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姐姐总是站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作为男子汉的一树难免心里一阵愧疚。
也许是一惠那高大威猛(?)的大姐头形象在一树的心底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才会对姐姐格外放心吧。毕竟论打架,一树还真的打不过自己姐姐。
这一次,如果不是幸村提议要来东京找人,他可能真的意识不到他姐姐可能被变|态绑走了。
突然有点不敢回病房见姐姐了。
一树垂了垂眼皮,眉毛皱得更紧了。
“一树,你也别太担心,一惠现在没事。”幸村说着,叹了口气,“之前还强撑着和高木警官说了一大堆话,明明已经虚弱得要命,她啊……算了。”
他再怎么说也没法阻止那位立志刑警的女孩,女孩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他,但是太过要强了,幸村很无奈,他也无能为力为一惠做些什么。
“那个……幸村……”一树抓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短发,眼神飘向别处,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那个我……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幸村眉间一挑,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般看着一树。毕竟一树这个执拗又叛逆的孩子会向他低头,还真是很少见的事。
“你、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啊!喂!不是我要拜托……是我替我姐拜托!”
因为心虚一树下意识地拉高了声调,语速极快地说完了结尾的话。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才不愿意跟幸村低头。
“你要多照顾照顾我姐!”一句话说得像去赴死一样,可见一树是多不情愿跟幸村服软。
难得看到一树这般成熟懂事的样子,幸村居然觉得有几分欣慰。
那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不过幸村的确一直都把一树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
问题儿童一树又停顿了几秒,嘴唇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似乎是想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在纠结了好几秒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秀德那边我不能再翘课了,不然可能要被劝退。我答应过我姐会好好学习,所以不能再偷偷跑回神奈川看她。我姐还是得拜托你多照顾她一些,别看她好像什么都懂很聪明的样子,其实她就是个笨蛋。”
虽然一树叛逆,做事冲动,嘴巴也不懂说点好听的话,可某些层面而言,他看待事情还是十分通透的。
一惠是笨蛋,幸村再清楚不过了。
尽管在众人眼中,一惠的标签都尽是“完美”“头脑好”“校草(?)”“开朗”这类夸赞的词汇,但也只有幸村能够看得穿,她只是一直作为姐姐,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脆弱,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惠是笨蛋,是他一个人的笨蛋。
“翘课?”幸村反问道,他没记错的话,一树还在立海大的时候就是因为翘课太多出勤率不够才被迫留级的吧?这熊孩子是忘了这教训了吗?还敢这么嚣张?
“……嗯。”一树心虚,浅茶色的眼眸闪了闪。
“你这学期翘了多少次?”和一惠互换身份这学期也就这一天吧?到底是缺勤了多少居然到了要被劝退的地步?
“我……啧,你这口气怎么像我姐一样,我翘课关你屁事。”一树说着,他的嗓门又大了起来。
“你也说了,不想让一惠再担心。”
话是这样没错啦……但是说自己的人是幸村,光是这一点一树就满心不服,但是却没法反驳,好气哦。
“一惠最担心的是你,只要你不惹事在秀德乖巧些,她那边,你不用挂心。不用你提醒我,我也会好好对她。”
一树瘪着嘴,模样像极了一只塌着耳朵的小狼狗。虽然心里不爽,但是却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听着幸村的说教。
见到一树这个态度,幸村还算满意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回病房吧。”
说完,幸村转身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一树还站在原地没动,“怎么了?还站在那干嘛?”
“那个……幸村,你说,嗯……”
“什么?”
“我姐她……会不会打我?”又是翘课,还要被劝退,心底还有对姐姐的愧疚加成,完全不敢回病房见姐姐啊!
“一惠在休息,放心,她要是起来打你我帮你拦着。”
幸村的口吻听起来格外靠谱,一树的眼神亮了亮,他从来不知道幸村还有如此高大伟岸的一面。他刚想和幸村道个谢,哪知道那个温润的嗓音再度响起:“等她身体恢复了,再打你也不迟。”
一树:……
作者有话要说: 一树小狼狗
活在对话里的女主
一惠: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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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杯v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2-06 09:18:09
啊宝贝儿又是你的爱!谢谢雷!!啵啵啵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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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最近在看贤贤的剧《致命之吻》妈耶贤贤在里面贼鸡儿帅!骚的一批【喂!
墙裂推荐这部剧!!!真的贼鸡儿骚【x
然后导致我想写牛郎店的案子了【x
我在隔壁大爷文里也写过牛郎店,大爷被当成牛郎头牌,这边有村哥的话,嘿嘿嘿……
让我再思考思考还有什么牛郎人选【x
☆、他想要成为她的依靠
一惠住院期间,一切都毫无变化。比如周围发生的事还是平和得没有波澜,警方对西冈真太郎的案件和对大岛仁的追查,也都毫无进展。
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没有变化反倒是最好的发展。可是之于一惠,她挂念得挠心挠肺。
一惠会对警方的调查挂心,完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什么人那般羞辱和伤害过。比起由警方抓住大岛仁,她倒是想要亲自动手,私下里暴打一顿解气之后,再把人交给警察。
伤势恢复后的一惠回了学校,同样一切如常。
在一早久违地走进了阔别多日的教室时,一惠顿时心生出一种想要掉眼泪(?)的怀念感,她热情地和邻桌切原赤也打了招呼:“哟,赤也!早上好。”
切原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听到来自自家邻桌清脆的嗓音,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幻觉,横沟明明还在住院。
于是,他目光钝滞地随着那个他自认为是幻觉的女孩的身影进了教室,然后看着女孩在自己的身边停下,拉出座椅,椅脚被拖动时和地面发出短促的一声锐响,略显刺耳的声音才让他才恍然回神。
“横沟?”
“早啊赤也,你发什么呆呢?”
“早……等下,你怎么来学校了?”
“我出院了当然得来学校。”
天然卷的少年了然地点了点头,很快他又颓了下去,满眼怨念了起来。
见少年这幅模样,一惠放书包的手一顿,问道:“赤也,看到我回来就那么令你难受吗?”
“不是啦……横沟你出院我当然很开心啊……”话是这么说,可是切原的样子一点根本不像他话中说的开心。
拉了一个慵懒的尾音把话说完,切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刻的他看起来宛如一颗萎了的海带,模样委屈得要命。
一惠不知道的是,在她住院的这两周,先前岩村教头号令下来的打扫走廊的处罚,除了第一天是弟弟一树做的,剩下几天全都由切原承包了。
对此,切原并不想提,因为他实在不想再被自家部长灭五感了。
“赤也,你怎么啦?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你不要和我说话。”语毕,切原把头扭向了另一个方向,当真不理会一惠了。
这位天然卷的少年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让他平白无故打扫了一个礼拜二三年级走廊卫生的罪魁祸首讲话,要不是迫于自家部长的威慑力,他死都不会答应下来。
至此,切原又想起了在一惠请假的第一天部里训练时,幸村笑靥如花地对他说:赤也,一惠住院了,作为同班同学我希望你帮一惠一个忙,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尽管幸村的声音温柔到能滴水,可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诚恳的请求,根本就是在说“你敢拒绝看试试?”。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一惠刚想要把桌子和切原的桌子拼到一起准备吃午饭,教室外就传来了一阵女生的尖叫。
朝着门口看去,尖叫声的中心不是别人,正是立海大之花(?)幸村精市。
“部长!”
切原光是瞟了一眼被一群妹子包围了的门口,他就倏地站直了身体,大声打了一个极其响亮的招呼。
终于从人群中露了脸的幸村点头作为回应,他并没有直接走进教室,而是在门口直接喊了切原身边的一惠,“一惠。”
女孩应声抬起头,看着幸村对她招手,然后……不为所动。
顶着班级内外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一惠居然还慢条斯理地拼好了桌子,坐下后,慢慢地掏出了便当盒。见幸村还没走,她才仰头朝幸村的方向回望,“幸村,有事吗?”
“一惠过来,带上便当,一起吃午饭。”
“哈?”一惠坐在原处,挑了挑眉毛,完全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至此,幸村朝站在一旁的切原使了个眼色,“赤也,帮我叫下一惠出来。”
切原浑身一抖,“是!部长!”
得到指令的切原二话不说,上手就把一惠刚打开的便当盒重新合上,然后塞到一惠怀里。
背对着幸村的切原疯狂地对着一惠眨眼,一惠也跟着他的节奏眨着眼睛。
不是,切原你这个眼色她没看懂啊!
“赤也你干嘛啊?”切原还在不停地使眼色,一惠不耐烦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微笑的幸村,她就突然理解了。于是,她把便当往桌子上一放,扬起下巴抬高了音量,“幸村你干嘛啊,你自己不也在吗,还要叫赤也?有事直接说,我饿……”
站在门口的幸村依然维持着温婉如玉的笑容,没有要进教室,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切原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转头果然对上的就是幸村满眼温柔投向自己这边的目光。他再也忍不住了,揣起一惠的便当盒,一把拉起一惠就往教室外走。
非常郑重地把一惠的手交到了自家部长的手上,切原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幸村满意地点了点头,毫不忌讳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一惠的手,穿过廊道的人群,去了两人时常约在一起见面的地方。
嗯,准确来说是幸村喜欢待的地方——
天台。
“幸村,你以后少欺负赤也。”一惠在天台是长椅上坐下后,一边打开便当盒一边说道。见坐在自己身边的幸村眉间一挑,张口才要说点什么,她便迅速地夹了一只章鱼香肠塞到了对方口中,“你别否认,你肯定威胁他了,他那对你唯命是从的样子,肯定有原因的。”
幸村嚼完烤香肠,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一惠倒是很了解赤也啊?”尾音稍稍上扬。
一惠点头,自己也夹了一只章鱼香肠放进嘴里,“嗯,我觉得赤也和一树挺像的。”
“原来如此。”
“嗯。”
一惠觉得幸村这个问题问得不明所以,再者已经饿过头的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便当上,她应和完幸村的话后,飞快地做了个饭前礼,夹起一块蛋卷塞进口中。
“唔这个做法意外地好吃诶!”夸赞完自己的新作品,一惠重新夹了一块,用左手托在下方,然后转向幸村,“幸村你也吃吃看,啊——”
虽然对一惠早已熟知多年,不过对于自家青梅这样的举动,幸村突然感到有些心悸。嘴角止不住上扬,配合地张嘴,等待一惠像投食一样把蛋卷喂进他的口中。
“唔……好吃。”
“是吧,好好吃!”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和老夫老妻无异了,一惠是真的没想多,可幸村,看着女孩嚼动着的唇瓣还泛着不小心沾上的油光,他的的确确有一股某种方面的冲动。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
大概真的是太饿了,一贯女神形象的横沟一惠此刻也完全丢掉了优雅的外壳,吃得太急,不小心把饭粒漏在了靠近裙子收腰处的衬衫上。
幸村拿出手帕,探过手想要帮一惠擦拭,可当他的手掌才往一惠的腹部靠近一些,后者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惊吓,猛地退开了身体。
幸村抬头,却见一惠满脸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浅茶色的瞳孔微微颤抖。
“一惠?”
在听到幸村的叫唤,一惠才卸下了全身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回了神,她垂下脑袋,皱紧了眉毛,摇了摇头,“抱歉,我没事。”
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呢?
幸村也蹙起了眉,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好接过一惠手中的便当,然后把手帕递了过去,“擦擦吧。”
幸村想到了,他无意间接近的正是一惠受伤的地方,被大岛仁戏耍般地用匕首划过一道道刀口的位置。
大岛仁的那件事绝对在一惠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即便一惠从住院以来直至今天,都没有表现过与往常相异的举动。
一惠打架受伤的次数不在少数,或许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再加上一惠本就性格开朗,幸村也觉得她的确恢复了,可现在看来……
“一惠,抱歉。”思考了许多,幸村还是忍不住对女孩道歉,明明他一直都想要好好保护对方。
一惠愣了愣,发现幸村的表情很严肃,因此拉起一个笑容,用着比较欢快的语调问道:“你怎么啦?突然道歉的。”
一惠越是这样,幸村越觉得胸口发涩。他的眉心陷出的皱痕更深了,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没有得到回答的一惠疑惑地弯了弯眉毛,重新低下头擦着和饭粒一并站到了白衬衫上的油渍。油污浸进布料里,光是简单的擦拭完全处理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