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中当校花——优莉
时间:2018-10-11 09:51:55

  阮娇娇一外人都知道护着她妹,他哪里还好意思拍屁/股走人,显得他多不靠谱似的。
  宁则玉说:“你守着他们,我就守着你呗!”
  阮娇娇:“……”
  宁则玉心累,本来想算计着宁宁跟沈复“冒个险”,结果下场凄惨的却是他。
  里头那俩人好歹还有个房子避雨,他还特地为他们塞了棉被和枕头。
  现在倒好,他在外头蹲坐着,只要风稍微大点,就会有雨被带过来分分钟打他一身水……
  宁则玉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在这儿窝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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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内部。
  宁宁把手机举得高高地,四处走着找信号。
  沈复冷眼瞧着她东挪挪西蹭蹭。
  宁宁手臂抬得时间太久发酸,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手臂,手指在上臂捏捏揉揉,缓解肌肉的酸痛。
  沈复盯着她的手看了会儿。
  她细长的手指在上臂收收放放,活像只在踩奶的猫爪爪。
  这画面引得他忍不住低声轻笑了一声:“折腾那么久,有信号了么?”
  宁宁摇了摇头:“没有。”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
  外头的雨声已经越来越大,从绵延细雨升级成了瓢泼大雨,就连落雨声都从清脆的“滴滴”变成了嘈杂的急促的“哗哗——”声。
  听得宁宁沉闷感直线上升。
  宁宁说:“我们出来二十多分钟了,乔妹儿等不到我回去会担心的。”
  她再次看了看手机,信号建依旧是令人感到绝望的红色叹号。
  她嘴角沉了沉。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小玉既然能把我们骗进来关住,他自然有本事安抚乔妹儿。”沈复说话的功夫,把那床被子抡出来,手指捏在拉链处将包装袋扯开:“与其有时间担心乔妹儿,还不如想想今晚我们要怎么睡。”
  宁宁:“……”
  沈复不说,她都没发现。
  被困在废弃工厂,又是和一个比她体力强上许多的人共处一室,如果他有心对她做什么,她是反抗不了的。
  可就在这么一个危险之地,她第一时间想得不是怎么自保不是求助出去,而是担心远处的乔妹儿会不会因为她的一去不回而心急……
  宁宁垂了垂眼睛,遮住了情绪。
  她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只能说明她内心相当信任沈复……
  意识到这点,宁宁有些心烦意乱。
  她真的很怕重蹈原主的覆辙,眼瞅着和沈复走得越来越近,她心里就越担心。
  原主到底是因为什么死在沈复家中的呢??
  宁宁头忽然一痛,是发烧重感冒才会有的刺痛,她下意识抬手按在两方的太阳穴上,因为痛苦她闭了闭眼。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在一个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的别墅中,宁宁头发做成了及肩黑卷发,穿着一袭V领高腰的红裙从楼梯上走下来,行走间发尾轻轻飘至后方,露出了她白嫩小巧的耳垂和上方的一小颗红宝石耳钉。
  她对着楼下沙发上的沈复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浓厚地喜悦,正笑得开颜,两双眼睛弯的有如倒悬月亮。
  她一边跑,一边脆生生地同他说:“沈复!从今天我就要住进沈家一段时间啦!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疼痛加剧,宁宁更加用力地捂了捂头。
  沈复听到动静侧目看过来,目光触及到她的时候顿了顿,他站起身,大步迈到她身侧:“宁宁?”
  那副闪过的画面瞬间散了,宁宁睁开眼,并不是什么别墅,依旧在空荡萧条的破旧工厂内。
  沈复再次问了句:“宁宁,你好好吗?”
  宁宁沉淀了下思绪才说:“没事。”
  她走到被子旁边,低下头帮忙释放被子,借机躲开了沈复投来的视线。
  她刚才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那个画面,很明显里面的人是未来后的宁宁和沈复。
  看宁宁的穿着打扮,显然已经是进入社会开始工作,或许那是原主和沈复的记忆……
  宁宁有些懵。
  她穿到原主身上以后,这是第一次共享到原主的记忆,而且还是多年后。
  她不太确定,但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应该是离原主死亡不久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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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复没有说错,乔妹儿联系不上宁宁后向宁则玉打了电话。
  宁则玉能猜出乔妹儿电话的来意,他有点心虚,任由电话铃声响着,等整理好合适的措辞后才接通。
  乔妹儿的声音有些急迫:“小玉。”
  宁则玉清了清嗓子,准备好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妹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乔妹儿开门见山地问了:“宁宁在你那儿吗?”
  厂房内信号不同,厂房外的信号也不太好。
  宁则玉听不太真切,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宁宁”“在哪儿”的字样。
  他连猜带蒙地回:“在呢。”
  阮娇娇斜眼看他一眼。
  乔妹儿松了口气:“那就好,刚才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
  宁则玉说:“没呢没呢,我们在外面呢,信号不好,她没接到。”
  他给宁宁不回酒店住找理由:“对了妹儿,我们晚上不回去了,外头下着雨,回酒店不方便,在外面找了个地方住。”
  说完,他看了阮娇娇一眼,又补了句:“阮娇娇也在。”
  乔妹儿“啊”了一声,很意外:“她们两个都不回来了吗?”
  那她不是要自己住了么……
  宁则玉听出她的不安,安慰道:“对,她们今天在外面住,你一个人住小心点,听到动静就联系池奔,他能第一时间过去。”
  乔妹儿说:“好。”
  乔妹儿那边挂了电话。
  宁则玉听着结束通话的“嘟嘟”声,等它想了几秒后才切出通话页面。
  一转头,就对上了阮娇娇复杂的脸。
  宁则玉不解:“怎么了?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阮娇娇说:“你们男人撒谎都这么一套套的么?”
  “……”宁则玉嘴硬:“撒谎还分男女的?你这是搞性别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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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内很脏,地面还残有许多和灰尘混合在一起的陈年油渍,味道不好闻且脏。
  宁宁连坐都不愿意坐在这种地面上,更别说躺在上面睡了。
  她用商量的语气和沈复说:“地面太脏了没办法躺下去,我们把被子当褥子垫着可以吗?盖的东西就用我的大衣。”
  她特地抖了抖身上的军绿色加厚款风衣:“款式很宽大,侧着盖的话是可以遮住我们两个的大半个身子的。”
  说完,她安静地看着沈复,等沈复的意见。
  沈复对这件事的兴趣很淡,他轻轻说了句:“嗯。”
  宁宁这才把杯子从袋子里拿出来,平铺在了地面上。
  她整理好的时候,沈复已经把枕头拿过来丢在了被子正上方。
  宁宁脱掉大衣,握在被子的边缘处,而后将大衣侧放着搭在脚踝上,她躺在床上,把风衣的另一边扯到脖子处,头只枕了一点点枕头边。
  她有意睡在边缘处且刻意侧着身子睡,这样能将床和枕头的大半空间都留给了沈复。
  沈复看她那个费劲样子差点气笑,这是恨不得要躲到天边去,生怕他碰到她啊!
  他高高站着,没有躺下睡的意思。
  宁宁迟迟不见他休息,扭了一点脸过来看他:“你不睡么?”
  他垂着眼睛看她,这个角度显得他有些高冷。
  “这么睡你不累么?”他说。
  宁宁拍了拍脑袋旁边的枕头:“你个头高大,我怕你睡不开,特地给你留了大半个。”
  沈复眼神刹那间亮了几分,嘴角小幅度勾了勾,眼底那点儿冷冷清清被他这个浅显的笑给驱散了大半。
  他松了松肩膀,将针织衫脱下来。
  宁宁见他也是准备要睡觉,不好盯着他脱衣服,于是侧过头闭上眼,不去占他便宜。
  沈复那边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快停了,他轻声说:“头抬起来。”
  宁宁不明所以:“嗯?”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做出了指令,脖子和脑袋自动抬了起来,配合沈复的话。
  忽然有柔软厚重的东西塞在了她脖颈和脑袋下方,她侧目一看,是沈复刚才脱下来的针织衫。
  宁宁愣了愣,手在针织衫上摸了摸,暖和舒适:“你不盖在身上会冷的吧?”
  沈复缓缓蹲下来坐在床上:“枕着就行,你就枕这么点枕头会落枕的。”
  他话不多,说得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都明确代表了他的想法,轻易是不接受反驳的。
  宁宁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睡吧。”
  “嗯。”
  沈复掀开她搭在床上的大衣卧在床上,然后再把大衣拉起盖在身上。
  两个人躺在被子上,枕着一个枕头,盖着宁宁的大衣。
  宁宁侧躺着,拿背对着沈复。
  沈复平躺,正面朝上。
  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寒意森森,宁宁的大衣是秋季款,宽松舒适有余,保暖性却不足。
  两个人都有些冷。
  沈复还好一些,他体温偏高,又常年进行户外运动,经历过许多恶劣天气,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并不算多艰难。
  可宁宁不同,温室里的花朵,不喜酷热和严寒,每逢恶劣的天气大都是窝在房间里避难的,这会儿子接近风餐露宿,不止寒冷,而且还很潮湿,她不是很适应。
  一阵狂风袭来,吹得枝叶簌簌作响,宁宁打了个冷颤。
  她和沈复的距离不算近,隔着三十公分的距离。
  他们同盖着一件衣服,她这么一抖,沈复那边同时接收到了她颤栗的信号。
  沈复发声:“你很冷?”
  “还可以。”宁宁说。
  这种情况冷也没法子,只能受着了。
  沈复默了片刻,说:“先起来。”
  宁宁不解,但还是配合地坐起:“好。”
  宁宁站到一边,沈复把大衣一把扯起来,丢在宁宁怀里:“先穿上。”
  “好。”
  宁宁没逞强,把大衣披在肩上,她是真的冷。
  沈复把被子抡到了靠墙处,在靠墙的位置上放上他的针织衫,然后把被子留出了多余一截。
  “你先躺过来。”他抬眼对宁宁说。
  宁宁听话地躺了上去,沈复把特地多留出来的一段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这样宁宁全身都包裹住了被子。
  宁宁是暖和了许多,可是留给沈复躺握的空间却小了很多。
  沈复骨架本来就大,这样一来他平卧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侧卧。
  宁宁有点受之有愧,她坐起来,觉得这样不妥:“这样你休息空间会小很多。”
  沈复并不管她,他已经在她外侧躺了下来:“没事,我喜欢侧着睡。”
  态度十分坚决,并不给宁宁说不的机会。
  宁宁摸了摸被子,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大部分被子都在宁宁身上,所以空间变小了,两个人挨着的距离近了许多,已经不足十公分。
  但宁宁并没有被侵入的排斥感,条件有限,打破国际惯例的男女安全距离她可以理解。
  她把大衣脱下来盖在沈复身上:“谢谢你了。”
  沈复没有回应。
  两个人安静地培养着睡意。
  宁宁快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忽然听到沈复说:“宁宁,你唱歌水平很是见长。”
  “……”
  她瞬间吓醒了。
  沈复对她的转变早就怀疑,她不认为沈复这只是一句简单的感叹。
  宁宁思索几秒,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她拿出了她最顺手的杀手锏——装糊涂。
  “谢谢。”她回沈复。
  沈复:“……”
  沈复久久不语。
  就在宁宁以为此事被她蒙混过关的时候,沈复却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宁临时扯谎:“我有练啊,大家都说我唱歌要命,我不服气嘛,私下里有练过。”
  沈复轻飘飘地哼了一声:“是么?”
  “是啊。”宁宁搪塞:“睡吧,已经很晚了。”
  她转变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好在他没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说:“嗯。”
  一时无语。
  安静许久后,睡意渐渐拢了上来。
  宁宁盖着被子都能感觉冷意,她可以想象到沈复有多冷。
  沈复什么都不说,可她能听得出他呼吸声比平时大了许多,显然身体上并不那么舒适。
  宁宁小幅度地扭了下头,入目便是沈复宽大的肩。
  他的身体小山一样挡在她的身前,为她遮住许多寒凉。
  宁宁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她转过身子看向墙面,同他一样侧卧,背对着他的。
  她对沈复说:“你要是冷的话就离我近一点,我们背靠背互相取暖。”
  她虽然信任沈复,但她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办坏事的条件已经非常充足,她不能火上浇油,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是说了句背靠背,没有什么其他引人遐想的暧昧成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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