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凡!你能不能正常点!”
用力将手收回,抱臂护住胸前,“我不喜欢这样!就算是做,也麻烦请你用正常的方式好不好?”
“正常的方式?对你而言,哪种属于正常?”
伸手她的腰部一捏,然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张开口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你来示范一下?教教我,什么叫正常做。”
“我……我不会。”
“不会?”
“既然不会,那就还用我的方式来!”
话落,一刻也不愿多等的将她抱起,然后扔在在沙发上。
解着上衣的扣子,逼视着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说好的诚意呢?还没开始,怎么又怕了?”
话落,俯身向下,抓住她的脚腕,用力的分开……
手掌沿着腿向上。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辛睿条件反射的并紧了双腿,哪知,梁祁凡却冷笑,倾身向前,与她额头相抵。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辛睿咬紧了双唇,想要别过头去。
看到她如此不情愿,梁祁凡手掌猛地向上……
一股电流袭来,辛睿仰起头,抓住了他了肩膀,“你今天不能碰我!”
梁祁凡勾起唇角,薄唇磨蹭着她的唇瓣,“能不能,只有我才说了算……”
事后。
辛睿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缓缓流下委屈的泪水。
然而纵然心里再委屈,她都很明白这是自己所选的路,付出代价是必须的。
毕竟,是跟魔鬼做交易……
忍着那处的疼痛坐起身,光脚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看到外面竟然又飘起了雪儿。
现在不过才10月,但西川却已入冬,接连下了好几场雪,每次都是鹅毛大雪。
在北城恐怕是见不到这样大的雪的。
北城……
一想到北城,就想起了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以及……父亲曾经对她的宠爱。
她不明白,曾那样疼她的父亲怎么会那样狠心的对她?
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室外,出了卧室后,弯身从地上捡起衣物。
当青紫的手腕再次出现在眼底,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连衣裙,气的咬牙切齿……
因为,梁祁凡那个变态,再次用皮带绑住她的手腕,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又快又狠的在她身上发泄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她不明白,梁祁凡怎么会喜欢这种方式做?
全然不顾他人感受,只考虑自己舒服不舒服,简直是自私又自大的渣男!
正想着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快速穿好衣服把门打开,看到竟然是客房服务员。
“您好,辛小姐是吗?”
辛睿疑惑的点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这是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辛睿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纸条,心想着会是谁写的?
回了房间打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立刻知道是谁。
是季臣毅……
“小睿,辛叔他很担心你,如果你有看到我的纸条,请你把手机开机,辛叔会打电话给你,他想听听你的声音。”
很担心她?
想听听她的声音?
简直是她这几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辛睿冷笑着将纸条撕掉,没有丝毫的留恋。
酒店对面的家属院里,独栋的两层小楼里,梁祁凡坐在电脑前,看到辛睿将纸条扔掉后,满意的微眯了下眸,唇角扬起,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手机震动响起,拿起来看到是陆淮璟的号码。
脸上笑容突然凝固的同时,划了接听。
“祁凡,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辛睿了吗?”
梁祁凡淡淡答道:“嗯,找到了。”
听到梁祁凡嗓音的寡淡,手机那端的陆淮璟突然感觉他好像有点“变了”。
试探性的问道:“祁凡,你的情况呢?最近稳定吗?”
“嗯,一切都很稳定。”
顿时,陆淮璟眉宇紧皱。
在结束了与梁祁凡的通话后,立刻打电话给顾斯白。
“斯白,你来御府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顾斯白来的很匆忙,刚把儿子送到岳父岳母那里,一刻都停的就往御府这边赶。
刚到陆淮璟办公室,拿起杯子先接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上次不是问我关于祁凡,都隐瞒了什么吗?”
“你不是不跟我讲吗?”
“这不是出事了吗!”
陆淮璟一脸愁容,从设置了密码的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递到顾斯白面前,“这是之前祁凡临去西川前交给我的,临走前一再叮嘱我,如果他失败了,就让我把这些交给你,他说,只要你看了,就自然都明白了。”
顾斯白以为是一些文件,接过后打开,看到竟然是病历单。
而且患者姓名还是梁祁凡。
因为是英国伦敦那边的医院,上面全是英文。
从第一页开始,看到最后一页后的顾斯白,眉宇也和陆淮璟一样,越来越皱……
陆淮璟看到顾斯白这幅表情,知道他已经了解了梁祁凡病情,开口解释道:“之前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讲,而是我答应了祁凡,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诉其他人,再者,这几年他的病情挺稳定的,我以为他能自愈,就没当成一会儿事。”
“可是就在祁凡去西川前,突然把自己的病历单交给我,让我保存好,还跟我说,如果自己这次失败,就让我把这些病历单交给你和衍琛,他说只有你们两个会有办法控制住他。”
顾斯白听后,神情凝重,“病例单上显示祁凡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当病情控制不住时,会分裂出第二人格,如果时间久了,他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会完全将他代替,祁凡之所以把这西交给你,是因为他也担心自己的病情加重,会被自己分裂出的第二人格完全代替,但是分裂成第二人格的他到底有什么特征,这上面并没详细写,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判定出他快要被那个第二人格替代?”
“我就是不知道,才找你过来商量的,我刚才有跟祁凡通话,感觉他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尤其是通话中的口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所以,要不叫上衍琛?咱们三哥去一趟西川,万一祁凡真的发病了怎么办?祁凡说过,分裂成第二人格的他很极端,有可能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为了确保他在发病期间不危害到无辜的人,祁凡一再强调,必须找到他,然后把他绑回来。”
“能危害到其他人的他又不是傻子,你觉得说绑就能绑回来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淮璟有些担忧,“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等着吧?万一他伤到辛睿怎么办?”
“应该不会。”顾斯白将病历单放回他的办公桌,分析道:“祁凡去西川是为了辛睿,你我都能看出来,他是喜欢辛睿的,既然他喜欢,那么就算他分裂出第二人格,也不会伤害自己喜欢之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想完全的替代,将原属于自己的第一人格完全压制住,但是那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
陆淮璟不是太懂精神分裂症这块,“为什么不存在?分裂出第二人格的他不就是另外一种性格了吗?如果第二种性格一旦取代第一种,那我们所认识的祁凡不就永远回不来了?”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顾斯白说道:“我刚才有仔细的看过祁凡的病例,上面很清楚写到,他发病时所分裂处出的那个人格,实际上就是原属于他自己的,只是将这一种人格放大化,偏执化,从而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就是另外一个梁祁凡,但实际上,他还是他,而且,祁凡越是排斥自己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他的病情就越重,致使第二人格的他,会更加的想要取代他的第一人格。”
陆淮璟越听越不明白,觉得就像是绕晕了一样,“你能不能简单通俗点?我不是太懂。”
“好吧,那我就是说的简单点。”顾斯白干脆拿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往其中一个杯子里放了根铅笔,指着其中一个空杯子说道:“打个比方,这个就是梁祁凡,当他发病时,就会分裂成另外一种性格的人,这个杯子,就代表另外一个他。”
说完,指了指放着铅笔的杯子。
看到陆淮璟点头表示听懂了,他又继续往下讲,指空杯子说:“梁祁凡越是讨厌他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那么第二人格的他就会更加讨厌他,他越是排斥,这个第二人格就越是想要取代他。”
右手拿起放了铅笔的杯子,左手拿起空杯子,相互碰撞了几下,然后又把铅笔拿起来,放进了左手的空杯子里,“两个人格互相排斥,争斗,下场就是两败俱伤,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性格偏执了点。就像这根铅笔,放进这个杯子后,你就分辨不出他们哪个是哪个。”
看到这里,陆淮璟多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无论祁凡的这个第二人格是什么样,但其实他还是祁凡,只是将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的祁凡暂时压制住了,再过不久,我们所认识到祁凡还是会回来的?”
顾斯白点点头,“第一人格过于强大时,就会将第二人格遮住,这就是所谓的取代,但根本无法完全取代,因为我们人都有喜怒哀乐,缺一不可,祁凡只有接受不完整的自己,才能不分裂。”
“那怎么才能让他接受不完整的自己?”
“这就要看他自己,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接受,毕竟我们不是他本人,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抉择。”
顾斯白说完后,站起了身,临走前向陆淮璟提醒道:“如果你不放心,你大可以去西川一趟,但是你去了后,他的第二人格一旦发现你过去是为了帮助他的第一人格,有可能会更加抗拒第一人格,然后致使病情加重,性格更加的偏执暴躁,从而伤到你,还有其他无辜的人。”
陆淮璟现在已经完全懂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祁凡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我干脆还是踏踏实实等消息吧。”
毕竟,就像是顾斯白刚才所说的,第二人格的他依旧还是祁凡本人。
越是排斥这个人格的他,他就越是偏执暴躁。
……
第二天,西川纳错。一早起来,先是听到敲门声。
辛睿以为是梁祁凡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看到竟然是康巴。
“辛小姐,这是梁少让我送过来。”
接到手里,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连衣裙还有一件羊绒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