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毫不气馁地将双手搭在了耶律卿的双肩,借着巧力摇晃耶律卿的身子,用软糯、甜腻的稚嫩童声向耶律卿撒娇。“哎呀~~卿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是医者,知道的愈多对患者的帮助也就越大。”
“……”耶律卿的身子随着季琉璃双臂的晃动而前后摇摆,不过虽然脑袋被季琉璃晃得有些昏昏沉沉,但耶律卿并未失去理智,仍然是斩钉截铁地拒绝回答季琉璃的问题。“不行。”
被耶律卿拒绝回答问题的季琉璃郁郁不欢地撅起了双唇,决定换个方式旁敲侧击出她想要的答案。“卿哥哥。你与男人合欢过吗?”
耶律卿双手从季琉璃搭在他肩膀上的双肩中的空隙穿过。也将两只手掌搭在了季琉璃瘦小单薄的肩头,两个胳膊的臂弯往外侧一弯抵开季琉璃的双臂,黑起了一张俊脸。“再强调一次。我不喜欢男人。”
在听到耶律卿几近崩溃的咆哮中,季琉璃只好放弃了向耶律卿询问有关断袖合欢的事情,便又换了一个问题。“卿哥哥,那你和女人……合欢过吗?”
不让她知道龙阳断袖间的欢好。没关系,哪怕让她知道男子与女子见的合欢过程也行。她就能推测出男子龙阳欢好应该是怎样进行的了。
“没有!”耶律卿无可奈何地低吼着,季琉璃问的这一连串问题他都不好回答,弄得他现在有些窘迫不堪,恨不得高声怒吼说他还是清白之身。
怎料。让耶律卿觉得羞口难言的话语竟然被季琉璃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卿哥哥,你是雏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季琉璃瞠目结舌地看着状态已接近歇斯底里的耶律卿,胸口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该死。”耶律卿难掩愤怒的低咒一声。怒火中烧的耶律卿不禁开始咬牙切齿,表情恐怖得就像是想要带走活人魂魄的牛头马面那样狰狞。“谁告诉你这个词儿的?”
不过这声低咒并不是针对季琉璃。而是在暗骂那个让季琉璃知晓‘雏儿’这个词语的人。
对突然面带怒意的耶律卿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季琉璃乖乖地回答了耶律卿的问题,这‘雏儿’俩字儿是她前段时间从士兵们的交谈中听来的。“偶然听到别人说的。”
“千万不要听军中将士们那些粗俗且不堪入耳的交谈,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货色。”耶律卿神情严肃地劝诫着季琉璃不要去听军中这些饿得像几百年没吃过饱饭的野狼的将士们的淫艳秽语,也警告季琉璃不要再说这类粗俗的词语。“以后不准再说这类词。”
在耶律卿的话语中听出一个很重要的漏洞,顽皮心起的季琉璃忍不住调侃着耶律卿。“那卿哥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咯?”
“本王例外!!!”被气得有些无语的耶律卿用食指戳戳季琉璃的眉心,他可与帐外那些个整天想女人的男人们不一样,还有,季琉璃这个如白纸一般洁白无瑕的小不点儿也与他们那群粗汉子不一样。“当然,你同样例外。”
“哈哈哈哈……”季琉璃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时而放声嬉笑,时而无声哑笑,时而捧腹大笑。
听着耳边季琉璃银铃般的笑声,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季琉璃,耶律卿的心中、脑海里一片空白。
对突然面带怒意的耶律卿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季琉璃乖乖地回答了耶律卿的问题,这‘雏儿’俩字儿是她前段时间从士兵们的交谈中听来的。“偶然听到别人说的。”
“千万不要听军中将士们那些粗俗且不堪入耳的交谈,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货色。”耶律卿神情严肃地劝诫着季琉璃不要去听军中这些饿得像几百年没吃过饱饭的野狼的将士们的淫艳秽语,也警告季琉璃不要再说这类粗俗的词语。“以后不准再说这类词。”
在耶律卿的话语中听出一个很重要的漏洞,顽皮心起的季琉璃忍不住调侃着耶律卿。“那卿哥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咯?”
“本王例外!!!”被气得有些无语的耶律卿用食指戳戳季琉璃的眉心,他可与帐外那些个整天想女人的男人们不一样,还有,季琉璃这个如白纸一般洁白无瑕的小不点儿也与他们那群粗汉子不一样。“当然,你同样例外。”
“哈哈哈哈……”季琉璃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时而放声嬉笑,时而无声哑笑,时而捧腹大笑。
听着耳边季琉璃银铃般的笑声,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季琉璃,耶律卿的心中、脑海里一片空白。
:今天稍微有些事,赶不及在十二点之前码完字了,先用重复的几个段落凑字数,一会儿改过来。
第九十三章 告知笑秋事真相
一眨眼的功夫,季琉璃已经跑到了吴保的帐外,紧随其后的是那个身强力壮却气喘吁吁的东临副将军李奎。
季琉璃掀开门帘便进了营帐,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床榻边神色慌张的玖笑秋,再走近一点,入眼的便是正是床榻上七窍流血的吴保。
屈膝坐在了吴保所在的床榻边,季琉璃伸出手指扣住吴保的命门开始为他号脉,也在把脉的同时想要从玖笑秋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玖笑秋,把吴保出事的前后经过告诉我。”
偏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奎,季琉璃向李奎询问现在的时间。“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刚才出了耶律卿的营帐便直冲吴保的营帐,并未抬头细看天色,所以也就不知道吴保从七时开始七窍出血之后到现在经过了多久。
“七时两刻。”李奎毫不迟疑地就将准确的时间告知了季琉璃,他在吴保的帐外遇见玖笑秋是早晨七时,他跑到了耶律卿将军的帐外花了一刻,然后他与季琉璃到了吴保营帐的时间应该也是一刻。算起来,现在的时间就是七时两刻无疑。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啊。”季琉璃收回手指,站起身环顾四周。寻找着昨日被吴保私自留下的那个装着饭菜的食盒。“玖笑秋,帐内是不是有一个食盒?”
玖笑秋虽然不知季琉璃为何会冷不防地提到食盒,不过还是抬起臂膀指了指右前方木桌下方的食盒。“是有一个,就在那儿。”
他是在先前奔出营帐之时无意间撇到那个食盒的,当时他还纳闷儿为什么每日甄穆兰在送汤药来时便药收回去的食盒会出现在桌子底下。
季琉璃在顺着玖笑秋的手指方向看到那个食盒后又回过头看着玖笑秋,开门见山地将连男人都觉得羞口的问题问了出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二人是不是已连着两个深夜都行了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这四个字儿是季青青生前教给她的。
季青青说。女子年满十三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十六岁便可与男子成婚生子,而若是要成婚生子。就必须要行周公之礼。
她记得那时她还缠着季青青问什么是周公之礼,奈何季青青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她,害得她连着好几日都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夜不能寐。
最后她只好不再追问。把这个问题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不过在之前李奎、孙冀还有这次吴保、玖笑秋的事情让她又找回了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玖笑秋对季琉璃的未卜先知感到讶异。面色升起一抹嫣红的他略显不自在地闪躲着季琉璃真挚纯洁的眼神。
这种私密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与昏睡中的吴保知晓,季琉璃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我猜的没错。”季琉璃郑重其事的再次坐在床榻边,但这次却是扣住了玖笑秋的命门,她要将吴保的脉象与玖笑秋的脉象做一个区分对比,这样才好断定玖笑秋、吴保两者在都空腹喝下汤药后的不同之处。
这个不同之处,也就是造成吴保七窍流血的关键原因。
好半晌,季琉璃终于放开了玖笑秋的手腕,站起了身走到木桌前坐下。倒了杯水润润喉,以余光瞄了瞄一脸担忧的玖笑秋后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李奎的脸上。“李奎。这药是你让下的,由你来解释。”
吴保的脉象与玖笑秋的脉象比起来,多了一股阴柔之气,她不知道这阴柔之气是怎么来的,但她笃定,这阴柔之气一般只会出现在女人的脉象中。
事情的起因皆是源于李奎让她开的那副汤药,所以这件事情由李奎来解释再合理不过了。
“是,季大夫。”李奎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到玖笑秋的面前。“你与吴保这几日服下的汤药,是我让季大夫给你二人准备的……补药。”
“补药?什么补药?”玖笑秋不解地看着李奎,季大夫明明说过这是治疗和预防疟疾的汤药,怎么就成了补药了?“我跟吴保喝的不是治疗疟疾的汤药吗?”。
李奎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稍稍远离玖笑秋,将这汤药的功效脱口而出。“这补药的功效是壮阳补肾。”
要问他为什么要后退两步远离玖笑秋,因为有人说过,性格越是温柔、笑容越是温暖的人中有一大部分都是阴险狡诈、腹怀诡计、易怒易躁之人。
远离玖笑秋,是问了免得日后遭到玖笑秋的报复。
“什么!”脾气向来温和的玖笑秋并没有如李奎预想的那般生气、发怒,只是有些意外,既然是壮阳补肾之药他玖笑秋喝了也就喝了,可吴保是患了疟疾这种令人惧怕的传染病,为何会不是让吴保喝下治疗疟疾的汤药?“吴保患了疟疾,你们为何不给他喝治疟疾的药?你们就这么把人命当儿戏吗?吴保是你们军营中的弟兄啊!你们怎么能把弟兄的命视如草芥?”
玖笑秋真的很替吴保感到不值,吴保怎么会有这样一群这样的兄弟?
就算是开玩笑,那这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竟然用吴保的性命开玩笑!
不,不仅是用吴保的性命开玩笑,而是用东临全军的士兵们的性命在开玩笑。
疟疾是瘟疫,是会传染人的!
一个不小心东临军营中的人就会因为吴保而染上疟疾,往坏处想,这疟疾很可能会害得东临军营中的人全军覆没。
李奎见玖笑秋是真的在为吴保的性命担忧,便已在内心认定了此人就是吴保命中注定的‘夫婿’,竭力安抚着玖笑秋已接近失控的情绪。“玖笑秋,冷静一点,其实吴保并未得瘟疫,这个疟疾是季大夫用来测试你是不是真心想与吴保共度一生的考验。”
第九十四章 李奎献策助笑秋
“考验?”玖笑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奎与坐在圆凳上季琉璃,他玖笑秋和他们称得上是素不相识,他们这么做……已经是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了,不过他们为何要帮他?“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喝完一杯茶的季琉璃满足地自圆凳上欢快地跳起身来,眉开眼笑地朝玖笑秋走近。“我觉得你们挺般配。”
“就因为这个?”玖笑秋听到季琉璃如此简单的理由时顿觉荒唐,就因为觉得他与吴保挺般配就出手帮他们?
见玖笑秋仍旧是一脸防备,担心她有什么目的或诡计,季琉璃不得不先透露一下自己前些日子撮合李奎、孙冀的那件事情。“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也撮合了一对男子,现在嘛,听说他俩的感情突飞猛进。”
还好,若是被孙冀知道的话,多半孙冀不会再理会她。
孙冀不理会她不要紧,但若是孙冀误会是李奎的阴谋,那她就等于是连累了李奎,透露撮合了一对男子这件事情已经是‘以身犯险’,她坚决不能再说出李奎、孙冀的名字。
“原来是当月老当上瘾了啊。”玖笑秋总算是理解了季琉璃的意思了,是季琉璃前一次撮合人后颇有成就感,所以自动送上门来的他也成为了季琉璃想要撮合的对象了。
一旁的李奎可不是个傻子,听说季琉璃前几日撮合了一对男子。便试探性地询问季琉璃那二人的名字。“季大夫,你撮合谁了?”
他之前也听说过了,季琉璃刚离家没多久。离家前有独亲奶奶陪着季琉璃,奶奶死后季琉璃便离开了家,离开家后的季琉璃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出营寻找大夫的张虎副将军。
自那之后季琉璃接触的就只有东临军营中的人与南稚国军营中的一部分人。
据随行的士兵们说,季琉璃进了南稚军营中几个时辰便出来了,这么说来季琉璃并没有时间在南稚国军营中当月老撮合他人。
经过李奎的一番抽丝剥茧,被季琉璃撮合的那一对男子,绝对就是他李奎与孙冀。
“秘密。”季琉璃的嘴角扬起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丝毫不知自己的小伎俩已被李奎看穿的她依旧是悠然自得,认为自己很好地守住了这个惊为天人的秘密。
“……”无话可说的李奎选择了沉默,心中已万分确定那****在后山树林被小蛇咬伤的事情肯定与季琉璃脱不了干系。
“好了。言归正传。”季琉璃不再继续有关‘撮合’的事情,将话题引回了吴保、玖笑秋这几日喝下的汤药上。“这几天你与吴保喝下的补药,其药效是滋阴润肺、壮阳补肾。”
“壮阳补肾?”玖笑秋在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两日导致他与吴保欲念旺盛的罪魁祸首就是每天三顿的浓黑汤药啊。“怪不得我的欲念会来得如此怪异。昨夜吴保的欲念也是因为这汤药吧?”
“是。也不是。”季琉璃给了玖笑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毕竟吴保、玖笑秋若是每日都是在饭后喝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汤药若是在饭后喝下,是绝不会引起你与吴保的欲念的。”
她在将这种汤药的药方开出来时就已预想过会有今天的情况,不过这种情况的几率太低,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况且吴保、玖笑秋空腹喝下汤药的事情又不是她威逼利诱的,她和甄穆兰都对着玖笑秋叮嘱很多次别空腹喝药了,他还是喝下了。
再说吴保前几日一直处于昏睡状态,醒来后却忙着照顾玖笑秋。确实是不知道汤药不能空腹喝这件事儿,她与甄穆兰也忘了跟吴保强调这事儿了。以致于吴保同样空腹喝下了汤药。
所以啊……一切皆是天意。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玖笑秋实在是理解不了季琉璃自相矛盾的话语,既然这汤药喝下不会引起欲念,那他与吴保强烈且难以把持的欲念又是因何而起?“对了,你与甄小弟都强调过不能空腹喝下药,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