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疯狂——小仲夏
时间:2018-10-02 09:06:32

  踢完不算,还砸了其他东西,乱砸一通后,连吴海琼都没办法阻止,哭着就往外跑。
  如果她不砸或许还有点救,现在砸了就全完了。
  根本就别想再进靳家。
  苏苒从这些乱成一团的人中,木然地往外走,刚到门口,‘啪’地一声,看见她的苏老太,气白着脸当场给她一巴掌,咬牙切齿说:“我咒你去死!”
  苏苒没还手也不吭声。
  她要的结果达到了,不想再继续纠缠。
  而且她知道自己这一晚算是彻底没底线了,也彻底不可能再和靳泽有任何牵涉。
  所以离开靳家的路上,她走得就像没灵魂的木偶一般。
  一直走到别墅门口,准备坐出租车回去。
  手刚拉开出租车的门,‘砰’一声,背后一道风袭来,她拉开的出租车门被人重重一脚踢上。
  力道很重,差点夹到苏苒的手指。
  苏苒捂着差点被夹的手,回身时,就看到那个站在光晕里,沾满怒色的男人,原本应该惧怕,但这会她好像也不怕了。
  他生气应该的,她算计他了。
  “呵……强-暴?”他低低开口,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你知道真正的‘强-暴’是怎么样的吗?”
  如果不是奶奶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
  傻傻的还要送她房子钥匙。
  “对不起。”苏苒怔怔地看着他,从唇缝里慢慢挤出这三个字,不过她说‘对不起’只会更激怒这个男人,抬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恨不得捏碎了她的手腕骨,随即将她往别墅里面拖去。
  苏苒很疼但也没出声,只挣扎着想走,“靳泽…对不起……让我回去吧……”
  “你以为算计我,今晚还能走得了?”这辈子,他还没被人这样猝不及防算计。
  她是第一个。
  真的挺厉害的,一路接近他,说喜欢他,原来都是假的。
 
 
第45章 
  拖拽回别墅的过程,苏苒脑袋乱如一团麻,手脚也是虚浮。
  别墅四周明晃的幽绿色灯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投射到她脸上,更显得她的脸色惨白无比。
  她不想再进靳家。
  一点也不想。
  路上,刚好碰上从靳家客厅出来,和自己父母一起要回去的蓝欢,蓝欢立刻拦住他们,说:“苏苒,你没事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刚才在客厅发生的事太乱,苏家大小姐砸了靳家小公主的生日会,还像疯子一样大发脾气,大家都闹哄哄,她想找苏苒,隔着人群,就看到苏家老太太当众打了她一耳光,然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苏苒就不见了,她找都没找到。
  说完,瞥到被靳泽死死抓着的手腕一声不吭脸色惨白的苏苒,蓝欢顿时睁大眼睛,懵了。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靳泽怎么拉着苏苒?还有这两人的脸色……怎么都不正常?
  就在她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时,靳泽已经扯着苏苒将她往别墅后面带去。
  蓝欢回神想跟上去,就被她妈妈陈婷手快拉住了,“回家,他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妈妈,苏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管的。”蓝欢还想去追他们。
  陈婷死死拉住,没好气地数落自己女儿:“别去,你真是一根筋,难道还看不出点什么?”她本来也是不太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恰好,她去找温怡的时候,在老太太门外听到了一点半点东西。
  真的让她大跌眼镜。
  苏苒她是认识的,跟她家蓝欢关系很好,这个女孩子给人感觉很懂礼貌也乖巧。
  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这是靳家的私事,她还是别去多管闲事。
  免得惹一身骚。
  “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欢不明白。
  靳泽好像从没和苏苒有接触吧?
  起码在她印象里,是这样的。
  “没什么意思,靳家的事,我们少去掺和,给我回家。”
  “可是……”蓝欢依旧站着不肯走,她怕苏苒有事。
  陈婷知道自己女儿脾气,对苏苒很好,不会扔下她不管,但现在在靳家的地盘,他们多插一脚,只会惹嫌。
  横横心,直接喊了自己老公过来,两个人生拉硬拽把宝贝女儿蓝欢架回车内,驱车快速离开。
  苏苒被靳泽继续拖着,一直到别墅后面的一幢小仓库前,才停了脚步。
  仓库不大,是靳家用来堆放收藏品的地方。
  开门,不等拽着她的男人把仓库内的灯打开,苏苒就急忙掰住仓库的门框,防止自己被他扯进去,“靳泽……”。
  但这些对于力气比她大很多的男人而言,等于徒劳。
  她越是这样抗拒,他心里就越火。
  就越想发泄。
  所以当仓库内的灯亮起,他根本没想对她怜香惜玉,用蛮力将她生生扯进来,因为扯的太用力,苏苒的手指被门框刮划而过,划了一道细细长长地血痕。
  生生地疼。
  而后,仓库门关上,头顶亮晃刺眼的日灯光照入她的瞳孔,苏苒在惊恐中被他重重压在了仓库角落一侧的长桌上,“不是说我强-暴你吗?”阴鹜着的男人,逆着光,一字一句如含着碎冰一般说着:“是这样吗?嗯?”说着,手掌直接撕开她的裙子,裙子被撕开,凉意从下身袭来,苏苒终于在这种惊恐中忍不住哭了,眼里的泪珠如绷断的线珠,怎么都止不了,手急急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进一步压来,“靳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
  他被她利用了大半年,就是换来一句‘对不起’?
  真的挺好玩。
  “费尽心机接近我,一步步挖空心思在我身上,就是为了今天是吗?”真的可笑,做这些,就是为了可笑的毁他的联姻?
  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他自己也不知情,她该怎么想?
  如果她知道,他根本没想要什么联姻,今天的事纯属他家老太太自作主张,她是不是会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
  或许也不会,这个女人接近他的目的就是这样,藏不藏早晚会露出来。
  而他偏偏……就一头栽进去了。
  让他怎么不火?
  “对不起。”惊恐的眼神里满是湿意,好像除了对不起,她也没资格对他解释或者辩解。
  甚至她的所作所为是活该。
  又是‘对不起’,是不是目的达到了,所以连解释都懒得跟他解释了?就像工具?用完就扔?
  怎么能这样?
  越想,藏在眸底的沉色再也抑制不住如翻滚之浪,越聚越多,多到他没办法控制,以致掌箍在她颈间力道越来越重,让苏苒呼吸难畅,恍惚间,随之而来的是毫无预警地腿间的钝痛,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
  仿佛要把她吞噬。
  这种灭顶的钝痛让她在最初的挣扎里渐渐失去反抗,最后的最后,身体在被他翻来覆去中早已麻木,红肿的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干涩到发疼,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看不见……也听不见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白光明明灭灭又忽黑忽暗,当她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他说:“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而后,身上的重量才渐渐消失,微微睁大眼睛,头顶的白光依然刺眼的很,唇瓣干干,浑身没了一点点的力气。
  房间里面静悄悄,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他已经走了。
  慢慢从长桌上爬起来,身上的裙子已经被他故意撕得不成样子,低头看着腿上残留的一片‘泥泞’,拿撕开的裙子慢慢一点点擦掉,擦干净,从长桌上下来的时候,身体虚软的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喉头里又腥重异常,大概嘴唇和舌尖都被他咬出血了。
  血液噎回喉咙里。
  胃里一阵反胃。
  条件反射般地想吐,但真的吐也吐不出什么。
  手扶着桌子边缘,缓了好一会,才拉开门慢慢走出去。
  仓库外,天际还没彻底泛白,但已经隐隐有些透光,看着已经差不多像是凌晨4点多的样子。
  而昨夜喧闹的靳家别墅,此刻安静异常。
  苏苒不敢多待在这里,跌跌撞撞往别墅外走去。
  经过门卫的时候,看门的保安看到她撕开隐隐露出‘春光’的裙子,不由地开门想拦她问问情况。
  苏苒怕惊动靳家人,忍痛直接一口气跑出去,一直跑到外面围墙处,才拿起手机,给阮姨打电话,让她带一件裙子来温榆河畔接她回去。
  靳家别墅二楼阳台,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从仓库回来后一直站在阳台没动,手里紧紧攥着她留在他房间那条手链还有发夹。
  眼里的光,随着她跌跌撞撞跑出靳家别墅的背影,一寸寸沉没。
  最后,沉没到没有一丝光亮时,‘啪嗒’一声,那枚碎钻发夹被他生生攥断了。
  ……
  这一夜,阮巧容根本没睡着。
  苏苒晚上去了靳家后一夜没回来,她不停地给她打电话都没人接。
  中间还因为担心偷偷打车来了趟靳家,但靳家在办生日会,不允许陌生人进入。
  她只能站在门口等。
  等了好一会碰上蓝欢家的车出来,阮巧容认识蓝家的车,特意拦了问情况,蓝欢说,苏苒还在靳家。
  具体什么时候走,她不知道。
  阮巧容便不多问,先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她又睡不踏实,就想等她。
  这一等就等到天都快要亮了,她才接到她的电话,声音很干哑,说让她带条裙子来接她。
  她隐隐觉得不对劲,没多问,跑到她房间,拿了裙子就下楼打车去温榆河畔接她。
  果然,打车到了温榆河畔靳家。
  就看到早上出去还好好的人,此刻呆呆地蜷缩蹲在墙边,身上的裙子又脏又烂,阮巧容是过来人,一看这样,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急忙下车,将裙子包到她身上,说:“小苒,来,起来,我们回家。”
  苏苒抬头,红肿干涩的眼睛都是红血丝,声音干干,如没了魂一般地说:“阮姨……一切都结束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是不会再来了。
  永远都不会了。
  她骗了他,还利用他。
  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会有点疼呢?
  为什么?
  阮巧容看着她过于惨白的脸色,愣了下,过了会心口一疼,替她拨拨顺散乱的头发,扶她起来,说:“好,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我们回家。”
  “嗯。”木然地点点头,“阮姨……我饿了。”
  “回家我就给你做饭吃。”
  “阮姨,我想吃你做的小笼包。”
  “好,我回家给你做。”
  “嗯。”
  只是,真正回到家,等阮巧容特意做了小笼包给她吃时,她已经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苏苒睡了很久,久到一点梦都没做。
  阮巧容知道她遭受了什么,特意打电话给她班主任许老师,请了两天假。
  让她在家好好休养。
  修养的日子,一切都似乎归于原点。
  靳菀那场生日会闹出的乌龙,不知内情的只以为是苏家那位大小姐素养差,毁了生日会,让大家看笑话,知情的不愿意多去八卦,靳家不是可以随便乱嚼舌根的。
  之后,随着时间,那天的事慢慢被大家淡化。
  靳泽跟以前一样,早出晚归,把自己麻痹进工作里。
  甚至开始准备提前去亚丁湾西岸的吉布提谈收购港口码头的事,靳老太太还是了解自己孙子的,他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问题。
  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个时间,想问问他和那个苏苒的事。
  但无论靳老太太怎么问,靳泽只字未提她。
  最后一笔带过,很浅淡地说:‘没受住美色,犯了他爸爸一样的错,不过他以后不会再犯。’
  的确不会再犯,不管这个女人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毁联姻,都不是因为喜欢他。
  如果喜欢就不会连解释都没有,就跑了。
  从头到尾,她就是利用。
  靳老太太心里顿时有数了,没多说什么。
  他比他爸爸有分寸。
  靳泽这边没什么事,生日会第二天,苏馨那边却出了车祸。
  大概是受那天生日会被靳家出尔发尔的刺激,她约了好朋友去飙车,车速过快,跟别人撞车,幸好没出大事,但一条腿是废了。
  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打石膏住院。
  从美国赶回来的苏厉程知道事情原委后,没发表任何意见,闷声不吭开始准备带苏馨去美国治疗的事。
  这让吴海琼从心底恨起来。
  她就知道她这个老公心里就是偏向许清溪那对母女。
  自己女儿被那个贱人的女人害的一条腿都废了,他这个做爸爸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怎么能忍?
  怎么能噎下这口气。
  尤其当她的宝贝女儿哭着跟她说没有腿,不想活了,她的心就如被刀割开了一样难受。
  她的女儿不好过,那么苏苒也别想好过。
  周四,苏苒身体渐渐复原,收拾一下,继续回学校上课。
  这天破天荒地天气格外好,没有雾霾,风和日丽。
  而尘封10年的7.12火灾案在骆远搜集了相关证据后,也在这一天重新立案。
  立案前2个小时,吴海琼带着温怡一起到北舞找苏苒。
  两个女人,一个为女儿,一个为自己儿子。
  来找苏苒算账。
 
 
第46章 
  此刻,北舞二楼宽大的练功房,所有学生分散着进行排舞前的热身。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