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肤白貌美——后紫
时间:2018-10-02 08:55:42

  喻蓝星古怪地扯了下嘴角,“盈盈, 我忽然有个事, 不去了。”
  沈盈盈皱眉,“你可真事儿多。”
  不满归不满, 却又道:“那你要吃什么, 我给你带。”
  “随便啦。”喻蓝星心不在此, 敷衍地道。
  和沈盈盈分别之后, 喻蓝星就守在老师办公楼下。
  连打了上课铃都没有回教室。
  她等了二十几分钟, 才等到林深处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从楼上下来。
  喻蓝星最受不了她爸泰山崩也不变色的沉着,他越是沉着,就显得她越是毛躁,尤其是她跳脚的时候。
  可她这会儿实在忍不住想要跳脚,一冲出去便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林深处吓了一跳,要不是听见声音,说不定他就一脚踹出去了。
  这是多年训练出来的机敏。
  星一向都淡定的,这么暴躁,肚子里得憋了多少的火气。
  林深处叹了口气,“来了解一下你的学习情况,有什么不可以吗?”
  有,太多了。
  可这句话喻蓝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半信半疑地问:“你不是来给我退学的?”
  林深处很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从她面前过去,又突然转身,崩了下她的脑门,“脑子呢?”
  喻蓝星的智商已经回来了,真要退学的话,根本不用林深处亲自来跑这一趟。
  不过这次林深处知道了,他女儿是真的不想走,不是任性随便闹一闹的。
  他不悦地又说:“谈个恋爱忘了娘。”
  喻蓝星是要反驳他的,她跟谁谈恋爱了啊?
  明明就没有,可是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暗夜里那在地上闪亮的星星。
  喻蓝星迟到了半节课,老师不让她进门,罚她站在教室的门口。
  走廊上的风有点凉,她靠在走廊的扶手上,心里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占据了。
  她说自己没有谈恋爱,为什么心虚呢?
  喻蓝星想不清楚,心里烦躁,倒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瞥一眼那人,刚好对上他清凉的眼睛。
  都怪他!
  喻蓝星赌气地别过了眼睛,心里的烦躁,更胜先前了。
  那个董乘浪每天晚上都爬她的窗,坏事倒是没干一桩,可夜夜来,很烦的。
  ——
  董乘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来看她。
  明明什么都干不了,还总要提心吊带地爬上爬下。
  偷偷见一面容易嘛,他得先偷偷地从家里爬出来,再爬进林家。
  还别说,再来个几次,他几百米障碍绝对没问题的。
  可死丫头一点都不领情,天天问他来干啥。
  他还能干啥啊!
  真是的。
  来和小没良心的培养感情啊!
  董乘浪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敲了至少五下的窗户,那死丫头把窗户锁的紧紧的,就不是给他开啊。
  手指头抠砖缝,要不是他真的练过,根本抠不住,可这也很辛苦。
  他可不是真的蜘蛛侠。
  敲第八下的时候,董乘浪已经做好了飞扑大地的思想准备了。
  可这时候,窗户陡然打开。
  他忍了手疼,翻身进窗。
  喻蓝星早就观察过她窗户外的地势了。
  奶奶家的房子红墙绿瓦,因为有了些年数,红砖之间的水泥脱落,难免有了细缝。
  她自负,就她的身手也能贴在墙上,可顶多不过三四秒。
  她数到五,没听到院中一声响,索性开了窗。
  董乘浪翻滚了进来,颇有些狼狈地甩着手,还龇牙咧嘴的。
  喻蓝星坐在床沿,她前几天网购了一盏小夜灯,屋里的灯光昏暗,可还是能将他看的很清楚。
  喻蓝星以手支着头,瞧他从地上腾一下站了起来,可又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几分钟,还是喻蓝星先开的口:“看完了,走啊!”
  董乘浪夸张地说:“手指头都快烂了。”
  喻蓝星欠着身子看了一眼,“还没烂啊!”
  董乘浪立刻收手,转移话题:“那你今天上课为什么迟到?”
  “管你什么事?”
  “喻蓝星,你有没有良心的?”
  喻蓝星赤着脚晃来晃去,眼睛朝上翻:“良心好吃吗?”
  “不好吃。”董乘浪气鼓鼓地说。
  转而便又问:“喻蓝星,你最近特别奇怪。”
  “怎么奇怪了?”
  喻蓝星反问她。
  “哪儿哪儿都奇怪。”具体的,董乘浪也说不上来。
  他眼神灼灼地看她,一双带着火光的眼睛比这屋子里的夜灯散发出来的光芒都要炙热。
  喻蓝星鼓起了嘴,心里都烦躁了十数天。
  今日才明了,原来她也是在挣扎的,一方面舍不得妈妈,一方面又想扇着自己的翅膀勇敢地飞翔。
  所有的原因中都和他没有关系的,是的,一点都没有。
  喻蓝星如是和自己说,她眨了下眼睛,隔着无数的空气,虚踢了他一脚:“你快走吧,都十一点半了。”
  “走就走。”董乘浪赌气地说,可他才站起来,就又顿下了步伐。
  “哎,你知道那天你亲我,我是什么感觉吗?”
  喻蓝星才不会傻到接这样的话题。
  她不吭声。
  他便接着说:“心扑通扑通的跳。你呢?你的心是怎么跳的?”
  她的心……她想说忘记了。
  可有点假,毕竟也没有过去多久。
  喻蓝星想要支吾过去,却没有防着他忽然上前了一步。
  熟悉的味道猛然逼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便多了柔软的触感。
  他的嘴唇,比新出炉的面包还要柔软醇香。
  喻蓝星还没回神,董乘浪已经翻身,从窗户跃了下去。
  他苦练了这么多年的硬功夫,建功立业是没有用的上,全被他用来偷香窃玉了。
  喻蓝星又愣了许久,才将冻的冰凉的脚丫子挪到了被子里。
  又是一夜的绮梦。
  早上清醒的第一个念头,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去留。
  不说林深处和林景星了,她舍不得喻小蓝。
  董乘浪上学的时候和她没有什么交流,即使是交流也不会说他们亲嘴的事情。
  喻蓝星觉得他道貌岸然。
  可退一步想,她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有些她也理不清的感情,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话题。
  日子持续往前推进,又过了一个星期,喻蓝星稍微想通了一些,拉下了脸皮回家了一趟。
  家里的气氛很是微妙,喻小蓝已经开始收拾必须要带走的物品。
  喻小蓝和林深处的感情,大约早十几年就整理清楚了,那就是嫁鸡随鸡呗。
  对于子女来说,再没有比父母相爱,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对于喻蓝星来说,林深处这个父亲却像是半路出家。
  虽说是亲的,可自己的记忆里明明有好几年不知父亲是谁的时期。
  怨言谈不上,隔阂有些许,喻蓝星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林深处的感情。
  小时候还好,一进入叛逆期,各种的坏情绪都来了。
  她打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没有和林深处撒过娇了。
  喻蓝星拿了几件衣裳,就又回了奶奶家。
  掰掰手指头算一下,林深处可能不到过年就得走。
  喻蓝星的心情好似没来由地又低落了几分。
  可怎么可能没来由呢?
  有时候,她真的巴不得林深处真的退休。
  董乘浪旁敲侧听了好几次,也没有从喻蓝星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丫头,像是经过训练似的,嘴巴之严,简直是常人比拟不了的。
  他心里隐隐觉得会有些事情将要发生,可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总觉得像是有事情要发生,又不知所谓的时候,他便把这种感觉归纳到了胡思乱想。
  仍旧做的事情,还是每日一爬窗。
  董乘浪倒没有觉得,就是一日不爬,心里空落落的。
  董乘浪也不晓得这种小贼的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或许得等到他和喻蓝星掰扯清楚关系的时候吧!
  离期末考试没剩多少光景了。
  董乘浪在各家打听了很久,喻蓝星为什么和林深处吵架,陈家那儿没有消息,蒋家也没有,沈家就更不用说了。
  简家好像知情,可他去打听的时候,简小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个字都不肯和他透露。
  董乘浪从没后悔过和简小雨打架,此时此刻居然悔悟了。
  只是,悔悟也没用,梁子已结,简小雨除了冷哼,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他气不过,差点又和简小雨打一架,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他,打架有用吗?
  没用的。
  简小雨仍旧不会告诉他,困扰着喻蓝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董乘浪的危机感来了,这晚下雪,雪下的很大,天冷路滑,他还是偷偷地出了家门,往林家而去。
  喻蓝星本也觉得今晚董乘浪不会再来了,外面的鹅毛大雪,下了不过三几个小时,就把整个世界下的银装素裹。
  林家门前的那条路被积雪掩盖的严严实实,若没有人来的话,这条路就是没有被开垦过的处|女地。
  喻蓝星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坐在窗前。
  她肯定不会承认是在等董乘浪,可是眼睛却始终看着董家的方向。
  不得不说,有些习惯当真是可怕的。
  习惯养成的时候,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呢!
  喻蓝星一直等到十一点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转身正要上床,却发现一片皑皑的白雪中,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这边走来了。
  喻蓝星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是路过的。
  她怔怔地看了半晌,只见那人走到了林家的院墙外,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喻蓝星今天没有难为他,窗户是开着的,只等他翻身进院墙。
  大院的门外有站岗的士兵,大院的里头便是一片和谐时光。
  没有人会特别堤防,这就给了董乘浪钻空子的时机。
  只见他轻轻松松翻过了墙头,甚至连墙头上的积雪都没有碰触到。
  喻蓝星只一愣神的时间,他已经攀上了二楼,推开窗,如幽灵一样进入,带着一股冷冽的风。
  他抖落了头上的雪花,戳了她一指头说:“不冷啊!快去床上坐着吧!”
  自然是冷的。
  喻蓝星愣愣地掀了被子上床,脑子一抽,跟他讲:“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吧!”
  董乘浪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会儿,才走到了床前,没好意思真的掀了被子钻进她的被窝里,而是坐在她的床沿。
  他沉默了许久,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瞧她一眼,又觉得心扑通扑通乱跳。
  这天是没有月亮的,屋外的北风凌冽,兴许是屋里实在是太暖,董乘浪不由自主就贴在了她的身上。
  先是吻了她的唇,太多的不确定占据了大脑,总想要索取的更多,似乎这样才能够地老天荒似的。
  董乘浪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被子,又是什么时候与她紧紧地贴着。
  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将无数的迷茫化解掉。
  想牢牢地抱她在怀里,而不是心惊胆战地猜测啊!
 
 
第46章 喻医生
  事情的发展很是出乎意料。
  眨眼间的功夫, 喻蓝星回忆起了很多事情,甚至是一想起就忍不住心烦的那个大雪夜。
  她不由自主地皱眉, 强行拉回了思绪。
  可脑海里的画面还是定格在了那天。
  那天的雪可真大啊,下的整个京城像是变了一幅模样。
  喻蓝星从没有想过, 一件事情的发生居然能彻底改变她的初衷。
  如是现在回头看过去,也仍旧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她动了动嘴皮子没出声音。
  “流氓!”
  可董乘浪还是看清楚了,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十七岁那年他是怎么就变成了流氓。
  只记得那晚的雪下的很大,雪落无声,不似眼前的大雨,嘈杂的要命。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滚进了她的被子里, 他记得她有邀请, 只不过她的邀请肯定是仅限于字面意思。
  他没有会错意,心里知道喻蓝星绝对不是邀请他滚床单的意思。可反应就是那时来的, 如山雨欲来风满楼,什么都抵挡不住。
  只是有些事情董乘浪现在都搞不懂,比如他和喻蓝星的第一次, 算不算第一次。
  男人在少年时期总是难以克制冲动。
  随着年纪的增长, 情绪更加的内敛, 即使内心翻腾着汹涌澎湃的波涛, 面上也能如无风无浪的水面, 不起任何波澜。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董乘浪胳膊上擦伤了好几块, 渗出了一缕一缕的血丝。
  喻蓝星定了定神, 熟练地拿棉签沾了碘伏, 给他清理伤口。
  车里很闷,即使他们已经把破掉的雨衣脱掉扔在了一边,还是不由自主就起了一身潮热的汗。
  T恤潮呼呼地贴在身上,就连呼吸都是潮湿的。
  喻蓝星快速为他清理完了伤口,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现在不适宜淋雨,在车上呆着吧!”
  车后的座子下面,还有一次性的雨衣。
  喻蓝星欠着身子去拿,两个位子的中间忽然横过来一条结实的腿。
  喻蓝星抬头,不悦地瞪着他。
  董乘浪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直视着窗外的大雨。
  装蒜装出了新境界,喻蓝星忍气吞声地说:“请你挪一下腿。”
  “刚才跑的太急,脚扭了,抬不动。”董乘浪眼皮子都不眨地说起了瞎话。
  “董乘浪!”喻蓝星咬牙切齿地叫了他的名字。
  董乘浪咧了嘴,漫不经心地笑:“哟,喻医生,记性不错啊,记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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