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你的当——酱子贝
时间:2018-10-02 09:09:44

  见她醒了,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然后把昨天在车上拿出来的那张卡丢在床头柜上。
  “这是你昨晚的酬劳。”
  以潇花了半分钟清醒。
  ——然后抓起枕头朝他丢去:“你再给我演试试!!?”
  ——
  很快就到了两人回国的时间。
  他们出发时是悄无声息的,回国却受尽瞩目。
  没别的原因,只是国内媒体发布了那天晚会的照片。
  除了那位大牌女星之外,其余的照片全是他们两的合照,男才女貌,十分登对。
  国外照片是出了名的颜值鉴定机,没有滤镜没有美颜,全是生图,连这种图都能hold住,可见两人的颜值有多能打。
  偏偏这两人,还不是以演员明星的身份出镜的,反而更提起了群众们的兴趣。
  以潇并不喜欢站在群众的视线中,所以回国之后十分低调,有许诺然在,她连《凶手》的宣传都没陪袁俏去。
  跟星娱脱离关系后,她迅速跟沈终意签了合同,把余庆签到手下,开始帮他到处跑通告。
  十月份,《凶手》上映,票房爆满,播出第一天,影评网站给出的分数就高达9.1,并把这部剧称作是国内悬疑片的里程碑。
  沈终意也在国内完完全全站稳了脚跟,无数剧本纷沓而至,他却一部都不接,打算继续拍摄自己搁置许久的那几部剧本。
  “沈导,马上到您上台了。”小辉匆忙走过来,把麦克风递给他。
  “嗯。”
  沈终意低头看了眼手机,安安静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他已经两星期没跟她见面了。
  在一起久了,只分开几天都受不了,他甚至都想把这破宣传活动丢了,去见她。
  在台上聊了半小时,活动结束后,又跟员工们去吃了顿饭,才得以回宾馆。
  刚踏入房间,他立刻给以潇弹去视讯。
  没人接。
  直到晚上九点对面都没回应,他隐隐开始心急,正准备壮胆给打个电话。
  门铃忽然响了一声,很快就停了。
  他下床一看,门缝里被塞进了一张小卡片,上面的画面不堪入目。
  他看也不看,转身准备回卧室。
  门铃又响了一声。
  他皱眉,走上前,透过猫眼看清站在外面的人。
  那人头裹黑布,戴着口罩和大墨镜,弓着腰,跟做贼似的,又按了两声门铃。
  “……”
  他打开门,倚在门边,气定心闲地看着她。
  “沈,沈导好。”女人的声音被掐得嗲里嗲气的,“我,我是总经理派来给您按摩洗脚的。”
  说是按摩洗脚,实际上要做什么,大家都知道。
  沈终意挑眉:“好啊。”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顿了一下。
  他笑容更深,往旁边一让:“进来吧。”
  女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大步进了房间。
  沈终意把门关上,走回房间,慢悠悠地脱掉自己的上衣。
  “快点脱,不要浪费时间。”
  “沈终意!”以潇把头巾一撩,怒气冲冲地冲向他,作势要揍他,“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才跑到他跟前,他一个弯腰就轻松把她抱了起来。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不嫌热?”
  她的动作蓦然止住:“……你看出来了?”
  “废话。”
  “不可能,我明明穿得这么严实。”
  沈终意顿了顿:“如果你穿成相亲时那副模样,可能就真的认不出了。”
  “……闭嘴。”
  沈终意闭了嘴,同时也把她的嘴堵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真的太想她了。
  ——
  十二月,袁俏的预产期将至,同时,网上对这个孩子的议论达到了最顶峰,评论下面没有一刻消停过。
  许诺然终于忍耐不住,不顾袁俏和经纪人的反对,直接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张袁俏的照片,意思不言而喻。
  十二月十七日,宝宝平安落地,是个男孩。
  以潇成了干妈就忘了男朋友,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等袁俏出院了,又往他们家跑——袁俏和许诺然早在五月份就领了证,只等着袁俏身材恢复了,就办酒席。
  这日,她在袁俏家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回家时,沈终意正坐在沙发等她。
  两人洗漱完,进了被窝,沈终意忽然叫她:“以以。”
  “嗯?”
  “……没事,晚安。”
  以潇皱起了眉。
  这几天来,已经是他不止第几次的欲言又止了。
  她攀到他身上:“到底什么事?”
  “没事。”他揉揉她的脸蛋,把人抱到怀里,“睡吧。”
  一月,刘妍给她打电话。
  “今年就跟往常一样,年前两天回去拜年。”
  以潇那时在给余庆挑通告,应得心不在焉:“好。”
  刘妍沉默半晌,问:“你跟小意提了没啊?”
  她莫名其妙:“提什么?”
  “……”
  “他家里不是没人了吗?今年不和咱们一起回家?”
  以潇如梦初醒。
  当晚,沈终意刚回家就被她缠上了,她两条腿挂在他腰上,抱着他的脖颈,可怜兮兮道:“沈导,我错了。”
  沈终意一愣,拖住她的臀:“怎么了?”
  “我最近太忙,给忙忘了。”她转过脸,亲了他一口,“今年跟我回家吧,大美人。”
  “……”
  没得到回应,她撑着他的肩起来:“沈导,你不会生气了吧……”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眼眶边缘泛了些红。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哭,虽然没有眼泪。
  她急了:“你哭什么?”
  沈终意没说话,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许久,他才终于开口:“……我以为你反悔了。”
  她笑了:“我为什么会反悔?”
  “任何事情在没决定下来之前,都有可能被反悔。”
  “决定下来?……”
  说到这,以潇忽然想起什么,她拍拍他,“沈终意,你先松开我。”
  被放开后,她打开包包,在里面翻翻找找,翻出一个小巧玲珑的东西来。
  是一个男戒。
  沈终意瞪大了眼,是真的呆了。
  “你别误会,这个不是结婚戒指啊!我也没有在跟你求婚!”
  她慌张道,“就是那天陪袁俏逛首饰店的时候,看到这个,觉得挺好看的……”
  他喉结动了动:“……嗯。”
  她帮他戴上,嘴里还在念叨:“但是呢,这戒指只要你戴上了,那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以后你做什么事之前,都得要我来拿主意。”
  她轻咳一声,“……这也算是“决定”了吧,你有没有安心一点?”
  沈终意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她抱住。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坚定又郑重:“我爱你。”
  这句话在床上听过不少遍,一下了床,味道就变了。
  缠绵的意味少了些,却更容易让人头昏脑涨。
  “……我知道。”
  沈终意抱紧她,忽然道:“那时,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我第一次见你,你把名牌举到我眼前的时候……”
  以潇眼睛一亮:“你就喜欢我了?”
  “没有。”他坦诚,“我就想离你远一点。”
  “……”
  “因为你对我而言,太亮了。”
  “你不按常理出牌,固执又缠人……”
  “沈终意,你在骂我?”
  “……更多的是可爱。”
  “没用,你刚刚就是在骂我对吧?”
  他气极了,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你能不能有点情调?”
  “不能,我好困啊。”
  “……”
  她攀着他的脖子,痞里痞气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高中时都快把你迷死了吧,你看我们的毕业照里,你的眼睛还挂在我身上。”
  沈终意笑了,放弃继续跟她谈情调:“是。”
  她满意了,捏了捏他的脸:“走,先把我抱去浴缸里,我今天要在浴缸里睡觉。”
  “不行。”
  “……你才收了我的戒指,不准反驳我!”
  “好吧。”
  半小时后,以潇先忍不住了。
  她声音都带了些哭腔:“我要出去!”
  沈终意伏在她背上:“今晚不是要睡在这?”
  她拼命摇头:“……不睡了,不睡了。”
  从浴室出来,以潇累极了,头刚沾了枕头便昏昏沉沉的。
  倒是沈终意神清气爽的,就坐在床头,撩着她的头发。
  半晌,他起身,从今天换下来的西装里找出一个盒子来,盒子上面刻着两个字母:s&y。
  打开盒子,里头是精致小巧的女戒,在昏暗的卧室中闪闪发着光。
  看了十来秒,他合上盒子,放回原位。
  就让她再过几天主子瘾。
  沈终意回到被窝,刚想把人往自己怀里抱。
  “沈终意……”
  他挑眉:“嗯?”
  “沈嗯嗯。”
  她在说梦话,要不仔细听调子,都听不出是在叫他。
  沈终意轻笑一声:“嗯。”
  怀里的人又安静了。
  直到他以为她已经睡熟了,冷不防地,又嗯嗯啊啊了几声。
  到了最后,只听她嘟囔:“嗯嗯嗯嗯……好吧……是我迷死你了。”
  沈终意蓦然僵住,片刻,把她抱得更紧。
  “是我。”
  她的爱炽热又浓烈,早在九年前,十八岁,就已经彻底把他惯坏了。
  至此,眼底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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