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镹看向易修荆赤道:“她坚持不过一个月。”
易修荆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怒不嗔,缓缓抬眸与秦镹对视,道:“小九九,一个一直不论何时何地都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还要放过她?”
虽没有直接致自己于死地,但是言语行动之间却时时刻刻要致自己于死地!
“她救过我,”秦镹脸色依旧,看着易修荆赤,随着易修荆赤笑意越来越深,缓缓补充道,“一点点而已。”
姜柯和上官丰泽相视一眼,封闭内劲有利于雪无伤势!
随后姜柯单膝跪地,看向易修荆赤,道:“雪无虽有私心却不致死,请高抬贵手。”
“心不甘情不愿,就不用跪了,”易修荆赤瞥了一眼姜柯,冷冷道,“雪无多次欲致我于死地,却救过秦镹,因此这次就如小九九所说。”
说完起身,便直接夺门而去,“若有下次,秦镹,你我不必有任何牵扯,不顾我的安危敢维护其他女人的男人,我易修荆赤不要!”
秦镹脸色冰冷,眼睛深处划过一丝惊慌,随后跟随易修荆赤夺门而出,却没有追上易修荆赤。
“我……”
“砰!”
秦镹追在自己卧房前,还未进门,看着易修荆赤的背影,刚开口说一个字,房门被突然关闭。
身后追上来的上官丰泽,脸上忍着一丝笑意,轻轻言道:“尊主,我只是来给尊主提醒一下,这件事是尊主不对,最好的是尊主真诚的认错。”
秦镹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漆黑一片,“她关门了。”
他本来就是要认错的,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将他关在外面!
上官丰泽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后看着郁闷的站在门口不动的尊主,叹了口气,道:“雪无处处针对她是无疑的,而尊主以惩罚的名义维护雪无,这做法确实有点不地道。”
秦镹目光冰冷的看向幸灾乐祸的上官丰泽,“泽,你废话太多。”
上官丰泽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明日任务繁重,尊主要是吹一夜冷风不好,所以泽给出一个计策,”感受着自家尊主给他的眼刀子,继续说道,“后院还有好多房间,尊主可以随意居住,泽告辞。”
说完,飞快离开案发地点。
秦镹冷冷的看了一眼逃走的上官丰泽,转头满是郁闷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我错了。”
“啪……”房门被易修荆赤打开,冷冷的看着面前一脸纠结的秦镹,“错哪了?”
秦镹眼睛一亮,开门了?有戏,瞬间回道:“哪都错了。”
“……”易修荆赤嘴角一抽,这男人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砰!”
易修荆赤果断关闭房门,可恶的男人,丝毫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生气的不是他以惩罚的方式为雪无疗伤,而是他隐瞒她。
秦镹更郁闷了,看着再次关闭的房门,一脑门疑问,他都承认错误了,这女人怎么还得理不饶人!
“我没错,”眼睛微微一闪,随后斩钉截铁,中气十足的回道。
第0016章灵阁出事
> 屋内,易修荆赤站在门口嘴角一抽,差点趴下,这个可恶的男人!
有人要认错的态度就是我错了,要是没人理,就直接回答我没错!
秦镹久久的看着门没有动,但他感觉到靠近门的呼吸声加重了些,眉头一皱,他又错了?
眼睛微微一闪,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沐浴了。”
刹那间。
门开了。
“色诱,卑鄙,”易修荆赤暗骂自己一声,随后看着秦镹站立不动的身影,“你要瞒着我,以惩罚的方式为雪无疗伤?”
秦镹眼睛一闪,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女人,眉头微微一皱道:“若要瞒你,必不会在你面前如此,”这女人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易修荆赤撇撇嘴,知道又如何,就是不爽,“那又如何?你不要扯开话题,现在的问题是你在我面前,以惩罚的方式为雪无疗伤!”
秦镹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摇头,道:“不是我,是你,”脸上带着一股笑意,“有人证。”
瞬间,易修荆赤嘴角一抽,这个可恶的男人!又坑她!
刚刚就是设好的套,让她去钻!
瞬间明了,这男人是让她去宽恕雪无,姜柯和雪无承她的情,必然会对她敌意减少。
独孤廉与毒老在她为毒老治疗嗓子的时候敌意就已经几乎消除,这么一来,她在这些人眼中便有了一定的情谊基础。
虽然是知道,但是就是不爽。
“心灵受伤,你要补偿,”易修荆赤盯着秦镹,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镹脸色陡然一僵,陡然后退一步,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沐浴除外,”秦镹看着易修荆赤要开口,瞬间抢先说道。
易修荆赤撇撇嘴,一脸嫌弃看着秦镹,“小九九,本小姐是那么饥渴的人吗?”内心却咒骂一声,总有一天她会得手,“我是说,我先沐浴。”
秦镹看着愤怒的小身影,眼睛带着一丝宠溺,有色心没色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易修荆赤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和自己是同类,所以他会一步步让这女人适应他的存在,一步步让她离不开他。
易修荆赤丝毫不知道背后某个男人一直暗暗算计她。
夜色下,浴室帘幕外。
秦镹站在帘幕后,软椅之上,听着浴室中某女人欢快的歌声,嘴角划过一丝无奈和宠溺,“天色已晚,晚休对女人皮肤不好。”
浴室内,走出的易修荆赤穿好睡袍,缓缓走向秦镹,“你倒是了解的挺多啊?那你知不知道晚休对男人身体不好,会造成男人……虚……”
眼睛划过一丝奸诈,直接通过暗门回到卧房之中。
清凉微风拂过,天际一抹金灿缓缓升起。
翌日。
天际金灿刚刚露出一角,易修荆赤气喘吁吁的身影游走在泷泽山庄山上,步伐渐渐变慢,慢跑入庄内,看到姜柯的身影,“唔,做好饭了?”
姜柯看到易修荆赤的身影,微微眨眨眼,划过一丝惊讶,“你起这么早?这是……”
下身宽松男裤,上身昨日她的宽松t恤,在姜柯眼里,一身奇装异服,满头大汗的模样,丝毫没有女人的温柔似水。
“刚晨跑完,我先回去洗漱,做好饭叫我,”易修荆赤说完,继续慢跑回后院。
后面姜柯脸色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吧唧吧唧嘴,一脸对自家尊主的同情,这女人丝毫没有女人的样子,比他们还汉子,大清早起来晨跑!
简直堪比军队了!
后院。
易修荆赤洗漱完,看着门口处站着的秦镹,“要吃饭了?走吧。”
秦镹眉头紧皱,看着易修荆赤一身诡异的衣服,将他怀中准备的衣服递给易修荆赤,“这套衣服是我的,随后为你准备衣服。”
易修荆赤看着被塞入怀中的衣服,眉头一皱,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睛一闪,点点头,“好,稍等一下。”
太阳升起,香味扑鼻。
易修荆赤穿着简单一身白衣江湖男装,与秦镹并肩而行,绝世无双,金童玉女。
秦镹一身白衣,幽深冰冷,如九幽寒冰彻骨,身上气势如沉睡之龙,深如九幽,冰如寒泉,黑如研墨,霸如圣王。
易修荆赤一袭白衣,墨发飞舞,眸如灵泉,唇如鲜血,慵懒邪魅,一身邪肆冷冽的气势与秦镹如此相像,绝世倾城,风华无双。
前院书房。
易修荆赤直接坐在了秦镹的书桌之上,晃动的双腿,看着面前姜柯那娃娃脸晃动,“正太娃,你来来回回走动着,有什么事是不能言语的?”
姜柯停止脚步,看了一眼易修荆赤,“我叫姜柯,”什么正太娃,真搞不懂这女人,随后看向坐在桌椅上的自家尊主,“尊主,现在江湖人心惶惶,不知谁传出灵楼被灭是泷泽山庄所为。”
上官丰泽点点头,道:“这件事我正在处理,宫鹰那边也正在着手调查,不过还没有消息,”眼睛微微一闪,看向秦镹,“现在还有一事让我感觉不安。”
“何事?”秦镹看向上官丰泽,“还有势力出事了?”
“对,灵阁的数座矿山被毁,”上官丰泽点点头,脸上有丝凝重,“山路塌陷,灵阁众人还未进入其中,不知是何情形,但是我感觉此次情况有点蹊跷。”
“灵楼昨晚被灭,今日清晨灵阁矿山被毁,确实很蹊跷,”一旁姜柯呢喃道,“这样一来,似乎不是荆雅柔所做。”
“对,”上官丰泽微微摇摇头,随后看向秦镹,“我夜这么认为,宫鹰夜访山庄后便出现灵楼被灭,翌日传出泷泽山主灭灵楼,后灵阁矿山被毁,这一切仿佛是要将泷泽山庄于死地。”
“不过,”上官丰泽声音一顿,“若是这样,那么宫鹰必然脱不了关系,只是宫鹰这次也受到不少影响,甚至多数势力都在质问宫鹰。”
“荆雅楠失踪一事关键线索风灵草与灵楼有关,导火线其母火祭便是出自灵阁,这两件事好像与荆雅楠失踪分不开关系,”易修荆赤撇撇嘴,“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宫鹰夜访之后。”
第0017章明寒失踪
> “荆雅楠除了灵阁之主的父亲外,还有一幼弟,便是灵阁的少主荆明寒,他这几日在何处?”秦镹手中把玩着墨玉球,神色之中带着些许邪魅,“很久没有如此被动过,着实有趣。”
易修荆赤眼眸一闪,划过一丝幽光,看来这几日她得好好看看这江湖格局及大陆国势与地理杂记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她便要彻底掌控自己。
嘴角微微勾起,既然能来,也能走,所以只有深切的了解此地,方能找到出路。
上官丰泽眉头一皱,看向座上自家尊主,问道:“荆明寒?对了,怎么把他给忘了!”暗骂一声,随后道,“荆明寒自从二十年前其母火祭,其姐失踪后,便敛起锋芒几乎不曾出过灵阁。”
“其母火祭,其姐失踪,两事如此蹊跷,他竟然能如此安稳,倒是奇怪,”易修荆赤撇撇嘴,即使不知道这江湖格局,对着灵阁更不甚了解,但是这样的深仇大恨,身为男儿还能如此安稳,着实奇怪。
上官丰泽微微点头,“确实如此,泽立刻查此人行踪,先行告退,”转身便离开。
藏书阁。
易修荆赤得了秦镹的允许,从清晨饭后便一直居于藏书阁,从《地理杂记》到《简史》,至《江湖论》,从地理到历史,乃至江湖朝局,从清晨之夜晚,除了吃饭睡觉,一连数日,沉溺于书海之中。
九月初,艳阳高照。
书房之中秦镹听从姜柯汇报荆雅柔行踪,以及江湖形式,眉头微微一皱,“荆赤呢?还在藏书阁?”
上官丰泽微微一笑,眼睛带着一丝敬佩,“荆姑娘沉溺于藏书阁已有半月,这半月以来除了吃饭睡觉,从未出藏书阁一步,这着实让泽佩服。”
“能得你上官的佩服,本小姐三生有幸啊,”门外易修荆赤舒朗的声音传来,脚步沉稳,径直走到秦镹书桌旁,端起秦镹的茶杯,“好茶……”
秦镹嘴角一抽,眼睛颇为宠溺的看了一眼易修荆赤,道:“书看完了?”
“不不不!小九九此言差矣,书哪有看完之理,”易修荆赤喝完热茶,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我只是看完了我想知道的而已,效率还不错。”
放下茶杯对着姜柯道:“再来杯热茶呗,”随后看向上官丰泽,“上官,你查的荆明寒踪迹如何?”
“未曾有他的消息,灵阁之中荆明寒已失去消息数日,矿山坍塌前荆明寒曾出现,之后这半个月之内便没了消息,”上官丰泽缓缓摇摇头,“这矿山坍塌,荆明寒失去消息,一切又是谜团。”
“可是我却得到消息,荆明寒是从矿山倒塌前失踪的,而他失踪后的第一夜便是灵楼被灭,”易修荆赤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闪烁着精光,端起姜柯送来的茶,“看来你这消息还会不灵通啊。”
姜柯有些惊讶的看向易修荆赤,“你这半个月一直居于藏书阁,也不过出去两次,还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如何得知此消息?”
易修荆赤双手一摊,“人品太好,没办法,”看向上官丰泽,“我还知道这灵楼被灭便是死于这风灵草一毒。”
秦镹眼睛划过一丝惊讶,看向易修荆赤,“你是如何得知?一个时辰也到不了灵阁矿山,更不可能去的了灵楼。”
这女人确实有几分手段,竟然一个时辰便得到如此信息。
易修荆赤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秦镹,“小九九,这可是本小姐的秘密,你只要知道此事一切属实便可。”
无非就是询问了一些乞丐而已,第一次出去便是寻找到那些乞丐,让他们为她打听此事而已,第二次出去便是得到此消息。
这江湖之中乞丐地位偏低,更没有人去在乎他们,甚至连丐帮都不存在,所以她才能这么顺利得到消息。
只是这些事情她还不打算告诉他们,至少现在还不行,她毫无背景若是所有的事情暴露在他们面前,若以后出了事她怕是逃不可逃了。
这可不是她的性格,狡兔三窟,她的退路可不会只有一条。
秦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微微一暗,看来他还得继续,这小女人还防备着他呢,道:“你对这里不甚熟悉,你的消息确定准确?”
他信她的话,也相信她并不是此地之人。
易修荆赤将茶杯放下,眼眉微微抬起,带着一丝幽光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保证消息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