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风咋舌道:“那兰芝才十八岁,宋大海今年已经五十了。王爷真确定要给他们赐婚?”
南宫楚叹道:“能跨越年龄的鸿沟,这大概就是真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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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排不到机推,怕字数滚的太快,只能继续二更了
等鸡腿等的俺肝肠寸断,一颗玻璃心碎成了渣子
泪奔而去也
☆、125 流血不止(一更)
容晓虽然不喜那兰芝,但也觉得南宫楚这样做有些过分。她道:“那兰芝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不一定会乖乖听从王爷的赐婚。”
南宫楚道:“现在不肯听,待会就不一定了。”
果然,很快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是那张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直接扑跪在南宫楚面前痛哭道:“求王爷收回成命,奴才只有兰芝这么一个女儿,万万不能让她嫁给张大海这个又老又丑的伙夫啊!”
南宫楚“哦”了一声,“你说张大海又老又丑,但令爱却似乎对他一见倾心,还与他私通。其实本王也感到遗憾,世间多少好男儿,令爱却要喜欢一个又老又丑又不成气候的伙夫,也真是辜负了总管多年来对她的苦心栽培。”
这话明着是在说兰芝,实际上自然是在暗指张管家不顾与南宫楚多年的主仆之恩,与韵王私通勾结。张管家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不可能听不出南宫楚意有所指,敲山震虎,当下一张脸变得惨白,但他仍然不甘心的继续求道:“是小女过去有眼无珠,还望王爷收回成命,奴才与小女下半辈子定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
南宫楚哼道:“如今木已成舟,令爱有这个结局是她自己选的,并非是本王给的。若本王将令爱赐婚给旁人,令爱岂不是成了一个不贞不忠之人!本王言尽于此,望总管与令爱好自为之!”
好一个不贞不忠,张管家知道自己是内鬼一事已经败露。以南宫楚的性子,没有杀他已经是大大的仁慈,他重重的对着南宫楚磕了一个头:“奴才谢王爷恩典。”
见张管家跌跌撞撞的进来,又失魂落魄的出去。容晓问:“王爷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吗?”
南宫楚道:“他也算一手看着本王长大,如今韵王大势已去,他若是从此肯安分守己,本王自然还会给他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可不是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容晓嘻嘻笑道:“还以为王爷很残忍,想不到王爷还是个仁君。”
南宫楚轻佻地睨着桃花眼,笑得意味不明,他突然朝容晓靠近了两步,容晓身子一僵,才随意夸了他一句,这厮就要对自己放电么?
谁知南宫楚手里捏着一个钱袋出来,“今日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揽月阁,哪也不要去。”
容晓没想到这厮还有做神偷的天分,这么一下就把她精心藏在身上的钱袋给偷走了,马上扑过去要抢回来,“还我钱袋!”
南宫楚轻飘飘的躲过她的爪子,“今日安安分分的呆在揽月阁不要乱跑,明日本王就把钱袋还你。”
被他抢走钱袋就等于被他拿捏住了七寸。等南宫楚出门办事之后,她也只能被迫留在揽月阁,听他的安排……绣花。
小欢也是个呆不住的主,知道南宫楚出门之后,便一瘸一拐的过来找容晓。她看到容晓竟然在破天荒的坐在房间里绣花,不由大感稀奇,走进一瞧,又冷峻不禁道:“晓晓,你好端端的绣两只鸭子做什么?”
容晓眼一瞪,“什么鸭子?这明明是鸳鸯。”
南宫楚不仅抢了她的钱袋不准她出门,而且还让她给他做一个鸳鸯荷包,不做好就不还钱袋。作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的现代人,让她做一个鸳鸯荷包蛋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要她一针一线绣出来,就简直要她的小命。
小欢嘻嘻一笑:“这鸳鸯是你给王爷绣的吧。晓晓,你是不是真要和王爷成亲了?”
容晓手一抖一针直接扎在了手指上,冒出一粒鲜红的血珠出来。她将手指上的血珠吸干,“什么成亲?我只是王爷的婢女,怎么可能会跟他成亲?”
“可我看的出来,王爷可压根没把你当成婢女。”小欢一边说着突然脸色大变,“晓晓,你怎么了?”
容晓把受伤的手指放下,讶道:“干嘛突然这么惊慌?”
一说完她就觉得嘴里一咸,还有什么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她用手一抹,竟是满手的鲜血,在看被针扎破的那根手指,鲜血正跟脱闸的水笼头一般汹涌的冒出来。
小欢找来一块纱布急忙给她包扎,但纱布很快就被彻底染红。
眼看根本止不住血,容晓凝神,赶紧运气调息。过了好一会,那鲜血才终于止住了。
容晓叹息,现在的她可真是“上下失守”,流了这么多金贵血,得好好补补。
小欢还没从恐慌中回过神来,惊呆道:“晓晓,你方才是怎么了?”
容晓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故,不过就是被针扎了一下,怎么就流血不止了呢?
☆、126 病太子(二更)
虽然运功止住了血,但因失血过多,容晓的脸色唇色都微微泛白。小欢担忧道:“晓晓,你还好吧?”
容晓摇摇头,“不过就是失了点血,待会喝个红枣乌鸡汤补补就没事了。”
小欢忙道:“那我现在就去给你炖。”
说完,容晓还没推拒,她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容晓坐下来,果真有个闺蜜在身边就是好。
她看着自己绣的不伦不类的两只鸳鸯,还是扔到了一旁不愿再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就会流血不止?跟着南宫楚似乎就免不了刀枪剑雨的,若是她不小心被人砍了一刀,那还不血如泉涌马上玩完?
正发着呆,忽听外面传来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驾到。”
容晓一愣,南宫楚都出去了,这太子还跑来做什么?
她走出去,果然看到那太子带着一个亲随前来。虽然已是六月天气,这病太子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走路也如林妹妹般弱柳扶风,仿佛来一阵风就要把他给刮走。
容晓摇头,难怪皇帝想废了太子改立南宫楚,一个病秧子确实承担不了一国之君的重任。
她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虽然是个病美人,但为人比南宫楚亲和友善的多。他见容晓跪下向他行礼,还将她扶起来,温和的笑问:“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楚呢?”
他虽缠绵病体,扶住她的一双手却异常温暖。容晓稍稍一怔,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楚王殿下有事出去了。”
她觉得奇怪,南宫楚明明一直都是为太子做事的。这太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行踪,还特意跑到楚王府来扑了个空?
太子仍是微微一笑,“没事,本殿在府中等他便好。”
容晓还没想好要把太子往揽月阁里哪间房里放,太子边上的亲随就道:“殿下身子不好,你这奴婢怎地如此不知规矩,还让殿下站在这日头下?”
太子微嗔:“不得无礼。”
容晓忙道:“是奴婢疏忽了,怠慢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
她把太子带进了南宫楚的寝殿,那里环境最好,应该不会让这病太子产生什么不适之感,而且还只是南宫楚睡觉的地方,也不怕南宫楚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里面而被这太子发现。
太子坐下,正好瞅到了容晓随意扔在桌上的刺绣。他拿过来端详了一下,也没看出来这上面绣的是个什么玩意,便问:“这是什么?”
容晓端茶过来,一看尴尬道:“这是奴婢无聊打发时间随意绣的,污了太子殿下的眼了。”
太子拿起绣品又好似认真的看了看,“本殿早听说,阿楚边上的晓晓姑娘不仅蕙质兰心,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少有的妙人儿。如今看来,晓晓姑娘连刺绣,都绣得如此……独特。这绣品本殿很是喜欢,不知晓晓姑娘可否割爱送给本殿?”
容晓先汗颜承受着太子的硬夸,又见他口味如此清奇,看得上她绣的如此丑陋的两只鸭子,忙干笑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尽管拿去便是。”
“太子皇兄想要别的什么都可以,只是这鸳鸯是这丫头特意为阿楚绣的,请恕阿楚不能割爱。”
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南宫楚回来了。
只是一个这么丑的绣品被他们当做宝贝似的还要谈什么割爱,让容晓这个作者表示很羞耻。
连太子都微怔:“原来这绣的是鸳鸯。既是这样,那皇兄就不能夺人所爱了。”
南宫楚已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那气宇轩昂的王者之风真的是跟病太子的步履虚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宫楚拿过那张绣品,容晓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见他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才松了口气,谁想南宫楚还把这绣品当作宝贝似的塞入了怀中,才对太子道:“太子皇兄,请到书房一叙。”
太子和南宫楚起身去了书房后,正好小欢端着熬好的乌鸡汤过来,看到太子的背影愣道:“晓晓,这人是?”
容晓道:“当今的太子殿下。”
小欢咋舌,“连太子殿下我都可以遇到,那岂不是我也很有机会看到皇上?晓晓,我真是托了你的福啊。”
容晓笑了笑,小丫头还真是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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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在,晓晓就变成了待客的女主人了
☆、127 天牢失火(一更)
南宫楚与太子在书房呆到天黑都没有出来。容晓也不知是不是被贤惠的染风给传染了,没等南宫楚吩咐,就自己主动给他们做了晚膳。只是切菜的时候她分外小心翼翼,生怕割出一道口子又惹的血流如注。
太子为尊,晚膳本应按照太子的口味来。但容晓鬼使神差的做了几个小菜却全是平日里南宫楚爱吃的。
当南宫楚和太子出来用膳,容晓将菜肴摆放在餐桌上。南宫楚一瞧,悄然间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这丫头,虽然嘴硬,但其实心里,是的的确确有他的。
太子体弱本不宜多食,但也禁不住容晓手艺的诱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还意犹未尽的叹道:“本殿好久没这么自在的吃一吃这家常菜了。”
南宫楚道:“韵王今日已被定罪,明日就会被流放到西北。以后没有人再处处为难太子皇兄,皇兄的每一顿饭都可以吃的安心自在了。”
太子叹了口气,面露不忍之色,“其实老二与我们本是亲兄弟,本殿真的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残落到如斯境地。”
南宫楚哼道:“太子皇兄不忍,可那韵王一次次派杀手暗杀你我时,可有丝毫顾及手足之情?今日他的遭遇,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容晓站在一旁,看着两亲兄弟的不同表现,暗骂南宫楚果真是只冷血动物。
忽然,沉烨急匆匆的赶来。容晓还从未见过沉烨这般狼狈过,他满头大汗的大口喘息道:“王爷,天牢失火了!”
南宫楚太子惧是大惊。南宫楚先镇定下来,“好端端的天牢怎么会失火?韵王何在?”
沉烨重重跪下,“属下带楚卫赶过去的时候,天牢已经成为一片火海。等属下闯进去,韵王连同往生门门主诸葛青的牢房已经空了。是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南宫楚利目扫来,怒喝道:“本王不是让你时时刻刻守着天牢吗?明明知道现在乃关键时期,你居然还擅离职守?”
沉烨抬头,清俊的脸上露出犹豫纠结之色,“因为…因为…”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南宫楚见他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生气,“因为什么?快说!”
容晓还是第一次见南宫楚发怒,面色阴沉,双目暗潮汹涌,那样子似乎恨不得马上斩了沉烨。
她连忙上前扯了扯南宫楚的袖子,“王爷,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韵王给找回来。我愿意陪王爷还有沉烨大哥一起去找。”
南宫楚平复住胸中的怒气,沉声道:“走!”
太子也起身,“本殿也先回东宫派人一起去抓捕韵王。”
南宫楚点头:“有劳皇兄。皇兄身子不好,是该早些回去歇息。”
南宫楚带着沉烨和容晓匆匆出了楚王府,并命染风护送太子回宫。
太子出来的时候,小欢本来想来找容晓,却撞见了他。她慌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容晓和南宫楚到了天牢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的差不多了,只是经过一场熊熊大火的洗礼,这座原本固若金汤的牢笼瞬间变得残破不堪。
容晓问:“王爷,是不是韵王的余党把他给救走了?”
南宫楚摇头:“本王与韵王斗了这么些年,他的势力早就被本王查的清清楚楚。能成气候的包括往生门,都早已被本王给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