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时间又噤了声,他忍不住用手掌托住了额头。
自家青梅这个样子真是太诱|惑他……
“一惠,起来吧,我们回家。”
“不要!不起来!”
“听话。”
“一惠要亲亲才起来。”
幸村:……这真的不是在引诱他做这样那样的事吗?
幸村再度沉默了数秒,重新开口:“一惠,不闹了,起来,我们走吧。”他朝一惠伸出手,作势要拉她起来。
而作为被邀请一方的横沟一惠完全不给面子,一点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不行,要亲亲才能起来!”她的语调十分坚决,一句话结束,她甚至非常主动地朝幸村撅起了嘴。
樱色的唇瓣水润丰盈,看着就让人有种要在上面咬一口的冲动。
幸村矜持了很久,他觉得虽然那两片柔软最终都会属于他,可是现在趁人之危的做法,就太低劣了,尤其还是在对方不清醒的前提下。
女孩依然仰着头等待,甚至因为幸村迟迟没有作出回应而露出了点小抱怨。
最终,幸村私心的占有欲还是输给了理智。他伸手贴上了一惠的脸颊,托起了她的下巴,对着那两瓣樱粉色缓缓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幸村甚至已经感知到了女孩呼吸时的温热气流。正当两人的唇瓣就要碰在一起的时候,一惠突然大笑了起来,打破了前一秒才营造好的暧昧氛围。
“骗你的,大笨蛋!嘿嘿嘿……”
幸村:……
他居然被套路了,被一个喝醉酒的人套路了!
换个角度来说,神之子的唯一弱点,恐怕也就只是眼前这个面颊泛着潮红的女孩了吧?
有点生气了呢,但是,又能怎样呢?
这被撩拨出来的火还没灭,幸村索性不再收敛自己的强势,他不再像对待幼稚园的小朋友那般哄着一惠,不容分说地就把一惠抱了起来。
果然,一惠这个样子待在外面实在太不安全了,还是得赶紧送回家去才好。
幸村抱着一惠从Charme的后门离开,在路边拦下了辆计程车,两人坐了进去。
深夜里的街道完全不拥堵,一惠靠在幸村怀里还在说胡话,幸村也只能催着司机能否再开得快一些。
宿醉真的是件很不好的事,把一惠送回去以后,得赶紧给她醒个酒。
计程车在路上飞速行驶,同样的,戴在一惠身上的发信器也开始高速移动了起来。
一直在监视一惠位置的横沟重悟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红点开始了移动,配合这次行动私下组建的搜查小组全都提高了警惕。
“目标开始移动,随时保持警惕。”重悟说着,提起了外套,挂上了蓝牙耳机之后对在座搜查小组的技术人员说道:“我去跟踪目标,保持联络,定位一定不能跟丢!”
毕竟那是自家堂妹,决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的一惠23333
☆、不用解释年轻人我懂
和往常一样, 一惠的父母不在家。
在来的路上,一惠已经靠在幸村身上睡着了, 到达以后幸村只能作为搬运工, 把一惠从计程车里抱出来。
走到横沟家门口, 幸村没有选择, 除了他没有人能去一惠身上找钥匙。
一惠那身无比贴合身形的黑色小礼裙把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有几分|色|情的味道,因为那个设计实在是太过暴|露,布料的裁剪恰到好处地停在了若隐若现最令人无限遐想的位置之前。
这条裙子设计出来真的不是为了情|趣吗?
说起来……一惠是从哪里弄来这样的裙子的?
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还好一惠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把钥匙藏在胸口的沟壑里啦,或者夹在丁字胖次的绑带处啦……否则幸村也只能把人强行叫醒,让她自己把钥匙掏出来。
横沟家幸村可以说是很熟悉了,从小到大幸村不知道在这里吃过多少次饭,甚至在这边住过很多次, 比如和一惠睡在同一个房间啦都是常事。
当然,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而且睡在同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和一惠的中间还夹着一个横沟一树。
幸村把一惠抱回了房间,盖上被子让她先休息下。看那样子, 一惠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他关好了卧室的门,在外厅给自家妹妹幸村玲奈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玲奈清甜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什么事啊哥?”
“玲奈,准备下出门的衣服,我一会过来接你。”幸村说话开门见山。
“哈?现在就要吗?为什么要出门?都这么晚了, 你快点回来,妈妈都念叨了好久了。而且,我在敷面膜呢没空没空,就这样。”幸村玲奈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自家哥哥的要求,大半夜让一个正在敷面膜的少女准备出门,告辞!
“你别挂电话。”已经预料到自家妹妹的下一个动作,幸村立马开口阻止了玲奈,随后他解释起原因:“是一惠喝醉了,我送她回了家,她家人不在,我是男生,有些事我不太方便,所以接你过来帮她卸妆换个衣服。”
“啥?一惠姐醉了?你在她家?家里还只有你们两个人?”原本想要直接挂了电话的玲奈突然来了兴趣。
“嗯。”幸村的回应十分淡定。
“等下等下!”玲奈换了个接电话的姿势,语调稍稍扬起,“哥,你这车速突然这么快我有点不适应。”
幸村玲奈一直都知道,自家哥哥和一惠的感情进展,慢得令人发指。
一惠迟钝就算了,因为是自家哥哥去拱(?)别人家的白菜,所以不能对别家妹子有太高要求。可是为什么作为拱白菜的那位一点都不着急呢!万一白菜被别人拱走了怎么办!
幸村精市不着急,她幸村玲奈都快急死了!
一听到一惠醉了,哥哥在对方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玲奈的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老实交代啊哥,你用了什么手段,突然和一惠姐进展这么快?诶诶诶对了,今晚你是不是要对一惠姐那个啥啊……嘿嘿嘿……”
玲奈的语调里已经可以听出来笑的猥琐,幸村连忙打断:“少贫嘴了,赶紧换衣服,我一会来接你。”
“啊?喂?哥?你说什么?喂?信号不好耶……我听不见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嗯,亲妹妹。
没过一会,幸村的手机上收到了来自妹妹的邮件。邮件里写了一大段关于如何卸妆以及护理的详细介绍。在这一大段文字的最后,还有一句话——加油哥哥!!今晚快把一惠姐拿下!我看好你哟てへぺろ(·ω<)~☆
如果说横沟一树是阻碍幸村和一惠的第一人的话,那么幸村的妹妹幸村玲奈绝壁是撮合他俩的大先锋。
照着妹妹写的方法,幸村作为男生碰起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用的东西。在一惠的化妆包里找到了卸妆油和化妆棉,然后开始给一惠卸妆。
精致的妆容褪下后是女孩清秀的面孔,一惠正安详地睡着,均匀的呼吸听得出来此刻的她睡得很香。至于一惠身上那条性感过头的小礼裙,出于礼貌,幸村也没有去动然后再给她换睡衣。
此刻幸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女孩安详的睡颜。情不自禁地探过手,微凉的手指贴上了对方温热的脸颊。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个触碰,一惠皱起眉毛,细微地嘤咛了一声。
然后,她就醒了。
幸村也没想自己的动作会把人吵醒,他柔下语调:“抱歉,弄醒你了。”
“啊没关系,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才会醒的。嘶——头好痛……”看起来,一惠的酒劲已经退了下去,她就是还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卧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没有完全合上的门投进的一道暖黄色灯光,幸村正好挡在那道光前,一惠的眼睛没适应灰暗,因此她看不清四周的场景。不过,发自本能的熟悉感还是能让她多少猜中:“我在家了?”
“嗯,你喝醉了。”
“喝醉了??啊想起来了,是那杯酒……啧,是那个叫优夜的家伙。”
一惠忍不住抬起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不仅被骗了喝酒,还没套出线索。果然是她图样图森破,牛郎店的家伙果然嘴里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柔和的灯光橙黄,照亮了房间内两个人的世界。
一惠拉开被子后发现自己还穿着那条黑色的小礼裙,想来也知道大概是幸村不好意思帮自己换。也是啦,毕竟男女有别。幸村之于她,一直都保持着一个亲切却又不是礼节的距离。
转头看向幸村,她发现后者的模样和往常太不一样了。
幸村已经脱下了白色的西服外套,上身是深蓝的衬衫,因为回来之后有点热,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解开,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
“幸村,你这是……也扮成店员潜进Charme了吗?”
醉酒之后发生的事,一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也还好不记得,否则她要是知道了自己在幸村面前又是撒娇又是要亲亲,非挖个洞跳进去不可。
幸村也没提一惠向自己索要亲亲的事,毕竟他这一方也挺尴尬的,居然被骗了。
“不放心你,也还好我去了,不然你要是宿醉在那样的地方,结果难以预料。”
“黄濑君有在啦,应该……还好?”
“总而言之这些都别提了,回来了都好。”听到黄濑这个名字,幸村就感到不快,他干脆不让一惠继续说下去。
反正他可没有看见黄濑哪里表现得靠谱了,一惠还是由他亲自保护,才是最可靠的。
坐到床沿,幸村揽过一惠,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看一惠眉间微蹙的样子,应该是头在疼,因此幸村贴心地帮她揉着太阳穴,“这样会舒服些吗?现在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想到你那么不会喝酒。以后也不要再喝了。”
一连串的问话是无限的担忧和关切。
“头有点疼吧,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要喝酒,是那个叫优夜的说,只要我喝下去,就告诉我关于真斗……西冈真太郎的事。况且这一次行动,原本就是为了帮堂哥的潜入搜查。”靠在幸村身上很舒服,一惠本能地蹭了蹭对方温暖的身体,还顺势像搂住抱枕一般环住了幸村的腰,“果然我离真正的刑警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牛郎说情话骚是骚,就是满嘴谎言……嘶——幸村你揉太用力了。”
“啊、嗯……抱歉,我轻一些。”
幸村少有地失了神,自家青梅靠在他身上乱动,蹭得他有点起了反应。他该叹息是一惠太没有防备,还是该感叹自己的克制力真是太坚定了。
作为享受被揉脑袋的那一方,一惠因为幸村的力道都不太对而嫌弃道:“算了算了,别揉了。”
明明让幸村不能正常下力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自己!这个人完全没有自知。
一惠撑起身体准备从幸村身上离开的时候用力太猛,直接撞到了幸村的下巴,顺着力道反作用的一惠被往回弹的时候,手掌又和床面打了滑。
这一倒下好巧不巧,她连着幸村一并都压倒了。emmm……并不是那种四目相对有点小暧昧的压倒画面,因为一惠是用后背压在了幸村的胸前。
虽然额头被撞得很疼,但一惠知道更疼的应该是幸村的下巴。她慌忙转过身体,急着查看幸村的状况。因为没有支力点,她只好把双手撑在了幸村肩膀上方,头部的两侧,也不管这个姿势是有多暧昧。
嗯,姿势是对了,只不过,一惠是上面的那个。
“幸村你还好吧?”一惠柔声问道,浅茶色的眼瞳闪着担忧。
幸村揉着的下巴手速逐渐变慢,他眼前所见的画面给予他的冲击力,已经远远盖过了下巴传来的痛觉。
女孩的头发微微凌乱,从肩侧滑下的头发正好垂在自己的两侧,发梢碰得他的脸颊微微发痒。那身没有换下的黑色礼裙更是罪恶,大片暴露在外的皮肤和他垂下视线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胸前深沟令他血脉偾张。
幸村默默把自己正在揉下巴的手上移捂住了鼻子,他扭头别开了视线,完全没有勇气继续看着对方了。
养分太足,他有点……跟不上。
虽然和一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可是这般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以及某些风景带来的视觉冲击,幸村觉得对他而言要好好把持住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挑战。
“幸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啊?对不起……”
一惠觉得是自己头铁,可能把幸村撞得说不出话了。她一边道着歉,一边朝幸村的下巴伸过手。
而在一惠的指尖刚刚碰到幸村下巴的一瞬间,正好触及了那个忍耐的临界点。幸村再也受不住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幸村的呼吸显得有些粗重起来,鸢紫色的眸底涌动着一股即将涌出的炙热躁动。他的视线将一惠紧紧锁住,女孩面庞柔和的轮廓,盈动的眼眸,微张的唇瓣,无一不挑拨着他的神经。
他拨开散在一惠脸前的碎发,拇指指腹就这么顺着脸颊的弧线,从眼睑,脸颊,嘴角,最后抚上了那两片淡樱色的唇瓣。
“一惠,你真是……”本该清润的嗓音居然泛起了几分沙哑,似乎在很努力地压抑着什么。幸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真是我的万恶之源。”
幸村的指腹粗糙,一惠觉得唇上的触感微妙。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回视着幸村的眼睛,仿佛要被那两汪紫色吸进去了一般。
尽管如此,钢铁直男一惠还是说了点煞风景的话:“幸村,你这是在学牛郎说撩妹的话吗?”
幸村也不指望从自家青梅口中能得到什么或是害羞或是撒娇的话了,他勾了勾嘴角,神色深情又迷人:“那今晚,我只当一惠一个人的牛郎。”
一时间一惠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幸村的模样在眼前逐渐放大,似乎是为了让她熟悉这种触碰,拇指才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