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做富婆——苏小瑛
时间:2018-10-10 09:49:47

 《重生八十年代做富婆》作者:苏小瑛
 
文案:
安晓兰前生有个悲剧的结局,被老公卖给别人当老婆不说,生孩子还难产,直接挂了。 
只是没想到命运眷顾,老天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 
重活一回,她要在所有悲剧没开始之前改变自己的命运,以及珍惜所有爱她的人。 
八零年代,经商下海。 她捡破烂存本钱,开门面做生意,努力读书考大学,将悲剧的命运彻底扭转。 
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在八零年代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赚个盆钵满级,还顺带收入美男老公一枚,这人生,妙哉,不是吗?
 
 
 第一章重生
 
    偏远,落后,愚昧的山沟村庄,只有干裂发硬的黄土地,交通不便,信息极度闭塞,村民的意识和素质非常地低下,全村一百多号人都帮着打了几十年光棍的老杨家,守着那个被卖到这里的女人。
 
    “唉呀,我说老杨家的,快把人抬出来吧,在地窖里生孩子算怎么回事啊!”一个老婶子苦口婆心地对着满脸是树皮褶子的老人说道。
 
    老人坚决不同意,“不行,不能放她出来!”
 
    “老杨家的,她现在生孩子,想逃也没办法逃啊!”
 
    “不行,”老人态度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不能冒险,这个女人是他花了全部的积蓄买来的,一定不能让她跑了。
 
    说起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可怜,刚卖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用绳子捆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一条臭毛巾,披头散发的,看来一路上也没少受罪。直到这个女人进了老杨家的门,村民们这才知道,老杨家的花了一万块钱不知道从哪里给他那四十多岁的儿子买了个老婆回来。就她来村子里的第一天见过一面之后,见她的第二次倒是一年之后了。
 
    这个女人从被卖到这里之后便被锁在老杨家以前用来存放东西的地窖里,从来没有出来过,见不到太阳人白得像鬼,吃喝拉撒全在地窖里,穷苦的山村本就没有什么吃的,一天只吃一碗稀饭,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偏偏在那腹部突起,俨然是快要生了。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生出来,怕是难产哟!”老杨家里挤满了村民,那个买来的女人要生孩子了,大家伙都很好奇,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是哟,刚开始还能叫唤,现在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都这么久了,还是快送去镇上的诊所吧?”
 
    大家伙议论纷纷,有几个老婶子还劝老杨家的,“这都一天一夜了,难产了哟,快抬出来送去医院吧,要不然可一尸两命啊!”
 
    接生婆也说,“怕是难产,这孩子得来不易,还是紧着点好,送诊所去吧!”
 
    说归说,但是没得老杨家的同意,谁也不敢去把那女人抬出来。
 
    老杨本就像树皮的脸此时更皱了,“谁家生孩子不是这样生的,别人生得出来她也能生出来,我的孙子一定会没事的。”
 
    送到镇上医院就等于给了那个女人逃跑的机会,就算她现在没有力气逃,她生了孩子之后也一定会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管大家伙怎么说,老杨硬是狠着心肠不肯点头,大家伙脸上满是急色,却没有任何办法,好歹那女人是老杨家花钱买来的,和他们可没有任何关系。
 
    地窖里的光线并不好,只有入口处透过来一点点光。安晓兰躺在满是血的木板床上,浑身散发着死人气息,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麻木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回顾自己的一生,像放影片似的从眼前划过。
 
    她出生在穷苦落后的青山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爸爸妈妈一直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管她们。从四岁开始便干着很多农活,吃不饱穿不暖的,她好说还念了几年书,弟弟妹妹更是一年书都没有念过。小学还没有毕业便被家里人逼着辍学去打工,还未满十八岁又被奶奶刘氏作主以二千块的聘礼嫁给了邻村的张松,本来以为嫁人了就能离开那个烦闷的家,谁知嫁给张松之后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张松结婚之后原形毕露,一改刚开始处对象时的温和样子,不仅天天打骂她,更是在床上折腾她,生下了一男一女后,张松又因为赌博欠下了大笔赌债将她卖到了更加穷苦落后的偏远深山沟里,之后就一直关在地窖里,吃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每天被那光棍侮辱,直到生孩子难产……
 
    可恶的张松竟然还骗她家人,说他带着她去了大城市打工,没过多久干脆说她见钱眼开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的爸爸安新平因为早年在外面打工时干多了重活累垮了身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地气死了,而她的妈妈林氏一下子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也一病不起,半年后也去了。那时她的妹妹已经嫁了人家生了孩子,却被婆家拿捏着不敢回来,而弟弟自从双亲去世后也不知所踪。
 
    后来的这些事情安晓兰自然不曾知晓,她没有办法得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早在知道自己被丈夫卖掉的时候,泪水就已经流干了。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只是在死之前想再见亲人一面,脑海里浮现出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死并不可怕,因为死了之后没有任何知觉,这……也是种解脱。
 
    安晓兰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着,眼前一片灰暗,一时间有些迷茫自己身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直到身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她才知道痛苦还没有结束。手下摸到床单的触感,并不像在地窖里。
 
    那个愚昧的杨老头最后终于想通了,肯将她送到诊所了么?
 
    “姐,姐,”一双手摸黑过来用力地摇着她的手臂,随即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急切地说,但声音却又是压低了的,“姐,你不要睡了,快醒醒,二姐她身上好烫,你快起来看看呀!”
 
    安晓兰如遭雷击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她的弟弟安正明的声音!
 
    她倏地坐起来,外面丝丝月光照了进来,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她终于看到了房间里的摆设,这不是她以前在家里时住的屋子么?还有站在床边神色慌张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弟弟。
 
    “姐,二姐她是不是发烧了?”安正明着急地说,“我好害怕。”
 
    “别怕,明子,没事的,我去看看,”安晓兰沙哑着嗓子说道。她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那是被她奶奶刘氏打的。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三姐弟就挤在这张床上,安晓兰伸手去摸妹妹安晓凤的额头,果然烫烫的,再摸她后脑勺,肿起了一个大包,头发上面硬硬的,那是已经干了的血迹。
 
 第二章过河
 
    “晓凤,晓凤,”安晓兰喊了她几声,没有反应,情况和上辈子一样,很严重。
 
    安晓兰下了床,凭着记忆在旁边摸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明子,你在这里守着,姐出去喊人。”
 
    安正明是家里最小的,才7岁,胆子也小,他看到安晓兰要出去,顿时有些慌了,“姐,我害怕,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们都知道,爷爷奶奶和三叔一家都不同意也不会出钱帮二姐看病的。
 
    安晓兰拉过弟弟的手抱着他,小声说,“明子,别害怕,不是还有二姐在这里么,你走了,二姐她会害怕的,你陪着二姐好不好?你是小小男子汉对不对,不怕。”
 
    “好吧,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安正明瞬间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了起来。
 
    “好,姐一找到人,就马上回来,”安晓兰轻轻地打开门,这扇木门有些年头了,一开一关就会吱呀作响,门一开寂静的深夜里特别大声,她心里一突,手也停住了,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大人们的动静。
 
    过了一会才确定没有人起来,这才悄悄地出去了。
 
    安晓兰走在路上,心里激动莫名,直到现在她还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竟然重生在了14岁的时候,而这一天,是妹妹安晓凤悲催生活的开始。
 
    她记得这一天下午,她从学校里放学回来,像往常那样去河边找安晓凤。安晓凤每天都会带着弟弟一起帮着爷爷奶奶家里放牛,她则会去陪着打一箩筐的猪草,然后三姐弟一起回家。
 
    但是当她去到河边时,安晓凤正哭得厉害,脖子上也流了好大一滩血,边上有好几个村里的孩子在哄笑,三叔家的两个小的也在其中,安正明在那哭着骂人,被一个大男孩拦住,不让他过去。
 
    他们都说是三叔家的安晓燕和安正华打的,他们平时就喜欢欺负她们,这次竟然扔石头把妹妹打成这样,安晓兰气不过,也在地上捡了石头扔过去,扔石头也没个准头,于是那几个孩子便都被打到了。
 
    到底是心虚,他们很快便一哄而散,安晓燕和安正华马上跑回家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他们在河边玩得好好的,安晓兰无缘无故拿石头扔他们,至于安晓凤,那是她自己笨,摔在地上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安晓兰将事实说出来,也没有一个人相信。
 
    于是,气急败坏的奶奶刘氏抄起一根烧火棍把安晓兰给狠狠地打了,因为她竟然敢对她的宝贝孙女孙子扔石头,自然更不可能出钱帮安晓凤看病了,不管安晓兰怎么求,刘氏就是不肯点头,她就一句话,你个赔钱货,不过是摔了一跤,哪有那么娇贵!想去看病,行,你自己想办法!而这些事爷爷是不管的。
 
    刘氏是下了狠手的,因为上一世足足过了十多天才不疼,被打的地方变得青紫青紫的,好多天才消。晚些时候安晓燕和安正华的哥哥安正伟放学回来,也是安晓兰的堂哥,年纪和她一样都是14岁,人却长得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知道自己弟妹被打了,嚷嚷着要报仇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头重重地撞到地上,还狠狠地踢了她几脚。
 
    而这一切,刘氏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话也不说。
 
    当天晚上安晓凤就发烧了,自然也没有去看医生,发了几天烧竟然也好了,只是人也变得傻傻的。
 
    安晓兰自然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她要带妹妹去看医生,就得把她送到镇上的诊所里去,去镇上,还得要过一条河,过了河还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村子里虽然装上了电灯,但是停电的时间比较多,而且农村里通常都早睡,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光线从别人家里透出来。
 
    安晓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找姑姑家比较保险,记忆里,姑姑是除了妈妈林氏对她们三姐弟最好的人,只要一到这边来,总会给她们带点吃的,帮她们缝补衣服。更何况只有姑姑和爸爸才是亲兄妹,而三叔四叔和小姑则都是这个奶奶刘氏生的,亲奶奶谢氏早就过世了。这种事情,姑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是去姑姑家也要过河。
 
    问题是现在河上的船没有人划,平时去到镇上到县城都要过河,不得已,村里只能让村民们凑钱买船,白天里就只有老江家的划船,每人过河要出一毛钱。晚上,老江家的回去休息了,船就停在河边,谁要过河便只有自己划了。
 
    安晓兰上了船,看多了别人怎么划船,应该不会很难吧。船桨离了水便变得很笨重,两只手握都握不住,她回想起别人划船的姿势和方法,慢慢地吃力地划了起来,每划一下扯得身上被打的地方疼得要命。安晓兰暗自咬着牙,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划了有十多分钟,却只离岸边二三米远,而河面足足有二三十米宽,她不由得着急起来。晚上被刘氏发话没得晚饭吃,现在哪来的力气划船?
 
    突然听到岸上传来脚步声,她回过头一看,黑暗中一个男人身影站在田边小路上,看不清楚是谁。只听得那人说:“谁在船上?”
 
    船是村里的并不是私人的,大家都可以用这船,安晓兰只好说,“你要过河么?”
 
    那人应了一声,“嗯。”
 
    “那我过来吧,”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如果船刚离岸不远,这时还有人赶来要过河就得回去接人,如果快到河中央了,但只能等船到对岸再回来接了。安晓兰只好往回划,这人既然要过河,那么他来划船是最好的,靠她自己说不定要划上二三个小时了。
 
    那人走下码头来,见船离岸边只有二三米距离,便说了声不用,只听得水声哗拉哗拉,那人已经走到河水里了,河边并不深,大概齐腰吧,但此时正是四月份,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安晓兰看到那人就这么湿漉漉地爬上了船,滴得船板上湿湿的。
 
    有这么赶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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