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愿做奴隶的人——飞天酥鱼
时间:2018-10-01 08:47:19

  鬼灯水月一怔,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太对啊,这个日向雏田是有什么问题吗?可她就算一时场面占优,终究很弱的。这样的弱者有什么能力制造问题让日向由美不爽,就因为她也姓日向?
  这就又牵扯到她离开木叶之前的事情了。
  鬼灯水月不得不再一次抱怨:自从来了木叶,由美突然显露出了他不知道的一面,这样的木叶可真是太太太讨厌了!
  三代火影一直站在台上看着下忍们的战斗,这些孩子要么是木叶的未来,要么是木叶忍者未来要面对的敌人或者伙伴,他一场战斗也不想错过。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日向家兄妹二人的战斗。
  是的,虽然在他人眼中,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两人,他们的身上被赋予了太多的其他含义,比如“宗家遗孤”、比如“分家的又一个天才”等等,但究其根本,这两人是兄妹。
  而且因为彼此父亲是孪生兄弟,他们的血缘关系比一般的堂兄妹要更亲近些,几乎可以说是亲兄妹了。
  但天赋却天差地别。
  三代火影当然能看出来这两人真实的强弱对比。
  事实上,三代火影远比外人想象中更关心新一代下忍的成长。在参加这次中忍考试的人选上,虽说是由各自的带队上忍老师推荐,但三代火影也是提前向他们了解过情况的。
  比如日向宁次,在他的老师迈特凯口中,这是一个罕见的天才。
  虽然为人有些过于孤傲了,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服从命令、一切以任务优先,对于团队中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天天和小李,虽然表面冷淡,但也不乏关爱之情,更曾经在任务中遭遇危机时舍身相护。
  对于这样一个孩子来说,性格孤傲难相处这种事能算是缺点吗?当然不能。
  又比如日向雏田,她的老师夕日红曾经隐晦地表达过她的天赋不算过人,并不是说她的实力与其他下忍相比要弱得多,而是她的天赋与她日向宗家血脉的身份并不相称。
  虽说在日向由美横空出世之后,所谓宗家的天赋普遍强于分家就已经是个笑话,但思维的惯性总让人不由自主地这么想。结果这一代的宁次和雏田兄妹俩,再次证明这确实只是错觉。
  但同时,夕日红也强调了,雏田个性坚韧训练刻苦,虽然偶尔失于软弱,但能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尽力克服自己的缺点。
  但夕日红更看在眼里的,反而并不是日向雏田的缺点。
  “这孩子一直沉浸在仇恨和痛苦中。”夕日红当时这样说,“她的母亲也好、族人也好,身边所有支持她的人都要她以为父亲和祖父报仇为己任,而反对者又将对昔日日向族长的不满倾泻在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沉重的东西就会把那孩子压垮。”
  “可我们都知道,无论她多努力,也永远都没可能报仇的,由美太强大了,以至于连木叶也要暂避锋芒。我无意质疑村子的决策,可是,有朝一日这孩子发现木叶早已经撤销了由美的通缉令、承认了她作为泉影的地位,甚至邀请她作为盟友参加中忍考试。如果她问我,我该怎么回答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夕日红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并没有看着火影,但三代火影能体会到其中的不满。
  三代火影无言以对。
  夕日红的问题让他无言以对。
  如果日向宁次用他父亲的事情来质问火影,他也依然无言以对。
  也只能希望以后的五代火影、六代火影,再也不会面对这样的局面,永远不需要为了保护大多数村民而牺牲某一个或几个人吧。
  直到日向雏田被日向宁次封锁了全身的查克拉回路打倒在地之前,三代火影都没觉出这场比赛的安排有什么不对来。
  定位相似或同一个家族内部的成员,如果参加同一届中忍考试而且都进入了复试,那么在进行最终的比赛之前,先在他们之间安排一场笔试选出较强的一个,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与外村忍者的比赛且不提,最少在木叶内部,一直是遵循着这个原则安排的。比如山中井野和春野樱、比如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
  所以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就这样安排了。
  上一场辉夜君麻吕和洛克李的比赛过于激烈,考官月光疾风申请换人,这也是很正常的操作,他身体不好,这件事人人都能看出来,以他的天赋,若不是身体拖累,绝不会现在还只是一个特别上忍。
  不知火玄间本身就是后备考官,月光疾风下场,御手洗红豆自然就得拜托他顶上。
  日向由美作为定下时间最晚、却来得最早的外村首领,整天在木叶里瞎逛,没表现出一点对中忍考试的关心来,也不知道到底干嘛来了。
  可她的秘书和顾问团谈得进展正好,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木叶都要给她应有的尊重,在第二场加试这种场合,好歹要邀请她一下,当然来不来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当日向雏田全身查克拉被日向宁次点穴封锁,败局已定后,日向宁次再次说:“放弃吧,雏田,我不想伤害你。”
  日向雏田的眼中含着泪,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对自己弱小的绝望。
  “不,我……”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要当上中忍、要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要、要杀了那个女人为父亲和祖父报仇!”
  日向宁次一直平和的表情终于冷了下来:“是吗?复仇?那你有没有想过,由美大人所做的事,也只是为了向你父亲、向宗家的家主复仇呢?”
  由美大人?日向雏田为这称呼而颤抖,所以说,宁次哥哥一直都是认同着那个女人的吗?
  “是因为笼中鸟吗,可为什么你也这样说,宁次哥哥?难道我父亲不是你的亲人、我的祖父不是你的祖父吗?”
  “确实是。”日向宁次冷冷地说,“但由美大人所要报复的,大概正是你我的父亲明明是孪生兄弟,却只因为一个是宗家一个是分家,就受制于笼中鸟,不得不替你的父亲受死这件事吧。”
  到了此时,三代火影抬头,正好与二楼看台上的日向由美视线对上,两人含义不明地对视了几秒钟,日向由美扭头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了。
  也是直到这时候,在场的大多数木叶上忍,才发现这层高塔上曾经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又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还真是可怕的巧合啊。三代火影看着练习场上两个因为不同原因而悲愤的孩子,看着震惊得连千本都咬不住的不知火玄间,看着不知不觉把看台栏杆捏扁了的迈特凯。
  三代火影抽了两口烟斗,不得不苦笑着再次感叹:这还真是可怕的巧合啊。
  也好,昔日掩藏在黑暗中的一切终有揭开的一天,曾经为这个村子牺牲过的英雄,也该有走到阳光下接受众人景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短小……可我小小地日更了
 
 
第170章 
  在第二场比赛全部结束后, 通过预选的飞段和鬼灯水月分别上前抽了签,在一个月后的第三场比赛中, 飞段的对手是奈良鹿丸,一个在预选赛中靠小聪明取胜的木叶下忍。而鬼灯水月的对手则是天天, 也就是那个打败若菜的女忍者。
  “这个签真不错。”鬼灯水月看着考官根据抽签结果画出来的赛程图, “这下赢定了!”
  就离他三步远的天天拿着签纸对他怒目而视, 也不光是她,在场的绝大部分木叶忍者都对汤隐村这种咋咋呼呼又嚣张的行为看不顺眼,只有那个奈良鹿丸一个人背过身去嘀嘀咕咕唉声叹气着什么, 就这样, 他也被他的同伴,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忍者大力地拍着后背打气。
  但鬼灯水月才不在乎木叶的人怎么想,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就和汤隐村其他人一起走了。
  走出死亡森林所在的第四十四号演习场没几步, 鬼灯水月突然反应过来:“满月呢?”
  若菜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飞段也很迷茫:“没注意, 什么时候不见的?”
  宇智波带土嗤笑一声:“你们才发现啊, 我们刚出高塔他就自己走了。”
  鬼灯水月与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不明白他干什么去了,最后宇智波带土提议略过这件事:“要不为了庆祝飞段和水月进入下一轮,我们去吃点好的?”
  刚在死亡森林里野外生存了五天, 现在有人请吃饭当然最好了, 飞段和鬼灯水月一起跟宇智波带土讨论起了“木叶里什么东西最好吃”、“贵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好的”以及“你们泉影是个小气鬼,发的工资根本请不了太贵的”之类的问题,而若菜加入不了讨论,只好摸摸肚子打个哈欠, 等着这几人讨论出个结果来直接吃现成的。
  鬼灯满月回到旅馆的时候,日向由美正坐在池塘边掰面包喂鱼,她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跟他打了个招呼:“比赛结束了?”
  鬼灯满月原地站了几秒,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池塘里五彩斑斓个个大张着嘴的鲤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永远能让你生气。”
  日向由美这时候倒是已经心平气和了,坦率地承认道:“一开始确实有点,我还以为木叶是故意的呢。”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最不愿意这件事曝光的应该是木叶。”她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鬼灯满月:“难过吗?”
  日向由美失笑:“对我来说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事儿能一下子难过这么久啊?”
  她这句话通俗的说法就是“光顾着难过,日子还过不过了?“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当初再强烈的感情,现在想起来也像是隔了一层水雾似的,变得朦朦胧胧了。
  鬼灯满月倒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即使他对别人过于丰富的情感世界半懂不懂,却也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是一回事,实际上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鬼灯满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日向由美无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笑:“把我当成水月那小鬼吗?”
  她很快问起其他事:“对了,比赛怎么样了?”
  “宁次赢了。”鬼灯满月言简意赅地说,“一个月后他对木叶的漩涡鸣人。飞段对奈良鹿丸,水月对天天——天天就是今天赢了若菜的人,迈特凯的另一个学生。”
  “想起来了,”日向由美笑道,“就是我们进木叶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用手里剑在靶子上扎成了字的小孩嘛。”
  她又想了想:“奈良鹿丸,猪鹿蝶家的人;漩涡鸣人……那不就是四代火影的孩子?”
  “嗯,”鬼灯满月说,因为前几年参与了宇智波带土的事件,对于这件事,他了解得比木叶的大部分人都多,“这个孩子的老师是野原琳,她今天还问起你了。”
  “……琳啊,”日向由美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迈特凯和日向宁次,“木叶还真是喜欢师生传承这一套。”
  因为其他人都在外面吃,日向由美今天也没兴趣继续瞎逛,两个人的晚饭就在旅馆里要了份饭团,打算吃点简单的,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不知火玄间的声音。
  日向由美出去一看,不只是不知火玄间,还有迈特凯,两个人提着最少十几瓶酒叫她:“吃什么饭,出来喝酒吧!”
  行吧,喝就喝。
  三个人提着酒没去什么居酒屋之类的地方,反而去了位于木叶边缘的一个废弃练习场。
  说是废弃,其实去年还有下忍被分配在此处训练。
  “但是今年据说年底商业街就会扩建到这里,所以就没有再分配新的下忍班过来。”不知火玄间提着酒瓶子环顾了一圈,找到了目标,他走过去抬起手摸着粗壮的树干上那比他头顶还高的稚嫩字迹:打倒日向由美,以及旁边潇洒的一排小字:不要打架。
  “我当时刻这个的时候才这么高。”他说着在自己腰的高度比划了一下,“字当时也是这么高。”
  日向由美凑过去看了一眼,笑了:“你那时候字那么丑的吗?我都忘了。”
  不知火玄间叹了口气:“是啊,我也忘了。”
  然后两个人和跟着凑过来的迈特凯一起,沉默地看着那一排“不要打架”,良久之后,不知火玄间才说:“等年底商业街扩建动工后,这里一推平,日差老师留下的痕迹也就跟着不见了。等再过几年,还有谁会记得他、记得他是个多好、多了不起的人,记得他最后的遭遇呢?”
  迈特凯言简意赅地说:“你、我、由美、宁次。”
  但日向由美却说:“死都死了,记不记得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死、所有死人也都有被人遗忘的一天,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最根本生死价值观的不同了,如果再早个十几年,少年们当场就要坐而论道,为了说服另外两人能说一下午,但是现在都是二十大几岁的人了,不管实际上成不成熟,最少各自心里都觉得自己很成熟了。即使总是“男人的青春永不落幕”的迈特凯也不例外。
  而且在日向由美退出上忍行列之前,随着不知火玄间成为四代火影护卫,三人小队就正式宣告解散,如今十几年过去,也毕竟不是昔日雾忍战场上背靠背互相取暖、彼此守卫的三个人了。
  日向由美是这样想的。
  结果喝了一个多小时后不知火玄间就放开了,开始趴在她右肩上哭:“我今天比赛结束了去问宁次这件事,他说‘你知道什么?!’,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他妈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迈特凯在她左边哭:“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日差老师的事、由美你的事,我什么也没做!”
  日向由美脚边堆着好几个酒瓶,手里还提着自己喝到一半的酒瓶晃悠,倒是没哭,她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还得安慰两个醉鬼:“没关系没关系,我一直没说,一方面因为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另一方面嘛,反正你们也帮不上忙。”
  两边霎时间响起了震天响的哭声。
  日向由美一边笑一边伴着两边的鼻涕眼泪喝酒,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补充:“别听宁次瞎说,我杀宗家不是为了报仇,”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记得离开木叶的时候好像告诉过你们嘛,不管后面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我都肯定要杀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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