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田:“……”
她没绷住,又笑了,“你不是想让我喂你吃东西呀?”
郁采:“……”
甜甜怎么会这么坏,她明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苏田笑得更开心,哎呀,她就是喜欢看他害羞又生气的模样。
“菜菜,说呀,到底想不想我喂你……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郁采忍无可忍的堵住了唇。
苏田被他按在鱼缸上,背后是冰凉光滑的玻璃,前方是滚烫的男人身体。
郁采含着她的唇,沉声道:“想!”
牙齿轻轻咬了一口Q弹的嘴唇,他磨牙,“想吃你。”
“唔……”
接着是长长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
苏田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大脑因为缺氧而眩晕。
曾经还有些瘦削的男孩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男人,带着滚烫的温度,强势的侵略着她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田后颈一凉,有水溅到她身上,唤回了她的理智。
郁采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有幽暗的火焰在燃烧。
苏田被他眼中的火烧得浑身发烫,心脏一悸一悸的跳着。
按着自己头皮的手滚烫,沿着后颈慢慢下移……
就在苏田以为他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哗啦一声,他的手伸入鱼缸里。
恒定的26度的水温让他冷静了下来。
郁采低头把下巴搁到她肩窝,含糊道:“甜甜,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光明正大的叫何阿姨妈妈啊?”
他快忍不住了。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全都是带颜色的东西,干什么都能联想到甜甜身上,然后就是各种不可描述。
真的……好想好想……欺负她。
苏田反手抱住他的背,轻轻的抚摸他背上绷紧的肌肉。
摸着摸着,手就插到了衣服下面,汗湿一片。
怀里的身体瞬间僵成了一块滚烫的石头。
苏田笑:“你在想什么坏事,嗯?”
郁采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听到这话,气息更烫了一度。
他有些恶狠狠的看着苏田,低头咬她的耳垂,“甜甜,你明知道的。”
苏田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郁采又咬了她一口,咬牙:“想欺负你。”
“哈哈哈,”苏田没忍住笑出声,不甘示弱的也咬了他一口,“我也想欺负你。”
郁采:“……!”
趁他呆滞刹那,苏田掐了他屁股一把,小流氓一样,“哎呀,小美人儿,你屁股好翘啊。”
郁采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苏田嘿嘿笑,双手又勾住他的腰,“腰也好细……还有腹肌啊,让我数数几块……一……二……三……”
郁采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苏田溢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就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道:“你不给我摸吗?”
郁采咬牙:“我脱光了给你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苏田哈哈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郁采真的把自己脱光光给她摸了个够。
代价是第二天醒来,两人做的好事儿被季劭恒和何青婉发现了,季劭恒气得拿皮带把郁采狠狠抽了一顿。
郁采挨抽的时候,苏田就坐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
何青婉也气得不行,念叨了苏田好久。
再后来,被几只大佬发现了,尤品言特地从s市飞到帝都,和其他几人一起,给郁采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他一顿出气。
接着还有苏玉和,就算甜甜从不叫他爸爸,也改变不了苏玉和是苏田这具身体的生父的事实,郁采又去苏家吃了一顿瓜落。
直到郁采结束了国内的研究,之前和人体冷冻研究中心的合作正式开始,苏田也申请了留学,两人一起去了国外,他才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
苏田在国外过得很开心,好吧,她其实在哪儿都过得很开心,只不过在国外过得更开心。
除了偶尔按照系统的指示插手一些麻烦事,她自由极了。
唯一让她发愁的是郁采。
不知道是不是确定了关系的缘故,一些隐藏起来的坏毛病也逐渐显露,例如越来越偏执,越来越爱吃醋,占有欲越来越强……
这两天苏田插手了一个国外的小任务,对方好像对她有点意思,郁采为此气了好久。
这天苏田从图书馆出来,天色已经黑了,那个被她帮过的金发碧眼小帅哥说要送她回去,苏田推辞不过,接受了。
到了家门口,两人站在路边说了几句话,苏田才回去。
家里没开灯,苏田以为没人,刚准备开灯,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如果不是够熟悉,苏田差点吓得叫出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她问。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格外危险,她被他按到墙上用力亲了一阵,听到男人近乎呢喃的嗓音:
“甜甜,我真想把你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许见。”
第140章 装委屈
第二天早上,苏田是被饿醒的。浑身酸痛的睁开眼,身边的床铺尤带余温,上面的人应该刚醒没多久。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也没动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穿上睡衣出去,正好撞见郁采行色匆匆的出来。
苏田:“卧室里有卫生间,跑外面的干什么?”
他刚洗过脸,乌黑的头发被打湿,显得更黑,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一点没有昨天晚上吃饱喝足的满足和惬意。
郁采垂眸答:“怕影响你休息。”
苏田蹙眉,“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过去想要摸他的额头,被他连忙伸手挡住,肌肤相触,他像是被刺到了一样立刻缩回手。
苏田目光更显狐疑,平时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一样用尽方法想要触碰自己的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还有,他的手好凉。
郁采再次垂眸,避开她的视线,闷闷道:“没事,可能昨晚太累了。”
苏田脸微微烫了起来,热热的。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某人疯了半宿,她没怎么出力都累得不行,他能不累吗?
咕咕一声,苏田捂住肚子,能量消耗太大,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郁采连忙道:“我去做饭,等你洗好就能吃了。”
说完,脚步匆匆的去了厨房。
苏田捂着肚子看着他的背影,鼓了一下脸颊,她怎么觉得有股落荒而逃的架势。
有古怪。
苏田去卫生间刷完牙,打开水龙头低头洗脸的时候,突然看到雪白的骨瓷洗手盆里有一抹淡淡的红,被水一冲就不见了。
苏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匆匆洗完脸出去,进了厨房。
郁采在灶台前忙碌,煎了鸡蛋和一些蔬菜,听见苏田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熟练的把里面的食物放入盘中,道:“饿了的话先吃。”
苏田忍不住笑,她还记得刚到国外的时候,他们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只能自己做,郁采自告奋勇,说要让她尝尝他的手艺。
苏田满心期待,以为天才少年不仅会女工,能织出漂亮的围巾,还擅长厨艺,谁知道端出来的东西简直……
算了,不说也罢。
因为苏田拒不吃郁采做出来饭菜,两人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各种国外餐厅轮换着吃。
好在郁采做的东西很快就能入口了,进步神速,代价是被热油溅到,手上起了好多水泡。因为体质特殊,水泡破裂之后很容易感染,他烧了好长时间。
苏田笑起来,明明饿得胃疼,却没有去端盘子,从身后抱住了他。
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就放松下来,让她随便抱。
苏田趴在他的背上,曾经单薄的脊背如今已经宽厚许多,苏田心里热热的,叫他:“菜菜……”
郁采拿起一颗鸡蛋,问:“现在不饿了?”
苏田笑,“饿,想吃你。”
咔嚓,鸡蛋被他掐碎了,蛋清蛋黄流了一手。
苏田:“……”
这么激动做什么,她以为他早该适应了。
苏田连忙松开他,拉着他的手送到水龙头下面,“是鸡蛋调戏你了吗?下这么狠的手……咦这是什么?”
郁采的手长年不见阳光,肌肤苍白细腻,甚至比苏田的皮肤都要好,但是等蛋液滑下,指尖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小红点,密密麻麻。
不等苏田看清楚,他就连忙抽回手。
苏田:“你手怎么了?过敏?”
郁采顿了一下,点头,什么都没说,飞快的把手洗干净,又打了一枚鸡蛋进煎锅里。
苏田看着他,若有所思。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过敏?
什么过敏只有指尖长红点?
苏田没问,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门,苏田去学校,郁采去研究所。
和往常一样,郁采先送苏田。
到了学校,苏田遇见班里的同学,问昨天送自己回家的新大佬在哪儿。结果对方却答他被调走了。
说完笑道:“甜甜,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和谁接触得多,谁就立马被调走,不拘男女,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田眼中笑意微敛。
苏田长得标志,气质又好,在留学生中人气爆棚,哪怕知道苏田有了男朋友,追求者也不曾减少。
但是最近,向她表达过爱意,甚至稍微和自己走得有些近的人,全都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消失”了。
是巧合,还是她多心了?
或者,并非巧合,也不是她多心。
苏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刚回到家,就被郁采按到墙上亲了起来。
她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只说想她了。
她还想再问,但是“精虫上脑”,“色令智昏”,很快就被郁采带进了靡丽的漩涡。
然后,她就给忘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因为他毫无由来的天天吃飞醋,被自己教训了一顿之后,郁采这段时间安分得有些怪怪的。
上午的课上了一半,苏田没忍住给郁采打了电话,想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吃醋她能理解,但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把自己身边的人都调走,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他这是准备切断自己和外界的联络吗?
难道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苏田已经想好该怎么教训他了,结果电话打过去,接听的人却不是郁采,而是研究所的里研究员。
苏田:“请问,郁采在吗?”
“是苏小姐吗?我是boss的副手凯文,boss突然高烧,现在在医院……”
苏田猛地站起来,生气立刻变成了担忧。
她和同桌说了一声让她帮自己请假,立刻跑出学校,打车去了医院。
郁采免疫系统有问题,身体的防御屏障很薄弱,最近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一旦被病菌入侵,还是比一般人要麻烦很多。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干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研究中心和当地的某知名医院有合作,苏田报了郁采的名字,立刻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待。
郁采的医生是免疫学方面的专家,他告诉苏田,郁采突然高烧是因为有大量的细菌突然侵入他的身体,这次之所以烧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他的免疫系统在慢慢修复。
但是苏田并没有安心,郁采健健康康的去研究所上班,怎么会突然有大量的细菌入侵呢?
他的工作什么时候需要接触到大量的有害细菌了?
这些问题研究所的人也不知道,郁采高烧昏迷,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苏田只能等郁采醒了问他自己。
病床上,年轻的男人安静的沉睡,眉目清俊,哪怕是病着,也赏心悦目。
苏田走过去,坐到他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狠狠掐了他脸一下,这个笨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活像个水晶娃娃,精致,却也易碎。
苏田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在他指尖看到的红点,抓住他的手翻过来,红点果然还在。
这些红点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不像是疹子……仔细看,似乎是长在肉里面的,在指腹那层透明的角质层下面……
等等!
苏田突然站起来出去,把医生叫了进来。
她把郁采的手指露出来,问道:“医生,请问这是伤口还是疹子?”
医生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回答:“这应该是被非常细小尖锐的东西刺破皮肤留下的伤口,因为太小了,我们没有留意……啊,对了,那些细菌应该就是通过这些伤口进入体内的,郁先生是无意间被什么东西刺伤了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郁采依旧没醒。
苏田抿紧唇,说一声知道了,转身出了医院,打车回家。
家里还是走时候的模样,她开门进去,直接走进卫生间。
一阵翻箱倒柜,哐铛乱响,苏田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小盒子。
她深吸口气,坐在马桶上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排寒光闪闪的缝衣针。
从细如发丝,到市面上见过的,最粗的缝衣针,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
苏田看了一会儿,还在盒子边缘发现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想起今天早上洗脸刷牙的时候,她也在洗手池里看到了红色的斑点,只不过一眨眼就被水冲掉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分明是被水稀释过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