王爷,他是恨不得现在立马去找他算账,可到底娘子重要,于是齐子辙又小声惬意地哄着她:“是夫君的不是,下次夫君一定知道。”
  “哼,还敢说下次。”
  齐子辙摸了把鼻子,瞅着她脾气越发娇气了,估摸肚子里头怀的是个女娃,想着生出来的闺女就跟沈晞蕴一样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地用粉嫩的小嘴巴含着肉肉的小指头,娇嫩的嗓音唤着他爹爹,这么一想,忍了,是闺女啊,闺女就是用来宠的。
  这么一想,齐子辙越发柔情似水了,“娘子,为夫真的知错了。”
  沈晞蕴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告诉他:“我今儿早上起床,总觉得嘴巴淡淡的,想吃点重口的,什么辣味的,酸味的,味儿重就行。你也知道,嬷嬷不许我吃这些东西,你等会悄悄儿出去转一圈,帮我带回来呗,若是嬷嬷问起,你就说你忘记我不能吃这些东西了。若是嬷嬷拦着,你就说偶尔一次,没事。嬷嬷现在就听你的,一点都不疼我了,你们都合起来欺负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齐子辙一见她不知为何,又要泪水涟涟,来个水漫金山的攻势了,本来想推诿的心,只能就这么消了,连连点头,“行,但只此一次,等生了才能再吃。”
  “其实也不是我想吃,是我肚子里头的孩子儿子想吃。”
  “儿子?儿子就不要买了。”
  沈晞蕴愣了一下,黏了上去,“闺女,闺女,大胖闺女想吃!”
  齐子辙这才展颜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等着。”
  这不,齐子辙这才出了府门,正好江畔过来找他。两人往右侧的巷子里头去,拐了好几拐,进了一个小院落,小院落驶出一辆马车,往城门口去,到了城郊的半山腰上一座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小道观里,一个半旧不新的炼丹炉前头盘腿坐着一身着道士服的小郎君。小郎君一见他们二人,赶紧站起来行礼。
  这是从江畔救的人当中挑出来的,专门用来应付皇帝所说的寻找仙人和仙丹,至于仙丹,江畔已经把药碗给揉搓好了,之后扔进了炼丹炉里头烧了烧,卖相不太好看,江畔也不想往丹药里头添加汞和朱砂之类的东西,就靠着这位小仙人将皇帝忽悠过去了。
  本来小郎君有点邋遢,江畔让人去带了他洗漱,从下江南之前就请了道观中的老道士给他上课,让他熟记一些基本的常识,特别是炼丹的过程,为了让他浑身上下都能有股子炼丹的味儿,他每日都要在丹炉前至少坐上三个时辰。
  齐子辙询问了几句,小道士倒背如流,还能够眉飞色舞地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就是很会忽悠人的,等他们二人从道观出来后,江畔飘飘然地炫耀,“不错吧,我选的人。”
  “是不错,难得没有走眼。”
  “说句实话这么难?”江畔切了一声,才娓娓道来,“我跟你说,他啊,以前就是跟着家里人在江湖中耍把戏骗人钱的,因而啥都不会,就这张嘴皮子灵光。后来生病了,也是因着被一大户人家揭穿了把戏,毒打了一顿,还是我路过看到,才顺手救了他。”
  齐子辙侧脸看他,“不是因为你又配了什么新药放他身上试试?”
  江畔快步往前走,不想理他。
  齐子辙在城内的酒楼前头唤了一声停,江畔眯着眼睛瞅他,齐子辙下了车,江畔也跟着下车,一脸好奇。
  齐子辙坐在堂内,等着店小二上门,点的全是重口味的吃食,说要带走。
  江畔问他,他解释说是沈晞蕴想吃。
  一听是沈晞蕴要吃的,江畔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嘀咕着,让随从过来买就是了,哪里还需要自个下来,若是让同僚知晓,只怕要嘲笑他夫纲不振。
  齐子辙进府门后,就赶紧拿着吃食往后院去,江畔在后头也跟着健步如飞,到了二门,齐子辙一脚踹向江畔,江畔退了一步,齐子辙一进门,就把江畔关在了前院,江畔在前头叫嚣着:“齐子辙,你太无耻了!过河拆桥啊你!我跟你说,不要让孕妇吃太多重口味的东西!”
  哼,江畔生气地拍了拍衣袍,刚才那疯魔一般的状态完全与现在翩翩贵公子判若两人,把一旁围观的婆子们给看愣了。
  江畔故意的,其实酒楼卖的东西大多都贵,但是量不多,那么几样吃下去,也不会如何,不过对于江畔来说,能够让齐子辙在沈晞蕴手上吃瘪,那也算是赚到了。
  果然齐子辙拿着吃食进来,也不知张嬷嬷是不是在屋内安插了人手,他才刚把东西一放,张嬷嬷就寻着味儿走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瞅着那几袋子吃食。
  沈晞蕴跟护食的胖胖一样,双手臂环着,不让张嬷嬷拿走,还对着齐子辙使眼色,齐子辙无奈地开口对张嬷嬷说:“嬷嬷,你让她吃一点,要不她晚上想得睡不着,那不更难受,吃一点,尝尝味儿,说不定解馋了,就不吃了。”
  沈晞蕴猛点头,“对呀,对呀!”
  张嬷嬷看了看齐子辙,又看了看沈晞蕴,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样儿,见沈晞蕴已经捂住了耳朵,只能叹口气说:“夫人要吃就吃一点吧,只是不能吃太多了。”
  齐子辙赶紧接话,“对,是这样,江畔也说不能吃太多。”
  张嬷嬷赶紧去厨房又给沈晞蕴炖补品去了,吃这些个东西,对身子不好,总要补回来,因而等到了晚上,沈晞蕴瞅着多了的补品,气得差点跳脚,又悔得肠子都绿了。
  此时沈晞蕴见张嬷嬷匆匆出去了,齐子辙又蹭了过来,沈晞蕴将脚一踢向他,冷哼道:“就你会说话是吧!”
  齐子辙悄悄揉了揉小腿,轻轻地替她夹起了吃食,送进了她的嘴巴里,她咀嚼着,眼睛放着光亮,一看就是高兴的。
  隔了两日,皇帝召见齐子辙了,问了问他添丁的大喜事,承诺等孩子出生了,一定给厚重的赏赐,之后就是眨巴着双渴望的眼睛,小声问:“你给我寻的仙人寻到了么?”
  齐子辙拱手道:“因着皇上的洪福庇佑,自然是寻到了,这个小仙人说来跟皇上您也是有缘,他师出高门,从小就得了慧根,因而自幼就在高人门下修行,一年的修行就能赶上别人十年,德高望重,深不可测,更为难得的是他还医术高明,有自个秘传的良方丹药,再加上他宅心仁厚,山中一些古稀老人,都跟而立之人差不了太多。”
  皇帝一听,喜形于色,抓住齐子辙的手臂,急切地问:“那,朕吃了这仙人炼的丹药,定然能够长生不老吧?”
  “只要长期服用,自是能够延年益寿的。长生不老也就不在话下了。”
  皇帝一听,连连拍手叫好,赶紧道:“朕立马下旨,请了仙人进宫,朕要封他为国师。”
  齐子辙拱手道:“遵旨。”皇帝高兴得搓手。
  钱太师最近这几日都一直称病,钱大公子快步而入,“父亲,听说皇上下了旨意,封了齐子辙找到的道士为国师!”钱大公子很是焦急。
  本来钱太师与齐子辙就不对付,如今齐子辙还频频受到皇恩厚宠,一些私密之事,都是皇帝令他去办的。
  别看皇帝整日里炼丹药,可为何其他人不用,偏偏用了齐子辙,不过就是看着齐子辙身份尴尬,无人敢在他出事时明晃晃地替他撑腰,这样皇帝就能拿捏住齐子辙为自己所用,亲手栽培了一颗棋子,想要毁掉他,也更为容易。
  钱太师呵呵一笑,他自个识人不清,皇帝也是作茧自缚。
  “宫里那个失了宠的老道士可收买了?”
  “是,按着爹的吩咐做了,还有老三还是没有找到,不过万事都备全了。”
  “行,明日你跟京兆尹府说一声,之后的事该怎么就怎么办。”
  钱大公子临出门问:“父亲,您明日还上朝么?”
  “再等等。”钱太师说。
  “是。”
  隔天,齐子辙在书房,周平拿着一白帖子进来,回:“钱太师府上送来的帖子,说是钱三公子遭遇不幸。”
  齐子辙勾了勾唇,也不伸手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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