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hhhhhhhh】
【所以推主果然有在关注??看着楼主默默作死可海星】
【新粉,刚从那边摸过来,请问是按流程来还是直接笑?】
她这时间赶得巧不巧,正好卡在直播还没调好的阶段。这边镜头刚开,摄像头朝着桌面,只看得见两只手在调整角度。
手的主人明显被忽然涌入的一大波观众吓了一跳。
“你们这样让我有点慌啊,”还挺干净的声线在下一秒就变了调,“我推特被点赞了?!”
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虽然只拍到了下巴以下,但楼主小哥的心情明显十分复杂——这从他捂脸的动作就能看出来——直到面前被端端正正地摆上了一块半米多长的键盘形状的巧克力。
还带abcd跟一溜花纹的。
“……”
“来,键盘到了,”女声带着点幸灾乐祸,“一点屑都不要剩哦。”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把你哥当什么人了,”他开始切键盘,“这点东西,小意思。”
三分钟后,往下切巧克力的手渐渐慢了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键盘还剩一半,动作已经明显艰难。
“怎么那么齁甜?”
都不用看表情,就知道说话人的眉头纠得有多死。
“咦?那时候我尝着还好。”女生若有所思道,“哦,可能我吃得少吧。”
楼主:“………………”
亲妹!!!
带着最后一点倔强,他顽强地咽下了最后一口巧克力——据弹幕统计,期间喝了足有四杯水——等到桌面重新恢复空荡荡,楼主小哥的人也仿佛被掏空了。
“太甜了,”他苦巴巴地说,“甜得我这辈子都不想吃巧克力了。”
“如果推主看到了,麻烦行行好,至少告诉我是什么刀吧。”
那么问题来了。
水落时江靠着椅背晃了两晃,陷入沉思。
——唔,她自认算个好人。
她本来也不是个要故意一直吊着别人的人——就像当初连着次郎和乱一起掀开了真实性别——只要不违背时政的规矩,她还是可以搞点事——啊不是,适当透露一点的。
于是,确认了诺亚的意见,她拿起手机大方地转发了先前的照片。
i: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静形薙刀。:p
【w……hat?????】
【所以果然是刀剑主题?!!!不枉我最近恶补了这么多历史,但!!静形是薙刀的一种吧?!!】
【能有静形……[查看图片]意思是这位反着来的是巴形?】
【静形薙刀,实战刀——所以是这样的打扮,刀身比较直——刘海是直的,隔壁那位可能是巴形的刘海就是弯的。以及肩膀的图案也是一直一弯……妈耶这种细节谁能猜得出来啊!!!】
【原来不光是有名的刀剑啊】
【也可以这么理解……巴形和静形作为薙刀的两种派别还是很有名的,虽然也没想到po主会直接用这种形式……但想想历史上也是有类似情况的,同系列刀共用一个名字,比如同田贯。】
【完全……陷入思维盲区了……】
【lz这键盘吃得不冤啊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edhealing:……=口=输了输了是我输了】
“主人。”
审神者还没来得及抬头,乱藤四郎歪着脑袋探身进门。
“歌仙先生说你叫我?”
“啊,抱歉,都说你可以去休息一会儿了又叫你过来——这个,还有我刚才给你的……”她想了想,报了个名字,“一起拿去给博多和长谷部他们,让他们看看怎么规划下个月的开支。”
说到后面两个字,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直接造成本丸烧钱恶果的时之政府传话筒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好啊。”
乱倒是笑眯眯地一蹦一跳上前,“那我去啦。”
“等一下,”他这一靠近,水落时江先因为之前明明没有的味道一愣,“你身上这什么——?”
“奶油?”
她试着分辨了一下,“感觉还有点黄油……”
“咦,”乱眨巴眨巴眼睛,“主人闻得出来?”
水落时江:“……”
她又没感冒!
“你们这几天,”他一副无辜的样子,时江自然而然和最近本丸的诡异氛围联系在了一起,“瞒着我干什么好事呢?”
“是啊,”乱有模有样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拿捏得还真听着有点冥思苦想,“我们是在干什么呢?”
“乱——”
听着她威胁似的故意压下去的声音,乱藤四郎哈哈一笑。
“三月份要到了啊。”他不经意似的说。
“……?”
“提示到此为止,”乱暗示性地眨眨眼,“我去给博多他们送资料啦。”
“喂,等等!”
她的声音还赶不上极化短刀的速度,后者一溜烟儿就没了个影子,留下水落时江在原地反思自己怎么就不能让对方露出更多破绽。
三月份?
“您不是还没问过今剑吗?”ai悄没声冒了头,“顺便一提,下次的对象也是短刀哦,要不要试着——”
套个话。
“诶,谁?”
听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在本丸的短刀,而这其中还没拍过的就只有——
“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诺亚说,“那两个人。”
“合照?”
有了上次鲶尾和骨喰的前例,水落时江对这个也不陌生,“也对哦,他们俩也是双子。”
不过说到合照……
“啊,”她一怔,“差点忘了。”
她还欠长船派一张合照呢。
第110章 回礼
“抱歉啊,千寻。”
餐厅的布局本就宽敞, 这会儿又是没什么客流量的时间段, 周围都没坐什么人,水落时江胳膊肘挨着桌面, 下巴抵在交叉的十指上, “那会儿就说这件事后请你吃个饭, 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
她自己当时愁破了头,刚缓过来就又是正赶上情人节这种微妙的时间点, 单独约一个男生——至少她知道是男生——出来总不太好。
“不不,”这位外人眼中的软妹子语气紧张拘谨, “我能帮到学姐就很高兴了。”
他弯起眼, 露出的笑容很柔软。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他们眼下坐的餐厅和马上要端上来的菜肴,“有没有都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 不二咲千寻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前辈默默抬手捂住脸。
不二咲:“……诶?”
“太刺眼了, ”水落时江夸张地摇了摇头, “——天使翅膀太刺眼了。”
“好人过头了啊千寻。”
她抿了口柠檬水, “有付出就得有回报才行,有个人就一直在帮我,可我找不到什么能做的, 总感觉越欠越多——哎总之是这么个意思,单方面让你帮忙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回报……”
身量比她还矮些的不二咲千寻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题可以吗?”
“可以啊,”时江没多迟疑就点了点头, “随便问。”
不二咲顿住。
“学姐……”
他缓过一口气,这才平定下紧张的情绪,“早就知道我其实是男生吧?”
水落时江将玻璃杯放回桌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没说话,不二咲千寻自然从这默认似的沉默中察觉出了端倪。
“果然啊。”
他头低了些。
“一开始就有注意到学姐在和我保持距离——虽然我也——但在学姐的角度,如果把我当成女生就不会这么做吧?”
那是。
时江的视线游弋。
毛利兰也好七海千秋也好,毕竟是同性,刚认识的时候都会比对不二咲千寻不设防得多。
“差不多算是,”她当然不能说是某台日后始于对方之手的ai告诉她的,“猜出了一点。”
不二咲信了她的说法。不知是因为这位程序员在这上很单纯,还是说他现在动摇得厉害,明显是满满的忐忑。
“果然……很奇怪吧,明明是男生却和女生一样穿着裙子,一般人都会觉得是异类之类的。”
水落时江闻言纠结地蹙起眉,“唔”了声。
“……但是,”她说,“穿什么衣服是千寻君的自由啊。”
看着桌子对面比起少年更像是少女的不二咲,她笑笑。
“在意别人看法干什么,我是不会奇怪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千寻君有千寻君的,生拉硬套别人的才会糟糕得一塌糊涂。”
不二咲看上去稍微松了口气,神色却依旧苦恼。
“我……太弱了。”
他垂着眼。
“只想用这样来逃避,不敢去面对真正的自己,一直想着做点什么又鼓不起勇气去改变——”
“千寻君,”她平静地打断了他,“不是谁生下来就都是有多坚强的。”
“学姐不是吗?”
时江被这话问得一愣,就听不二咲千寻接着说道:“遇到那样的事情还能坚持追查背后的真相,一点都没有退缩这一点就比很多人强了。”
“你说我——”水落时江没忍住,边笑边连连摆手,“别别别,那是你没见过我刚升高中的时候,受着点挫折就想着放弃摄影。明明只不过一个名额一次比赛,当时还感觉跟天塌了一样,现在再回头看,多大点事啊。”
“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段经历,不二咲怔住,“那后来是怎么……”
“这个啊……”
想起自家一本丸的刀剑,时江眼神更温暖了些,“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改变需要时间,”她笑道,“如果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就保持原样好了。人生苦短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而且,坚不坚强看的不是外表,是心——啊,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文艺了?”
“不,不会。”
不二咲笑了起来,“如果我有一天能做到就好了。”
“可以的吧,毕竟你在计算机这条路上就已经很坚强了。”时江“啊”了声,“说起来,我认识一个跟千寻君有点像的人,要是有合适的时机让你们认识一下也好。”
虽然只是在打扮这方面,但乱应该会乐意的。
“我很期待。”不二咲千寻迟疑了下,“这么一说,我也有想介绍给学姐的人,改天——这个月快过完了啊,那就下个月,我把他带过来。”
事实上,他口中的人是谁,水落时江心里是有底的。
“恭喜您,”等走出餐厅,诺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要见到初代了。”
“果然是他吗?”
时江摇摇头,“我也没想到千寻这么信任我啊——还以为我和初代有交集是在很久以后呢。”
“是啊,”ai调侃,“您终于也从让部长头疼的学妹成为可靠的前辈了。”
“可不是——慢着,”正想顺势夸一下自己,水落时江忽然反应过来上半句的不对劲,“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都有?”
“风好大我没听清,给你五秒的时间把上一句话撤回。”
人工智能可耻地屈服了。
“没有没有,”他忍着笑道,“我刚才没说话。”
时江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就这里吧。”
她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看样子没什么人,离站台也近,一会儿直接坐电车就能回去了。”
虽然本丸里的短刀们看上去是孩子的模样,平时也爱笑爱闹,可一旦有个什么事就都一个比一个懂事贴心——当然,这句话放在别的刀剑上也是一样适用的——如果一定要给这排一个一二三四五,那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绝对在前列。
一个是在刚到来时就宣誓说“长长久久,侍奉于您”,另一个则承诺“无论何方,我都会伴您左右”,这对粟田口家双子在这方面也是如此相像。
“好,这样就完成了。”
审神者笑着从三脚架上取下相机,“配合拍摄辛苦了。”
“不不,主君才是。”前田温和道。
比起总是带着浅笑的兄弟,没什么表情的平野偶尔会给人些疏离感,但这偶尔当然不包括现在——他一样谦和地低头,“主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