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戏精遇到影后[快穿]——青律
时间:2018-10-09 09:57:27

  拿肥胖做掩护也好,拿结婚为由头也好,总之先把江淮稳住,但不要再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哪怕是演员,也没有几个会牺牲掉所有。
  她现在突然有了节操,心里便像多了层屏障。
  “嗯?已经答应你了呀。”江淮笑意浅浅,掌心开始不安分地往上试探:“要不在这健身房里做一次,你看这儿还有镜子。”
  苏绒被他撩拨的呼吸略有些紊乱,眼前却突然浮现了澹台夜的那双眸子。
  沉静而又深邃,犹如子夜的星辰。
  “不,不不……”她略有些慌乱的推开了他试探的长指,深呼吸了一刻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暂停肉体关系,从朋友,或者恋人开始做起。”
  这几句话听起来,前后相当矛盾。
  “你也看到了,我身边的男人太多,可我不想再胡闹下去,”苏绒强迫自己入戏,把那个不安分的念头压在心底,勾起笑容道:“再说了,我没有瘦下来之前,哪怕你和我做/爱,我脑子里也全是自己的妊娠纹和双下巴。”
  “怎么会……你这么可爱。”江淮略有些意外,却理解她在难受什么:“虽然不明白你怎么突然这么在乎身材,可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这一副皮囊。”
  是吗?
  苏绒心里乱的很,也懒得思考哲学问题。
  她倾身浅浅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低声道:“暂停所有的边缘性行为,我们都过得纯粹一点,好不好。”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纯粹的没有半分邪念:“只要你开心。”
  江淮在过去的几年里都如同工作狂一般,虽然没有轧戏的行为,但一年接两部电视剧两部电影,哪怕不健身,都会因为高体力的消耗而显得消瘦。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突然被命运眷顾了一样,巴不得呆在小别墅里等爱的人回家——几千万的片酬也不过是串数字,哪里有老婆来的重要。
  苏绒好说歹说,让他同意两个人分床睡,给彼此私人空间。
  “我没有想故意的晾着你,或者怎样。”她语气诚恳,生怕让他猜疑:“我的社交软件和通讯消息都可以对你公开,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绒绒。我知道你的意思。”江淮揉了揉她的长发,神情突然严肃了几分。
  他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两个月。”
  『我还以为,自己注定会被辜负。』
  『也并不是急着滚床单,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苏绒愣了下,不想正面回应什么,低头把体重计拖了过来,称了下。
  ——178。
  她露出懊丧而又烦躁的神情,一扭头发现他悄悄的捂着眼睛,透过手指缝在偷窥。
  “走开啦坏蛋!”
  临睡之前,苏绒忽然想到了那两张电子票证。
  叶亦流给她寄了一张VVIP的台前票,如今有价无市,连黄牛都抢不到。
  去,还是不去?
  苏绒沉默了很久,又穿着睡衣去敲了江淮的门。
  “你觉得,我怎么做才合适?”
  “你之前……好像跟他滚过床单吧。”江淮的语气倒是相当轻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悠悠道:“他恐怕是想拉着你去演唱会后的庆功宴,把你灌醉再来一发。”
  苏绒呼吸一滞,心想差点被套路了,本能道:“那我不去了。”
  “但是你不去,他便有机会再来找你,要么说你欠他一个人情,要么在公司的业务上刁难你。”
  苏绒皱眉道:“叶亦流没有我们公司的剧啊?”
  “你忘了吗,现在电影和电视主题曲那么重要,会提高作品的知名度——黄导签了三首他的歌。”江淮认真时,身上玩世不恭的气质反而会带来几分反差萌:“要不我们直接公开恋情,没必要这么麻烦。”
  她只要把后路斩断,叶亦流想要纠缠,也会困难许多。
  “二狗子,江淮微博有多少粉?”苏绒下意识地问道。
  “两千六百万。”
  “叶亦流呢?”
  “四千二百万。”
  很好,一个比一个麻烦。
  苏绒关掉了手机屏幕,思考道:“我鸽不鸽,都得得罪他。”
  “与其担心他会不会毁约,你还不如想想,他如果拿声势或者舆论来压你,会怎样。”江淮在谈论情敌时,语气意外的平静:“你忘了,他一年前跟你求婚,就是因为目睹了你喂越歌吃蛋糕的偷拍,直接发飙了吗。”
  什——么?
  这都是什么鬼?!
  “你还有几个小男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叶亦流算是最有存在感的一个。”江淮低低叹了口气,颇有种正房夫人的焦头烂额感:“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这么急着想和你公开恋情啊。”
  苏绒怔了半天,忽然开口道:“恐怕不是迷魂药。”
  “什么?”
  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手忙脚乱的解锁了手机,给助手小孙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孙睡意昏沉,打了个哈欠道:“姐?怎么了?”
  “你帮我查一个人,叶亦流。”她冷静道:“必须翻墙查。”
  “他的性向、曾经的床伴、拥有的资产和投资情况、是否吸毒、是否滥赌,绝对都要查出来——”
  “这么多吗?从哪儿先开始?”小孙吓了一跳。
  “从哪儿都行,最好把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查清楚。”苏绒不假思索道:“三天内给我结果,你今晚不睡觉都成,会给你加班费的。”
  她有种可怕的直觉。
  这世间的真爱少之又少,而这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男人,如果这样狂热的想和自己有个结果,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淮趴在她的旁边,用脸蹭了蹭毛绒绒的抱枕,突然正经道:“你下巴变尖了。”
  苏绒瞥了他一眼,颇为受用的笑了起来。
  临睡前,她吩咐了一声二狗子提高监控等级,在卧室门大开的情况,伴随着浑身上下的酸痛僵硬的睡着了。
  江淮也相当守约,睡在隔壁卧室里,连鼾声都没有。
  苏绒睡醒的时候,空气里正散着燕麦牛奶的香气。
  她迷糊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时间,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
  今天……要不要先拿越歌试试手。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交往,记忆中也没有滚过床单,可是似有若无的暧昧举动也太多了些。
  原主抱着复杂的心态,一路给予他各种表演技巧和对外状态的调/教,同时又奖励性的亲一下,把这小孩子弄得云里雾里的。
  她在他的眼中,虽然不至于风情万种,但也神秘而又撩人。
  ——所以说这个宿主,大概是有史以来段位最高的了。
  苏绒慢吞吞的洗漱化妆,不断地回顾着宿主和越歌的各种小细节,压力颇大。
  “甜甜圈?”江淮晃了晃冒着小麦香气的甜甜圈,坏笑道:“蘸的是低卡奶油,糖粉也放的很少。”
  苏绒瞪了他一眼,还是自制力极差的坐了过去,咬了一小口。
  这男人别的不说,是真的很居家。
  “江淮,我问你一个问题。”苏绒抿了一口燕麦牛奶,抬眼看他:“你爱我,是因为我当初发掘你入行,在无所求的情况下把你捧红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相当的尖锐和不友好了。
  原本气氛温馨又甜蜜,江淮还一脸笑意的坐在对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毛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应该有动机。
  哪怕是爱这样复杂又解释不清的东西,也是由无数细碎的原因造成的。
  “在一开始,确实如此。”他坦然而又无奈,眼底里流露出几分落寞。
  “第一次和你滚床单,其实是我故意多敬了几杯酒,再扶你去了酒店——我知道我的身材和样貌,都很对你的胃口。”
  恐怕在宿主的眼里,在一开始,他也有几分想靠身体来索取好处的嫌疑吧。
  江淮将某些晦暗的心思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但神情里连一丝的戒备都没有。
  “可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只是想偿还你一些什么。”
  她纵欲而堕落,他就陪着她一夜五次,陪她喝酒抽烟。
  她清心寡欲,他就陪她登山拜佛,看海听涛。
  不是爱情,也无关欲望。
  如果没有她过去的慧眼识人,鼎力相助,他恐怕还在龙套们汇集的那个大棚下面,瑟瑟发抖的等着接散活儿。
  “然后呢?”苏绒看向他的眼神,没有责备,也没有芥蒂,澄净的犹如水晶。
  “然后?”江淮下意识地想抽烟,却克制住了动作:“后来,我发现,你真正迷人的,不是这张脸。”
  “我爱你的心机城府,爱你的强取豪夺,也爱你在欲望和性情上的恣意。”
  “其实这种拷问太突然了,小绒绒。”他叹息了一口气,略有些掩饰性的揉了揉鼻子:“我说这种情话很差,得提前准备一下——我可以写五千字来赞美你的,相信我。”
  苏绒噗嗤一笑,心想这一对还真是般配。
  他不扭捏,直率的同宿主一模一样,也怪可爱的。
  “你就不觉得接盘么?”她挑眉看向他,似乎还想再为难他一会儿:“我可有一堆的小男朋友。”
  “那又怎样?我本来以为,你会睡了我就走。”江淮用勺子搅着燕麦,语气多了几分低沉:“哪个男人都有占有欲,叶亦流过来的时候,我简直想把他放进烤炉里。”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旁边看着。
  “也许是你玩累了,也许我是所谓的老实人。”他又抬起头来,撑起身来,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吻:“可我们早就两清了。”
  “现在的一切,纯粹是因为,我爱你。”
  “仅此而已。”
  苏绒对这个蜻蜓点水的吻还算满意,她舔了舔嘴角,微笑道:“再等我两个月。”
  等我瘦下来,等我把这些男人都赶走。
  “你不觉得,气氛这么好,特别适合来一发么?”江淮一脸诚恳的看着她:“你可以把奶油涂到我的身上,再慢慢舔掉。”
  你敢不敢正经一点……
  在早餐结束之前,她再次同他吻别,一个人开车去了公司。
  按照二狗子的指引,越歌现在正在十八楼的练功房里,在一个人对着台词,准备下午去和台词老师再磨合一遍。
  由于是周日,公司的人少了一半,连高跟鞋踏着瓷砖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苏绒按了电梯,又想到了专供她消遣的十七楼,心里只觉得臊的慌。
  心得多大……才敢这样胡玩。
  电梯门‘叮’的开启的那一瞬间,她露出了轻快而又欢喜的神情,几步就走到了练功房前,敲了敲门。
  “绒姐!”越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露出了灿烂笑容,直接扑了过来,蹭了蹭道:“你来看我吗!”
  “我要结婚啦!”苏绒一脸幸福小女人的神情:“婚礼还没想好去哪里办!你觉得伦敦郊外的庄园怎么样!”
  越歌愣了下,缓缓地松开了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怎么会?』
  『怎么可能?你明明应该是我的新娘才对啊。』
  『是谁?叶亦流?虞冷之?江淮?!』
  果然这孩子心里纯粹的很……压根没对她有什么企图。
  苏绒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还是强撑着笑眯眯道:“怎么了呀小越越,是觉得我太胖了,婚纱穿的不好看么?”
  “不……”越歌几乎无法再注视那张笑的嫣然的脸,咬牙道:“苏绒,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这种场景让人想拔腿就跑。
  宿主你是造了多少孽,一口气撩四个。
  “我不明白,真的。”他瘦削的身体靠在玻璃墙上,眼睛盯着地面冷冷道:“你昨天还送我卡地亚的真爱手镯,今天却说这种话。”
  “越歌。”苏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道:“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嫁人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啊。”越歌压抑着怒意,也不肯暴露丝毫的悲伤,仍旧倔强着低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
  “我最喜欢你了……”
  他的声音也不肯退让分毫,却还是透露出疲惫和颓废:“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是个男人了,苏绒。”
  “不,这是错觉而已。”苏绒坐在了他身边的杂物柜上,缓缓道:“越歌,你从十三岁起,就做了我手下的练习生。”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所以呢?所以我还是你眼中的那个臭小孩吗?”越歌直接抬高声音,眼眶都红了:“可是无论是接吻也好,上床也好,每一次你都拒绝我了,难道我不够性感吗?!”
  苏绒怔了下,心里道了声真是造孽哟。
  “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凝视着她,语气越发的激烈:“你和江淮,你和叶亦流,甚至是虞导,从前都做过——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
  越歌正是十九岁的年纪,既有少年的温润和青涩,身体却呈现出青年的成熟与挺拔。
  哪怕他只是这样仰着头颈看她,都想让人狠狠地亲吻疼爱。
  “我问你,这些年里,你想要实现的梦想,都做到了吗?”苏绒叹了口气,低声道:“当初我面试的时候,你也说过,你想成为视帝,你想拍电影,你想成为整个公司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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