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继承者们]荆棘女王——猫andLADY
时间:2018-10-09 09:44:34

 
自从那天家长例会之后,金叹似乎在躲着自己,她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在学校天台强吻她的时候,不是让她尽量依靠他吗?不是说站在他身边,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她吗?不是为了餐厅的事情,为了她受欺负,还和崔英道打了一架吗?
 
就在车恩尚失神的一瞬,刘rachel已经来到她面前,不客气地抽走手机,低头看了眼正在呼出去的号码,唇边飞快地划过一抹笑——
 
“啊,在跟金叹打电话。”轻飘飘的口气更加让人心生寒意。
 
刘Rachel轻哧一声,机场初遇,金叹的美国别墅里,再到后来转学,两辈子里这人在她面前永远是这样理直气壮,到底是谁给她的这份自信,金叹的看重么,只是这辈子,金叹已经不足为惧了。
 
“这算什么情况呢?站在我的身份立场上看,出手打你也不算过分吧。”看着车恩尚顿时绷紧的脸,刘rachel笑了笑,又兀自摇摇头,“我不喜欢金叹,也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她顿了顿,在看清车恩尚似乎舒了口气的表情时,突然扬起手,“啪”地一掌招呼到车恩尚脸上——
 
“偶有破例。”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语气温柔,态度却是傲慢不已,“想这么做很久了,感谢成全,痛么?”问话的时候,模样十分真心。
 
那一耳光用劲不小,车恩尚懵了一会儿,回过神就听到刘rachel的话,一股怨愤直冲大脑,很想要动手打回去,但理智警醒着她,一还手,连金叹都不可能保住自己。
 
暗暗深呼吸了几次,车恩尚学着平常在这些贵族那里看到的神情,轻蔑地扯开嘴角,回应道,“看在金叹的面子上,我忍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但就这一次。”
 
“是么,你要和我计较什么?”这个话题倒引起了刘rachel的兴致,很想知道对方是什么理论。
 
“从转学开始,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是你在暗中操控的吧!姜艺率的刻意为难,PD征选,还有崔英道的欺负,那条手链,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却不解释清楚,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吗?”
 
听着对方振振有词的质问,刘rachel只是弯了下嘴角,并不打算去辩驳什么,“解释什么呢?既然敢和和金叹在学校天台接吻,就该做好承受别人背后议论的准备,如果你真觉得手链不属于你,那拿去典当校服又是什么心理?都敢做了,为什么还要心虚呢?”
 
她轻轻地说完,又不忘再补上一句,“啊,忘了告诉你,那家校服店,是RS旗下的。”
 
此刻的刘rachel在车恩尚眼中,犹如一只刚睡醒的猛兽,慵懒地舔着利爪,看上去乖巧温柔,但实则,凶残可怖,而自己的那些小举动对方也是了如指掌,甚至于像困在掌间的小老鼠一般,无路可逃。
 
双手紧握成拳,指尖狠狠地刺进肉里,疼痛让车恩尚尽量忽视心中的胆怯,直直朝刘rachel伸出手,“今天既然挨打了,那就把惹来这一巴掌的事情做完好了,把电话还给我吧。”
 
试问在听到这样一番话后,身为未婚妻的刘rachel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上辈子是怒极反笑,大约真是被这朵不知死活的小白花气炸掉了。
 
这辈子,她也笑了,毫不在意地,极淡极淡的微笑。
 
高扬起手,和从前一样,这一次她用了十足的力道,在这一耳光即将再次重重落到车恩尚脸颊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住,向后一扯。
 
Rachel回过头,看着握在自己腕上那双大掌的主人,微微眯眼。
 
等的,不就是这样一刻吗?
 
……
 
—— We make our own futures, and then call them fate.
 
我们自己谱写了未来,然后称之为命运。
 
……
 
树林里,正上演着一幕和上辈子相同的好戏,至少在刘rachel眼底。
 
车恩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这对男女,从没想过,崔英道会帮自己?!亦或者,是这两个人又想了什么新手段来折磨自己!!!
 
抓住刘rachel手腕的崔英道唇边勾着一丝笑,瞳孔中倒映着她眉间微蹙的模样,不禁有些异样情绪。
 
而经历两次这幕场景的刘rachel——
 
‘给我放手!’
 
‘啊~,我还没来得及介绍呢!从现在开始,车恩尚就是我的了,只有我能欺负!’
 
当时他恶狠狠的表情,手上失控的力道,以及事后在她腕上留下的暗红色印记,到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
 
她微仰起头,丰满的嘴唇缓缓绽开一抹微笑,“怎么,你也对她产生兴趣了。”
 
“那你呢?”他挑高一边眉毛,目光牢牢地粘在刘rachel身上,在她挣扎的腕上加重了力道,“难道是为了金叹再跟别人争风吃醋吗?”
 
刘rachel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被忽略掉的车恩尚呢,目光轻蔑,“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花招百出啊。”
 
不过,话音刚落,也还没来得及听车恩尚义正言辞的反驳,身体忽地一轻,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被禁锢在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崔英道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仿佛车恩尚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朝前走去,“真是不乖,约会当然要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
 
听起来,真的像情人间的温柔的玩笑话。
 
“给我放开!”但在刘rachel看来,可不是那个样子。
 
已经抱着她走了一段路,不是没有发觉,比起半年前在宙斯楼顶抱她回套房,又更轻了些,崔英道腾出一只手,亲昵地勾勾她的鼻尖,“太轻了,别再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了。”
 
宠溺的语气,眸光温情,她现在最讨厌他用这幅样子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achel尖着声音说,脾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换在平时,崔英道可以嬉皮笑脸地给出一百个不一样的答案,可在这一分钟里面,他沉默了,甚至有些怔愣。
 
他想要做什么?
近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他的一些行为,说出的那些话语,有些时候,连他自己也很难解释。
 
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话便已经脱口而出,又或者,像现在这样,抱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孩,不知如何作答。
 
“你最近怎么总爱问我这问题?”他又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冲她笑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压下心底的怒火,Rachel心平气和地说。
 
崔英道轻轻地放下她,终于开口解释道,“现在夜深人静的,你跟转学生两个,一看你就是弱不禁风的类型,万一吃亏了你好意思说出来吗?还不得打落了牙齿要肚子里吞,按你这种个性,还不得憋屈死。”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屑笑,不愿意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还真是为她考虑得周到啊。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刘rachel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硬,这也是崔英道最不喜欢的,她面对自己时候的表情,刻意的冷漠和疏离。
 
“怎么没关系,你受伤了,我会心疼。”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宛若星辉,让人无法去质疑其中蕴含的深沉感情。
 
“这次生气的原因……”崔英道向前迈进一步,逼近她,“你是不是又误会了,只是欺负人这种事情,我来做更合适不对吗?”他表情认真,不像做假,一丝坏笑突然浮现在唇角,“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一进一退间,刘rachel的背已经抵在了树干上。
 
“没有!”她冷着声反驳,眼神却有些闪躲。
 
崔英道弯下腰来,把脸凑向她的,像是抓到什么新奇事物一样地瞅了好一会儿,“你听过匹诺曹的故事吗?"
 
说谎的孩子,鼻子是会变长的……
 
月夜下谈情说爱,原本气氛正好,(初丁君认为的)奈何总有这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人物会来凑热闹。
 
在崔英道的唇近乎贴上美人脸颊的时候,刘rachel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
 
刘rachel做出了小动物在遭遇惊吓危险时的本能反应,灵敏地从崔英道身边跳开,样子十分灵活可爱,逗得崔英道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好,我过去。”刘rachel挂断电话,眼里已不见方才的羞怯和心慌,又是清清冷冷的模样,“金叹来了,和我有事要谈,不要偷跟来听墙角啊,哥哥。”
 
论起如何让人在瞬间抓狂,刘rachel当仁不让。
 
……
 
—— And what better excuse to choose a path than to insist it's our destiny 
 
把自己选的路,强说为命运,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
 
这世间,很少有东西是可以亘古不变的。
 
时间,是一把双刃剑,能帮助你看清一切东西,同时,你也在逐渐失去一些东西。
 
财富,情感,容颜,尤其人心,都不可能一成不变。
 
在和上辈子一样的时间里面,刘rachel看着现在的金叹,已经不似从前,意气风发,勇往直前。
 
真有幸,能在有生之年里,看到金叹如此窝囊的一面。
 
“换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姿态放得很低,甚至有几分乞求的意味。
 
这句话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也曾听人说过。
 
刘Rachel侧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金叹疲累的脸孔,“你怎么来的?”
 
“孝信前辈,他开车载我来的。”金叹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刘rachel不是崔英道,对于掌握在她手里的秘密,他毫无把握不被泄露出去。
 
“啊,前辈,在一个月就要高考的人,居然这么清闲。”话语里不无讥讽的含义,想当年李孝信为了金叹的追爱之路也是鞠躬尽瘁了啊。
 
Rachel再次笑笑地看向金叹,灵动的眼眸里荡着闪闪波光,动人非常,只是金叹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他更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回答。
 
“不是说喜欢车恩尚吗?”双手背在身后,她高仰起头,望着满天繁星,长长得吸入一口野外的清新空气。
 
金叹一时间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不敢出声回答。
 
“不是说还有很多障碍要过,怎么现在好像就要屈服了呢?”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在金叹眼中分外可怕。
 
“让我避过你这道障碍吧,Rachel,我不想伤害你,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最憎恶的就是金叹这个虚伪的‘朋友论’了!当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之后,便是他的朋友,当你已经成为一块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站在和他相悖的位置上,那你便是他可以无情伤害的对象,不带愧疚的。
 
Rachel想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她上辈子已经听够了!
 
终于,她低头轻轻地笑出声来,到最后,演变成止不住的大笑,“金叹,我们不是朋友,我没这个荣幸去当你所谓的‘朋友’,我也不需要你这种身份的朋友!”
 
兴许是被话里面轻视的味道给激怒了,金叹竖起眉毛,有些激动地质问道,“那崔英道呢,他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存在。”
 
就在刘rachel沉默的一秒钟里,金叹想抓住了毒蛇的七寸般,迫不及待地逼问,“怎么,你喜欢上他了对吧!”
 
“崔英道,是哥哥,我们两家父母可是准备再婚的关系。”她仿佛听了一个笑话,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怎么可能是哥哥!”金叹冷哼一声,不再掩饰自己讽刺的态度,“他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不过等你们父母结婚之后,那小子大概会很痛苦吧。”
 
刘rachel听出金叹的窃笑心理,突然一转话锋,“你这是来求人的态度吗?”
 
话一出口,金叹幸灾乐祸的表情僵在脸上,扭曲可笑。
 
“刚才不就问你了,不是说过喜欢车恩尚呢吗?那我的条件应该正合你的心意才对吧。”她温柔的声调像把利刀一样,一下下狠狠扎在金叹心窝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告白你对车恩尚的心意,地点我都帮你选好了,前辈的放送室,他应该很乐意借你用一用。”
 
看着金叹咬牙隐忍的铁青脸色,刘rachel视若无睹地继续说着,“跟一个庶子有过婚约关系,在名声上比较损失的是我吧,不要求你当众说出自己庶子的身份,只要你在广播里承认是你觉悟到配不上我,很难办到吗?”
 
金叹紧皱着眉,恨恨地盯着刘rachel,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越是温柔的猫,抓起老鼠来越是残忍’,如同现在自己面前这个笑语嫣然的女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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