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小二娃
时间:2018-10-09 09:59:14

  顾妩见状忙让下人去端来几碗热汤,让几位官差吃了去去早晨的寒气。
  这要是备了饭食官差还不真敢吃,毕竟除了贾府,他们还得去其他举子那里送信道喜, 一点都耽搁不得。
  只这热汤就极好,几口喝了整个人都熨帖了起来,还不耽搁时间。
  等几人出了府,其中一个黑瘦些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有些高兴的念叨:“头儿,这贾家出手真大方,那位奶奶办事也极妥帖,大清早的喝了一肚子冷气, 一口热汤下去, 整个人都舒坦多了,要是去其他人哪里道喜也能得这些银子就好了……”
  那被叫头儿的官差听了白了他一眼:
  “就说你们这些新人不懂行情,我便教你个乖, 在衙门个里当差,在京城里,该知道的就千万不能不晓得,不然别说升官发财了,就是小命都保不住。
  你道那是普通的管家奶奶?那位可是皇亲国戚,尊贵着呢!这次得了会元的便是她的长子。
  这些年在京城里,这荣国府算是风头极劲,他家运道好,大老爷在宫里当差,二老爷在翰林院,眼下这一辈的又这么出息,看来又能显赫个几十年,渍渍渍,也不知这贾家祖坟里冒了什么青烟。
  日后当差眼睛都擦亮点,遇到那些车马上带标记的就多留个心眼,躲开了就没事,最怕的是遇到单独出门,还衣着不俗的年轻公子哥,那才要万万小心,不然一个不察就被惩奸除恶了,都还没地说理去……”
  其他几个听了打起精神来,听他讲这些规则,别看这些话不起眼,但猫有猫道,鼠有鼠路,学到了就能少得罪人,这可是老差官跌跌撞撞试了半辈子的心得,珍贵着呢!
  也是老大刀子嘴豆腐心,肯教他们,这要是别人,不交个三年五载的俸禄,可甭想挖出一个字来。
  他们这些当差的,算不上官,只能是皂吏,要是在哪里的小县城里,那真是个体面活,除了有俸禄可拿,还活的风风光光。
  可到了这京城,四品以下都不敢称官,何况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真是提着一百二十分小心当差,生怕撞到哪家贵人手里,被打一顿都算好的,稍微不注意就得要命。
  官差们边走边说,那边荣国府里却喜气洋洋,连几个姑娘听了讯都一起过来了,跟着贾母王夫人一起天上地下的夸了起来。
  贾瑚跟贾珠也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半点稳重,连被夸带高兴,都有些坐立不安。
  一府人坐在一起你捧我逗的夸了起来。
  林绪之正在升迁的关键时候,就算功劳够了,也不好光明正大的翘班,得了消息就乖乖的去宫里了。
  贾政却不一样,从得了消息,他早早的就派人去翰林院请了假,坐在代善下首乐呵,看起来比侄子跟儿子都反应大,跟喝了酒似得,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连脸都红透了。
  或许是他自己仕途顺利,贾珠幼时又因此常生病的缘故,自从被自家老爹跟大哥联合说过一次后,他虽还做着严父的款,但实际上再也没有说过让儿子上进努力的话,还时常别别扭扭的板着脸提醒儿子,让他注意休息,不要伤了身体。
  眼下侄子得了会元,儿子也在前五,哪还会不高兴?
  他自己于科举路上颇多坎坷,后来别人评价起他来便多说些大器晚成的话,或许是人没什么就会向往什么,贾政最爱的就是少年才材的人。
  眼下瑚儿不过十五,就已经高中会元,而珠儿更小,不过十四就能成贡生,比之瑚儿也不差,只等二人过了殿试,便能进翰林院供职,有自己照应着,必然能省很多事。
  而且瑚儿已经连中两元,只要不出意外,殿试也没甚问题,不说他爹在圣上面前的脸面,光长嫂这一辙,就不会落空,毕竟他不仅代表着勋贵,还代表着皇亲。
  这些年勋贵皇亲好些人都靠着萌荫为官,偏偏到任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地方。
  连圣上的龙禁尉选人都是如此,况且别的,因此朝廷鼓励勋贵官员之子以科举晋身,可效果并不显著。
  因为毕竟不管文举还是武试,要与全国各地的举子比过后脱颖而出并不容易。
  而且要是得了成绩,旁人不说这是你的努力,只说全靠了家世;要是技不如人,那别人就会摆着一副早知道的模样,道果然是绣花枕头,连一帮泥腿子也比不过。
  像贾政前期这种屡试不第的,多半被人奚落过几次就放弃了。
  毕竟勋贵官员之子,便是不这般辛苦,也能安稳萌荫,为官一方。就算不想为官的,家中找一雄厚些的岳家,也能走马逗鸡逍遥一生,何苦自寻苦头?
  且自古以来,三元及第在常出现盛世之邦,现在出来一个现成的苗子,哪个君王会错过这种名声?
  因此就算这次得了会元的是别省的会元,状元之位多半也会落到他身上。
  贾家以军功起家,贾代善半辈子都志力于转武从文,上次儿子中举后到翰林院就受了不少刁难。
  索性贾政为人迟钝迂腐些,倒没觉得这是上司跟同事在为难他,只勤勤恳恳的做事,从不多加抱怨,旁人有为难之事也能慷慨解囊,多年下来倒也改变了别人的看法,甚至赢得了不少知交好友。
  更重要的是他受过顾老指点,他们也不敢狠磨,这十多年下来倒也算硬生生的磨合进去了。
  至于别家勋贵,受到的排挤更严重些,不说远的,光宁国府的贾敬就是个例子。
  贾敬比贾政还少年得志些,早早中举入了翰林院,但总受排挤,迟迟融入不进圈子里去,贾代化在时他还愿意做做样子,待贾代善没了,他彻底放飞了,先悄悄的辞了官职,后来连爵位都不要了,着急忙慌的直接上书让给了儿子,自己出府修道去了。
  贾代善初时还可惜他的前程,叫他来过几次,言道若还想拼搏一番,他可以豁出老脸找圣上求一求,让他再入翰林院一次。
  可贾敬不知是真被官场那一套伤透了心,还是一心求道,立马拒绝了,后来贾代善每次召见,他不是装病,就是躲了,时间长了,代善也冷了心,毕竟不是亲儿子,若是人家有心,他能帮一把是一把,毕竟是亲侄子,可既然现在这样,他也没必要讨人嫌,就彻底撇开了手。
  眼下贾瑚贾珠却比当初贾政的处境好,他两是顾老一手调教出来的,便是为了面上情,别人也不会说明着刁难于他们,况且贾政这十年翰林院也不是白待的,别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了他的子侄,岂不是打脸?
  而且贾瑚跟贾珠的前程差不到哪里去,别人就算为了结缘,也不会过分。
  就算知道两人殿试时出不了什么问题,贾代善还是小心极了,干脆连亲戚朋友都没有宴请,想等殿试后尘埃落定再行庆祝之事。
  他还怕顾妩对贾瑚说了赐婚的事影响他的心境,特地交代了她先瞒着,连别的知情人也都被特地嘱咐过了。
  贾瑚却并不知此事,他正纠结着是现在就对母亲坦白,还是殿试后再行商议。
  纠结了数日后他还是决定等殿试后再说,这样更稳些,免得母亲以为自己拼命读书只是为了迎娶可卿,再咂起醋来,那自己可要被父亲狠狠收拾一顿了。
  这还是母亲教他的,说等男儿长大成婚后要晓得聪明些,明面上不能在母亲跟前太过腻歪,免得她们心里不忿,认为儿子被儿媳抢走了,再私下里使绊子。
  他当然相信自己母亲不是这样的人,可既然有此一说,未免有些道理,这种东西既然能避免,那就没必要再硬走一趟。
  因此歇了坦白的心,只在府里看书复习,为殿试做准备。
  等殿试过去后,果然如贾政他们所料,贾瑚当殿就被点为了状元,赐进士及第,并当场授职这翰林院修撰。
  贾珠也因对答得体,被赐进士出身,点为二甲传胪,授庶吉士之职。
  只贾瑚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莫名其妙被赐了婚。
  他当时脑子都懵了,因为身为文人,他虽勤奋,但私下里也没少看着书生野狐的话本子。
  这种穷书生考中状元,皇帝当殿招为驸马的情节也没少看。
  他记得他娘当时还在吐槽:这编的真假,皇帝哪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赐婚,这些东西都是私下里商议好了,才会再行赐婚,不然真出现人家有妻室或是压根不愿意的,就不是喜结连理,而是结仇了。
  哪朝皇帝要真这么不讲究,要么就是君威极重,手握兵权不容反驳。
  要么就是个真不懂的傻子,那样的肯定早就被干翻了,这种事都明白不过来,还指望能逗得过满朝文武不成?
  因此在皇帝一言不合就要赐婚的时候,贾瑚第一件事考虑的不是别的,而且干掉皇帝的可能性。
  他就算明面上被教的再有君子之风,可到底是在林绪之跟顾妩身边长大的,就是耳濡目染,也不是什么皇权至上的官家子,肯定不能容忍别人操纵自己的人生。
  等皇帝说完赐婚顾家顾泽嫡长女与状元为妻时,他这才不着痕迹的狠狠出了口气……这他妈的也太刺激了。
  
 
    
第97章 红楼50
  虽难得在心里爆了一次脏口, 可他的心还是安定了下来, 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
  别人大概已经忘了声名显赫的顾阁老, 有个教书的儿子——正叫顾泽, 可他却清楚的很,因为这正是他亲舅舅的名讳。
  虽不知道圣上怎么会心血来潮给自己赐了婚, 可现在结果不差,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就忙跪地谢恩了。
  其他大臣一片茫然, 不知道圣上这是来哪一招?这赐婚就算了,可什么叫顾泽嫡长女?这位是什么人?他的官职爵位呢?总不会把一届白身之女赐婚于新科状元了吧!这又是从哪里新出的套路吗?
  其余学子也一样,本来还有些嫉妒他年纪轻轻就独占鳌头,可现在莫名其妙就被赐了这么一门婚事, 还真是飞来横祸。
  皇帝看着面容冷静的状元郎心里也有些打鼓,明.慧不是说这小子心悦那姑娘吗?看着架势不像啊,莫不是明.慧弄错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也有些慌,他才跟儿子暖了没多久,想着义忠既然没有把那女孩子带回王府,她年龄也差不多了,既然儿子不好替孙女谈婚论嫁,那他这个当爷爷的代代劳也挺好, 而且当殿赐婚也算给足了她体面, 这么一来夫家就绝不敢慢待了她,也算了却了义忠一番心事。
  而且他想着明.慧之子必然不错,还特地让人查过了, 这孩子人品才学都甚是出众,若是过了会试,那前程也差不了,又心悦那姑娘,等赐了婚怎么着也过不差。
  可若是贾瑚不愿意,碍于圣旨迎娶回家,风娶回去不好好待她,那自己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吗?以义忠那个拗人性子,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自责一生。
  因此要不是顾着君无戏言,他当下就想收回旨意。
  贾瑚还不知道自己装的太好,差点把媳妇装没了,等接了旨后,他随着学子们一起出了宫。
  等回家后,阖府的人都坐在荣禧堂等消息,连几个姑娘也特地过来等着。
  等贾瑚贾珠一进门,就见一发帮子人眼巴巴的盯着他两。
  两人虽被盯的头皮发麻,可还是先问了各位好,才齐声道:“孩儿不负所托。”
  然后绘声绘色的讲了殿试的过程与所得的名次。
  旁人还不曾出声,迎春抱着亲哥大腿高兴的问:“哥哥们好厉害,我就说没问题,偏偏大姐姐紧张的不得了,大清早就拉我我们顾庙里上香。”
  元春正星星眼的看着两个哥哥,可猝不及防的被迎春在这么多人面前供了出来,脸上也染上了红霞。
  贾瑚听了笑着行了个礼,道:“多谢妹妹诚心,怪不得哥哥今日总觉得文思泉涌,如有神助。”
  元春知道大哥是在调侃她,一跺脚嚷嚷道:
  “大哥怎么能得了好消息就欺负妹妹?”
  贾珠见妹妹这般小女儿状,也稀罕了一阵,不过他是亲哥,自然要给妹妹解围。
  便笑着说:“这还真说对了,今日大哥可不止得了这一件好消息。”
  “噢!还有什么好消息?”元春好奇的问。
  “今日圣上殿上赐婚,将顾表妹许配给大哥为妻了。”说完四处张望,想看看大家惊诧的表情。
  没想到大伙一听这话可疑的沉默了一阵,只有迎春拍着手笑闹:“噢噢噢!大哥要娶媳妇喽,我大哥要娶媳妇喽!”
  贾瑚本来红着耳根傻笑,可猛觉得现场气氛不对,他何等聪明,看一看众人的表现,再想一想皇帝无故赐婚,心里马上就浮现了一个猜想。
  可在场的除了几个小丫头就都是长辈,因此他按捺下想问的冲动,又跟大家说起了日后的打算。
  等众人都泡了,他才犹犹豫豫的留在了荣禧堂。
  顾妩看他这样子好笑,却故意不理他。
  贾瑚茶都喝了四五盏,这才期期艾艾的问:“娘……娘是不是知道了?”
  顾妩手底下打着算盘对着账,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说:“知道什么?是你偷偷摸摸给可卿送东西,还是偷偷跑顾府里唱大戏,这一出牡丹亭演的真是精彩,不愧是你爹教出来的好儿子!”
  贾瑚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壮着胆子道:“您都知道了?”
  顾妩啪的一声放下算盘,才抬头说:“我要是不知道,紧赶慢赶的去宫里求了婚,你舅母早就把你这个登徒子打出来了,哪里还容得你去调.戏表妹。”
  贾瑚一听这话一愣,脸瞬间全红透了,那……那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是全被人看在眼里了?
  接着顾不上害羞,心里就是一阵狂喜,既然母亲敢去宫里求赐婚,那可卿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这些天他虽总送东西,也制造了不少机会相见,可可卿自始至终就没松过口。
  现在却……比起这事来,丢人……就丢人吧!大不了自己脸皮厚些,装没发生过就好。
  可……
  “娘,是儿子的错,儿子一心思慕可卿,又怕您因我们表兄妹的关系不同意,这才出比下策,想着先问问可卿的意思,再在金榜题名后好好商议一二。”
  他小时候无意中听父母闲聊时听他们谈及镇国公府大房出了一位痴呆儿时,母亲便言到这是数代近亲成婚造成的,因此他知道,就算旁人喜好亲上加亲,父母亲定是不喜的,这才瞒了家里这么长时间。
  顾妩听了这话一愣,对啊!她知道可卿与瑚儿没有血缘关系,可在他眼里还真是铁打铁的表兄妹。
  怪不得他明知道自己连青楼女子都能接受,也还紧紧的瞒着喜欢可卿的事,原来应在这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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