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默了一会,开口:“学姐在面试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影响有点不好。”
“什么失误?”叶教授还是关心薛明露的,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阮软在路边慢慢地走,跟她说:“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接住男主持人的话,反应不及时,出现了一分钟的冷场时间。”对于主持人来说,冷场一分钟,是很要命的了。
叶教授在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说话,最后出声:“她最近心态状态都不好,看来她也没有做出调整,情理之中。”
阮软觉得叶教授还是失望的,不管怎么说,薛明露都是她亲手带了那么久的学生。
阮软闷口气,“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叶教授突然笑一声,“没有,希望她这次能吃一堑长一智吧。”
阮软看叶教授说得含糊,又没有想说清楚的意思,也就没再追着问。
不说薛明露了,她问叶教授,“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看您。”
叶教授不拒绝,“我方便了给你信息。”
“好。”
阮软挂掉电话,正好到了公交车站台边。
她站在站台边等公交,手机放到包里没一会,就又响了起来。摸出来扫一眼,没有意外是廖祁生。
她刚接起电话,廖祁生就在那头问:“在跟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
阮软跟他皮,“一个很帅的学长。”
“阮小姐,你怕不怕挨揍啊?”廖祁生在电话那头问。
阮软不怕,“家暴啊?家暴可以报警的。”
廖祁生不跟她胡扯了,“面试结束了,今晚回来。”
阮软等着公交车,“可是今天是周三啊。”
“我去接你,明早再送你回学校。”廖祁生都想好了,今晚必须要见她。
自从那一晚偷偷摸摸在一起之后,他们俩到现在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
阮软又忍不住开始皮,用手遮挡嘴巴和手机的话筒,很小声问了廖祁生一句:“你是不是想我想得发狂了?”
本来没太觉得,结果听到阮软做贼一样低着声音说出这话后,他确实要发狂了。
他坐在椅子上,把头往后仰过去,闭上眼睛很深地吸口气,嗓音变哑,“你真想玩死我吗?”
现在想想,突然好怀念她保守矜持的时候啊,多乖啊,也不会故意挑.逗他撩拨他。现在感觉她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皮了,简直身心都在被她摧残折磨啊,被折磨得要发疯啊!
阮软不跟他皮了,抿着一点笑,“要不我现在去找你?”
廖祁生突然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真的?”
“嗯。”阮软应声:“我在公交站台,好像有直达的公交车,两块钱就到了。”
“不准挂电话,快到的时候告诉我。”廖祁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我下去接你。”
车来了,阮软摸出两块钱上了公交车,跟他说:“我上车了,大概二十分钟到可能。”
而时间被阮软估多了,公交车只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廖氏集团附近的公交站台。
阮软一路都举着电话在耳边,跟他说面试上的事情,反正挺顺利挺开心,下车后就往廖氏的办公大楼去。
刚进了大厅就看到了廖祁生,手里同样举着电话在耳边。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挂掉电话迎到她面前。
看起来还是无比正经淡定的模样,跟她说:“走吧。”
阮软把手机放下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和他一起上老板专用电梯。
然而还没等电梯的门彻底合上,廖祁生就再也没办法假装正经。他抱起阮软把她压到电梯壁上,没给阮软做任何反应的机会就亲了上来。他抬手握住她脖间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迎合自己。
他整个身体都紧紧压着她,肿起来的某处坚硬分明。
一个月没见,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阮软穿着小西装,后背抵着冷硬的电梯壁,被他吻得出不了声。
他先是极尽温柔地和她抵缠,耳鬓厮磨。之后他想要得更多,亲吻不断热烈起来。手掌从她腰上向上,在她胸前停住,打了两了个圈,然后开始去解她内搭白衬衫上的扣子。
扣子一颗颗解下去,胸口扫进凉意,阮软突然推开他,喘息微微,“在公司,不要。”
廖祁生被推开一点,目光起雾,看着眼前被亲得口红晕开到唇外的女孩子,衬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裸色无痕内衣半隐半现,诱惑无边的凌乱。
上两次都是在灌满夜色的房间里,在暗色里凭着感觉摸索。
这一次全都清楚地在眼前,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呼吸微微急促,肿胀的欲望疼起来,他看向阮软的眼睛,“我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 略略略,谁故意卡车谁是小狗
第86章
阮软迎着他的目光, 被他引诱着带入深不见底的墨黑色渊涡。
抬起的手指压在她唇边, 轻轻擦拭着被亲得晕出了唇线的口红,描摹嘴唇的形状。擦得越发凌乱旖旎,勾动心魄。
廖祁生喃喃自语, “别说两辈子,十辈子都不会觉得够……”
阮软还有些懵懵的,脸颊上染两片绯红,听到电梯到了顶层打开。
廖祁生合一下她半开的衣襟打横抱起她,出电梯后直接进办公室把门反锁。抱到办公桌边把阮软放在办公桌上坐着, 迫不及待地一边压过去吻她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西装。
西装脱了扔在一边, 又摸起桌面上的遥控器关窗帘。
阮软要躲他, 被他亲得微微后仰, 后背没有支撑,要倒下去的时候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廖祁生揽过她的腰,把她压向自己, 吻得霸道热烈, 想要侵占她的每一分领地。
窗帘沿着轨道缓慢铺开, 办公室里的光线在一点点变暗,壁角的灯亮着温柔的暖光, 搅动暧昧。
小西装被扯掉扔到了旁边的办公椅上,阮软还在想着这是在办公室,不是家里,不是卧室。胳膊撑在廖祁生胸口推他一下,她睁着水雾蒙蒙的眸子低声道:“回去的吧, 晚上……”
“晚上再来一遍……”廖祁生打断她的话,再度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伴着浓情的亲吻,他压着阮软往桌子上倒,手指灵活地解开白衬衫上剩下的几个扣子。手掌从腰里滑到背后,挑开她内衣上的勾扣。
阮软有点迷乱,麻遍全身的快感支配着她。拒绝不掉,甚至浑身的每一寸肌肤毛孔都在蠢蠢欲动,让她想就这么沉沦下去。
她从来不是贪恋这种事情的人,以前甚至完全不愿意面对这种事。
或许是真的有了爱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吧。她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也接受了。
从办公桌到沙发,廖祁生逗弄得阮软酥成了软面团,但一直没有进入正题。
他压着快顶破身体的亢奋伏在她耳边问:“可以了吗?”
阮软陷在沙发里,白皙的皮肤被他亲吻过后留下细密的吻痕,她每一下呼吸都很重。
她不回答,抱着廖祁生的脖子,把嘴唇贴到他的耳垂上。
廖祁生闷哼一声,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红着耳根挺了进去。
阮软还是叫了一声疼,胳膊落下去环住他的腰,指甲往他后背上挠,抓出细小的血痕。
但这一次比第一次适应得快一点,到两个人微微出汗的时候,令人身心愉悦的快感已经基本压过了疼痛。又或者说,伴随着的疼痛,也刺激出了快感。
阮软身体中产生了很彻底的释然,好像……不美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
阮软记不清廖祁生抱着她换了几个地点,沙发到办公桌,办公桌到室内一角。抠着沙发压着桌面贴着墙,廖祁生似乎有些不知疲倦,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往下落,滴到阮软的胸口,微微发烫。
阮软心里一直担心会有人来办公室,受着多重刺激,身体在微微紧张中不断抽紧收缩,顶峰到得很顺利。
而廖祁生有点持久过头,一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才伏在阮软颈间发泄出来。
一阵哆嗦过去,他抬头冲门上说:“十分钟后再来。”
阮软在他怀里浑身泛着淡淡的粉红,激情之后留下的痕迹比上一次还多。她连舒缓激情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直接就要去找衣服穿上。却没离开廖祁生的怀里,就被他又拽了回去。
廖祁生抱着她坐进椅子里,让她贴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像抚慰猫咪。
女人激情褪得慢,事后总要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不让她觉得空虚被冷落,才会更满足。这几分钟的细心,廖祁生是有的。
十分钟过后,魏然再来敲门的时候,廖祁生和阮软已经穿戴整齐,一个坐在办公桌边一个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挺正经,都是西装革履的。但阮软白衬衫领口只压到一半的吻痕,还是把他们两个人给出卖了。
魏然当然没什么都看不懂,笑哈哈地跟阮软打招呼,“小阮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阮软手里捧着一本书,抬头看他,明显不太会掩饰,“刚到不久。”
魏然可不是来打听私事的,寒暄过后就找廖祁生说正事去了。
**
《中华根脉》节目组的面试结果在一周后公布了出来,电话打到阮软手机上,满格的惊喜加一点点的意外——她面上了。
如果当时不是薛明露出现了那么明显的失误,花落谁家也还不好说。怎么说呢,阮软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确实也撞了一点运气。
而薛明露那天面试回去后连晚饭都没吃,把自己锁在房间阴郁了一晚上,也没敢接温欣的电话。
她说的话她都记得清楚,她说自己肯定不会输,输了就自己去撞墙。而结果却是,她亲自把机会拱手让了出去。如果不是她失误太明显,节目组肯定会把她留下,毕竟她家里的关系在那。
输了,她也不可能去撞墙,只觉得脸疼。
她也反思自己,然而其实更多的还是怪阮软。她注意力被转移,就是因为阮软。而后来叶教授对她的态度更让她乱了方寸,一直心生怨念,忘了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她大概就是了。
而她,也收不回对阮软的迁怒了,她心里的挫败感有多重,对阮软的敌意就有多深。
想的竟还是,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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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收到录用通知后,高兴地请室友吃了饭。回来后就按下喜跳的心情让自己沉静了下来,理性在告诉她,还有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奖学金不能丢。
于是她从准备节目面试这件事中抽出来,以差不多的方式,又复习起了期末考试。
而走到这里,大二的第一学期近了末尾,她和同专业大部分学生的差距,已经明显拉开。这种巨大的差距,甚至不是她们能够嫉妒的,连羡慕都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羡慕起。
就连和阮软朝夕相处的夏思涵、耿梨以及凌青青,都不知道这事从何说起。她们现在需要用一点仰头的态度看待阮软,都住在一起,吃一样的饭上一样课有一样的老师,她们却已经连阮软的脚印都看不到了。
要追上,不可能,只剩懵。
上一个和阮软类似的人,大家也都还记得,是卫韩。
卫韩现在不怎么在学校,去了国视实习,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很少回晋安。
现在大家想起他来,自然又开始感慨,说他眼光好,看人准,大概优秀的人就会吸引优秀的人,只不过他不是阮软的缘分。如果他是的话,那他们就是传媒系最无人能敌的神话。
于是继续感叹——可惜、可惜……
对于这种正面积极的言论,夏思涵、凌青青和耿梨只会心一笑,心想让你们知道阮软的男朋友是谁,看你们还说不说得出这样的话。卫韩学长是优秀,但是和大公司的大Boss廖祁生比起来,那还是差远了。
当然,除了正面言论,也还有不正面的不好的言论。
两面言辞,三个人都听到了,心里也不是很得劲,于是期末复习中还是忍不住问了阮软:“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你和廖总的关系啊?”
听到耿梨开口这么问的时候,阮软笑了一下,看向她:“我又不是明星,公开什么呀?”
夏思涵解释,“就是别瞒着了,让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最起码让我们专业的人知道,刺激坏她们的小心脏!”
阮软还是笑,“有点无聊,我不要,出风头就要惹麻烦。”
凌青青歪头耷拉着表情,“你简直怪胎,找了这么个吊炸天男朋友,你不用他钱,不让他送贵的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连一点炫耀心理都没有,你怎么想的?要是我,一天发十张合拍晒朋友圈,让所有人都羡慕死我!现在系里有传言,说你眼高手低你知道吗?”
“不知道……”阮软摇摇头,收起了笑意。
凌青青开始解释,“就是说你啊,假清高,假白富美,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说卫韩你都看不上,简直让人一言难尽。说你是想要更好的,但是呢,凭你的条件,更好的人家不会看上你,说你很尴尬。有人还拿廖总做举例了,说廖总那样的你肯定不会拒绝,但是,人家怎么都不可能会看上你。”
阮软看着凌青青,面色微微思索。
夏思涵又转身看着她,有点认真,“还有,阮软,我们三个没有出去说你的家庭情况,我们发过誓的,而且我们吃过廖总的饭,不可能出卖你。就算我们要说,肯定也主要说你和廖总谈恋爱这事。但是,好像有些人知道了你家庭不好,单亲什么的,所以也才会有假白富美和眼高手低这个说法……”
阮软明白了,她们说的条件配不上更好的人,是说的她家庭条件。她目光微微下落,然后又抬起来,“她们没说到我妈妈在廖家做保姆吗?”
“没有。”耿梨接话,说得肯定,但怕伤害阮软的自尊心,所以说话很轻,“但是知道你妈妈是给人家做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