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学堂——金佶
时间:2018-10-04 08:36:48

  在离开之前,钱汝君特地又去卖字赚钱,然后再聚集了足够的人以后,突然跳起“玄武飞华”的部分舞步。钱汝君这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观众给她的回馈。不过,或许她清醒意识下的舞蹈并没有受到电纸书的驱使,舞蹈的魅力比较不足,所以她感受到观看者的精神回馈还是比较少。
  但是在街头,钱汝君可不敢想在皇宫一样,让自己全心投入舞蹈。
  跳完舞钱汝君就跳上租来的牛车,出发前往长安了。同行的,钱汝君买来的五个女孩中的一员,也是最聪明的一个。路途中,钱汝君并不会无聊,问过女孩,她受过胡家什么训练之后,钱汝君就开始叫她读书写字了。而她这一次可不用自己写,纯粹拿温柔和胡茬的习字帖来教学。温柔的字很美完全可以当做教材,而胡茬的字虽然稚嫩,但是却写的很正。
  虽然没有钉书针可用,但是浆糊还是有的。钱汝君把这些字装订成一本。
  女孩名叫高洋,模样颇为俊俏,不过跟胡茬这种妖孽比起来,算是普通货色。不过跟之前的钱汝君比较起来,确实好很多了。
  高洋也很认真,仿佛知道钱汝君会给她很重的任务,或者真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处境,比起绯红五个人,钱汝君再次感受到,什么叫用功。一路上,钱汝君被颠的很难受,时不时的会休息一下,然而高洋好似不知疲倦一样,一直用心的学习者。
  这几个人都是胡茬找出来的人,钱汝君不禁有点佩服胡茬的眼光。如果未来胡说能抛弃男女的成见,启用胡茬的话,胡家的事业一定能跟进一步。
  想到这里,她才想到,胡家要用的棉花苗,她还没有开始培育,空间里的田地并不大,如果她不早点进行培养,可不成,到时候影响的其他作物种植可不好。
  每天进进出出空间,钱汝君的生理时钟有点混乱,钱汝君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到长安城外。牛车并不随她们进城,所以钱汝君跳了下来,车夫拿了钱,很快掉头走了,如果不早一点,天色就会黑了。
  当牛车在掉头时,钱汝君看到很多人过去问牛车是到哪里的,如果顺路,就坐上牛车,看起来是做起回头车的生意了。看来古今之间,做生意的道理其实是连贯的。可惜,钱汝君没有涉猎,对商业的大道理并不懂,也是有些可惜了。
  钱汝君的计划并没有蛮着薄庆,薄庆会搬到乡下住,完全是为了绿儿的饭菜和钱汝君的空间泉水。
  当钱汝君决定去长安城住一个月时,薄庆犹豫了一下。他听顾俊说过,钱汝君的厨艺不行,做出来的东西不怎么能吃。
  但想到钱汝君手上的水,他还是决定跟着往长安去。不过,来来回回实在费时间,他手头的工作已经累积了一堆,所以他只好先清一清手边的工作,第二天才到长安。
  事实上,钱家农场现在,并不是无法取得空间泉水。但是薄庆下意识地认为钱汝君手上的才是最好的。
  想到钱汝君的那一脚,他突然认清到,钱汝君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自尊心个顶个的高。对于做妾,她并没有兴趣。
  想到以后,钱汝君如果另嫁他人,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麻烦的事。
  之前,他完全没有把钱汝君的定位,往正妻的方向想。但钱汝君的那一段提醒了他,见过皇帝的钱汝君,不一样了。
  甚至他能预感到,钱汝君的官位不会止步在九品官。
  对于太常寺的官位升降,没有像朝廷其他官位那么严谨。在太常寺,讲究的是天象,谁能代表上天的旨意,做出合理的指示,愈有可能得到高官。
  当然,最高旨导者必定精通各种天文术语,基本上,已经算是家传工作。大汉成立之后,为了凑足太常寺的官员,也算是费尽了脑子。
  于是薄庆的心里,开始在胡茬和钱汝君身上挪移。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他的婚姻,从来不是由他做主。未来怎么样,还得看族长意见。他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要说谁的婚姻最自由,反而是那些没有利益关系的皇子们了。至少,他们讨个妃子,其实没有那么多讲究。
  钱汝君带着淳于缇萦回到她在长安城的屋子。由于已经整理过,只要买一些日常用品就可以居住了。这次,钱汝君带来了高洋,许多事就不用自己动手,高洋就会动手解决。看起来,高洋在胡家受的训练,真的很足。钱汝君发现在整理家里,或是处理一些杂事,高洋都能做得很好。不知其他四位的学习状况如何。
  当初她带高洋过来时,让胡茬推荐了最优秀的一位。看来,高洋真的很优秀,如果以后能识字、算术,真的可以帮她打理周遭的事了。
  她更好奇胡茬家里的训练方式,如果是她来做,绝对没有办法做得这么子。
  “你觉得精油应该怎么卖?”钱汝君回到长安,看着冷冷清清的大门,有点头疼要如何招来第一笔生意。
  “我不懂做生意的事,我只能把我会的事做好。”淳于缇萦抬起头来说道。钱汝君也是配服她了。自从拿到白纸后,淳于缇萦就笔墨纸砚不离手,一直在写着东西。钱汝君看过,她的笔迹清秀,是正宗的隶体。
  而钱汝君写字时,根本没有章发,有那个形,却没那个体。而且她写字基本上是按照楷体的模式。算是非主流。
 
 
第一六〇章 逐出门外
  如何走出第一步是最难的。如果要钱汝君按照一般的步骤,推动精油,并且找来按摩的学徒,那需要耗费的精力可就大了。
  长安城不能在自宅开门营业,所以钱汝君并不能明目张胆地按照前世的经验,直接在家门口摊地摊。甚至把家里直接变成商铺。一楼的优势,没有办法显现。
  所以钱汝君决定,去看东市的店面,问看看租金多少。
  还没有等钱汝君走出去,她就看到有人探头探尾。
  钱汝君等三个人,哪个都不算大人,尤其都是女生,遇到这个状况,难免有一点害怕。钱汝君想想,这个时代又没有枪支弹药,凭她的自我反应能力,应该可以应对门口那个探头探脑的人。
  或许门口的人发现钱汝君等人,也没有避忌的开门走了进来。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走进别人家门?”钱汝君喝问道。
  当然,在外人看起来,七岁女孩的喝问,跟撒娇没什么差别。
  “你们哪一个会精油按摩的?我家主人有请。”来人看到屋内有三个女孩,看年纪,两个比较大的女孩都很像。不知道是哪一个。他在外面已经等了超过一天的时间,急于完成任务,也没有对钱汝君等小孩太过客气。
  在他看来,帮人按摩的人,只是下等人。虽然此次是个女孩子,能进入内宅替夫人按摩,也不会比较了不起。皇宫大内的事情,还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钱汝君知道,跟着别人的话题走,最要不得,所以坚决地主导话题。此刻她已经大概猜到来人的目的。但对于来人的态度,不是很高兴。明显地,没把人当人嘛!
  就算你是皇亲国戚又如何?她连慎夫人的人都赶打,惶论一个小小的家丁。看起来,家丁的样子颇为落魄,应该是被安排在外面守门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虽然心理很高兴生意上门,但钱汝君觉得,要把一个产品卖得高贵,不能低声下气。适时的摆谱是必要的。
  “你管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你能知道的?回答我的问题!”看起来,宰相门前六品官,这个家丁在外面,自我意识良好。
  “好吧!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滚出去吧!”钱汝君鸭霸地说道。大汉的产权意识真低,都冲进人家家里了,还想当大爷。如果钱汝君没有点武力值,大概只能装乖卖小。但钱汝君知道,如果对方主动动手,她会变得多强,也就不是很在乎了。没有把对方当成太大的威胁,只是怕他对淳于缇萦和高洋动手。
  “你一个小屁孩能说这话吗?家里没大人了?叫你家大人出来。”家丁没有对钱汝君动手,他还记得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眼睛里并没有把钱汝君放在眼里,而是梭巡在淳于缇萦和高洋身上。要不是管事派他出来时,说得是把人“请”回来。以他的脾气,早就动粗了。
  在大汉,丞相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自从他们家主子张苍成为丞相之后,他们一家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即使是四、五品高官,看到他们,也表现的客客气气的,有礼貌的很。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失礼的对待过了。
  钱汝君没有回他的话,走到大门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要他滚蛋。主动攻击,钱汝君还不够看,所以她可没办法推这么一个大男人出去。就算她力气很大,也不好看。而且,隐藏实力,对自我保护很重要。
  未知名家丁还想坚持,但始终拉不下脸,他并不习惯打家劫舍,要不然,他找抢了两个女孩就跑,省得跟钱汝君啰喱叭嗦。
  慢慢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一直跟他说话的女孩是主事人,里面两个女孩都听她的。
  另一个人已经回去通报家里的人,不要多久,贵妇人就将云聚在他主人家,如果没把这个闻名皇宫的按摩师请回去,主人家的罪责他可担不起。
  脸上青红交错地换了好几遍表情,未知名家丁才咬牙温声说道:“我家主人听闻贵府出了一个按摩师,使用精油按摩,想请人过府一聚。能否将人传唤出来。万分感谢。”
  “你先出去再说,这里是我家,报官了,你也不占理。”钱汝君气势汹汹地说道。
  家丁私底下撇撇嘴,心想,吓谁啊!内史府的人知道丞相府的人在这里,恐怕不敢过来。但表面上,他必须装作一团和气。想想,也不需要跟小孩子计较,退出去就退出去。能好好誁话就好。
  于是,未知名家丁就退出门外,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还想讲话的他,就亲到了门。钱汝君把门用力快速的关上了。并且栓上了门栓。
  人还没请到,门就关起来了。未知名家丁这下子可火大了,但偏偏他这时虽然火大,却不敢像之前一样大小声。
  可是在大街上,他却不敢高声喊叫。要知道,在长安城里,权贵要是敢犯事,处罚也不会轻的。长安城里的百姓,即使议论皇宫大内的事,也不会被责罚。反而是当官的容易以言获罚。
  你要横可以,请出了长安城。在长安城里,讲话最大声的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
  但是现在的皇帝,对百姓最为慈善。对他来说,百姓是根基,尤其是关内的百姓,是刘家立足的根本。关内的官员,想要作奸犯科,远没有关外容易。
  可以说,关中一个世界,关外一个世界。为什么封到封国的皇子们会怀念长安城的日子,迟迟不肯到封国做土皇帝,就是因为长安,凝聚了这个时代的风华。即使是关内地区,也比起关外地区富裕繁盛,有如天堂。
  其实,关外之所以会成为凡间或地狱,也跟封国诸侯王的不作为有关。
  然而此时,吴国却因为铜矿的开采和铜币的铸造,逐渐走到另一条路。当然,此时,吴王跟朝廷的关系,还没有到撕裂的地步。
 
 
第一六一章 丞相张苍
  “我家主人是丞相张苍,是我家大夫人要我请的按摩师。”张苍府上的家丁无奈,只好抖出身份,对门内喊道。这条街上的人家,大部分有不错的宅第。声音略为放开,倒不怕人家听到,街上行人也不多,听到的多半惊讶地抬头看一眼,低头快速通过。分明不想惹麻烦。
  地位高到一种地步,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压力。要嘛低头示好,要嘛只有走避。
  门内静悄悄地没有声音。
  此时门内的钱汝君,早已经回身向里走,两个女孩跟在后面,高洋尤其警张。
  淳于缇萦倒是还好,进过皇宫,还按过皇帝的背,许多事情的障壁,在她眼前已经打开,对于权贵,她没有上书时那么害怕。回想几个月前,为了父亲胆颤心惊,一切就好像幻梦一样。
  虽然她不知道钱汝君把人晾在外面要做什么,但是她对钱汝君的行为,渐渐地有一种盲目的服从。她觉得这样很轻松,而且跟着钱汝君一起作事,似乎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她从家丁不敢上前推搡,就发觉自从她在钱汝君身旁,身份地位也跟着不一样了。
  钱汝君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人意外,但效果不错,虽然不能跟皇家平起平坐。但引起了一定的重视。成了皇家眼里不可或缺的人物。
  家丁喊的话,淳于缇萦听见了,也知道对方与其说要找她,不如说是要找钱汝君。看来,钱汝君的精油生意,就要有个开门红。
  所有的一切,环环相扣。似乎没有了前因,就没有后果。也或者换了一个状态,钱汝君会有别的手段,达到她想达到她的目的。
  钱汝君不知道淳于缇萦在心底是如何想她的,她此时有点伤脑筋。虽然精油做出来还有许多库存。但按摩的人只有淳于缇萦一人,显然不够。她都还没有时间去找免钱的学徒,就有客人寻上门来。而且客人的态度也是一个问题。虽然后世讲究和气生财。但是太和气就可能让人软弱可欺的感觉。尤其在这彪悍的大汉更可能因为这样,被人吞得人财两失。
  要威胁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例如,现在醒来看不到钱汝君,又开始哭泣的金妙,就是钱汝君一大弱点。
  其实钱汝君也没想要晾外面那个张苍家的家丁那么久,但金妙在哭,如果她不进去,金妙的哭声根本不可能停止。对金妙来说,此时负责看顾她的高洋,根本是一个陌生人。
  高洋也真的辛苦,在钱汝君身边,她一下子就得十项全能。
  跟别人不同,高洋本身并不是农家出身。而是富贵人家的陪嫁丫环,偏偏她的主子还没出嫁,就夭折了。主人家认为她不吉利,就把她卖掉了。高洋自小跟着她家小娘子长大,跟在小娘子身边,什么都学过一点,只差没有学读书写字。
  跟了钱汝君以后,恰巧能补足她这方面的缺失。所以她也很珍惜,不管是跟去胡家受训,还是跟在钱汝君身边奔波,她都任劳任怨。
  不过她究竟没有见过世面,更不用说出来应对高官。大汉能称为官的人,凤毛麟角,比后世的公务员伟大多了。一般百姓见官就怕,更不用说像丞相这样的高官。看到钱汝君敢关丞相张苍家家丁的门,她身体都颤抖起来。
  一旦钱汝君获罪被关,她又要继续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被人当牲口发卖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脱离这种日子,还没有十天呢!她不可能不怕。小心冀冀地看向钱汝君,发现钱汝君根本没把外面那人放在心上,而是紧张里面的小女孩,把她抱在怀里,等金妙不哭了,才放下心来。把金妙交给高洋照顾,独自向门外走去,打开了大门。
  “很吵耶!我要靠你吵音污染!你有什么事!”钱汝君不客气地说道。她逐渐学会了这个时代的规律,做人不能太低调,太低调会被人欺负。尤其是身为下人的人,往往更容易狗眼看人低。反而是他们的主子,能用道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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