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戏精遇到影后[快穿]——青律
时间:2018-10-09 09:57:27

  在目送他们娘儿两出门之后,苏绒慢条斯理地敷了个面膜,开始照着系统的指示装摄像头。
  按照她的估计,这婆婆必定不肯这么轻易的搬出去。
  虽然二狗子挑的不错,那房子只用稍微打扫下就可以住进去,但一旦周雅芝搬出这个房子,等同于直接把这个家的控制权拱手让人,从此苏绒才是这个小家的女主人,而她再来几次都只是客人而已。
  这对苏绒而言,还远远不够。
  只要这大妈还在北京呆着,她就会一直不得安宁。
  两个摄像头在隐秘的角度设置完成,一个可以纵览客厅和餐厅,一个放在了厨房里,确保自己不会被突然的阴一手。
  苏绒把面膜摘了下来,去洗手间里把脸上的精华洗干净,一面拍着爽肤水一面思考接下来怎么玩。
  这婆婆今天必定会作妖。自己同时改变这么多事情,还一声招呼都不曾提前打过,对于这种控制欲过强的女人来说,等同于直接戳她逆鳞。
  公公是个隐忍宽厚的性子,自然会随遇而安的住进隔壁楼的屋子里。
  而周雅芝为了在儿子面前顾全温柔大度的形象,定然会挑个能避开他的时候。
  那多半就在厨房里了。
  不管怎么样,把这婆子请出这屋子,单靠她一个人可不够。
  苏绒瞥了眼镜子里眸光盈盈的自己,勾起了一抹冷笑。
  陆平带着爸妈回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传来久违的辛辣香气。
  仔细一想,自己随了老妈的口味,许久也没吃过香辛重口的东西了。
  陆广仲相当满意的应了一声苏绒的问候,接过儿媳递来的热茶坐了下来。
  “冬瓜老鸭汤马上就炖好了,您先用点果盘。”苏绒轻巧的招呼了公公一声,趁着婆婆去厨房里看这看哪,扭头把陆平带进了卧室里。
  陆平原本看着出落成人丨妻模样的苏绒,颇有点心猿意马,这时被带进卧室里,脑子里登时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小东西,怎么就转性子了。”他俯首亲吻着她的耳垂,骨节分明的手探进了轻薄的雪纺里。
  苏绒望着他的浓眉墨眸,耳畔尽是那低音炮般的磁性嗓音,被撩的颇有点乱神。
  若不是心里还藏着小心思,这还不趁着暧昧的气氛去滚一发么。
  她抬手抚上那线条完美的胸肌,惦着脚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轻声道:“我这么自作主张,你会不会不开心。”
  “怎么会。”陆平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身,淡淡道:“把爸妈接来一起住,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爸爸年纪大了,也需要相互照看着。”苏绒陷进他的怀抱里,任由醇厚的男性气息扑进鼻翼:“但妈妈放心不下你,恐怕也不肯就这么搬出去。”
  “那便不搬?”陆平满脑子都是她蹭过来的胸脯,哪里还肯思考太多:“刚好侧卧也没人住。”
  “你忘啦,侧卧是留给谁的?”苏绒轻轻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抬眸望向他。
  一泓潋滟水光,伴着荡人心神的羞怯与温柔。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陆平愣了一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苏绒的小爪子在他的腹肌上打着圈,声音越来越小。
  “听说,在特殊的地方做,会因为情绪的变化……受孕的机会更高。”
  我们可以试试客厅厨房书房阳台浴室,还有我新买的那条羊绒地毯上。
  只要某些人不在,这个家里便没有任何禁忌的地方了。
  “你是想让我帮你劝劝我妈么?”陆平再开口时,声音喑哑了几分。
  光是欲言又止的那一句,都让他被撩拨的有点按捺不住。
  苏绒扬起温柔的笑容,踮脚再度吻了吻他的唇。
  “明天……好好奖励你。”
  
 
    
第4章 白莲花戏精婆婆#4
  戏精这种东西,用通俗的语言来解释,便是没事儿都要给自己找点事儿的迷之生物。
  几乎所有的戏精都听不懂什么叫‘好好过日子’,哪怕闹腾到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了也未必会停手。
  当初苏绒在加冕影后之际,人气一度飙升到国内无人可及的程度,以至于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涌动到了她的微博下面。
  有私生饭型的戏精,寸步不离的偷拍尾随,就差躺在她的浴缸里感受下水温,还不忘在评论区里晒几张照片。
  有婆婆妈妈型的戏精,虽然年纪未必过了二十,偏生就要对她是否结婚指手画脚,如同恶婆婆般评价她的所有绯闻对象,还不忘用失望的口吻感叹几句。
  仿佛他们给她点了几个赞,贡献了几张电影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她的所有生活。
  当初的苏绒心大,是因为微博这种东西,随手一关便统统消失。
  但是现在……
  戏精那可是寸步不离的赖在家里啊。
  吃晚饭的时候,周雅芝喝汤归喝汤,语气却难得的尖刻起来。
  “小苏啊,你好心归好心,可是这么大一比支出说花就花,都不知会一声的吗?”
  租房子这事儿做的先斩后奏,当婆婆的跟隐形人似的,这还得了?
  若是过去的苏绒,定然直接顶了回去。
  这是老娘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儿啊。
  可是现在的目的根本不是逞一时之快。
  苏绒举着瓷勺滞了一下,轻咬嘴唇,怯生生的看了眼老公。
  陆平赶紧护着媳妇,顺手还给她添了碗汤:“这不是想让你跟爸住的宽敞点嘛,房租什么的不要紧的。”
  “赶紧给我把房子退了,”周雅芝皱眉道:“侧卧挤点就挤点吧,要不……绒绒,你去你表姐那边委屈几天?”
  哟呵,倒是赶我出去了?
  苏绒愣了下,小声说了句好。
  陆平脑子里还惦记着所谓的奖励,挑眉道:“妈,这是我媳妇,像话吗。”
  “孩子他妈,你这叫什么话,”陆爸爸一脸不赞同道:“我们住隔壁楼挺好的,绒绒给我看过房间照片了,干净又宽敞,钱该花就得花。”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
  周雅芝敷衍的嗯了一声,越发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一顿饭,陆家父子去沙发上嗑瓜子聊天,苏绒一脸乖巧顺服的端着一摞碗碟去了厨房。
  前脚她刚走,后脚婆婆就凑了过来。
  “绒绒啊。”周雅芝一唤她,眼圈就红了。
  呵,您老这演技,可以去中戏教表演了。
  苏绒瞥了她一眼,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她一脸惶恐又委屈的表情,低头专心的洗着碗:“什么要吩咐的,您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婆子不中用了?”
  周雅芝边说边往前进了一步,靠近了水槽旁摞着的那几个碟子。
  苏绒愣了下,心道这是要卖惨了?
  她往里缩了缩,扭头看向周雅芝,微笑道:“您别乱想,我等会陪您去新房子里收拾下,家具和电器都是齐全的,被褥抱过去就好了。”
  周雅芝沉默了几秒,突然抬手就把碟子扫了下来。
  “哐啷——!”
  四五个瓷碟登时尽数砸在了瓷砖上,乒里乓啷碎的满地都是!
  下一刻,她的脸上露出惊慌而又无助的神情,扭头就看向了从客厅赶来的陆平。
  “妈?!”陆平直接冲过来推开门,看向一脸愕然的苏绒,又看向周雅芝,懵道:“怎么回事?”
  “绒绒,你……你对我有意见,完全可以慢慢说,”周雅芝颤抖道:“别砸东西啊……”
  她原本就是长辈的身份,一露出这般委屈求全的眼神,谁还敢质疑什么?
  陆平也是完全没预料到,扭头又看向苏绒:“绒绒?”
  “我从来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周雅芝又叹息了一口气,低头用手捡瓷片道:“别怪绒绒,她脾气是躁了一点。”
  “别划着手!”陆平赶紧把她搀了起来,眼见着苏绒忙不迭的去取扫帚,不由得皱眉道:“为了什么至于吵成这样?”
  苏绒低头不语,全然没有婆婆口中的暴躁,却也不开口辩解,只是安安静静的扫净了地上的碎片,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也不知他们母子之间在聊什么,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陆平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这耳边风,看来不比枕边风差啊。
  苏绒坐在床侧,抱着PAD看着他,先前亲切的气氛荡然无存。
  “苏绒。”陆平冷冷道。
  这开始唤大名了。
  是告了多少状?
  苏绒不等他再开口说些什么,直接打断道:“你多久没带咱妈去医院体检了?”
  陆平原先被周雅芝几句怂恿的一腔怒火,听到这句话还是愣了下:“什么?”
  “你看这个。”苏绒缓缓站了起来,把PAD中录制的监控给他看。
  声音和画面都足够清晰,清晰到陆平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那周雅芝抬手砸碟子的动作,每秒钟都像在打他的脸。
  原本他还想对她发火,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让他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在家里装监控?”陆平怔怔的抬头,看向她:“这是我们的家啊。”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苏绒叹息了一声,低低道:“我觉得……咱妈会不会有老年痴呆的前兆?”
  “什么意思?”陆平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相当抵触这个观点。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苏绒看着他的眼睛,毫无质问和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从前家里一些东西,要么碎了,要么就突然不见了。”
  陆平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道:“可是我妈说,这都是你背着我冲她发脾气,暴躁的时候就摔东西。”
  他抱着宽容隐忍的心思,也不肯和她当面对质,只侧面沟通过几句。
  天知道这个宿主背过多少锅。
  苏绒挑眉道:“陆平,咱们谈了几年恋爱,你还不懂我吗?”
  至少在摄像头中,周雅芝的所作所为都清晰可见,让人无话可说。
  陆平原先对她心中隐隐的不满,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焦灼的愧疚感:“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们明天带妈妈去看看医生吧。”苏绒揉着眉头道:“我听说,京城的空气污染太重,空气含铅量高,不适合老人久居。”
  “我妈本来就身体不好,也许就是被刺激的。”陆平上前抱住她,低声道:“抱歉。”
  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客厅当中突然传出来狗的哀鸣声。
  苏绒身体一僵,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陆爸爸也从洗手间里探头过来,不解道:“又怎么了?”
  只见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打开包装纸的巧克力,布丁直接瘫在了旁边,身体开始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
  狗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苏绒脸色一白,仓皇道:“平儿,你抱它去医院,我等会陪爸妈去收拾房子。”
  周雅芝从侧卧走了出来,先是如刚才一般不安的看了眼苏绒,又一脸惊讶的看向那只拉布拉多:“怎么搞得?”
  “小事情,妈,你先休息着。”苏绒心里暗骂了一声,直接找到车钥匙塞到陆平的手里,不着痕迹的催他快点出门。
  原主从前最爱狗,这只拉布拉多也是随着她一同嫁过来的,当初婆婆住进来的时候,她还叮嘱了三四次,说狗的肠胃最怕这种东西,哪怕吃个两三块都可能致命。
  这女人已经闹腾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绒心里虽然担心的紧,面上却仍收敛着表情,任由陆平一个人抱着狗出门,自己则帮着收拾行李和被褥,陪着他们夫妻两去隔壁楼直到安置妥当为止。
  如果这个时候去医院的是她,免不了又多了几个话柄。
  ‘怎么,狗比你婆婆公公还重要吗?’
  ‘死条狗都哭,搞得跟自己儿子一样?’
  周雅芝虽然不想搬,但耐不住儿子和公公的两轮劝,加之钱据说没办法退了,也只能住出去。
  苏绒一个人回到重归寂静的家里,垃圾桶里的巧克力,冷冷开口道:“二狗子。”
  “在的。”系统音依旧清晰悦耳。
  “你说这狗,救得回来吗?”
  “它只吃了一小块,又送医及时,不会有大碍的。”二狗子安抚道:“今天才第二天,任务进度已经过半了,你如果喜欢它,可以多花些时间陪陪她的。”
  苏绒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二狗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道:“你在感慨人生和婚姻么。”
  “不,”苏绒揉了揉眉头道:“我忘了龟甲缚怎么捆了。”
  “……”
  布丁虽然有些虚弱,但好在输液之后基本上恢复了稳定的状态。
  陆平把狗带回家之后,又去爸妈那里看了一眼,等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苏绒依旧抱着PAD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把监控调给我看。”陆平擦着头发,语气相当复杂。
  画面中,周雅芝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条巧克力,亲手撕开掰断,然后喂到了摇着尾巴的布丁嘴里。
  然后她露出了满意的一丝微笑,把巧克力扔到了茶几旁的地板上,扭头回了侧卧。
  猫狗本身都馋,聪明点的都会撕包装袋,但陆平平时忙得要命,哪里记得巧克力是放在哪儿了。
  苏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道:“妈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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