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的佛系日常——姜之鱼
时间:2018-09-28 09:31:22

  陆见微压根没感觉:“没事。”
  因为外貌和年纪,对她一开始怀疑态度的人多了去了,最后那些人都还是信了。
  江汉松了口气。
  他就怕这位陆半仙脾气不好,一个生气就走了。
  陆见微问:“你二姐呢?”
  江汉嘀咕道:“我二姐出去住了。”
  自从奔丧后,二姐就不想在这住了,尤其是发生了大姐病倒这事后,她就想离开了,但是因为还有一点后事没处理完,所以还必须留在这。
  然后她就选择了去外面的宾馆住。
  江汉对此也没有办法,她自己出钱自己乐意。
  他对这个二姐感情也不是多深,现在甚至于还有点厌恶,恨不得和她断绝来往。
  现在就只等父亲的事情结束了。
  陆见微上前看了几眼,又碰了碰她的额头,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说:“你姐是受到了惊吓。”
  江汉不解道:“惊吓?什么惊吓?”
  这有什么好惊吓的,给父亲出丧也没发生奇怪的事情,而且几年前他们也给母亲出过丧,也守过夜。
  陆见微说:“守夜见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守夜是彻夜的,再加上又是头七还魂夜,一旦看到了不该看的,普通人会受惊很正常。
  江汉害怕地联想到了一下,问:“难道是父亲的鬼魂?还是其他的什么?”
  陆见微问:“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这个问题他目前还没有说过。
  江汉露出一个尴尬地神色,过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是被二姐气的。”
  这理由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
  自己的父亲被亲生女儿给气死的。
  陆见微听说过太多的死法了,也不觉得这个有什么,淡定地问:“仔细说说。”
  江汉摸了摸额头,放低了声音:“十多天前,家里的老房子说要拆迁,拆迁就能分到同样的面积,我爸就说到时候他住的话,我们回去就都有点房间……”
  但是二姐江水不同意。
  因为这拆迁换成钱款的话有上百万,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非常富有的的了。
  江汉继续说:“二姐非要换成钱,因为她儿子今年刚准备上小学,要好学校必须要有学区房,学区房首付很高,所以她想要钱,然后每个人分点,因为我们都有继承权,就在电话里和我爸吵了一架。”
  当时吵的很厉害,二姐江水一心想着自己的孩子,压根没有考虑父亲的想法,觉得分钱就行,父亲住他这里就行,每个月给生活费,也没什么要花费的。
  那次吵架过后,父亲就病倒了。
  病倒后江汉送去了医院,照顾了几天后二姐江水过来了,脸色很不好看,觉得父亲是装的,就为了让她妥协。
  本来这样就算了,但是没想到后来又吵起来了。
  江汉叹口气说:“我那天不在医院,出门给我爸买粥去了,回来的时候护士告诉我我爸已经不行了,然后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二姐江水在他走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提到了拆迁分房还是分钱这事,最后又发起了火。
  他父亲当时身体就很不好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去世了,医生们抢救了半天也没有抢救回来。
  江汉对此非常自责,他当时就不应该让她进来的。
  陆见微听到现在,对这个还未见面的江水印象低到了最底层,当然这只是印象。
  一切都需要见面才知道,以前也有过颠倒黑白的事情发生过。
  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江汉父亲走的非常不安稳。
  甚至于非常不情愿。
  陆见微重新看了眼江晨。
  江晨睡梦中依旧皱着一张脸,似乎非常不舒服,就之前他们说话到现在,她也没有醒过来,仿佛听不见似的。
  刘慧美端了两杯热茶上来,递给陆见微。
  陆见微接过,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江汉说:“我是不理解,事情都是我二姐做的,怎么现在病倒的反而是我大姐,我大姐性子这么好。”
  他和大姐感情很深,而且出丧的时候大姐也是非常重视的,没做什么事,甚至比他还要尽心。
  怎么现在好的病倒了,坏的反而好好的。
  江汉的问题听起来没问题。
  陆见微说:“所以你二姐才要离开。”
  
 
 
第84章 灵前
  江汉一开始并没有听懂这句话。
  直到反应过来后, 他才感觉自己被吓到了, 不是那种吓到, 而是细思极恐的那种。
  刘慧美转的不快,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水离开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话说她就和江水处的不行, 平时两个人几乎不说话, 也容易经常吵起来。
  刘慧美就看不惯江水那个势利样。
  不过是嫁了个城市户口的男人,就一套几十平方的破房子,还和公婆一起住, 挤得要死,什么都没有还嘲笑她家,她家好歹一两百平方呢。
  陆见微说:“字面上的意思, 因为不好,所以要离开,否则现在躺床上的就是她。”
  江汉说:“难道真是她做的?”
  陆见微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守夜当晚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江汉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他守夜是第三晚和第六晚, 都安然无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没发生什么事情。
  江汉说:“没发生什么, 难道不对劲吗?”
  陆见微说:“没有,不是你不对劲。”
  江汉想了下, 说:“其实我大姐守夜第一晚是我陪着的,第四晚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头七晚是她一个人。”
  陆见微挑眉:“你二姐没去?”
  江汉也不清楚, 因为他晚上弄好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哪里还关注江水的事,江水最烦别人管她了。
  刘慧美突然开口:“她晚上出去过,我晚上哄孩子睡得迟,听到她房间开门的声音。”
  这房子的隔音并不强,开门声能听见。
  刘慧美回忆了一下,补充道:“我一开始以为她去上厕所,但是一直没听到回来关门的声音,当时没多想就睡了。”
  具体江水是不是去洗手间她就不清楚了。
  也是现在陆见微突然这么问,她才想起来这回事。
  陆见微点点头,“行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烧了后放进之前刘慧美给她的水里,晃了晃。
  这符水喝下去就会醒过来,但是药到病除没那么容易,必须要解决根源,否则就会源源不断。
  陆见微说:“你们喂她喝了。”
  江汉问:“这个……管用吗?”
  陆见微将杯子递过去,“你也可以不用,随你。”
  刘慧美犹疑了一下,主动说:“我来吧。”
  都是女人家方便,而且她对这个大姐感情挺好,让老公来喂太麻烦了。
  江晨是喝不进去的,刘慧美显然有本事,对付孩子多了,三两下就将符水灌了进去。
  一部分流了下来,被她擦掉。
  喝掉没多久,江晨的面上开始出现一些汗渍,面色也开始由惨白变成了微红,有了点血色。
  一直怀疑的刘慧美终于放下了心。
  紧跟其后,一些黑色的东西出浮在了江晨脸皮的表面,甚至还出现了奇怪的印子,像是爪印。
  江汉吓了一跳:“那是什么?”
  这看起来好可怕,怎么在脸上。
  陆见微说:“如果没错,应该是鸡脚神的爪印。”
  刘慧美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道:“那东西真的有啊?我一直以为是鸡脚神只是老人们口中传说……”
  她和江汉没结婚前,家里也有过这种说法,不过都是老一辈经常说的,所以从来没放在心上过,现在一提到就想起来了。
  这种习俗像是烙在脑海里一样,非常深。
  陆见微点头:“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它是真实存在的,江晨就遇上了。”
  只不过这鸡脚神怎么踩在了她的脸上。
  陆见微也觉得神奇,鸡脚神再厌恶一个人,也不可能跳起来踩对方的脸吧。
  江汉小声地问:“那这能擦掉吗?”
  陆见微颌首:“可以,你们现在就可以弄水擦掉脏东西,过会儿她就会醒了。”
  刘慧美连忙去了洗手间端了盆水过来。
  她对这种事得心应手,只不过这次没敢用太大力,洗了好几遍后,那些黑色的东西终于被擦掉了。
  鸡爪印还在,但是已经淡化了。
  本来一盆干干净净的清水,现在黑乎乎的,就好像倒了一瓶黑墨水进去似的。
  刘慧美去洗盆后,江晨醒了过来。
  她还有点发愣,分不清发生了什么,等看清面前的人时又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江汉惊喜道:“大姐你终于醒了。”
  江晨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我想喝水……”
  江汉连忙去倒水。
  等他走后,江晨又将目光放在了陆见微身上,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陆见微说:“你弟弟请来救你的。”
  江晨一下子就想到了近段时间自己的不对劲,好像天天都躺在床上,已经很久没有睁眼超过十分钟了。
  她浑浑噩噩的,现在的感觉比之前好了很多。
  江汉已经从楼下跑了上来,慌慌张张地把白开水递给江晨:“大姐,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江晨喝了水,胃里也暖暖的。
  她这几天反复的感觉冷,就好像在各种各样的环境里来回变换一样,偏偏自己又改变不了。
  江晨点点头:“好很多了。”
  江汉松了口气,转过身对陆见微恭敬道:“真的太谢谢半仙了,我一定会好好评价的。”
  一定要写个几千字长评夸一夸陆半仙。
  陆见微摆手:“别急,这事还没结束。”
  闻言,江汉和江晨都转过头看她。
  陆见微坐的是江汉之前给她搬过来的椅子,看向江晨,问:“你守夜那晚发生了什么?”
  江汉也想起这个问题,连忙道:“对对对,大姐,那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所以导致了你病倒?”
  江晨皱眉想了下,说:“的确有事。”
  她当时都被吓了一跳,后来谁知道第二天就病倒了,都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江晨说:“那天晚上一开始挺正常的,因为头七不能关门,我就坐在门边上玩手机。”
  毕竟大半夜守夜挺害怕的,又没人陪,只有手机看点搞笑图片才能让她不害怕。
  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外面刮大风了,门口两边的两棵树树叶被吹的哗啦啦响,就跟要下雨了似的。
  江晨陷入回忆:“……然后我当时就好像听到这哗啦啦声音中夹杂着一个叫声,很短,好像就出现了一次,我当时被吓了个半死。”
  城中村这里家门口也没有灯,她看向外面的时候,黑漆漆的,像是随时有野兽蹦出来。
  她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东西,就把这声音放在了脑后,不去想,否则就会害怕。
  听到这里,江汉皱眉:“我好像没听见。”
  从外面进来的刘慧美说:“这事我没听见,但是我第二天和隔壁的邻居说话的时候,老太太问我了,她好像听见了。”
  刘慧美当晚睡的早,只是后来深夜被孩子弄醒了而已,然后听到了江水的动静。
  第二天老太太问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对方幻听了。
  江晨摇头,道:“我其实感觉那声音的确是有的,不是我错觉。”
  陆见微伸了伸手,说:“的确是有的,应该是你们父亲的声音,他去世得很不情愿。”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即使是自己父亲,他们也觉得这个太渗人了。
  而且江晨和江汉自认为自己对父亲都挺好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就太可怕了。
  陆见微沉思了一下,问:“你脸上有鸡爪印,说明你被鸡脚神踩过,你见过对方了?”
  江晨连忙摇头:“没有,我当时什么都没看见,都怪江水,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这样。”
  她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果然和江水有关,陆见微一早就猜到了。
  江水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江汉家里,一来是做贼心虚,二来是怕自己倒霉。
  这些东西都很难去找到当时的人,都只会停在一个地方,留在这里的江晨又是最近的,就遭了殃。
  江汉脸色不好地追问:“二姐又做什么了?”
  他真的自己这个二姐就是个灾难,什么事都和她有关系,偏偏她还最安全。
  要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二姐,他都不觉得意外。
  江晨说:“她那天晚上好像是十一点多的时候来我这里,拎了一塑料袋面粉,非要撒在地上。”
  她这个妹妹就是性子泼辣,非要一意孤行,自言自语不知道兴奋着什么,她当时说了都没用,还差点和她吵起来。
  因为是在父亲灵前,她就没想着再多废话,也不管江水了,看她撒了一地的面粉。
  江汉听着也气得脸色涨红,自己这个二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江晨提到这个就来气,道:“撒完面粉后她就坐在我后面,躲在门边上,拿着手机和人发消息,中间我还听到她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一点都没有做女儿的自觉,咱爸还是因为她过世的。”
  陆见微问:“她有没有提到鸡脚神?”
  江晨摇头:“没有,我问她做什么她不说,但是和人聊天时我看到了一点记录,说是一定要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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