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救我,血金阁会允许?”
看了身边男子一眼,柳清泉叹了一声,没有多言,“自然是有代价的,至于是什么,王爷不必知晓。权当清泉还了王爷的救命之恩。”
道明此事,两人就此告辞。
张云雷一众人又继续赶路,时常睡不安稳,怕有追兵,
然而,追兵没遇见,竟遇见了劫匪!
不自量力的要打劫他们的马车,徐芒果有些惊慌,张云雷安抚了叶箫竺她们,随即下了马车,抱臂嗤笑,
“你们这抢劫不专业啊!冠冕堂皇的托词儿都懒得说?”
为首的那人笑笑,摇头摆手道“说的次数多了,自己听着都烦,反正都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懂,何必废话?”
“敢问当家的,这交的是什么?过路费?保护费?”张云雷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那人有些不耐烦,
“何必分那么清呢?乖乖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立马放行!”
“如果不交呢?”
以卵击石的,他见的多了,大都没有好下场!“抵得过我的拳头,再说逞强的话!”
拳头嘛!他还真抵不过,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武功一窍不通。释尘倒是武功不错,奈何双拳难抵几十只手,要动武他们肯定吃亏挨打不说,银子照样被没收,忒不划算!
想了想,张云雷干脆放弃挣扎,把里面人叫出来,交出金银。
钰娇不乐意了,“都被人抢了去,我们还怎么上路嘛!”
抱怨顶屁用,张云雷还不是窝了一肚子火?“打不过就别比比,爷也很心烦!”
“好歹抵抗一下,表个决心嘛!”
张云雷可没那么傻,“省省吧!有那个闲工夫你不如看看风景!”
那贼人一听这话朗笑道“兄台看得很开嘛!小爷我叫燕九雕,在这秃鹰山一代,爷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往后遇见麻烦,报我的名号就好,爷罩着你!”
张云雷无言以对,呵呵一笑,“我也很想沾沾九爷您的光,可惜就是一路过的!”
燕九雕的那些手下们,翻完包袱,又去翻首饰盒,叶箫竺有些心疼,素芳给她带出来的,都是她平日很珍视的珠宝,若被他们抢了去,岂不可惜?
张云雷见状变了脸,出言警告,“拿银子可以,我媳妇儿的首饰不能动!”
可那矮胖子不听,一看这首饰,两眼放光,想着要发了,伸手就拿了那白玉凤佩!
未等张云雷近前阻止,那人忽然惨叫一声,吃痛的收回了手,摊手一看,触碰玉佩的手指居然瞬间就黑了!
张云雷不由纳罕,这样子,像是触电的惨状,这玉佩何时还带电了?
叶箫竺赶紧过去,收走她的首饰盒,去看她的玉佩,
“小心!”张云雷还怕她触电,她却安然无恙!
难道因为她是玉佩的主人,是以不会有事,而那胖子是陌生人,玉佩就有了攻击性?
厉害了!我的玉佩!
燕九雕见状,不信邪,要来抢那玉佩,叶箫竺警惕后退,藏着不给。
敛了笑意,张云雷正色道“那些金银已经不少了,我女人的东西,你就别再打主意了!你也看到了那胖子的下场,难道也想试试?”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都想见识这玉佩,又害怕受伤,“这是什么邪物?竟能伤人?”
若不是张云雷曾见识过这玉佩的邪门儿,今日也会讶然,解释不清,他只能装神弄鬼,
“此乃宝物,只认她为主!陌生人敢碰,便会死于非命!”
181红颜祸水
燕九雕行走江湖多年,也是见惯了奇人异事,料想这玉佩可能真是认主,干脆罢休。
虽保住了首饰,可他们的财物全没了,又该如何渡日?
眼看着叶箫竺皱起了月棱眉,张云雷握住她手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正说着,叶箫竺似乎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众人回头一看,但见四个黑衣人驾马杀来!直奔梁延成!
释尘见状,率先上前拦阻,催促诚王快上马车!
诚王却觉走也无用,现下天赐良机,他不该错过。于是就立在一旁没动。只将叶箫竺她们护在身后。
燕九雕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情况?你们的仇家?”
张云雷胡诌道“强劫的,头一回没得手,又来一回。”
燕九雕顿时就横眉怒目,
“哼!你的银子已成了我的,他们还敢抢,便是跟我燕山寨过不去!”随即大呵一声,命令道“弟兄们!给我上!”
很快,那些劫匪们便上去教训那些黑衣人,有了帮手,释尘顿感轻松,纵然几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可这土匪们个个都是力大无穷,十几人缠上他们,他们便连诚王的身也近不了,只能干着急!
与此同时,燕九雕身后还有一人,骑马张弓,对着混乱的人群射箭!很快黑衣人便被解决,其中一个一看没戏,干脆逃走!
钰娇本是恨透了这燕九雕,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忙,银子与命比起来,果然还是命更重要,当下道了谢,“多谢燕大侠相助啊!”
燕九雕浓眉上扬,十分得意,“本寨主这是匪亦有道!向来只谋财,不害命,今们若是死在这儿,旁人便会以为是我干的,岂不败坏了我的名声?”
张云雷心道这寨主太耿直,我给一百分!
不过拿银子换命,也算值了!正想告辞离去,那燕九雕却将他叫住,“我这弟兄死伤了几个,又该怎么算?”
呃?刚想夸他好人,怎么又耍横?张云雷无奈一笑,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我能如何?银子可都给你了!”
瞄了瞄他身边的女人,燕九雕笑得意味深长,“你还有人呐!”
闻言,张云雷笑意顿收,立即揽住叶箫竺,“别打我女人的主意,钱财是身外之物,女人可是命!”
“吆!看不出啊!兄台还是个性情中人!”燕九雕哈哈大笑,深表佩服,而后又道“放心,我对人家的妻子不感兴趣,更喜欢大姑娘!”
说话间,他的眼神已落在素芳身上。素芳心一滞,微感恐慌,叶箫竺赶紧拉住素芳,扯了幌子,“她也是他的女人!”
张云雷眉头一皱,愣愣地看向叶箫竺,要不要这么败坏他专情的名声?
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落在燕九雕眼底,令他生疑,“哦?是吗?她真是你的女人?”
看透叶箫竺的目光,张云雷只能先应承,“呃……算是吧!她是……妾室!”
本以为他这么说,燕九雕就会打消念头,岂料他竟道“不是妻就好,本寨主相中了她,要带她回去做压寨夫人!”说着扔了一包银两给张云雷,
“这算是赎金了,带着银子走,这个女人留下!”
“不可以!”叶箫竺绝不会让素芳留下给这种土匪糟蹋,“银子我们不要,素芳不能留下!”
“原来你叫素芳啊!”燕九雕打量着她,嗔怒的目光,可爱极了,越看越喜欢!
素芳吓得直往后躲,“我决心追随我家主子,不要嫁给别人!”
“云雷!”叶箫竺希望他能想办法保住素芳,岂料他竟道“妹子,既然寨主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气,跟着我们只会颠沛流离,不如跟着他,倒能享福!”
“原来是妹子啊!”燕九雕一听这话更开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识时务!
张云雷勉强赔笑,却被叶箫竺责怪,“云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素芳?她是我的亲人,我不准你决定她的人生,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眼看着燕九雕要发火,张云雷赶紧解释道“她们姐妹情深,舍不得分开。”
犹豫了片刻,燕九雕沉“她们要是想一起嫁过来,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张云雷当即变脸!“说了不要打我女人主意!”想了想自己的目的,不能在此刻撕破脸,随后又道“我去劝劝素芳,你稍等。”
道罢便走了过去,小声对她们道“这是权宜之计,素芳先应下,绝不会让她吃亏,相信我,配合我!”
虽不知他到底想怎样,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叶箫竺也就信任他,遂对素芳点了点头,低声劝道“那就先听他的安排,他若敢卖了你,我定不饶他!”
素芳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但愿王爷不会食言。
对着叶箫竺轻眨眼,自信一笑,张云雷转身过去对燕九雕道“我劝过了,不过她说怕你辜负她,要求先拜堂,正式成亲,再做你的女人。寨主以为如何?”
燕九雕只道小菜一碟,“不就是拜堂嘛!这个简单!相逢便是有缘,咱们兄弟俩又聊得来,不如这样,我请你们一道去燕山寨,见证了我们的婚事,你们再启程!”
“好说!”张云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爽快应承。遂带着众人上了马车,跟着这燕九雕前往燕山寨!
坐上车后,钰娇莫名其妙,“到底唱的哪一出?”
张云雷不答,只问梁延彬,“二弟可懂?”
梁延彬一笑了然,“懂得。”
钰娇忙完梁延彬是何意,“你们兄弟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却神秘一笑,只道不可说,“等今晚你就知道了!”
他们胸有成竹,素芳却是忐忑难安,只因刚到山寨,燕九雕便命人尽快布置喜堂,今晚便要拜堂!
素芳不肯,只道没有晚上拜堂的规矩。燕九雕浑不在意,“爷的话便是规矩!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如此仓促,她可怎么办?看向诚王求助时,他一脸镇定从容,示意她莫要忧虑。
能不忧虑吗?拜堂的可是她啊!拜了堂就要洞房,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抵得过那汉子的力道?
实在不行,她就自尽,宁死也要保住清白!
如此想着,她也就安心了!
被妆作新娘子的一刻,素芳只觉荒唐,在女子心中,拜堂是神圣的礼节,如今她不明不白便要跟人拜堂,这又算什么呢?
怎奈她是丫鬟,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转念一想,若牺牲她,换得主子平安,也算死得其所。
看她满面愁容,叶箫竺也惶惶不安,张云雷始终不肯说出,他为何支持素芳嫁给燕九雕,马上就要拜堂了,她真怕生米煮成熟饭,委屈了素芳。
只是已到了这一步,她们若再反悔,只怕燕九雕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拜堂之时,张云雷亦感忐忑,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只能赌一把,若是赌输了,那就会赔上素芳,箫竺一定会恨死他的!
所幸,老天对他还是眷顾的,就在夫妻对拜之时,外头忽然传来急报,说是山下有一群人马杀了上来,约摸二十多人!
素芳惊得扯下盖头,张云雷暗自庆幸又越发担忧,该来的,终究会来,而他赌这把,又能否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