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掌柜都在痛骂那偷盗之人,希望他不识毒草药草,最好被毒死算了。
然而没有人料到,这偷盗之人此刻,正大大方方地坐在华韶楼里,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不亦乐乎。
连店小二都时不时地看这个带着半张黑金色面具的少女,和她旁边的数个空盘子,不由在心里啧啧叹道,真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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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谁来救救我,嘤嘤婴,主子欺负人
卿云歌:欺负你那是爱你啊,小羽毛。
剑灵:qaq(他不信!)
【跑路,害怕羽毛看到这一章来打我噗……】
☆、第38章 害怕媳妇被拐跑
卿云歌表示她也很无奈,本想着这几天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精神力上去,就在她成功地突破了炼神诀第一重时,她立马决定先去药殿,要知道,她已经垂涎百草园很久了。
可是,奈何药殿的门是进去了,百草园她依旧进不去,里面的禁制告诉她,你精神修为太低。
以她现在的精神修为,不仅百草园进不去,那些书架上有关炼丹的书籍,她也只能看第一层。
但所幸不愧是炼药师的传承之处,便是第一层的药方,就有着极为高等的存在。
她看上了地品丹药——洗髓伐经丹的药方,准备开始尝试着炼丹。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空有药方,没有药材。
于是,某剑主,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皇城中的药材铺子全部打劫了。
卿云歌盘算着,今天她回去,就可以开始炼药了,在炼丹前,她准备好好地吃一顿,否则炼起来,精神力损耗可不小。
“油炸凤爪?”她看着刚刚端上来的一盘菜,摸了摸下巴,“这明明就是火焰鸟的爪子,也好意思说是凤爪?”
火焰鸟不过是火系下等玄兽,怎么可能跟凤凰相比?
看来这个世界的商人同地球21世纪一样,都喜欢夸大自己的产品,搞个噱头。
“嘶……只有皮有味是什么鬼。”卿云歌咬了一口,感觉自己在嚼蜡,不由地想起自己某次去爱尔兰执行任务时,那边的烧鸡也都是只有鸡皮有味,鸡肉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好吃。
“算了,将就吃吧。”少女嘀咕一声,目光又扫了扫楼内其余客人,瞧见他们吃的津津有味,不由无语,心说您们的味蕾还真是容易满足,这都能吃得这么开心。
“嘿,听说了吗?”临近她一桌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青龙国的人前两天来咱们这里了。”
青龙国?卿云歌耳朵微微一动,伸出筷子夹了口魔狼肉片,接着侧耳听他们谈话。
“来了就来了呗。”又一人道,“过些日子咱们陛下不是要宴请四国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此次青龙国来的人是谁?”
“谁?”
“就是那个卧床多年的世子啊!”
有人吃惊道:“可是十六岁就被评为《朱颜榜》第一的那位?”
“不错。”先前开口说话的人接着道,“你可又知,他此来青龙国是为了何事?”
“你且说说看。”众皆来了兴趣。
那人神神秘秘道:“听说世子此来,是为娶亲!”
“啊?”一桌人都愣了,“不会吧?”
“哼,我说的话还会有假?”那人轻哼一声,“到时候你们就看着罢,只不知道世子会看上谁呢?”
看上谁?
卿云歌无聊地接着吃菜,看上谁又和她无关,反正又不会看上她。
……
“我说,你这样偷窥人家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好?”
华韶楼二楼的某个包间内,男人无奈地看着眼前正目不转睛凝视着少女的白衣男子:“你偷窥就算了,为什么要拉我一起?”
“因为我一个人不好意思。”白衣男子懒洋洋地说,然而他说这话时,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你还真好意思说!”男人一噎,“你占着青龙国世子的身份,过几天宴会不就可以见到这丫头了吗?你急什么?”
白衣男子勾唇,微微笑答:“害怕我媳妇被坏人拐跑,所以我要好好地看着她。”
“高,实在是高。”男人嘴角一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不得不转移话题,“我其实有一件很疑惑地事情,凤璃剑在那场大战之后,已经失去灵性了,没有剑主之血,根本不会活过来,它为什么会知道,它的主人在这里呢?”
闻言,白衣男子墨色的双眸微微收缩了一下,但顷刻恢复了平静,他若有所思:“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把凤璃剑放到珍宝阁内,好让她发现?”
“不知。”男人沉声,“若真有这样一个人,他的修为,该有多高?”
顿了顿,补了一句:“因为我,做不到。”
白衣男子颀长的身躯霍然一震,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低声喃喃:“若真有此人,恐怕这个世界,早就被统一了吧。”
“所以,这是一个阴谋。”男人抬眼,“一个关于九族的阴谋。”
雅厅内有片刻的寂静,沉默许久,白衣男子忽然笑了一声,笑声轻柔,但带着丝丝寒意:“无论是不是阴谋,我的人,没人动的了,哪怕因此拼上我的性命,我亦在所不惜!”
男人默然,喝了一杯酒后,低声道:“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
“九族与我无关。”白衣男子轻描淡写,垂眸看着一楼正在大快朵颐的红衣少女,柔声道,“只要她安好,我就无憾。”
“情圣啊……”男人感叹,目光也落到了一楼,看见从门口进来的几个人,忽然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果然,要拐跑你媳妇的人来了。”
就在男人的话声刚落下之际,原本安静的一楼大厅此刻忽然喧哗起来,传来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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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最后一次偷窥(不)女主,马上就见面了
☆、第39章 卿妹妹,很久不见
大厅里所有食客都望着方才进来的那三个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能看见朱雀国的三位殿下同时来到这华韶楼内?
由于皇族血脉历来稀少,这一代的子嗣也笼统不过五个,其中只有三位是皇子,分别是太子赫连盛,瑞王赫连瑞,还有最小的五殿下赫连繁凡。
太子和瑞王倒是常出现在外,可是五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呆呆瞧着,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菜。
店小二首先回过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飞奔地迎到了三位华袍贵公子前:“几位殿下有何吩咐?”
赫连盛皱了皱眉,冷冷道:“你忙你的,不必管。”
“是是是。”店小二听得满头大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太子殿下降罪。
“二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必端着架子。”一旁的赫连瑞笑笑,“再说了,五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就是为了热闹一些给他接风吗?”
听此,赫连盛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清秀少年,神色比平日缓和了一些:“小凡,你是要坐一楼还是去二楼的雅间?”
“一楼热闹,就在一楼吧。”赫连繁凡微笑,“与民同乐,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此话一出,众食客才回过神来,他们不由感到受宠若惊。
都知五殿下赫连繁凡最受皇帝宠爱,因为身子较弱,五岁的时候便送到了南淮城静养。
由于赫连繁凡多年不在皇城,他们对小殿下几乎没有很深的印象,仔细算一算,他们五殿下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再有两年,就要行及冠之礼,封王封侯。
如此看来,五殿下也十分亲民。
“小凡,你来选位置,想坐哪儿?”赫连瑞也开口道,“皇兄们都听你的。”
这句声落,食客们又是一阵倒吸气,都说他们太子冷面,瑞王冷心,怎么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却是如此的宠爱?
赫连繁凡依旧浅笑,他目光环视了一下一楼大厅,在看到窗户边一张桌子时,目光微微一顿。
“我看,那里就很好。”他扬眉,“太子皇兄,三皇兄,我们就去那里吧。”
赫连盛顺着赫连繁凡的目光看去,却发现自家弟弟看上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一个人了。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少女,右脸带着半张由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而成的面具,看不清真实的容貌。
他皱了皱眉,怎么感觉,那个少女他似乎认识?
“也好,看那少女快吃完了,我们就等一等。”赫连瑞倒是没有身为王爷的架子,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红衣少女大快朵颐,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精光。
卿云歌并不知道她被朱雀国的三位殿下给惦记上了,虽然这其中还包括她的仇人太子赫连盛。
不过倒也注意到了大厅里的异常,可是她向来自在惯了,所以并不在意,依旧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惬意不已。
就在那三人向她走来之际,她耳朵微动,双眸一抬,在看到为首之人时,冷冷地眯了起来。
那杏黄色华服的男人不是当今太子,又是何人?
赫连盛,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本小姐还没有去找你,你倒是自儿个送上门来了。
赫连盛倒是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纳闷,心说我没见过这少女吧,她怎么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卿云歌在瞬间敛了目光,她低头,继续对着盘里的魔狼肉片动手。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人多眼杂,还不是和太子动手的时候。
然而就在她刚将一片肉放在唇边,还未咽下去之际,只听得正对面“啪——”的一声,坐下来一个人。
卿云歌有些诧异地抬头,发现她正对面坐着一个少年,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少年眉目清秀,容色如灼灼桃花,眸含秋波,眉梢之间尽是风情。
好一个“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天然一段风韵。
长得有点好看。
这是卿云歌对这个少年的第一评价。
就是有些娘炮。
第二个评价。
不过这娘炮少年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
莫非……看上她了?
想到这里,卿云歌警惕地挪了挪身子,然而目光自然而然地飘到了后方,发现站在这少年身后的就是太子赫连盛和瑞王赫连瑞,那么眼前这个少年,不是皇族中人,也是世家子弟了。
难道是赫连盛认出她了?
不应该啊,她今天是带上面具出来的,讲道理就算太子认出她来了,难道不是应该愤而离席或者再辱骂嘲讽她一顿?
就在她思索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唤,清灵悦耳。
“卿妹妹。”那少年抬眉,朝她盈盈一笑,“很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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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陌上年少足风流——韦庄《思帝乡·春日游》
☆、第40章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卿云歌惊了。
赫连盛惊了。
赫连瑞也惊了。
众看热闹的食客皆惊了。
“嘶——”,紧接着大厅里的抽起声此起彼伏,他们并不认识那位红衣少女,可是能被五殿下叫卿妹妹的,除了朱雀国第一废物卿云歌,还会有谁?
紧接着是压低的交谈声。
“那是卿家嫡女卿云歌啊。”
“传说中的第一废物嘛,谁不知道?”
“你说五殿下怎么会这么亲密地称呼卿大小姐?”
“有好戏看了。”
“二哥,这是那位休了你的未婚妻?”赫连瑞惊过之后,不由啧笑,“女中豪杰啊,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有女子做出这样的事。”
闻言,赫连盛的脸一下子黑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见到前阵子让他颜面尽损的那个废物。
可是不对啊,连他都没有认出这个从小追着他跑的未婚妻,他五弟头一次回京,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喂,认错人了吧?”卿云歌神色不变,眸光流转,倏尔一笑,魅惑无比,樱唇微启,“我说,这位兄台,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此话一出,众人更惊。
赫连瑞摸了摸下巴:“本王是不是听错了?二哥,这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废物懦弱未婚妻?”
闻言,赫连盛的脸更黑了。
二楼的雅间内,男人也惊了:“这小丫头的腹黑毒舌程度不弱于你啊。”
一旁的白衣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慵懒地靠在软塌上,秀美的面容上又透着一抹俊邪:“我媳妇自然随我。”
“你别说,这赫连繁凡恐怕是来拐你媳妇的。”男人幸灾乐祸道,“你还不赶快出手?”
孰料白衣男子听了这话,不知可置否,倏尔低笑:“他,没那功能。”
“啥?”男人懵了,没什么功能?
他抬了抬完美的下巴:“你仔细看。”
男人皱眉瞧了瞧那坐在红衣少女对面的清弱少年,不一会儿恍然大悟:“说的不错,的确没有那功能。”
继而啧啧出声:“那你不怕那太子?说来他以前还是你媳妇的未婚夫呢。”
闻言,温润的眸光骤然一冷,白衣男子淡漠垂眸:“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即便他以前伤害的人,不是她。”
目光流转在看到绯衣少女时,变得柔和起来:“不过以她的性子,不需要旁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