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太太的安排,他不会拒绝。
但不拒绝不代表他真会娶苏家的人。
靳泽打开笔记本,点开公司邮箱,看了眼,才回道:“老太太想让我去,我不会拒绝。”
温怡点头,“其实,妈妈希望你能娶苏馨。”吴海琼和她是多年的闺蜜,彼此知根知底。
她的女儿才貌双全,乖巧可人,在一众上流名媛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配得上她儿子。
靳泽倒没他奶奶和妈妈考虑这么多,相亲归相亲,结婚的事他暂时还没想,端起那杯淡黄色的养生茶,喝了一口说:“结婚的事,我以后再看。”
“结婚可以不急,妈妈希望你抽空和苏馨见个面,先慢慢培养感情。”温怡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儿子从部队回来挑起靳家的担子,性子一直很清心寡欲,这么久来,她也没发现他对哪个女人有特殊的偏好。
或者纨绔到像帝都圈里那些富二代一样包养嫩模或者小明星。
起码在她眼皮底下,他没干过这种事。
但越是这样清心寡欲,反倒让她担心他对交往女友这件事不上心。
“我知道的。”靳泽放下茶杯,并不想反驳他妈妈。
相亲结婚这种事,靳家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路数。
从他爷爷开始到爸爸,包括那几个同门的叔叔伯伯。
都是娶的联姻对象。
即便后来,他们私下在外面养女人,也妨碍不了联姻的婚姻。
大家表面依旧维持着看似恩爱的婚姻,不会轻易选择离婚。
温怡提醒的差不多,不再烦自己儿子,返身出去。
靳泽继续查看公司邮件,看了会,脑中不自主地忽然就想起来那个女人。
那天下午在越南酒店,他被药效控制,上她的时候,只凭着一股地泄欲欲望粗暴地任意妄为,事后清醒过来,回想起来这个过程。
其实……挺舒服。
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时候,不知道这里面的销魂,尝到了,真的挺让人怀念又欲罢不能。
就像猫沾了腥,一日不尝,难受的厉害。
想到这,靳泽不由背靠到椅子上,手指滑了滑桌上的手机屏幕,靳菀要找学芭蕾的老师,她也是学芭蕾的……
他是不是考虑让她来靳家教靳菀?
这样也方便他的‘需要’?
……
次日,蓝欢来找苏苒的时候,苏苒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看书。
头顶细碎的暖暖光线从葡萄架缝隙里漏下来,斑驳点点洒在那个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的女人身上。
皮肤嫩白,脸蛋极致。
像极了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我家苒妹,看什么呢?”蓝欢走过去,修长葱白的手指将她手里的书直接一抽,放自己手里翻了翻,随即唇角扬扬,说:“这么好兴致看名著?还以为你看小黄书呢!”
苏苒从藤椅上坐起来,“你怎么一大早过来我这?”
“哦,你从越南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我表妹告诉我,我才知道你昨天回来了。”蓝欢把这本名著放到她椅子上,说道。
苏苒有点抱歉,“昨天回来后,事情多,就忘了。”昨晚郁牞找她聊郁堔订婚的事,她就没心思给她发信息告诉她回国的事了。
“算了,算了,跟我家苒妹,我不会计较什么。”蓝欢伸手调皮地点点苏苒的鼻尖,随即扫了眼院子前面通往前面别墅的一个小门,说:“那个恶泼妇不在啊?”她记得有次来这找苏苒,那泼妇还来这骂苏苒。
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人前装得像个有素质又优雅的贵妇,背后就啧啧……
“他们去夏威夷度假了,我暂时轻松。”苏苒知道她说的是谁。
蓝欢顿时摇摇头,然后开口跟郁牞说了同样的话,“你还是搬出来吧,别住这,恶心。”
“这个以后再说。”
蓝欢叹口气,言归正传,“我今天过来是找你有个事。”
“什么事?”
“我爸的一个朋友是圈里的制片人,他们最近有个戏缺个会跳芭蕾的女配角,戏份不多不少,报酬有10万。”她想让苏苒去,这样她才有点钱搬出来住。
苏苒不是很喜欢混娱乐圈,她这种性子不够圆滑,不适合,不过眼下,她的确需要开始挣钱,等扳倒吴海琼她们的时候,她有足够的资金带着阮姨离开苏家。
第12章
“这个戏什么时候拍?”总之,即便不喜欢混圈,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想去试试看。
“还没定,应该就最近这段时间。”蓝欢说着,抬手捏了捏她身侧一串从葡萄架上垂下来的还未彻底长熟的葡萄。
葡萄的表皮还有些绿,估摸再过两天应该熟了。
她倒是挺想吃这种纯天然长得葡萄。
苏苒托腮又重新想了想,这种拍摄不知道需要拍多久?
她怕耽误上学。
“他们需要拍几天呢?”
“听我爸说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吧。”因为这次的戏份涉及的专业度高,所以才给了高报酬。
如果只是一般的跑龙套女配角,基本给不了10万。
苏苒点点头,“万一他们开拍的时候,我们开学了怎么办?”
“请假呗,就咱们系,好几个有路子的在大一就进圈接戏了,没路子的或者只想单纯跳舞的就乖乖待在学校,你看老师干涉了吗?”蓝欢收回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请一个月,老师肯定批准,她一向挺喜欢你。”
话是这样说,就怕到时候许老师不放她。
等开学,她们班会挑选几个学生进帝都文工剧团进行统一培训,然后年底前往巴黎参加芭蕾舞团世界巡演。
她是许老师内定的名额。
要是请假一个月,不知道她放不放。
“到时候我试试,如果她不准,那就算了。”钱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蓝欢娇俏地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顿了顿,突然地有点嘴馋,指指苏苒头顶的那串串垂挂下来的葡萄,撅撅嘴巴,说:“你这小院的葡萄我好想吃,给我留几串,好不好?”
苏苒抬头看看,葡萄架上的葡萄还没真正熟透,“等几天它熟了,我摘了给你送过去。”
“OK!”蓝欢用手指朝她摆了OK的造型,顺势在苏苒身旁坐下来,两个女人就这么挤着一张藤椅看着头顶的葡萄架。
这里虽然居住条件差点,但被阮姨收拾得很像样,蓝欢挺喜欢。
看了会,蓝欢扭头,就看见了苏苒脖子已经淡化不少的痕迹,瞳孔顿时扩张了一圈,她是女生某些方面比郁牞这个大老粗‘敏锐’。
但她也没郁牞那么直白,委婉地关心:“你最近有见郁堔吗?”这种印子,怎么都是男人弄上去的。
除了郁堔,她想不到别人。
苏苒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郁堔,摇了摇头,声音有点模糊地说:“没有,我们分开那么久,不适合再见面。”算下来,分开怎么都有一年了。
而且他要订婚了。
她不会厚着脸去打扰他,做纠缠不清的第三者。
过去的就深埋在心里。
“哦。”蓝欢若有所思地拖了个尾音,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都是成年人,这种隐私作为闺蜜没必要深挖。
小屋内,阮巧容瞧见蓝欢过来玩,赶紧将昨天没吃的那个西瓜剖了,放到托盘里,端出来,“蓝小姐,来吃西瓜。”
“阮姨,谢谢。”蓝欢正口渴,很不客气地拿起一块西瓜啃起来,苏苒也准备拿一块,手机响了一下。
拿出来,划开。
她整个人就怔了下,但很快就平复下来。
快速给他回了一个【好】字。
靳泽给她发来信息,下午派人来接她去温榆河畔的靳家别墅。
没说什么事,只是让她过来。
苏苒没想过他会在睡了一次,就把她带进靳家?
还是这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住?
所以他才让她过来?
之前在越南的时候,他明确说过,要想跟他,就不能把他们的事曝光。
或许,那个别墅真是他一个人住的。
当然,喊她过去,应该也只是做那事。
想到这,苏苒的腿侧朝内不自觉有点惯性发疼,那天下午之后,她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她现在其实挺怕和他发生关系。
不过就算身体没恢复,她还是要去的。
……
蓝欢在她这待了半天不到,就回去了,苏苒从藤椅上起来,看了眼碧空的烈日,转身进屋里换衣服。
在衣橱边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坐到梳妆桌前,简单化了一个淡妆,拿上包准备去苏家别墅附近的一栋居民小区等靳泽的司机。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住址。
免得以后走不了。
“小苒,去哪?不吃午饭了吗?”阮巧容是跟着她进来的,看她一个人挑衣服换衣服再化妆。
心里担心的慌。
“去朋友那边。”苏苒也不想告诉她去靳泽那边,怕她担心,走到靠床的桌子旁,拿了一个昨晚剩下的面包,就要走,“阮姨,我很快回来的。”
阮巧容顿时拉住她的手,眼神复杂,“早点回来。”其实,她去哪 ,她心里都明白。
只怪她自己又老又没本事,帮不了她。
“嗯。”
……
苏家别墅区大30米开外的居民楼下,苏苒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靠在有遮荫的围墙处,等靳泽的司机。
终于下午1点不到,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驶过来。
随后,车子稳稳停在苏苒面前,司机按下车窗,对站在墙角的人说:“苏小姐,请上车,靳少吩咐我过来接您。”
“好。”苏苒朝司机点点头,拉开后面的车门,快速钻了进去。
或许是从没替靳少接过女人,所以等苏苒坐上车,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偷看了她一眼,很漂亮,司机也是懂事人,很规矩地不再多看,发动车子,往温榆河畔靳家别墅开去。
从这里到温榆河畔差不多40分钟左右,车子开进别墅,停到门口后。
就有一个女佣人走过来,替她开门,很礼貌地对她微笑说:“苏小姐,请跟我来。”靳少吩咐下午会有一位教小小姐芭蕾舞的老师过来。
作为佣人的她们肯定不会多想。
苏苒不多问,下车,跟上这位女佣人。
靳家别墅比苏家更加宽敞和奢侈,就像宫殿,这是苏苒进去后的第一印象。
难怪圈里都说温榆河畔的靳家势力财力庞大到你无法想象。
不是虚传的。
一路跟着女佣人上二楼,再到书房。
那个男人就坐在书桌后面,听到她们进来的声音,抬头看了眼她们,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和波澜,就像真的只是很单纯地见这个教芭蕾舞的老师。
声音也很疏淡地对佣人说:“你先下去,我和这位苏老师谈谈教舞蹈的事。”
女佣人自觉将门关上,退出去。
这会,书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地有些令人心慌。
苏苒抿抿唇,想着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种沉默安静的尴尬心慌氛围。
刚才他说教舞蹈,所以今天让她过来是教舞蹈吗?
话还没说出口,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已经起身,径直走到她身后,随后就听到轻微地‘吧嗒’声,书房的门被反锁了。
苏苒的心顿时‘慌’了一下,没回头看,手指开始抓自己的裙子。
很快,随着脚步声走近,她的身后就有一团炙热的热量贴来,滚烫异常,紧接着她的整个人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男人薄唇从后面贴到她耳侧,开口,混着温烫的气息灌入她耳膜:“等会,别出声,书房隔音也不是很好。”
说罢,手指撩起她的裙子,一路往上,直至她的腰侧。
准备再往上时,他的手指停了,因为他摸到了一小块有些凹凸不平的东西,低头,看向被他撩到腰侧露出的白皙腰际处,眼眸顿时眯了下,原本很白皙光滑的腰侧,有几个很丑陋的像用烟蒂烫过的疤痕。
第13章
“这些疤痕哪来的?”手指依旧停在那一小块由几个不规矩类似圆圈的疤痕上,问道。
如果只是很常见的那种疤痕他倒没想过问,只是这些疤痕的痕迹太特殊。
不像正常的烫伤,让他好奇。
苏苒并不想告诉他这些疤痕的来路,因为不是什么好来路,去年的时候,郁堔的妈妈带着人找到她,警告她离她儿子远一点。
警告之后,她就被她带过来的人按在地上,拿点燃的几支烟直接烧穿她衣服烫在了她腰上。
说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这个教训是不小,点燃的烟头死死摁在她皮肤上,她疼得差点晕过去。
最后含着泪答应远离她儿子。
所以,她不想说。
微微挣扎着回过身,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身体靠紧他坚实强壮的胸口,仰起脸,声音轻柔地糊弄说:“小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解释的模样挺软挺乖巧,靳泽的确没理由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目前只是生理需求,还没到能够关心彼此的地步。
将手指从她的疤痕处挪开,掐住她不堪盈握的腰,抱起来,放到书桌上,身体从她腿间穿过,压向她,声音低缓:“我家小妹,想学芭蕾,愿不愿意过来教她?”边说,手指开始从她裙内游弋而上。
略粗糙的指尖在皮肤处抚摸,如着火一般,令苏苒的身体不自主地一阵微微颤抖,原本撑在书桌边缘的手一下就抓紧了起来,拖着开始不规矩地呼吸,回他:“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蓝欢帮她介绍了一部可以赚钱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