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记[综古装]——沈令澄
时间:2018-10-13 09:06:48

  他可是上古战神墨渊,是自己的师父,怎能亵渎。
  玄女正赶紧将那想法打得烟消云散之际,耳边传来墨渊的声音:“你若要回玉狐山,为师可陪你一同前往。”
  玄女素来何等聪明之人,此前墨渊对她种种虽然也算亲近,可到底有师徒名分在,她自是不敢胡思乱想乱了辈分。可现下墨渊毫不忌讳将她的身份袒露,又言明要陪她回玉狐山,结合此前折颜那席话,玄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玄女轻轻咬唇,眸光闪烁不敢直视面前之人:“可知道陪弟子回玉狐山的意思?”
  墨渊笑了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腮边的发丝,温声道:“为师自然清楚,只怕是你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玄女循声望去,正对上他温柔的眸子。
  “为师本想再等等,如今看来,这昆仑虚也是许久未办喜事了,”墨渊食指顺着她滑嫩的脸庞肌肤轻轻往后,自她耳垂滑过:“等从玉狐山回来,便将你的身份告知诸位你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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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女篇【番外】
 
  得知师尊墨渊要陪同十八师弟玄女回一趟“他”的家乡,除白浅外的众弟子皆都大惊。更让他们震撼的是,从家里回来后的“十八师弟”青缕成为“十八师妹”玄女,这也就罢了,师父竟直言要娶玄女为妻,自此“十八师弟”从“十八师妹”成为了师娘?!
  莫溪、子阑等人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殿内身着女装的玄女,推着身旁的师兄弟说:“你快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哎呀师兄,青缕……玄女本就是姑娘家,师父一早就知道。”白浅道。
  “小十八师弟原来是师妹,”子阑哀嚎:“这也就不说什么了,居然还成了我们的师娘……我说十七师弟,不会过些时日你也蹦出来说,你原也是个姑娘家吧?”
  “当、当然不会!”白浅心虚地大声回答:“你别胡乱猜测了。”
  “那就好,那就好。”子阑后怕地拍着胸脯。
  见师兄们虽然惊讶、打趣,但对她这一波三折的身份变化却并未难以接受,玄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扭头去看墨渊时,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微笑,玄女眼底漾开一抹甜蜜笑意,鼓起勇气伸手去拉墨渊的袖摆,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刚吓得要缩回手,只见墨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只管做你想做之事,四海八荒,从此有我护你。”
  玄女一颗心此时才真的定了下来。见墨渊眼神里透着柔情与鼓励,不由得点了点头,“谢谢师父。”
  墨渊看她,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询问。
  玄女自然知道他在问自己打算何时改口,当下脸上飞红,撇开眼的同时小声开口,“总要适应一下,毕竟‘师父’叫了这么久……”
  墨渊也不再迫她,想着这“师徒”的身份到底在前,敬重感一时间无法放下也是常理。不过这天长地久的,总有习惯之时,到时自然而然也就改了,不必勉强。
  虽然玄女还是常常“师父”长“师父”短的这样唤着墨渊,但四海八荒都已知道,昆仑虚的十八弟子、青丘玉狐山宗姬玄女乃墨渊心悦之人,两人婚约也已定下,只等玄女飞升上神后便完婚。
  玄女从未想过重活一世能嫁给墨渊,前世这个人因她而生祭东皇钟,落得个散尽魂魄的下场。这一世她本为赎罪而来,只想要好好做他的弟子,孝敬他、敬重他,却不想最后却会嫁给他。
  天道,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与白浅坐下桂树下闲聊时,白浅半倚着树干懒洋洋地看她:“玄女,你可好了,嫁给了师父。他是谁呀?他可是墨渊,上古战神,与帝君、天君、折颜同等的掌乐之神。”
  玄女忙环顾着四周,又急急地去拉她:“你现在可是‘司音’,这样躺着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白浅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陡地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她:“你嫁给了师父之后,你说我是该叫你师娘呢?还是师父叫我姐姐呢?”
  玄女大窘,轻推了她一下道:“你有心思想这些,倒不如想想如何安然度过飞仙雷劫的好。”不日前墨渊就已推算出,白浅飞升上仙的雷劫将近,遂命她留在昆仑虚勿要外出,以免雷劫降下时不能安然渡劫。
  玄女自经过一次雷劫后,也算是知道了飞仙雷劫的可怕,对白浅的雷劫更是担心起来,就怕她落得个跟自己一样的下场——三魂七魄丢了几个,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都醒不来。
  因而一有时间玄女就陪在白浅身边,想着若等她的雷劫出现时,自己也能帮忙一二。
  然而还未等白浅的雷劫降下,玄女发现昆仑虚就已失去了她的踪迹。等将前后几个山头都寻了一遍还未找到人时,玄女这才慌了神,正想着要去告诉墨渊,就见远处的天边有轰隆隆的雷声传来。
  玄女纵身往降雷的方向飞了过去,等到一片竹林停下时雷声早已响完三道,却不见有人。
  “浅浅?”玄女环顾着竹林,“浅浅,浅浅你在哪?”
  沿着林间小道边走边喊,却也未能见到有人,只得靠着一棵较大的竹子暂且歇一歇,想着明明雷劫是降到了这边,怎么过来却没有见着人?
  又往林间深处走了许久,才终于见到前方地上躺着一人,披头散发,白色的弟子服上还染着点点血迹,玄女只觉心脏骤然一紧,几乎魂魄都要给吓飞了。连忙几步跑了过去将人扶起来一看,可不正是白浅是谁?
  玄女一手扶着她一手掐印,挽出一道金光按在她的胸口:“浅浅,浅浅你醒一醒。”
  金光瞬间隐入白浅的身体内,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声,白浅缓缓睁开了眼睛。
  “浅浅你醒了!”玄女大喜过望,还未等她要说什么,只见白浅皱了眉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疑惑:“你是谁啊?”
  玄女十分确定白浅失忆了。她不记得任何人和事,也不记得自己这个好友。尽管玄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她的过往一一告诉了她,可她还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浅浅,你失忆是因为历了飞仙雷劫的缘故,”玄女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看着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忙碌:“你相信我,跟我回昆仑虚,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就算昆仑虚你不想去,也可以回青丘呀!折颜医术高明,他必能让你恢复记忆。”
  见玄女连日来不放弃地劝说自己,白浅干脆停了手中动作,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玄女,我相信你说的这些。可我完全不记得以前那些事了,昆仑虚,青丘,我都没有印象。我只记得这片竹林,这个屋子,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我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你不想恢复记忆了吗?”玄女不解。
  “那些记忆若是我的,迟早都会恢复的,”白浅不在意地道:“可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我真的很喜欢。我想,就算要恢复记忆,我也要在这里再住一段时日后,再回你说的昆仑虚或是青丘。”
  玄女虽无奈她心志这般豁达坚定,却也不免感叹,到底还是浅浅,失忆了这随意的性子也是半分未改。
  “即是如此,那我回昆仑虚一趟,告知师父你平安无事,再来这里陪你。”玄女说完,起身就要走。
  “哎等等,”白浅拉着她道:“你若回去自然可以,但先别告诉师父我在这里,否则他怎会答应让我久日不回昆仑虚?”见玄女不肯同意,白浅趴在她的肩头糯糯地撒娇:“好玄女,你答应陪完我这段时间,我就回去了,好不好?”
  见她这般神情柔软地看着自己,玄女心在瞬间都软化了,不由得点头道:“好吧!那我回去收拾一下就来陪你。但你答应我,只待一段时间,然后就要跟我回昆仑虚了。”
  “是是是,”白浅笑着将她轻推出门:“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玄女点头,转身之际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天边。白浅眼见着那光飞远,忍不住惊叹:“还真是位仙人呀!”
  回到昆仑虚时,正巧瑶光上神来访,玄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用直面墨渊也是好的,免得他问起白浅的下落,自己隐瞒也不对,实说也不对,为难的很。
  匆匆收拾了些许行装,玄女谁也没说又直接去了竹林,陪着白浅在那里一连住了好几日。
  这天,玄女和白浅正在林子里挖着竹笋,就见一团火从天而降向她二人径直逼来,两人连忙后退数步,等险险避开后,只见那火在地上化作了一只巨兽,张牙舞爪地再度扑来。
  “金猊兽!”玄女慌地忙将白浅往旁边推开,手中的飞琼朝凤笛在瞬间化作一道银光闪闪的长鞭朝它挥了过去。
  金猊兽偏头躲开甩来的鞭尾,几步奔了过来。
  玄女一手持鞭一手掐印,在半空中笼出一道光晕,光晕逐渐扩大将她和金猊兽隔阻开来,玄女争分夺秒地拽住白浅转身就跑。
  “玄女,那是什么东西啊?”白浅脸上也略带惶恐,只觉那兽从未见过,龇牙咧嘴的样子着实吓人。
  “是翼族的金猊兽,”玄女抽空解释,拉着白浅脚下不停地跑着,“浅浅,一会儿它追上来后我抵挡一阵子,你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白浅有些犹豫。按理她确实应该头也不回地跑离,这样才不至于拖了玄女的后腿,毕竟她如今法力全无。可她方才分明瞧着玄女也不是那兽的对手,她又怎能丢下她一人逃开?
  “没事的,”玄女安慰她道:“我再不济也能抵挡一会儿,你在我反而束手束脚的。”
  “那好,”白浅点头,“你要小心。”
  玄女点头,松开白浅的手将一记光晕打在她的肩上,送她离开这里,“走!”
  眼见着白浅身影消失眼前,玄女还来不及掐第二道印,只觉一团火以排山倒海之势从背后扑来,速度之快令她避闪不及,那火就已撞在了背上。
  玄女被撞地飞出去数丈之远,落地时因撞在了树上而觉内心气血翻腾,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金猊兽化作人形站在了一丈之外,看着玄女狰狞大笑:“昆仑虚的青缕,墨渊的未婚妻子,杀了你,墨渊应该会很伤心。”
  玄女手捂着胸口,扶着树干就要站起来。金猊兽双手笼着火团猛力一挥,那火团携以灼烧之力迅速飞来,玄女握紧手中长鞭,想着如若今日势必不能逃出生天,倒庆幸方才将白浅先行送离了。
  刚觉那燃烧的热度如海浪般滚近时,一道紫金光芒闪过,墨渊颀长的身形已伫立眼前。他扶住玄女的同时单手一挥,那滚滚而来的火团便顿时消失无影。
  见竟是墨渊亲自过来,玄女眼底有惊喜的光缓缓浮现。
  “墨渊!”金猊兽大惊失色,转身欲逃,另一道金光乍现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了路的另一端。
  那人手持长剑一挥,便将金猊兽逼得毫无退路。
  “他是?”玄女疑惑。
  “天族太子夜华。”墨渊收手,心知有他在这金猊兽不足为惧,便低头去看玄女,“司音呢?”
  “她……”玄女心虚地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她被我送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墨渊微微摇头,朝对面的夜华点头示意后,带着玄女消失在了原地。
  接过墨渊递来的丹药,玄女服下的同时暗觉心惊,自己隐瞒司音下落,又独自对抗金猊兽受伤,指不定师父会怎样生气。
  正想着墨渊会不会罚她抄写经文,就见墨渊伸手过来在她腕处把脉,片刻后点头:“并非重伤,不出两日便能好全。”
  玄女小心翼翼道:“师父不怪我吗?”
  墨渊看着她柔声道:“日后再遇危险,不可如这般逞强了。”
  玄女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吃了丹药浑身舒畅,遂一把抱住墨渊的胳膊笑道:“知道了。下次在遇到危险,我转身就跑。”
  墨渊顺势轻抚了一下她脸庞的发丝,侧头看她:“你虽是上仙,却连只金猊兽也抵挡不住。不如早日飞升上神,为师也能放心。”
  玄女听他口中满满关切,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样,你我婚事也能尽早安排。”墨渊补了一句。玄女大感脸红,忙松了手捂住自己渐热的脸颊,“师父!”
  墨渊嘴角漾笑,倒也不再逗她。
  “对了师父,你怎么不问问司音的下落?”玄女突然想到,回来这么久,墨渊都未曾提及这个十七弟子一句。
  “她自有她的天道,”墨渊高深莫测道:“你送她的去处,也是天道早已为她定下。”
  玄女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很久以后,她听说天族太子夜华与青丘姑姑白浅定下了婚约,这才拽着墨渊问他:“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墨渊含笑:“你倒是关心外事。你飞升上神近在眉睫,不如先了了这桩事如何?”
  玄女回望着他扬唇一笑,“好啊!”
 
  ☆、雪飞霜篇【一】
 
  雪飞霜死后并未消失,她以灵体的状态在这个世上停留了一年的时间。
  她能看见羽族的每一个,每一件事,却没有人能看见她,感觉到她。
  她停留最多的是风天逸的身边,注视着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事。他与易茯苓相爱却不能相守——星流花神转世的易茯苓在真情一吻后消失与天地之间,独留下风天逸一人在这个世上走过山川湖泊,苦等他漫长的岁月走到尽头。
  她也常常会停留在风刃身边,在他静静抚琴时,她会在空无一人的殿中起舞,虽然她知道没有人能看见;在他坐在琉璃盏前聆听水滴成乐时,她也会在旁边坐下,一手托腮静静听着这空灵的乐声。
  生前她拼尽全力追寻风天逸,用尽了生命去爱他,死后却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不止是只有风天逸,除了爱情也有更多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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