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季怀清对她和米家之间的事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说这种话。
“不是,她没有跟米凯胜,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她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都知道的很少,更别说这个神秘的父亲。
“爸,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关于白晴的事迹,您和她有过婚约,应该对她知道一些吧!”
只见季怀清的眸光忽然暗淡,拉长,像是被带去了遥远的过去。
他叹了一口气开口,“白晴是个特别优秀的女人,思想也特别先进,她身上的气质可能是现在的很多女人都比不上的。”
总能听见白晴的好话,看来,她的妈妈确实是个特别优秀的人。
“那……”米亦看了一眼方安澜,咬咬牙,继续开口,“您为什么没娶她?”
季怀清若娶了白晴,只怕就没有她和季靖北了。
不过米亦心里也有一种担心,白晴的男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会不会也有可能是季怀清?
那这样的话,她和季靖北就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
米亦不敢深想,太可怕。
第二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她消失了
“我和白晴接触不多,只是因为长辈的婚约而见过几次面,她很低调,甚至一开始我都没注意到她,直到有一天,她带着行李来找我,说要履行婚约。”
那才是季怀清第一次正式面对白晴,那么干净纯粹的一个女人,一开口,就能让人被她的思想折服。
“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和你妈在一起了。”说到这里,季怀清握了握方安澜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我在家闹了很久,想拒绝这场婚事,可是没用,你奶奶坚持,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找上白晴,从她下手。”
李婶说过,一开始季怀清在家闹,后来突然就不闹了,然后对方也拒绝了婚事,原来是因为他找了白晴,所以白晴才拒绝的。
可以想像的到,当季怀清牵着方安澜的手出现在白晴面前时,她是多么的震惊和失落。
米亦内心拧成一团,说真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又有些佩服妈妈的骨气。
不爱自己的男人,坚决不要。
“拒绝了婚事以后,她就离开了季家,我一直以为她回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离开后,她也一直没有回白家,到处都找不到她,从此便没有再见过她。”
按照这个时间的推算,季怀清应该不是她的父亲,不过米亦还是想要确定一次。
“我还想问问,您……不会是我的父亲吧!”
米亦问得有些小心,毕竟方安澜还坐在旁边,有时候男人做了什么事,你不一定都知道的。
米亦也怕因为这个问题让夫妻两人之间有了嫌隙。
“不是。”季怀清回答的很干脆,很坦荡,米亦陡然松了一口气。
只要季怀清不是她父亲就好,不然她和季靖北就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又是夫妻,会很难堪,再说自己也很难接受。
“这件事,我一直很愧疚,如果当初我能把她留下来,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季怀清双手掩面,深深的自责令他眼眶有些发红。
白晴离开季家过了半年,季怀清才知道她失踪了,一直没回白家,也联系不上。
又过了一年,才听说白晴去世了。
“爸,这事过去了,不怪您。”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所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他。
“孩子,还好让我们遇见了你,以后我会让靖北好好对你的。”
好好对你……
难道季靖北娶她是因为父亲的愧欠?
不可能,如果是,为什么还要耍她这么久,而且季靖北也不是那种会因为上一辈的愧欠而娶一个女人的人。
她也不需要利用男人的愧疚来维持连尊严都没有的婚姻。
这个念头刚刚萌发就被米亦赶跑了。
“爸,那您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沧桑的眸子敛了敛,摇头,“我只知道,白晴离开季家后,并没有回去峰城,而是留在墨城,可是却像消失了一样,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至于她见了谁,和谁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了。”
消失了一样?
可米亦就是那个时间怀上的,怎么会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让白晴心甘情愿的怀了孩子,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甚至都不敢回娘家,不敢告诉任何人。
看来寻找到亲生父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米亦倒是不在乎父亲是谁,她更在乎的是白晴到底遇见了谁,为什么最后又会死了?
是生病死,还是有人谋害?
从季家老宅出来,米亦提着保温盒,一个人走在前面,司机跟在后面,米亦说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没人敢打扰。
深沉的夜色被黑暗笼罩,犹如在米亦的眼前蒙了一块面纱,感觉自己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明明能感觉到前方就是光明,可是偏偏揭开一层面纱,还是一层面纱在等着她。
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米亦猛然回头,空空的马路,在路灯下安静的沉淀。
“怎么了,太太?”
“我怎么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我?”米亦四处望了望,确实没人,一个影子都没有。
司机笑笑,“您说的是我吧!我不是一直在身后跟着你吗?”
这次出来米亦没带保镖,就只带了一个司机,不过这司机也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没察觉到,那可能真的是米亦的错觉。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走吧,我们回去。”米亦收回目光,上了车。
回到缇香苑,米亦就顺手将保温盒递给了李婶,“把这个热热,等他回来给他喝。”
这是方安澜的吩咐,本来是叫他们两个人喝的,不过米亦不想喝,味道太怪了,所以就全部给了季靖北。
交代完李婶,米亦就上楼休息了,李婶打开保温盒看了一眼,先是一惊,随即嘴角瞬间浮起了一丝笑意。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周伯刚好过来,就看见李婶在奸笑。
“这太太嘴上虽然很硬,不过心里还是喜欢我们先生的,嘿嘿。”说着李婶又捂嘴偷笑了几声。
周伯凑过来在保温盒里看了看,老脸一红,瞬间明白了。
十点左右,季靖北才回来,李婶一直在客厅等着他。
“太太呢?”他现在每次回家,都怕听到米亦不见了的消息。
“在楼上,不知道有没有睡了?”
如果是平时,李婶肯定会说她已经睡了,不过今天嘛……
“先生,太太给你准备了汤,说让你回来就喝了。”
米亦只说了这汤是给季靖北喝的,并没说是方安澜给她打包的,李婶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汤是米亦自己给季靖北准备的。
一听说米亦给他煲了汤,浅薄的嘴唇上扬,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什么汤?”
“在锅里,给您热着,你自己喝吧!”李婶怕两个年轻人会不好意思,于是赶紧的溜了。
李婶反应太大,季靖北疑惑的走到厨房,打开锅盖看了一眼,脸色一僵。
牛鞭汤?
这女人是嫌弃自己不够猛,所以要用这汤给他补身体?
嘴角的笑意加深,端起汤喝了个精光。
昏暗的房间,米亦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没睡着,听见楼下的动静就知道季靖北回来了,于是假装自己睡着了。
脚步声临近,房门被推开,一丝光线随着高大的身影投入房内。
第二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是敌是友
米亦轻了呼吸,越不想让男人知道她没睡,就越紧张,紧张的睫毛都在颤抖。
黑影在头顶笼罩,她知道,他一定正在看着她。
看着小女人一颤一颤的睫毛,唇角勾起。
忽然身旁一沉,来不及反应,米亦已经被一具滚烫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顾不得装睡,她睁开眼,推搡身上的男人,“季靖北,你干什么?”
“当然是干夫人想我干的事!”
想他干的事,什么事?
“夫人是觉得我不够猛,所以特意给我准备了牛鞭汤来助兴是吧!”
牛鞭汤?米亦脑子蒙了一下。
陡然想起了她从老宅带回来的汤,原来是牛鞭汤,难怪味道怪怪的,方安澜的神情也怪怪的。
“那汤不是我准备的,是你妈让我带回来给你喝的,我不知道是……那个汤。”
“我不管,我已经喝了。”
一整锅的牛鞭汤,他都喝了?
米亦想想就有些怕,身体也开始退缩了,可是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
“一锅汤喝下去,身体都着火了,现在要泄火。”
“你出去泄火,别找我。”
季靖北平时就已经可以折腾的她身心疲惫,更别说现在喝了汤,还是一整锅的牛鞭汤,还不得把她折腾散架吗?
“我出去怎么泄火?”男人眉眼带笑的看着她,那柔情的目光比月亮还要明亮,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你……我不管你,你放开我。”
“来不及了,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完,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浓烈的男性气息度入她的口中,那是属于他的气息,令人沉迷。
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强势,米亦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被动的去迎合他。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身前,用力一捏,米亦闷哼了一声,分不清是疼的还是舒服的。
“我的季太太,果然很诱人。”
每一次米亦都想拒绝,可每一次在他的手下,米亦就只剩下臣服。
夜色撩人,屋内一片暧昧。
此刻,半山腰的季家老宅,方安澜刚刚洗完澡出来,敷着面膜。
“你说,那汤有没有效果?”
季怀清靠在床头,翻着手里的杂志,抬了抬眼皮,“我本来就不赞成你煲那个什么汤,年轻轻轻的,哪里需要这种东西。”
“好像也是,想你年轻的时候从不喝这这些东西,也能折腾我一夜。”
季怀清老脸有些泛红,毕竟年纪大了,说起这些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我都说了,年轻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