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驭灵师:逆天世子妃——卿浅
时间:2018-10-01 08:40:19

  “这我知道。”他不可置否地笑笑,半晌,又道,“然后我就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一个关乎我生命的问题。”
  “这世上还有能威胁你生命的?”男人狐疑,身子一下子坐直了,肃穆道,“你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他像是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然后问出了一句让男人绝倒的话。
  “你说,我媳妇要是日后不理我该怎么办?”
  “噗……!”
  刚入口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男人有些狼狈地将唇边的水渍擦干,摸了摸下巴,应道:“我想笑,怎么办?”
  “想笑?”他轻飘飘地说,“憋着。”
  “我……”男人悻悻,顿了顿,话锋一转,“你不就是怕小丫头这一世不理你吗?以前你怎么追的,现在接着怎么追啊,以你的手段,这有何难?”
  白衣男子默了一默,神色不由有些幽怨,然后反问:“你觉得这一世,她好追吗?”
  “嗯?”男人一愣,然后回想了方才他看到的那幕,忍不住喷笑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喂,你说小丫头前一世如此温婉优柔的性子,这一世怎么是个杀伐果断的人?这差别可真是大。”
  “我倒是喜欢她现在的性子。”他蓦然微笑起来,“反正只要是她,我就很喜欢。”
  “酸得让人牙疼,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老了老了。”男人感叹一声,旋即话锋一转,不由幸灾乐祸道,“我只能说,以小丫头此世那般生人勿进的样子……你的追妻之途,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嗯。”他偏头,不紧不慢道,“这话从单身了几千年的人口中说出,不怎么可信。”
  “……?”男人懵逼了,回过神来有些气急,“你至于非要再损我一句吗?”
  “非也非也。”他半眯着眸,缓声道,“我从来不损人,我只是……”在男人有些不信的目光中,轻轻地补了一句,“实话实说。”
  “姓容的!”男人真的想一巴掌呼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由抽了抽嘴角,“你怎么能这么毒舌,我真是后悔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所以少说话,多喝水。”白衣男子低眸,抬手将琉璃杯添满,温笑,“看我多爱你,还给你倒茶。”
  “那你还是别爱我了,我闭嘴我闭嘴,不和你说话。”
  一杯茶饮尽之后,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话说,那个小丫头方才似乎受伤了,呃……”
  话音未落,面前的那一袭白衣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空余淡淡的檀香缭绕在空气中,仿佛那里从来都没有人。
  “跑得到快。”
  ……
  上医阁。
  “姑娘,你这手掌上的伤可不轻啊。”一个牧师瞧了瞧绯衣少女掌心上的伤痕,不由叹了一口气,“怎么被玄力伤成这个样子?若是晚来一些,玄力浸入血液之中,可就难治了。”
  “无妨,你慢慢治,我时间多。”卿云歌略微无奈地扶了扶额,一边听牧师在一旁叨叨,一边沉下心来思索着什么。
  她尚为完好的左手此刻握着那把从珍宝阁顺来的锈剑,目光落在其上,若有所思。
  在牧师用光系玄诀治疗伤势的时候,少女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那把锈剑,从剑柄一直到剑尖,心里忽然微微一动。
  不知为何,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多年前,这把剑也曾这般被她握在手中,她也曾用力的感受着那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带来的触感。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把剑。
  何来的熟悉感?
  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卿云歌不觉自嘲笑了笑,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因为一把锈剑也会失神至此,真的不像是从前的自己了。
  然而思绪一转,莫名觉得有些不对,这把剑……为什么能抵挡住兰心然的全力一击呢?
  绯衣少女半阖着双眸,并没有发现,锈剑的剑柄上残余的鲜血,此刻被中心那颗琉璃尽数吸了进去,而后,一道光柱猛地从其中迸发出来,直直射入少女的眉心。
  下一秒,双眸蓦地睁开,像是受到了那道光的影响,卿云歌原本清亮的瞳子忽然变得暗沉起来。
  依稀可见,失神的眸中,映出来一片远古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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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瑾淮:追妻之路遥遥无期,该如何是好?
  卿云歌:别跟着我,快滚,谁是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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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是你么,青璃?
 
  那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地上累累的白骨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
  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混着寒冰的冷气,幽幽挥散,岑寂冷沉。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气若空谷幽兰,轻灵绝俗。
  她脸上没有点缀任何脂粉水彩,只是普通的素面朝天,顾盼之际,那种瑰丽之美便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半分。
  然而像是受了重伤,她手执着长剑,单膝撑地,唇边有着未凝固的鲜血,为原本有些苍白的容色,平添一份魅惑。
  女子面前站着数十个黑影,看不清样貌,但能感觉到森寒之气萦绕在周围。
  “交出凤璃剑,璃尊者。”为首的黑影嘶哑地笑了一声,“纵然你修为高又怎样,人海战术,就是神阶实力的那些老不死也着不住。”
  “还真是有些麻烦呢。”女子伸出玉手,揉了揉眉心,蓦然微笑起来,“没有料到我一个小小的圣阶,也能劳烦你们那个地方的人出手,实属荣幸。”
  “本尊听闻璃尊者向来平静淡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黑影道,“交出凤璃剑,本尊饶你不死。”
  “哦?”女子淡笑,“我给你们凤璃剑,我就可以活命?”
  “本尊从来不说假话。”
  “也好,武器不过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她缓缓站了起来,微笑,“你过来,我给你凤璃剑。”
  黑影迟疑了半刻,但想到眼前的女子已经受了重伤,便是近身也奈何不了他半分,便一眼走了过去,冷笑道:“璃尊者,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
  “你也会怕我一重伤之人?”女子淡淡,扬眉浅笑,“来,过来拿,你要的凤璃剑就在这里。”
  看见那把三尺青峰,黑影的眼神不禁灼热起来,伸出手,就要接过。
  然而下一秒,他听见,有着低低的吟唱声,从前方传来。
  白衣女子凌空而立,长剑悬在其前,正在剧烈地颤动着,像是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在破土而出,一时间光芒大盛。
  只听得一道冷厉的声音响彻天地。
  “吾,以吾之魂,以吾之血,以吾之身,号令七元素之灵,在此,听吾召唤。”
  “火。”
  熊熊冥火。
  “光。”
  耀耀神光。
  “地。”
  巍巍大地。
  “木。”
  郁郁青木。
  “风。”
  烈烈刀风。
  “水。”
  涛涛寒水。
  “暗!”
  幽幽夜暗。
  一个个元素的名字从那双淡色的唇中缓缓吐出,仿佛遥远的钟鸣声,低沉嘶哑。
  尘封已久的古老禁忌在此刻被打破,古奥威严。
  七道光芒从天而落,带着强悍的威压,直直地逼近女子身边的黑影。
  “退——”首领脸色大变,一边厉叱着,一边向后退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女子无悲无喜地看着他们,即便自己的身影已淡淡虚化,她冷冷:“想要凤璃剑,做梦!”
  顷刻间,七元素之力霎时粉碎了整个天地,只听得“轰——”的一声,万物寂静下来。
  “青璃——!”
  是谁的声音惊怒而颤抖,焦急而惶然,在一片废墟之中,响彻云霄。
  恍惚之中,只能看见一袭雪色白衣从天而降,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脸庞,掌心柔软,指尖温暖。
  一道温柔的声音缓缓入耳,轻柔而缓慢,像是立下这世界上最坚定的誓言。
  “我等你,你记得,你一定要回来。”
  “纵然沧海换桑田,日月皆颠覆,我也会等你。”
  “等你归来……”
  ……
  “姑娘,姑娘?!”
  卿云歌猛地跳了起来,蓦然发现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思绪依旧恍惚着,待到回了一分神,才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却发现自己依旧好好地待在上医阁内,右手已经完好如初,为她治疗的牧师投来关切的目光。
  “姑娘,你是不是太累了,方才治疗的过程中,你睡着了。”牧师关心地问道,“我叫了你好半天,你才醒过来。”
  睡着了么……卿云歌无法相信,方才那惨烈的一幕竟然只是一场梦,那么真实的存在啊。
  她甚至感受到,那白衣女子以身祭剑时,心脏处喷涌而出的温热鲜血,如红尘灼灼,又如百花凋零。
  她也记得,那女子死时,唇边也依旧是不服输的微笑,那样孤傲倔强,深深地冲击了她的心神。
  她更听到,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带着怎样的痛,怎样的悲。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你不过是睡着了,做了一场梦罢了。
  卿云歌盯着那把锈剑,半晌,有些疲惫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牧师似是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大约两个时辰。”
  闻言,卿云歌不觉微微一惊,怎么可能,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多年来由于职业的缘故,养成的警惕性怎么会让她睡得这么沉,又睡得这么久。
  不,不可能是睡着了,一定不是,这把剑……
  清亮的眸光骤然深沉,还未想明白方才发生的一切,另一个念头又浮上了脑海。
  稍等,她睡了四个小时,那么现在岂不是……?
  少女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太阳的最后一缕光在此刻已经缓缓剥离整个皇城,夕阳下落,黄昏将逝,深沉的黑色逐步吞噬着天际,已然是入夜的前兆。
  “完了完了,竟然这么晚了!”卿云歌一拍脑门,颇为懊恼道,“回去的时候,老爷子肯定要打我。”
  说着,一边用紫晶卡结了治疗费,一边拿起锈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身形速动,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拿到钱的牧师呆滞地看着门口,有些凌乱,然后不确定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修为真是高。”
  树影摇曳,微风轻抚,一旁的柳树枝不知道被什么压弯了腰,依稀可见一袭雪白色的直襟长衣,隐在绿色的叶子中,交相辉映,影影绰绰。
  “是你么,青璃?”白衣男子低声念出这两个字,略显妖异的双眸中有着迷离的光在闪动,他喃喃,“原来你还残留了一块记忆碎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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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这种东西,在本篇里不是重点,还是等女主强大起来,把敌人一个个打到,封印马上解除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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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听说你喜欢数钱?
 
  夜色即将低沉下来的时候,卿云歌才回到府。
  她本想偷偷摸摸地溜回房间,结果被专门在前殿大厅里等她,哦不,准确地说是蹲她的老爷子成功地抓个正着,然后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臭丫头,我看你真是要气死你爷爷。”卿天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只觉得快要被自家孙女气死了,“你只要一出去,就闹一堆事回来,你说你能不能安分点?”
  说着说着,就想一巴掌拍到她头上。
  他今天早朝回来,便发现卿云歌不再府内,一时间大惊失色,还以为自家孙女被恶人掳走了,正准备派暗卫寻找,结果前脚刚踏出府邸,后脚管家云叔给醒了过来。
  这才从卿云口中得知了事情发展的经过,然后这才知道卿云歌是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不仅如此,还是把管家迷晕了才跑出去的,当时大怒不已。
  “你还给你云叔下迷药?”老爷子指着少女的额头,恨恨道,“你还偷你爷爷的酒,你咋不去偷兰家的金币呢?”
  “我……”卿云歌一下子委屈了。
  她心说我还真把兰家的金币给弄了一些过来,只不过不是偷的,是光明正大敲诈的。
  “你什么你!”卿天又一拍桌子,“回屋好好反省去。”
  话音刚落,管家云叔从门外跑了进来,他神色有些惊奇:“老爷,兰家的人来了。”
  “来个屁,赶出去!”老爷子怒吼,“他们家那个什么三小姐欺负我孙女的事情,老夫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还敢跑上门来,赶紧给老夫滚。”
  “老爷,您误会了。”云叔颇为无奈,心说您这暴脾气,难怪大小姐只敢偷偷溜出去,这要是给您说了,您还不揍死她?
  无奈归无奈,管家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兰家是来送钱的。”
  卿天瞬间呆滞了:“什么?”
  ……
  几分钟之后,乖乖巧巧站在那里的卿云歌默默地看着数十个人抬着好几个箱子进来,然后对着她恭敬地抱拳道:“卿大小姐,这是我们少主送您的十万金币,请务必收下,我们好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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