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坏了主子的好事,徐芒果赶紧赔笑,张云雷不吃这一套,
“傻笑没用!不说出天大的事儿来,今儿个别指望我饶了你!”
完蛋了!徐芒果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拿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请示,会不会被主子打残?可话到嘴边儿,也由不得他不说啊!只好豁出去,眼一闭心一横,故作紧张道
“爷不是让奴才给王妃寻个品相好的狮子狗嘛!奴才正好找到一家,才下了崽儿,今儿个满月,奴才就挑了个最可爱的抱了回来,刚进府却被钰娇公主瞧见,愣是给截了去!”
居然敢截他要的东西?钰娇这胆儿可真是越来越肥了,“你没说那是给王妃的?”
“奴才说了不顶用啊!”徐芒果面露难色,“公主只道王妃身子不适,没精力照顾小动物,她先帮着照看两天。”
“照顾两天?”信她爷就是傻逼!张云雷对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只怕就舍不得给了,到时候小叶子也不可能拉下脸强管她要!”
“可不就是这么说嘛!所以奴才赶紧来知会您,请您做定夺。”徐芒果暗自祈祷,希望此事能转移主子的注意,不要再计较打扰他好事的那桩罪过。
毕竟钰娇是公主,下人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张云雷浑然不怕,径直杀过去,直言不讳地向她讨要小狗儿。
当是时,身着黄檗色长裙的钰娇正抱着那只小巧可爱的狗狗乐滋滋地逗弄,一见诚王过来,赶紧将狗狗拢得更紧,不肯还去,
“玩儿两天而已嘛!不必这么小气吧?”
此乃他对小叶子的心意,凭什么让她玩儿?“你喜欢大可让二弟再给你寻,莫抢本王的!”
钰娇干脆明白地打算,嘟嘴赖道“这个我看中了,你再给嫂嫂找一个呗!”
装可爱不顶用,张云雷对于除了叶箫竺之外的女人卖萌撒娇完全不感冒,选择自动无视,
“这是芒果精心挑选的,本王要拿去哄媳妇儿的,你看中顶什么用?少跟我耍赖!”
梁延彬看钰娇那么喜欢,就想帮她说好话,“,既然钰娇喜欢,你就让给她嘛!我……我再给你找一个,明儿个给你好不好?”
摆了摆手,张云雷态度很坚决,“没得商量,我就要这只。”
咦?梁延彬略感挫败,以往他若开口讨要什么,一般不会拒绝他,为何今儿个失效了呢?
“我亲自去和嫂嫂说,嫂嫂一定会同意的。”钰娇想换个人撒娇,却被诚王拦住去路,严厉训斥,不留情面,
“哎,你怎么这么霸道?公主病太严重!就算小叶子不在乎,也别指望本王让着你,这只小狗我要定了,说什么都不可能让给你!乖乖还给我,否则莫怪我动粗!”
本是小事一桩,没想到他竟会僵持到底,逼得钰娇很没面子,从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凶狠的对她,窝过的她怒哼一声,极不情愿地将小狗递给了他,末了还不忘白他一眼,斥他“小气鬼!”
张云雷自认没这个义务!“你又不是我媳妇儿,我干嘛对你大方?”
达到目的后他便不再废话,与梁延彬说了句“哥哥很忙,下次陪你玩儿,”就转身离去。
留下钰娇气不过,一坐在椅子上又是跺脚又是哼唧!小镯怎么哄她都顺不来气儿!梁延彬立即下令让下人再去寻一只,她却不肯再要,
“重要的不是小狗,而是态度!你瞧你那么凶!我是公主哎!他凭什么凶我?”
“凭他是王爷咯!”梁延彬讪讪回了句,又惹得钰娇不高兴,着急的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来回踱步,
“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啊?总不能打我一顿吧?我也打不过啊!”
讨厌的诚王,亏得她还那么中意他!“哼!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那好呀!”为了不让她生气,她说什么他都会附和。
钰娇却是听什么都来气,“好你个头呀!我是说气话啦!”
“哎呀!钰娇莫生气嘛!那只小狗有什么好?它又不会陪你说话,只会叫两声而已,我也会叫啊!汪汪!”
原本火气冲天的她忽然就被他的叫声逗笑了,侧眸看着梁延彬,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发脾气而不耐烦,对她总是千依百顺,永远笑脸相迎,而诚王呢!总是凶她,威胁她,从不在乎她的感受,根本不及梁延彬对她的一半儿好!
抬起小手揉了揉梁延彬的脸颊,钰娇转怒为笑,“小彬彬最好了!”
“是啊!”听闻夸赞的梁延彬越发开怀,伸出大拇指得意自夸道“我是天底下最疼你的人,无人能及!”
这点儿倒是不假,至少现在不假。
睡过去的叶箫竺是被几声狗叫惊醒的,睁眸便见诚王抱着一只小狗轻声训着,“不许乱叫,再叫不让你看美人。”
104诡异的红点(二更)
雪色瞬时吸引了她的眸光,坐起身来,惊喜问着,“哪里来的小狗?”
“从旁处抱来的,才满月,往后就是咱们的了!”看她已醒,张云雷放心地带着小狗来到床边,让她给赐个名儿。
这小狗来的突然,她一时也不知该叫它什么好,只好求助于诚王,“王爷也帮我想想啊!”
“好!”媳妇儿有求,张云雷应得干脆,思量片刻,恶搞道“要不,叫伊丽莎白?”
听得叶箫竺疑眉惑目地望向他,“那是什么?”
张云雷灿然一笑,“女王的名字。”
“女王?还有女人称王?”
“有的国家的确有女王。而且,”说到这个,张云雷凝望着她,满目着迷与认真,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女王大人!”
说着,他已顺手将小狗丢在,起身凑近叶箫竺,一腿站立,一腿蜷于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微躬身,缓缓贴近她唇畔,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垂眸凝视,
“需要我伺候你起床吗?我的女王大人?还是要我?”
叶箫竺之所以没反抗,是完全被他的气势与招式吓到了,至今懵然,直至他覆上她的唇,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又要被占便宜了!
这才一天啊!就变着花样的两次欺负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他那彬彬有礼的一举一动,还有那句抑扬顿挫十分鲜明的“女王大人”,令她着了魔似的温顺地接受着他深情霸道又甜蜜的吻。
直吻到意乱情迷时,张云雷不自觉地抬手想覆上绵团,却忽然抓到一把毛!吓得惊呼一声,低头一看,那小狗不知何时竟爬到了叶箫竺心口处!不由气苦,大手一伸,拎起它拍它小屁屁,
“的小狗,居然敢吃我媳妇儿的豆腐!媳妇儿的雪白是你能碰的吗?”
小狗受到了惊吓,哼唧乱叫,心疼的叶箫竺忙从他手中抱过小狗,安抚着受惊的狗儿,怪责道“明明说是要取名,你又心猿意马,还怪人家小狗!”
先被徐芒果坏好事,又被小狗打扰,张云雷心里苦,还不能拿它撒气,因为它有疼爱它的女主人!好吧!不能胡思乱想,只能继续起名儿,
“不然叫雪糕?”
“雪糕又是什么?”两人讨论了半晌,最后决定叫它妖妖。看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张云雷忽然觉得自己带它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小叶子什么时候舍得把他把怀里,轻抚于他?狗儿比主人都受宠是什么道理?
病了的这些天,一直躺在,感觉人都发了霉,如今好些了,也不怕着凉,叶箫竺遂命人备了热水,沐浴后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换罢衣衫,素芳为她梳着青丝,无意间发现她颈间有红痕,不由惊呼一声,“娘娘,您的颈间……”
叶箫竺还以为又是诚王种的草莓,忙照了照镜子,发现并不是。草莓都是一小片,况且那次她抱怨过后,他便没再继续留下痕迹。而素芳说的红痕,是一个小圆点,她的颈前一直都是洁净无暇,无痘无斑无胎记,怎会突然多出一个红痕?
“昨天有吗?”
“好像还没有,”素芳也记不清了,“反正奴婢不曾看到,才刚发现。”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被蚊虫叮咬?可这并未肿起来,也没有叮的凸起那么大,只是如针孔那般大小,十分平整的红点,似是渗入皮肤一般,
好像……
想到那种可能,叶箫竺赶紧打开妆匣,拿出清晨时被她取下的玉佩,看了看背面,白玉上的红痕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而她颈上,锁骨中央,莫名其妙多了一红点!
就好像,白玉的红痕渗入到她皮肤里一样!可她带了几年,都不曾这般,怎就昨夜生了怪异?
疑惑难解的叶箫竺恍若置身梦境,接二连三的奇事发生在这玉佩之上,难以解释,到底是为何?
怪异的现象,找不出因由,她虽已病愈,但一想起这红点,总是不自在。
到底忍着没说,直至晚上,诚王自季慕惟那儿吃酒归来,缠着要她兑现白日里的承诺时,她才推了推他,让他莫闹,指了指自个儿的锁骨给他看,“你瞧瞧,这红点……”
张云雷大呼冤枉,“我可没咬你!怕是蚊子香了你一口。”
“不是,不痛不痒的,”叶箫竺遂将玉佩红痕消失的事说与他听,张云雷忽然有种置身神话故事的错觉,其实穿越之后,待在顺安这几个月里,他并未遇见什么鬼神异事,唯独小叶子这块玉佩,傲娇得很,老是出毛病,
“那玉佩真的那么神奇?”
“这该问王爷了,”想起梁延舢的话,叶箫竺打算问一问诚王,希望能在他身上寻得关于玉佩更多的线索,
“当初王爷要娶我,正是听了什么人的鬼话,说是娶了白玉凤佩的主人便能做皇帝,王爷可有一丝印象,是听哪个半仙儿所说?”
“纳尼?还有这等事?”惊天奇闻呐!原来这就是诚王棒打鸳鸯的原因?张云雷只觉这古人迷信太甚,
“怎么什么都与女人有关?丢了江山怪那红颜祸水,得了江山又说是娶了灵玉媳妇儿?你这嫁得也太冤了些,你说那陈弘峤若是不送你白玉凤佩,也许诚王……呃……我!就不会娶你,那你就可以继续等着他咯!”
真诚道罢,张云雷回味一遍,突然间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最近有点儿缺心眼儿,明儿个得吃点儿鸡心补一补,暗骂自己一通后,他又赶忙改了口,
“所谓将错就错,曾经深爱终成恨,柳暗花明又一村,证明你我有缘分!”
眼见他的面色一瞬三变,紧张地劝说着,生怕她胡思乱想,叶箫竺忍俊不禁,掩唇轻笑道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怎的胡言乱语起来?”
“其实我想说……”真让他表达,他又难为情了,抿唇笑一笑,低眸间竟有一丝难得一见的腼腆,“你懂的!”
叶箫竺忽生坏心思,故意逗他,说了句“我不懂”。
“虽是强娶,但很庆幸,我是适合你的好男人,”张云雷挑眉道“至少在是个合格的丈夫,你体验过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是陷阱,“说对就满足了你的虚荣心,说不对,你就会立即用行动证明,直到我说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