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邪王轻点宠——萧渔
时间:2018-10-08 09:35:12

    孟娘子一下子大哭起来,“什么天花?你害了我儿子,我现在就要你替我儿子偿命!”
    说着,她就把把牛娃从自家相公手上抢过来,再往容晓身上推过去。容晓没想到她会这么疯,虽然躲避了但身上还是接触到了牛娃的身体。
    孟娘子又是哭又是笑,完全跟个疯子似的,“如果牛娃真的得了那没得治的天花,我也不想活了,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死,跟着我们一起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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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经过山竹的肆虐,断网断水断电一天,所以断更了,抱歉
 
  ☆、049 光天化日之下行羞耻之事
 
容晓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疯成这样,见她还要把牛娃往自己身上靠过来,容晓赶紧拿出落雪扬在她面前,“你若是敢再乱来,把牛娃推到我身上,我就用这把匕首直接杀了他,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这下孟娘子终于被她稍稍吓住,她的男人是比她更明事理的,拉着她的手道:“行了,你也别再这里疯闹了。他们夫妻二人从来永村起,村长就叮嘱我们他们是永村的大贵人,要我们好生照顾着。今天你来这疯闹,要是被村长知道了,村长定不会放过我们,说不定还会直接将我们赶出永村。”
    孟娘子哭着哼道:“要是牛娃得了天花死了,我活都不想活了,哪里会怕村长把我们赶出去?”
    她男人又道:“你看她脸上白白净净的,牛娃身上的天花定不是她传染的,我们还是赶紧抱着牛娃去找大夫吧,若是晚了,牛娃就真的没救了。”
    幸好这孟娘子有一个稍微明事理的相公,两人终于离开之后,容晓赶紧用盐水一遍一遍得洗着牛娃方才碰到自己身上的地方。天花是这古代最可怕的传染病之一,一旦人染上了,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即使是皇帝,譬如清朝顺治皇帝和同治皇帝,当年都是得天花而死,何况是在这医疗条件略等于无的乡村。
    等几乎将自己身上都搓掉了一层皮,容晓才松了手,却只是呆坐在凳子上,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肚子,既然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她来这里的使命就是为了成全南宫楚的悲剧,让她还需要这么用力的活着吗?
    门又“砰”得一声被人砸开了,容晓咬咬牙,看来这门还是不行,若有闲情,她和南宫楚应该把篱笆墙换成用大理石砌成的高墙,他们就躲在里面过他们的小日子,谁也无法来打扰他们!
    容晓本想出去看看是哪个瘟神,却没想到这个瘟神竟是她想了十几天终于回来的相公。
    容晓瞧着风尘仆仆的他,忙把他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你回来就回来,怎么把动静搞得那样大,害我以为又有贼人闯进来了。”
    南宫楚皱皱眉:“又?莫非之前已经有贼人进来过?”
    容晓自知失言,为了让他不添加不必要的担心,“你娘子我有一把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的匕首防身,又如此足智多谋,即使真有贼人,那也只能被我关门打狗,抱头鼠窜!啊!”
    容晓还没有吹嘘完就觉得身子一轻,她竟被南宫楚直接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一直等南宫楚将她放在床上,整个身子覆上来,容晓忙道:“阿楚,我们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胎像还不稳呢。”
    南宫楚吻了吻她的唇,“无妨,我会轻一点的。”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羞耻之事虽然让容晓觉得很难为情,但容晓能察觉得出来,这次回大王村给南宫楚的打击非常大,他需要通过她的身体将这股巨大的悲伤彻底发泄出来。
    一直到天又黑了南宫楚才终于放过她,他喘着气将汗津津的她抱在怀里,咬着她薄薄的耳垂,“娘子,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孩子对么?我们的孩子会跟大王村的村民一样多。”
    容晓笑道:“那我就不是你娘子,而是一头猪了。”
    她说完这句话发现南宫楚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转过身去看他,“怎么了?这次你去处理大王村村民的后事怎么样了?”
    南宫楚握紧拳头,容晓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拳头用力握起时那手背上暴出的一根根鲜明的青筋。
    “这次我去大王村,我才发现人命在那些权贵面前,真的比猪狗还不如。一百多个大王村村民,男女老少,被那些士兵杀死之后,竟就直接把他们的尸体扔进了一个连掩埋都懒得掩埋的大坑里。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群苍蝇盘旋在那大坑周围,一阵阵恶臭从里面飘出来!我将他们一个个从那大坑中拖出来,一个个得将他们重新埋好。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后只变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发着恶臭的尸体,娘子,我当时真的很怕,也很痛恨自己!更恨那个把我一切都夺去的人!”
    他说着捧着容晓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娘子,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我如今的亲人便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再离开我!”
    容晓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如戏强劲有力,这是真真切切地南宫楚,而不是一个虚无的黄粱一梦。
 
  ☆、050 那还不是你惯的
 
第二日容晓就得到了消息,那牛娃在前一夜就因为天花病死了,他的爹娘也同时染上了天花,被村长派人隔离了起来。
    容晓心有余悸得查看了一下自己全身,发现没有长出红点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见南宫楚刚好从外面回来,忙问他,“村长他们是如何处置牛娃的尸体的?”
    南宫楚叹道:“为了避免天花之毒传染给其他村民,村长已经将他的尸体给焚烧了。”
    牛娃是昨日给她打稻谷打得最卖力的一个,想不到才一天不见,他竟然就死了。容晓问:“可有查到牛娃为何会染上这个天花?按理说这天花虽然凶险,但也不至于一天就毙命。昨日我见他还活蹦乱跳的呢。”
    南宫楚一下就紧张起来,“娘子昨日就见过他?牛娃染上天花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父母一直把他关在房中,也没敢让任何人知道,难道昨日牛娃竟自己跑出来了?那娘子身上可有不适?”
    容晓这就觉得奇怪了,既然牛娃身上早就得了天花,那那孟娘子为何早上还来兴师问罪,作出要跟她拼命的样子?
    她摇摇头:“我已经用可以消毒的盐水洗过身子了,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我身子一向不弱,岂能那么容易就染上那个天花?”
    南宫楚一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已经失去了大王村的所有亲人,若我失去了你,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容晓笑了笑:“傻子,我们说好要一起过过好日子的,快别说这些丧气话了。”
    她看着那院中已经整齐地叠在一起的稻谷,有些炫耀道:“怎么样?我做出了一个打稻机,以后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南宫楚却叹了一口气,“我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愿娘子劳神去想这些。娘子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专心养好身子正紧。”
    天花事件好像就这么过去了,除了牛娃一家,好像这个永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些年轻媳妇还是隔三差五地喜欢来找她说话,还会热心得送一些自己做的点心或者小菜来给容晓尝尝。
    容晓也投桃报李,南宫楚不再让她干农活,她便呆在自己的小院中发挥着自己的厨艺,让那些年轻媳妇们啧啧赞叹。只是那些年轻媳妇中却再也没有了孟娘子的身影,大家也没有去谈论她,就好像他们一家不仅消失了,而且彻底被所有人忘记了。
    就这样秋去冬来,容晓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看着院子里的枯树容晓还是觉得有点恍惚。
    阿月让她速战速决,好让他们尽快完成自己的使命回到现实生活中去。可是她好像非常贪恋这种与南宫楚做一对平凡夫妻的感觉。即使一切都是假的,她仍然舍不得就这么抛下他。
    她正望着树梢一片将落未落的黄叶发呆。明明落叶归根才是它的宿命,可它仍然留恋着与自己相伴了整个春夏秋天的树枝。
    南宫楚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天气越来越凉了,怎么还站在院子里发呆?”
    容晓道:“我看到那棵树长得很像柿子树,我想吃柿子了。”
    南宫楚无奈笑了笑:“馋猫,即使现在树上还有柿子,那也是已经吃不得的冻柿子了。我这倒有一些比柿子还要好吃的。”
    他朝容晓伸出手,看到他掌心放着两个皮已经变得金黄金黄的大橘子。
    “这橘子皮很薄,一点都不酸,是刚从钱大哥家的橘子树上摘下来的,给你尝尝。”
    他说着就把橘子剥好皮,拿了一瓣橘子去喂容晓。容晓张嘴接过,马上酸得眼睛都完全眯起来,“谁说这橘子甜的?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酸的橘子。”
    南宫楚拿一瓣橘子往自己口中尝了尝,疑惑道:“甘甜多汁,一点都不酸啊。”
    他马上又喜道:“都说酸儿辣女,娘子却如此不禁酸,想来这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了。”
    这家伙每天都盼着她能生下一个女儿来,若是她到时候只是把小萝卜头给生下来,还不知道会被他嫌弃成什么样子。
    容晓本也以为自己可能只是对酸敏感了些,可是到了用膳的时候,那往日南宫楚用心给她烹饪的鱼汤,她今日再去喝着只觉得往日鲜美的鱼汤,今日喝起来却如同黄莲一般苦涩。
    再尝一下那些菜式,每一道她都觉得难吃的难以下咽,她才知道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了。可是她又不敢在南宫楚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吃得很开心的样子,将南宫楚给她盛的满满的一碗饭一粒不剩的全部吃下。
    等南宫楚端着碗去洗了,容晓再也忍受不住,跑到外面吐得个天昏地暗,直到感觉要把胆酸都吐出来才作罢。她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渐渐小了,便猛地在自己两边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生生得掐出两团红晕,才重新回了院子。
    正好南宫楚也从厨房出来,瞧着她道:“怎么又出去了?”
    容晓笑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又被你喂了那么多吃的,当然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南宫楚马上道:“那你就消这么会食也不行,我现在就陪你出去走走。”
    容晓怕他这一出去,定能发现自己方才吐了,而且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路了,便忙道:“我走了一会就不想走了,你抱我进去睡觉好不好?”
    南宫楚摇头:“小懒猪,怎么越来越懒了?”
    容晓轻哼道:“那还不是你惯的。”
    南宫楚听到她这话心思微微一动,遂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一只手却故意捏着她的腰,“我看村子里别的女人怀孕之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丰盈了不少,怎么只有娘子除了肚子越来越大,身上其它地方却一点都没有长肉,抱起来也轻飘飘的。”
    容晓道:“那是因为你力大如牛,我这点分量对你来说算什么。还有,你莫不是嫌我太瘦了,喜欢村子里那些丰盈的女人?”
    南宫楚在她额前亲了一下,“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又怎么及娘子半分好看?”
    容晓这话虽然听了心里开心,嘴上仍哼道:“本来顶好的一个老实人,怎么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南宫楚把容晓抱至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这次却没有同以往一般陪着她躺下,只是道:“娘子困了,就先去睡觉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容晓本来想问他何事,但自己的确是因为方才消耗过度,一沾上床这眼皮子就自动粘在了一起,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她发现身边还是空的,看来南宫楚一直没有回来。容晓干脆下床披衣去寻他,夜已经很深了,即使她披着外袍仍然觉得很冷。尤其是他们住的这房子都是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并排连在一起,相互之间并没有遮挡效果,这样一推开房门,只觉得刺骨的寒风立刻钻了进来。
    容晓将身上的外袍裹紧,推开房门发现他们这用作书房的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容晓这下觉得有趣了,这个幻境里的南宫楚除了长相,其余无论是性格还是兴趣都是与之前那个大不相同的。以前的南宫楚教会了自己认识这个时代的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个世界的南宫楚,却是个看到文字就觉得头疼的主,很多时候他宁愿要容晓拿着书本读给他听,他都不愿意自己去看。
    所以容晓看到他这个点还在书房里用功,表示很感兴趣。
    她走到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打鼾声,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家伙果然还是个看不得书的人。
    她轻轻地推开门,果然看到南宫楚将一颗大脑袋埋在书堆里睡得正香。她走过去,本想叫他起来让他回房去睡,却在看到被他压着的那些他正在用功看的东西后愣了愣。
    那只属于皇家的黄色封面,一本本包装精美的册子,分明就是大臣们呈给皇帝的奏折。
    南宫楚竟然背着她在偷偷的批阅奏折。
    他离开永村去大王村祭拜大王村村民的时候,竟已经跟从小把他抛弃,当今的大楚皇帝见了面并且也已经答应了他会回去继承皇位了么?
    容晓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又怕南宫楚会随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撞破了他的秘密,便赶紧离开了书房回到房间又往床上躺着。
    这一下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她听到门被轻轻推开,想来是南宫楚也已经回来了。
    他慢慢地朝床边走了过来,接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摸了一会容晓的脸,又摸了摸她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才轻搂着容晓一起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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