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见到温月和季泽并肩而行,很是伤心,拿着花对温月心痛道:“学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和这个渣男装得很恩爱的样子来气我。”
“??????”所以这个孩子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到底又脑补出什么了?还有,季泽怎么就成了渣男?
还没等温月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她就发现季泽的脸已经黑得滴墨了,王勇居然不怕死的道:“谁不知道几年前,这个渣男狠狠抛弃你,害你一个人远走他国的事嘛!”
温月发现季泽的身体僵了一下,当年的事,是他们两个人心中的痛,一直以来,季泽都不是非常愿意提起空缺的那几年,如今这样的伤口,被人直接揭开,任谁也会不舒服。
她安抚的握住季泽的手,对王勇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管以前,或者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她举起两人悄然十指相扣的手,上面的一对钻戒闪闪发亮。
季泽第一次湿了眼眶,他也不顾旁人的目光,轻叹一句“傻瓜”,就把人拥进怀中。
二十分钟以后。
温月打量着屋子里面的摆设,很是怀疑,“这就是你说的自习室?”可是这里明明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浴室呀。
“咔擦”,季泽在她后面进来,很是自然的落了锁,只是温月心中却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季泽从身后抱住温月,炽热的温度让温月心头一颤,她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
他直接含住她耳垂,诱惑道:“我们在这里自习,就不用担心吵到别人了”
“你你你????????”
无数话语,尽数淹没于唇齿之间。
某天,某咖啡厅,某个角落。
温月不动声色的打量对面这个优雅喝着咖啡的中年女子,光是看着她端庄优雅的面容,还真是看不出她竟是当年棒打鸳鸯的恶女子。今天一早,她破天荒的接到了男主母亲的电话,这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因为当年的事,季泽已经对这个母亲略有责怪,稍作冷淡了,可是如今季泽就要完全掌握公司大权,她这个做母亲的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
果然,在进行了一系列无聊的对话后,季母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温小姐,我希望你能够离开我家季泽,价钱随你开。”
温月莞尔,你当我傻啊,嫁给季泽,我还在乎你这点钱么哈哈哈哈可笑?????咳咳,不对,这不是她的台词,她抬头迎上季母锐利的目光,眼神明亮:“伯母,当年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她勾起嘴角,继续道:“我,永远不会离开季泽。”
话音刚落,季母眼里的怒火就显而易见,她正想说些什么恶意刁难的话,就看见自家儿子,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温月面前。
她听见自家儿子冷漠得声音:“妈,这辈子,你的儿媳只会是温月,如果你不能接受她??????我也只能为了你好,不带温月出现在你面前了”
听见这,她想儿子终究是在乎自己的,她看向儿子,却看见前所未有的冷漠,她心里一跳,就听见儿子继续道:“那么,我也不会回来的????爸爸,和家里面的佣人,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季母有些无力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家儿子和温月远走的背影,她忽然有些难受。
季泽拉着温月出去,走到充满阳光额林荫小道上,一言不发的温月让他感到不安。他一知道消息称自家母亲将温月叫出去的时候,他心里一阵慌乱,生怕当年的事情再度上演。他下意识的握紧温月的手,温月却是在想什么似的久久回不过神。
他拥她入怀:“阿月,对不起。”
温月埋在他怀里,挤去悄然而出的眼泪,闷闷的问:“季泽???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她忽然感觉季泽抱自己的力度大了许多,半晌听见季泽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
她忽然感觉心口有些难受,埋在他怀里,泪流的更凶了。
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张牙舞爪。混合着香烟与美女的香气,一阵嘈杂怒喝声传来:“你干什么!”
温月看过去,听说女主在酒吧里面打工,她就是想来看一看,没想到,毫不费劲的找到了女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体质?不过女主目前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刘璃苣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一个脑满肠肥的人。她只不过是来酒吧打工送酒的,这个猪头,自己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还强迫自己喝酒!笑话!她刘璃苣可不是什么陪酒女!她看着地上破碎的酒杯,心里说不出的愉快,她就不信,这里人那么多,他们敢做什么!
那人也不恼,只是沉下脸色看着刘璃苣,立马有两个年轻的黑衣小哥上去轮番对她扇耳光,之后也不顾刘璃苣的痛呼,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刘璃苣往旁边的包厢走进去!随后那位大佬也进去了。包间的门没有完全关上,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刘璃苣更为惨烈的哭喊声。
温月晃了晃手中蓝绿相交的液体,眼眸低垂,然后一口将酒饮尽。
她和季泽,对她已经非常宽容了,只是勒令她退学而已,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走得怎么样,着实不关她的事。
酒吧在三楼,她走出酒吧,有些摇摇晃晃,看来那一杯酒不能一次喝得太猛。她有些无力的守在电梯前,“叮咚”一声,电梯开了,里面居然是黑着脸的季泽。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她看见是季泽,无视了他的黑脸,整个人都摊在他怀里。
季泽一边抱住她,按下顶楼的数字键,咬牙道:“很好,温月!”她居然敢背着他来酒吧,还喝酒!
温月似没有听见他的威胁,憨笑几声,捧着他的脸一阵猛亲,一会儿又搭在他的肩上,呵呵笑起来。
季泽有些恼怒的道:“待会儿,我让你哭个够!”
果然一进入套房,季泽就迫不及待得锁了门,按着温月狠狠得在门上亲吻。温月今天难得穿了见红色吊带短裙,此时由于拉扯,那细细的肩带早已经滑落垂在手臂两侧,露出好看圆润的肩头,这个角度看去,隐隐可见雪白的起伏。季泽一想到今夜温月就是穿着这一身去酒吧招摇就有一些生气,恨不得拆她入腹。
没想到微醉的温月更加主动,主动加深迎合了这个吻,令季泽措手不及。
“阿泽????阿泽???”她在他耳边呢喃,双手忍不住去解他衣扣。
温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平日表现的有多么不一样,只是顺从心意就去做了。她听见季泽用黯哑的声音对他道:“坐上来,自己动”,她心里嗤笑,暗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就饿狼扑虎般的上去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倾泻而落,温月不适的睁开眼,种种不堪的回忆浮上心头,她一僵,虽然最后她是哭着求他放过她,但是,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做的蠢事!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有些痛心的就要掀开被子离开,却忽然被人从后背拦住了腰肢。
季泽覆在她身后,有些回味道:“昨天,我很满意。”
温月脸爆红,用手肘用力撞向他的胸口,挣开他的怀抱,抱起衣服就冲进洗手间。
季泽看着紧闭的洗手间,眼中盛满笑意。
粉色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庄园,粉雕玉琢的两个小花童沿着红毯在前面铺撒着花瓣。
季泽身穿白色鼻挺的西装含笑看着盛装打扮向他走来的新娘。
温月看着眼前这个成熟优雅的男子,眼泪也止不住。
温月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三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
刘璃苣被退学后一蹶不振。为了维持生计只好去酒吧打工,奈何她依旧是那副臭脾气,然而没有了男主的相助,再一次得罪某个权贵后被迫失了身,到后来更是沦为玩物。刘璃苣的长相本就是清秀,很快就被人玩腻了。从此更是精神失常。
而季泽在短短几年间迅速接手了家族势力,光明正大的迎娶了温月。
很快交换戒指这一环节结束了,众人开始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只有王勇一个人画风不对,迎风流泪哀悼他的女神,被他的堂哥王凯乐好一顿揍。
温月和季泽彼此相望,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闪闪发光的幸福。
“主人,是时候离开了。”
温月有些恍惚的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静止了,她看向季寒,他连定格的那一刻看她的眼眸都是溢满爱意与温柔的。
“我能不能,不走?”温月有些不舍。
“主人,你之所以会不舍大多是因为原主留在这副身体里的感情。”
她恍惚,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么???????
“可是……”
“主人,冒昧了”
温月本欲辩解,便被系统出言打断,然后一段记忆,她能感觉到那是来自她灵魂深处的记忆被解开。
“啊!”
温月痛苦的大叫,前世种种令她痛苦不已,缓解过后整个人竟像阴森的厉鬼。
“系统,我们走吧”
温月灵魂抽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再见了,季泽。
几乎是一瞬间,婚礼上又恢复了热闹,新郎幸福地亲吻新娘,一切看似无异,然而,有人知道,有些缺憾,有些错过,即使是时空回溯,也无法挽回。
第6章 变态皇桑的白月光(一)
大殿上,身着龙袍的人不怒自威。
“温丞相,你认为此时充盈后宫是否妥当?”
温月抬头看向龙椅上俊美的少年,少年的目光紧紧盯着温月,这样一对视让温月莫名心慌,赶紧低下了头,有些心虚道:“微臣觉得此事甚好。”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温月冷汗连连,她一睁开眼就身处于大殿之上,记忆也没有来得及接收,好在在和各位大人的寒暄中摸清了自己的身份,一代名相,和当今皇帝一样都是才华出众的少年。嗯,没错,是少年啊!
皇帝这时候还问自己该不该娶妃?废话!当然娶啦!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爱美女,她要是拦着命还要不要了!
正当温月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就听得坐在皇位上的骚年一声怒喝:“你们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不将精力放在国事上,整日想着替朕充盈后宫,朕养你们是为了百姓家国效力,不是让你们一个两个争着给朕当媒婆!”
“皇上息怒”众臣子齐声道,听了皇上一席话,有些臣子内心十分惭愧,有些老臣感动得泣涕横流,连声道:“国当有君如此矣!”
皇上看见他的话起了效果,眉头舒缓了许多,看见温月僵直身体跪在那里,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如此,便退朝吧”
“恭送皇上!”
有惊无险地的温月拍了拍胸口:“这皇帝也真够变态的”
拍着拍着觉得有什么不对,这胸口也太平了吧!温月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个男儿身,略略有些变扭。
“系统?你在么?”温月心中叫道,可是不管怎么呼唤系统都不出来。
温月头一次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不过她急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毫无记忆的温月跟随这众大人步行至宫门口,外面都是一些等候大臣下朝的随行小厮。
温月正苦恼该如何回府,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跑过来道:“爷,是否回府?”
温月颔首:“今日有些乏了,直接回府吧”
“哎,温大人您在这儿啊,奴家可一顿好找!”李公公气喘吁吁对温月道:“皇上说要见您,还好奴家跑得快,要是皇上见不到您奴家又要挨骂了!”
温月最是受不了太监这种又尖又细的声音,出声打断:“公公可知所为何事?”
“大人您可说笑了,您和皇上自幼一齐长大,想来皇上多日不见您想找您一叙呢!”李公公笑得花枝招展。
温月恶寒:“劳烦公公带路了。”
温月一路琢磨,这两人一起长大,怎么今日在殿上没看出来呢?这皇帝到底要干嘛?
有人带路,很快就到了皇上住的紫宸宫。
李公公将温月领至房间门口,便悄悄退下。
温月缓缓推开门,“嘎吱”一声显得格外突兀,一股清凉从殿内涌入。
温月定睛一看,正对门口的一张软塌上斜躺着一个人,玄色衣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那人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即使不睁眼也可以想象该是怎样一双凌厉的眸子,刀削似的面庞更是宛若天工。
殿内冉冉升起的白色香烟微微阻碍了温月的视线,温月几乎以为她看见了神仙。
那仙人睁眼,红唇轻启:“阿越,你来啦”
温月如梦初醒,跪下行礼:“臣,拜见皇上!”
君泽之有些不满地眯起眼:“我说过,无人时可不必守君臣之礼。”
温月一惊,没想到原主和皇帝混得那么熟,一起长大果然不是盖的,于是便压下心中那一丝怪异,故作自然地叫了一声:“阿泽。”
温月只觉得这称呼熟悉无比,顺着口就叫出来了,想来是这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吧。
“阿越果真想我娶妻?”君泽之紧紧盯着温月,忽然冒出这句话。
温月心里的怪异愈发大了起来,隐隐嗅到原主和皇桑一丝奸.情。
见温月不答,君泽之起身下榻走到温月面前,望着窗外火辣的太阳:“天气愈发热了,最近我命人造了个凉池,阿越同我一起去试试吧”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温月汗颜,不敢拒绝。
君泽之看了温月一眼:“阿越,今日,真是好说话。”
温月继续沉默,这种时候,她真是多说多错。
君泽之也不恼,叫人吩咐下去,便先行离去。
虽说温月与君泽之感情深厚,但毕竟和圣上一起,宫人就把温月领到凉池旁的一间小屋先行清洗,以免冲撞圣驾。
温月也向宫人打听清楚了所谓的凉池,其实就是室内大型游泳池,不过里面加了冰块使水保持冰凉而已。
知道了这些温月稍稍放了心,约一两个朋友一起游泳其实挺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