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地画好了示意图,却觉一个王爷找人做这种衣服太奇葩,随即找来季慕惟,交给他去办,季慕惟一看这图,直赞王爷奇思妙想!不仅会制造小玩意儿,还会设计如此独特的衣服!不由好奇笑问,
"这……不会是要给王妃嫂子穿吧?"
季慕惟可真敢想,他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不禁扶额,"我倒是想看,那也得她能接受。"
得知是给安涯定制,季慕惟又坏笑地说着他懂得!
"懂个屁!"这小子一定又想歪了!"是想让她搞定东昌八皇子,不是为我服务。"
"奕王段豫璜?"季慕惟点头赞同道"对付他,的确得有新花样!云哥果然会投其所好!"
只有在季慕惟唤他云哥时,他才觉得自己是张云雷,平时听惯了王爷,还真把自己当做了王爷,潜移默化果真可怕!
两天后,衣服终于赶制出来,第三天,张云雷派人入宫邀请段豫璜。
薄唇微抿,段豫璜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欣慰的好消息,如此看来,诚王还是有与他合作的意向。
拉上海量的季慕惟陪酒,张云雷不怕会被灌醉,又有满腹经纶擅长周旋的郁溪、温照相陪,饭局勉强过关,总算没出什么纰漏。
海岳酒楼的盛宴过后,一众人又去往星月楼继续欢饮。
一曲寻常歌舞助兴过后,
亮堂的烛光本有八盏,忽然被熄灭到只剩两盏,兴致颇佳的段豫璜警惕顿生,按着腰间的匕首,笑问他这是何意。
张云雷只道"给段皇子的惊喜。"
"哦?"纵是天仙,也不一定能令他惊喜,段豫璜并未报太大希望,毕竟,女人他见识了太多,或清纯,或妖媚,他都尝过,是以难有女人能勾起他的赞叹。
然而,昏暗中走出来一个女子,一出场,光是着装,便令人眼前一亮!叹为观止!
这是什么奇特装扮?香肩上黑色的两条肩带,两块遮羞布比儿还暴露?却能聚在一起,勾勒紧致线条!
而,短得不能再短!光洁长腿就这么线条优雅惑人地展于众人面前,光着一双脚,长发高高束起,整个人围着一根细长的柱子,两手缓缓抓紧,贴近,摇摆,腿弯勾起柱子飞旋,舞蹈间,那双眼,一直盯着你,极尽妖娆之态,紧抓人目光。
看得段豫璜这个花丛高手竟是斜依在座上,以手支额,认真观赏,挪不开眼,那姿态,狂野奔放,热情似火,如高举的火把,点燃暗藏的欲焰。
一舞罢,激情未退,段豫璜率先鼓掌,不吝赞赏,"妙哉!这是什么舞?竟不曾见过。"
"钢管舞。"张云雷欣慰之至,暗叹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巴结个男人也这么难,若不是温照他们强烈建议讨好段豫璜,他才懒得费这么多心思。
"果真新奇!"段豫璜似是意犹未尽地望向安涯,琢磨着这个女人的价值。
安涯果然没令张云雷失望,很有潜质,很快便学会了钢管舞的要领与精髓,成功抓住了段豫璜的眼球,所幸张云雷是现代人,看过更博人眼球的,面对这种尚且有免疫力。
待安涯退下休息时,段豫璜毫不掩饰地表明心思,"小王想带她回东昌,不知王爷可舍得割爱?"
他可真好意思开口!然而一个女子,人家要了,张云雷总不能不给,只好与他打太极,
"能入段皇子法眼,是她的荣幸。只是,此次皇子来大尧,不是要迎娶舍妹吗?尚未成婚,再带一个回去,我妹妹似乎脸上无光呢!"
坦然一笑,段豫璜解释道"王爷有所误会,小王带此女回去,并不是自个儿享用,而是送人。绝不会让令妹难堪,王爷放心便是。"
原本只是想将安涯送于他一晚,让他尽兴,没想到他竟要带走。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张云雷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
借口去如厕的空闲,张云雷叫来安涯,向她表明段豫璜的心思,问她可愿去东昌。
美眸轻转,安涯看了诚王一眼,笑意不明,"想必王爷已然替我应下,又何必再来询问?"
果然看得透彻,干咳一声,张云雷负手而立,讪笑道
"才刚只是不想在段皇子跟前失了面子,才应承下来,现今问你,是尊重你的意思,倘若你当真不愿去,我会想法子替你拒绝。"
拒绝?真的好吗?"那样会得罪人吧?"
"会,"不过无妨,"但人是活的,总能想法子解决。"
"我不想让王爷为难,答应便是。"
这么替他着想?要么因感情,要么为利益,但安涯这种玲珑剔透的女子,应该不会对他付什么感情,单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可有什么要求?"
的确是有要求,"希望王爷能赐我姐姐一个侧妃的名号,即便您不宠她,也至少给她一个高一些的位份,不至于被人欺压。"
仅此而已?"你自己呢?"
"我?"安涯笑得淡然,"都要去东昌了,还能求什么?只能自求多福。"
张云雷不懂她与妱阳的感情为何那么深厚,以致于临走前都要为她打算。安涯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
"我被拐来星月楼那年才十二岁,蓬头垢面,骨瘦如柴。
鑫姨嫌弃我,便想将我卖给一个员外老头子,妱阳姐姐瞧见我,替我说情,说我只是生活不好,太瘦了才不好看,若是养胖些,再稍作打扮,必然是个美人,到时候赚得可不止一百两了。正是因为姐姐这句话,鑫姨才没把我卖给老头子。
后来姐姐亲自教我才艺,我才能像如今这般,成为头牌,有资格挑选客人,做个清倌儿。所以,我希望姐姐过得好,这是唯一的心愿。"
倒是姐妹情深啊!她的人生因妱阳而有了光彩,怪不得,她会如此为姐妹着想,张云雷不禁有些动容,爽快应承,"好,本王答应你。"
回去后,段豫璜说他要验货。验完直接送到诚王府,待他临走时再带上她同去东昌。
这特么也能验?那就是自己上咯?上了还送人?岂不是大打折扣?唉!看来这未来妹夫也是个不老实的!
第六十二回太王妃回府!
罢了,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张云雷干脆应下,先行回府。
而段豫璜,则去了安涯的闺房。昏暗的烛火,摇曳着魅惑的气氛,迷离人心。
如安涯所料,这个男人,果然是个老手,很轻易便将她压在身下,宽衣解带,轻抚深弄,撩拨到无法忍耐的极点。
桃花眸本该是满又亮泽。
安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渴望新鲜的生活,非凡的人生,是以段皇子想将她置于何处,她都不会计较。
又过了两日,张云雷正在监督下人将季慕惟那边制好的篮球架埋于空地时,忽有侍卫快马加鞭来报,说是再过一个时辰,太王妃将到府上。
叶箫竺说他得去府门前等候迎接,于是大夏天的,张云雷仍被丫鬟套上正装,立在烈日下等候。
头顶虽有下人撑着大伞,奈何无风,又是将近晌午,张云雷只觉自个儿快被蒸熟了!洒点儿孜然就可以吃烤肉!
瞧着他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陪同在侧的叶箫竺本想将手帕递给他,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太过疏离,犹豫片刻,抬起手腕亲自为他擦拭。
顿感清爽许多的他对叶箫竺报之以笑,"小叶子真体贴,晚上回去好好奖赏你。"
闻听此言,叶箫竺顿感窘迫,明明晚上什么都没有,为何要说这种有歧义之辞?还不知压低些声儿,估摸着周围人皆已听到,又该胡思乱想了!
丁紫媛在坐小月子,不能出来。妱阳无事,也候在一旁,听闻王爷这般说,不由轻笑出声。
之前王爷冷落王妃时,妱阳还曾为王妃抱不平,觉着王妃如此恬静美好的女子,不该被冷落。
如今王爷总算擦亮了眼,开始宠爱王妃,她自然羡慕王妃的幸运,却并不嫉妒,只认为这是王妃应得的,毕竟,她才是正室。
而梁延彬,看到钰娇也热得出汗,赶忙拿了丫鬟的团扇过来,亲自为钰娇扇风,"这样凉快了吧,娇娇姐!"
回回在她心酸之际,总是梁延彬来安慰她,唉!有点儿小感动呢!
随即伸手把扇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小笨蛋,这样扇,两个人都凉快,不要只扇我。"
"也是哦!"得了夸赞与关心的梁延彬嘿嘿一笑,更加卖力地为钰娇扇着风。
这不是很登对吗!张云雷总觉得,钰娇对他,只是盲目的崇拜,算是喜欢,但并不是真的爱,也许等她真正领悟爱的含义时,便会放下对他的执念。
张云雷本是掐着时间,提前了一刻钟出来等,饶是如此,也觉得时间好漫长。
等候时,他不禁在琢磨,这丁紫媛,他不愿搭理便可不理,而这太王妃,可是王爷的老娘!纵然他说失忆,也不可怠慢!
再者说,他既糊里糊涂的穿到这王爷身上,理该代替王爷尽孝才是。这老二又是个小呆瓜,他若不孝顺她老人家,她岂不是成了孤寡老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也不知这个太王妃是否好相处,会不会是个刁蛮古板的老太太?
正兀自担心着,一队马车自远而近,停在王府门口。
若不是下人高喊一声太王妃回府!众人齐齐参拜,张云雷简直不敢相信!这特么是太王妃!
卧槽!开什么玩笑!惊得合不拢嘴的他急忙跑过去,忍不住惊呼,"我的妈呀!你怎么也穿过来了?"
"啊?"雍容典雅的太王妃江氏正准备接受儿子的参拜,不料儿子竟爆出这么一句话!当下忧心如焚,
"成儿的病还未痊愈?是发高烧还是怎的?怎的胡言乱语?"
"不是……"人一着急就容易饶舌,震惊的张云雷不太流利地解释道"妈,我是你儿子!云雷啊!"
"你的确是我儿子,延成啊!"看儿子这般,太王妃心焦不已,怒呵李有材,"信上不是说王爷并无大碍吗?怎么我瞧着这般严重!"
"这……"李有材是百口莫辩!他看王爷在众人面前游刃有余,还以为王爷已经渐渐恢复记忆,万未料到一直未出岔子的诚王会在今日如此失态!
叶箫竺赶忙打岔道"母妃舟车劳顿,还是先入府回屋再说,王爷的病,确有蹊跷,李总管也是操碎了心,母妃息怒,待回屋后儿媳与您细讲。"
儿媳不敢当众说,想来是严重的,太王妃会意后,瞪了李有材一眼,由叶箫竺与小儿子搀扶着先行入府。
跟随其后的张云雷心乱如麻!至今回不过神!这太王妃!分明长着一张和他麻麻一样的脸!真的不是他麻麻穿越过来的?
话说回来,他和王爷也是相似的面容,千年长河里,面容相似之人,到底是轮回,还是巧合?
一直想妈妈,想着想着麻麻就来了,却是另一个身份,严肃的太王妃,一点儿都不像母上大人那样和蔼可亲啊!
这种感觉,真特么蛋疼!又激动,又害怕!却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且,说好的妹妹们呢!张云雷诧异回首,但见后面还有两辆马车,绕了个圈子似乎往后院后门驶去。
难道是王爷那两个妹妹?这古代女子即便身份再低微,也不至于让郡主们从后门入府吧!
心中怪异的张云雷也不好多问,生怕说错了话,再露了馅儿圆不回来。
直至回了太王妃所居院落,不等叶箫竺解释,张云雷打算先行声明,省得说废话,"老妈,其实我……"
话刚出口,就被太王妃打断,"老?儿子嫌我老了?"
悲愤的神色写着难以置信!张云雷尴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