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疯狂——小仲夏
时间:2018-10-02 09:06:32

  所以……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让她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
  甚至隐隐让她有些不安。
  苏苒赶紧轻轻晃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到达深山脚下,保镖将车子停靠到山脚的一处树荫下,四人拿上背包,开始上山。
  靳泽和他的保镖都是练过的,体力方面没大问题,上个山并不难。
  那个缅甸向导也经常上山,所以不难。
  但苏苒不行,她是学跳舞的,没多少体力上山。
  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她就累得满头大汗。
  但又怕跟不上,再累也咬着牙追上去。
  深山属于热带季风气候,闷热异常,山间树木高大繁盛地面草木疯长,稍有不慎就会遇上游弋而过的各种蛇类。
  这样一直走了半个小时,苏苒实在走不动了,被树木遮盖的毒辣太阳从缝隙里漏下来,依旧能烫得她口干舌燥。
  腿开始发软,但又不想落后,怕被靳泽嫌弃拖后腿,继续咬牙准备跟上他们的时候。
  一直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突然就返身朝她这边走过来,看了看她被满脸大汗和灰土弄得都是泥泞不堪的脸,什么话也不说,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开始放慢脚步,往上走。
  这片深山并不是危险区,当地人时常会上来采各种药材或者‘挖宝’,虽然不是危险区,但也不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
  考虑苏苒的体力,靳泽故意放慢速度,这样缓慢地前进,终于到了关鸣失踪点。
  靳泽松手,让苏苒先待在一旁休息。
  他和保镖还有那个缅甸向导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苏苒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会,不想当个闲人,踩着地上的杂草往靳泽那边走去。
  杂草堆旁,正弯腰仔细查找线索的男人,听到背后的声音,回头看她过来,直起身体,说:“你去那边休息,我们找一会就下山。”在山上时间不能太长,这里蛇虫太多,而且待越久,下山越不安全。
  容易迷路。
  今天他先上来探一下路,等准备充足,明天再上来。
  “我陪你一起找。”反正都厚脸皮跟来了,她也不想什么事都不做。
  靳泽看了她一眼,被他抹得像‘乞丐’的脸因为太阳的灼烫,红彤彤又泥泞,真的像个‘小乞丐’。
  唇角不经意柔柔牵动了下,没多说什么,只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脸,‘嗯’了声。
  继续弯腰找关鸣可能留下的‘痕迹’,虽然这些‘痕迹’可能在这3个月里早已被雨水冲刷掉。
  但他相信以关鸣的侦查能力一定会留下点什么。
  苏苒则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帮他找线索。
  找找停停,到中午,将就着吃了几片面包当午餐再继续找。
  只是他们找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看天色,靳泽便放弃寻找,先下山,明天再过来。
  找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马上找到。
  坐车回旅馆,旅馆老板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已然没了想去泡苏苒的心思,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靳泽让保镖去买晚饭,自己带苏苒上楼。
  今天她跟着他一天在山上转悠,应该很累。
  的确很累,累到骨头都要散架一样,腿还发肿,苏苒从没爬过那么远的山路,靳泽拿房卡开门,她就先去浴室洗脸,脸上被他涂了那么多的灰土又黏了汗水,这会泥泞一片。
  真的比乞丐都不如。
  拧开水龙头,用清水不停地擦自己的脸,擦完,准备出去拿换洗的内衣,洗澡。
  刚拉开浴室的门,原本在外面的男人,突然就进来了,挡在她面前,抬手摸摸她还沾着水珠的湿漉漉的脸蛋,说:“是不是要洗澡了?”
  苏苒点点头。
  “一起。”声音很轻柔。
  苏苒顿时就愣了下,又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要……和我一起洗?”
  “嗯。”说着的时候,已经拉起她的手往淋浴器那边走去。
  苏苒本能地想抽回手,她可以和他上床,但没习惯被他抱着睡,更没习惯和他一起洗澡。
  这种比直观的上床更亲密的事。
  好像不可能存在他们之间。
  但现在,他开始一点点打破,让苏苒有些措手不及。
  她勾引他本就存在目的,不是为了感情。
  而且她以为只要对他好一点,主动一点,他这样的男人,只会觉得你很乖,很听话,不会怀疑你,更不会喜欢上你。
  现在他突然这样,让她开始有点发慌。
  但被他握着的手,她是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来。
  而后,当淋浴器内温热的水珠喷洒而下,落在被他脱掉他那件衬衫的身体上,以及他健硕又坚实的身体贴上她的身体时。
  苏苒才恍恍中回神过来。
  想开口对他些什么,缓解这种太过‘亲密’的气氛。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倒了些洗发液在掌心揉揉,然后抹到她头发上,开始替她洗头发。
  动作很轻柔,慢慢替她把头发洗干净。
  想说的话顿时被他的动作,遏制回去。
  他说:“看你今天帮我找这么辛苦,奖励你。”
  这句话说出来,苏苒瞬间就僵了,原本就发慌的心,瞬间慌的更厉害,仿佛有人无端给她心脏戳了一个洞。
  然后,一动不动隔着迷蒙的水雾看着他。
  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过了好一会,有白色的洗发液泡沫沿着她的眉骨滴进眼睛里,涩疼异常,苏苒瞬间闭上眼。
  却再也不敢睁开眼看他。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之后,他在浴室亲她的时候,苏苒依然是闭着眼睛,不敢直视他,任他一路对她又亲又咬。
  咬到嘴唇红肿。
  漫长的亲吻连带洗澡,一直洗了1个多小时才结束。
  不过,亲吻的时候,他还是克制的,没有碰她。
  大概关鸣没找到,他真没心思做这种事。
  就过过亲吻的瘾。
  从浴室出来,他又帮她把湿发吹干,吹干,吃了点保镖送过来的饭,就抱着她一起上床躺着。
  躺着的时候,他问她家里的事。
  苏苒没有如实告诉他她的事,只讲了一点,妈妈死了,家里没有亲人。
  至于爸爸……她避开讲了。
  他又继续问其他的。
  问了很多,关于她的,也有关于其他的。
  最后他还破天荒聊了自己的事,聊了自己在部队的事,聊了他以前的事。
  现在,他已经大概明确自己的心思了。
  对她,他已经不单单是肉-体需要那么简单。
  但,这一夜,苏苒失眠了。
  她怕靳泽对她这样好。
  好到会让她罪恶感越来越重。
  好到,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宁愿他和之前一样对她。
  可惜,她永远都想的太简单太天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在大其力镇待了3天,每天靳泽依旧会带她去深山找线索或者托人打听。
  苏苒却有些开始心不在焉起来,面对靳泽的时候,她不会拒绝,但心里却开始煎熬起来。
  靳泽对她越好,她负罪越重。
  到第四天,接近9月份,北舞要开学了。
  而关鸣的下落也有了消息,靳泽去核实,苏苒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一个人就地坐在旅馆门口一侧,看着街上渐渐稀少的行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干坐着,一直坐到天黑,心里破开的那个洞,越来越大,大到让她难受得喘不了气,起身,进店内,问旅馆老板要了一瓶酒,拿着继续坐到外面地上,对着夜空喝酒。
  喝到头晕眼花,浑身难受,喝到有过路的缅甸男人想趁机揩她油,那个去核实消息的男人回来了。
  沉着脸色,二话不说把她重重从地上拎起来,抱回楼上。
  上楼的时候,苏苒头晕得厉害,但还是有点意识自己是被谁抱着,所以忍着晕沉的脑袋,搂住他的脖子,而后,贴到他耳边,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声音太低又含糊。
  靳泽没听清,侧过脸看她,“你说什么?”
  可惜,这个和他说‘对不起’的女人,早已因为醉酒睡过去了。
 
 
第39章 
  抱回房间,苏苒醉得太死,整个人就像无骨动物一样,软绵绵趴在他怀里沉沉睡着。
  将她放到床上后,反手贴贴她的额头,上面黏了细密的汗珠。
  收回手,去浴室拿毛巾泡到冷水里浸湿,再拧干,给她擦脸。
  擦得很认真,就像之前,他在帝都包厢喝醉了,她坐在一旁给他一遍遍细细擦脸一样。
  那会,虽然醉的厉害,但意识还有。
  知道谁在给他擦脸。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以前他不屑的,无视的,现在全部反过来了。
  脸蛋被凉凉湿湿的毛巾擦着,仿佛让她浸泡在一片温凉水里,苏苒忍不住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靳泽听见了这声细微的嘤咛声,低眸认真端详了她的脸,红得不像样子,到底喝了多少?
  起身,下楼去给她弄醒酒的东西,他经常应酬,知道宿醉的后果。
  如果不喝点醒酒汤缓解一下,第二天起来整个人别想好过。
  金三角这片没国内大都市那么发达,能随时买到醒酒的药或者汤水这类东西,在街上找了一圈,没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给那个和他有生意往来的缅甸商人让他帮忙找找。
  等拿到醒酒的汤已经晚上10点多了。
  将汤倒到碗里,端到床边,抱她起来喝,不过睡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意识喝什么醒酒的汤水。
  靳泽给她喂,喂一次,汤水就从她唇边全部溢出来。
  再喂,再溢出来。
  喂了几次,等于没喝。
  靳泽看了眼溢在她唇角的那片淡黄色汤渍,眯了下眸,随后低头直接自己喝了口醒酒的汤,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再吻住。
  将唇齿内的汤水一滴不漏全部过渡到她嘴里。
  为防止她溢出来,整个过程严密贴合,直到那些汤水被她噎下去,才松开。
  之后一遍遍直到全部喂完为止。
  不过苏苒空腹喝了很多,这点醒酒汤灌进去,收效胜微。
  依然倒在床上,睡的沉。
  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靳泽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到一旁,坐在床边,看了会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明天早上他再找她‘算账’。
  苏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就痛得厉害,而且口干舌燥,胃里又像有什么东西在晃荡,特别不舒服。
  撑撑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来,想爬起来喝点水。
  身旁,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将她已经半撑起来的身体直接用力压了下去,然后她就根本爬不起来了。
  侧过脸看他时,原本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快,翻身就压到她身上。
  双手撑在她两侧,脸上表情不是很好?
  苏苒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惹到他的‘起床气’了?
  舔舔干燥的唇瓣,张口,想和他说‘是不是吵醒你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先开口了,嗓音低沉虽透着早晨的慵懒磁性但明显是不悦:“昨晚为什么喝酒?”
  苏苒顿时就不说话了。
  昨晚,为什么喝酒?
  因为她觉得自己太坏了。
  心里受煎熬,所以想借酒麻痹自己,就是这样。
  “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继续问。
  他记得她跟他的那段时间,从没看过她喝酒。
  包括之前追他的时候,也没看过她喝。
  “在……苏城的时候,阮姨每年在家酿酒酿,那时候尝了点,就学会了。”
  “那昨天为什么喝?”
  沉默了两秒,咬了下唇,扯谎道:“昨天……我觉得等你……的时候,有点闷,就喝了。”
  等他就喝酒?靳泽有些不信,垂眸一动不动盯着她,就好像把她看穿一般,这让苏苒下意识就闪躲起来,干着口渴的嗓子说:“我……我可以起来了吗?”
  靳泽是不可能让她起来的,他昨晚就打定注意要找她‘算账’,所以当苏苒还沉浸在回避喝酒这个问题中时,他直接就分开她的腿,当重量压下来的时候,苏苒瞬间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脸顿时发红又发慌。
  但她现在不想,因为这会她宿醉的厉害,浑身都不舒服,哪有体力做这种事?
  于是慌张地看着这个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说:“我……没洗澡,等我洗完可以吗?”她想靳泽这样的男人,总会洁癖点?
  她昨晚就没洗澡,身上都是酒味。
  他会嫌弃吧?
  她想先洗澡缓解宿醉的不舒服。
  但她没想到,他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她没洗澡,按住她的肩,低低地说:“不用了,做完再洗。”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碰她了。
  一旦重新碰触进那片极致绵软,他瞬间就失控了。
  苏苒却遭殃了,他的失控差点把她骨头都拧断。
  这种‘拧骨’般地没轻没重间,苏苒只听到他断断续续说:“下次不准再喝酒,听到没?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就不止现在这样了。”
  苏苒被他磨的疼,恍恍惚惚间,只顾点头答应。
  至于他的警告,她听了一半又漏了一半。
  接下来的这个早上,靳泽花了所有力气就为了压着她‘狠狠算账’,中间做累了偶尔停一下,再继续,苏苒本就宿醉的不舒服,被他这样没节制地磨着,身体浮浮沉沉,如飘荡在一片茫茫大海里,没有终点,也没有停靠点。
  然后在这种沉沉浮浮里,她又累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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