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江渡衣
时间:2018-10-16 10:40:03

  他顿了顿。
  江临渊睁开眼:“就是什么?”
  属官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只得小心翼翼道:“就是和谢中尉走得比较近……”
  他其实说的有些委婉,老宅如今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分明,江羡鱼和谢云亭举止亲密,与谈情说爱兴许只差一步之遥。
  谢中尉,谢云亭?
  江临渊啧了一声,不知是何意味,片刻方道:“明日备车,我要回趟老宅。”
  属官应是,转身退下。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江临渊挑眉,她先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人,如今甫一换对象,竟让他觉得有几分不习惯……真是见鬼了。
  云城。
  江羡鱼掰着指头算日子,某人大概也察觉到她的动静了,再等三天若还不来,她就得想法子弄出点事情来逼一逼。
  好在,这日上午,江临渊终于回来了。
  他依旧戎装笔挺,手持军帽,下颚微微扬起,步伐稳健的走进正厅。
  “母亲。”他走上前。
  江太太正同江羡鱼说着闲话,闻声看来,一时惊喜:“阿渊!”
  招手让他靠近,伸手轻轻拍打他肩膀,江太太满脸疼爱:“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话与当初对江羡鱼如出一辙,盖因两人一个是疯的不着家,另一个是忙的不沾地。
  “近日无事,回来看一眼您。”江临渊微笑,他少年老成,对待自己的亲妈也是一贯四平八稳的态度。
  江羡鱼窝在沙发上,足尖悬着只苏绣软底家居鞋,见了他不过翻一翻眼皮儿,爱答不理。
  江太太好笑:“怎么不叫人?”
  她已知江羡鱼先前闯祸被训斥的事,如今见两人气场不对,还当她是小心眼记挂着前情。
  江羡鱼如何会不给江太太面子?闻言便懒洋洋抬起眼,面无表情叫了声:“哥。”
  真是惜字如金。
  江临渊看着她:“坐没坐相……”
  “我回房去了。”江羡鱼不等他训斥完就起身,踱着鞋子飞快上了二楼。
  江太太怔了一下,旋即有些无奈的摇头,却是对江临渊道:“你何苦招她……”
  “该说的还得说,您和父亲将她骄纵至此,若我也一样不加管束,她走出去丢的只会是江家的脸。”江临渊慢悠悠道。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不要过于严厉。我听别的太太说起来,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是会有些叛逆情绪,他们管这个叫……叫个性!”江太太笑道。
  江临渊听她说了一通,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什么个性,她江羡鱼就是欠管教。
  “我上楼看一看她。”他站起身。
  江太太拉了拉他衣角:“你讲话和软一些,阿鱼总会听的。”
  “知道了。”他抬脚离开。
  二楼卧房内,江羡鱼听着脚步声靠近,方才重新摆好姿势。
  虚掩的门被人推开,江临渊走进房间,视线落在那张宽大柔软的洛可可式雕花公主床上:
  穿着雪白丝绸长裙的少女趴在鹅绒枕上,柔软漆黑的发披在肩背处,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翘起来一摇一晃,姿态娇俏。
  江羡鱼佯装不知他的存在,手里捧着本诗集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直至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她这才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旋即仿佛受惊一般猛地翻过身,嘟囔着:“你做什么不出声!”
  说着还抚了抚胸口,瞪他一眼。
  江临渊呼吸微顿,她的丝绸裙子因为刚才动作幅度太大,此刻卷了边翻到她大腿根儿,再多那么一点,就能看见少女的底衣……
  只是片刻,他便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视线。
  江羡鱼勾起嘴角,在他看不见的时刻,双眼狡黠。
  “问你话呢,做什么不答?”她娇蛮地瞪着他。
  江临渊随手将军帽扣在她的梳妆台上,转过身,见她已经变了姿势,正双手抱臂坐在床沿,模样很是骄横。
  他抬脚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瞰着她:“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羡鱼冷笑一声,低头踱鞋子要离开。
  “去哪儿。”
  手臂被人拽住,江羡鱼抬手就拍,“啪”的一下毫不客气,眼看对方白净的手背红了一片还不肯松手,她仰起脸:
  “你管我去哪儿。”
  “我不该管吗?”江临渊瞄了眼被她拍了一巴掌的手背,反倒笑起来,眼神清凛,“我是你哥,江羡鱼。”
  “你跟我可有半分血缘关系?”江羡鱼嘲讽的瞥了他一眼,“起开,我如今不耐烦睬你!”
  她有些不耐的掰他手指,反倒被攥的更紧。
  江临渊心底有股子说不出的不虞,连带着面色冷了下来,一把将人拉的更近,声音低沉:“不耐烦我,那你耐烦谁,谢云亭吗?”
  江羡鱼心头一喜:总算炸出那么一丝丝的醋劲儿来,虽说不一定是出自喜欢,但好歹让他有了情绪。
  她面上却是如罩寒霜,一双星眸直勾勾盯住江临渊,冷冷道:“我喜欢跟他玩在一处,要你管?”
  江临渊心头火起,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你堂堂一个督军府的千金小姐,说什么爱与男人玩在一处,如此轻狂不羁,你还要不要脸!”
  ……反应这么大?江羡鱼心头啧啧两声,看来攻略他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
  “谁不要脸?江临渊,你才不要脸!”江羡鱼愤愤道,一只手因被制住挣脱不得,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捶打他胸膛,边打边道,“你不稀罕我,云亭却肯陪我玩耍,这你也看不过眼吗?”
  满满的小孩子脾气,话到最后有一丝哽咽。
  江临渊垂眸,见她一张清秀小脸苍白可怜,嫩粉的唇瓣因被咬的狠了,显出一抹极为妖异的艳丽。
  他心肠软下来,松了手,转而握住对方双肩:“别闹。”
  江羡鱼哪里肯听,她被惯坏了,发起脾气素来只有江临渊能制得住她,可惜他现下有些理亏。
  忍耐的听她发了通火,许是有些累了,渐渐也就收声。
  江临渊轻轻舒了口气,江羡鱼却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轻轻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声音呜咽,像廊下躲懒的那只鸳鸯眼长毛猫儿。
  江临渊眼神温和,依言松开手,见她立刻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他蹙眉。
  江羡鱼跑的飞快下楼,声音远远飘来:“你走开,我要找云亭!”
  江临渊立在原地默了片刻,方才拿起军帽,抬脚也下了楼。
  楼下,江太太一脸无奈:“你又训斥她了?怎么总这样……”
  “她近来与谢云亭走得有些近,母亲知道吗?”江临渊在她身边坐下,翘起一条腿,神色冷肃。
 
 
第3章 禁断play√(3)
  “云亭?”江太太声调微扬,“确实如此,他两个年纪相差不大,云亭又素来沉稳,很能让着她……”
  言下之意,倒是他不肯让着江羡鱼咯。
  江临渊不置可否。
  江太太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江临渊本不欲多说,临了却突然道:“母亲,阿鱼已是娉婷少女,实在不宜像小时候那样与人玩闹。”
  这是在……委婉的表达不满?
  江太太蹙眉:“云亭秉性忠直,你担心的有些过了。”
  江临渊不知该如何解释心底那份思虑,索性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在老宅待了两日,容城那边传来消息,有一行人在北境私售军用物资,江临渊接了信儿就出发,顺带把某人也塞进了车子里。
  “你去忙正事,为何非得拉上我?”江羡鱼不满的瞪着她。
  江临渊头微微后靠,一手按在枪套上,漫不经心道:“怎么,你还有别的事?”
  “我与云亭都商量好了,这两日去圣母玛利亚学院逛一逛……”她嘟着嘴,很是不乐意的模样。
  又是谢云亭。
  江临渊语气平静:“你想去读女校?”
  “还在考虑。”江羡鱼百无聊赖玩着手指。
  江临渊的视线被那白嫩如春笋的指尖攫住,一时有些走神。正在此刻,车子猛然刹住,外头响起一片嘈杂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枪响。
  “趴下!”江临渊反应迅速,一把将江羡鱼按在车座上,一手已经抽出了腰间配枪,压低身子四处观察。
  司机被人一枪爆头,血花四溅。
  副驾驶座上的属官面色阴沉,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看向江临渊道:“少帅快走,属下带人掩护……”
  “不急。”江临渊非常冷静,他已观察过四周地形,这条街巷十分容易藏人,“他们定然还有埋伏,就等着我露面。”
  枪声又响起,离的更近一些。
  江临渊悄悄取下军帽,搭在车座靠背上,趁着军帽被射穿的轨迹,锁定了对街二楼一扇琉璃彩窗。
  “趴在这儿不要动。”他拍了拍车座,对江羡鱼说道,转而吩咐属官,“保护好她。”
  他靠近车门,属官知意,命令众人开枪掩护。江临渊迅速翻出车子,一连串霹雳乓啷急促的枪响,听的江羡鱼头皮发麻。
  就在此刻,她脑中出现一行蓝字:
  <任务完成度:20%>
  江羡鱼惊讶:这系统怎么不装死了?
  <警告宿主不要搞事情,安静走你的剧情。>
  江羡鱼:……不说就不说。
  她挑眉,暗付这进度条拉得倒还可以,有百分之二十就说明他江临渊不是无缝的鸡蛋,下点功夫,不愁把人拐不上床。
  她正想着美滋滋,浑然忘了现在正处于枪林弹雨里,可恨从前那些嚣张的技能一个都不在,她只能龟缩在此等人来救。
  不过片刻功夫,外面声音小了许多。
  江临渊收拾了房子里隐藏的枪手,援军也已经赶到,余下便是收拾残局。
  他大步回到车旁,拉开车门,正见江羡鱼缩在车子里瑟瑟发抖,小脸惨白。
  江临渊松了口气,伸手把人捞进怀里,难得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低声道:“乖孩子。”
  江羡鱼被他那突如其来的温柔震的身子一僵,看起来倒真像是吓傻了的模样。
  江临渊在她耳边低声问:“腿软了吗?”
  江羡鱼心道还真是,可惜不是吓的,是他那声音磁性迷人,外兼鼻息轻缓扑打在她耳畔,激的她浑身酥软,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江临渊问了话见她不答,只是睫毛轻颤,呼吸有些凌乱的模样。一时担忧,把人打横抱起飞快换乘另外一辆车,离开现场。
  云城离容城只有半天的车程,坐火车会更快。江临渊虑着江羡鱼受惊之故,一路车开的飞快,半天不到就进了容城的少帅府。
  一路把人抱上二楼卧房,放在柔软的床垫上,江临渊甫一松手,前襟被人拽住。
  “……别走。”江羡鱼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表情像是受惊的幼鹿,惶恐不安。
  江临渊被她揪的俯低身子,两人呼吸缠绕,一时令他身子僵了片刻。
  江羡鱼很满意他的反应,干脆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把人往下一拉,抖着声音道:“江临渊你别走,我怕……”
  十六岁的少女,浑身充满着处子轻柔恬淡的芬芳,如此刻这般亲近和依赖着他,口中娇软唤着他的名字。
  江临渊浑身僵硬,有一瞬间,脑中竟是空白一片。
  但他很快回过了神,心知两人过于亲密已是不妥,便强自按捺住那微妙的情绪,拍了拍她的手臂:“知道了,我不走。”
  得到了承诺,江羡鱼果然松开手,一双眼充满信赖的看着他,然后疲惫的舒了口气。
  江临渊慢慢回身,在她床沿坐下,脊背挺直,一双眼深邃如渊。
  江羡鱼背对着他,嘴角微微浮起一行笑意,徐徐入眠。
  随后三日,江临渊皆早出晚归,因一时半刻见不到人,江羡鱼也无法施展“缠”术,只得又把云亭拉到了身边。
  她却不知江临渊这三日都是在刻意回避她,因为那一日胸口异样的情绪,使他不得不用别的事情来转移视线,平复思绪。
  这夜,依旧晚归,江临渊迈进客厅时却察觉到了异样,他停下脚步,看到了斜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少女。
  江羡鱼穿着件白色的大荷叶领绵绸睡裙,质地柔软。
  此刻她偏着头,微微松垮的领口便露出她纤细的锁骨,和线条优美的肩膀轮廓。
  江临渊走上前,巨大的阴影投下来,江羡鱼揉着眼有些迷蒙:“你回来了?”
  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声音又娇又软,像极了在抱怨夜不归宿的丈夫。
  江临渊原本清醒的头脑此刻有些混沌,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狐疑的眼神,轻声道:“等我做什么。”
  江羡鱼没有回答,反倒凑近他耸了耸鼻尖,蹙眉道:“你喝酒啦!”
  她不喜欢他喝酒。
  江临渊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觉摩挲了一下,仿佛搔的她有些痒,她咯咯笑着躲闪开来,双眼如星河流转,璀璨生辉。
  江临渊如被夺魂,呼吸一滞。
  江羡鱼看他没什么反应,便站起身:“我叫周嫂端一碗醒酒汤,你喝了再睡吧。”
  江临渊站着不动,一双眼幽深的如同密林。
  江羡鱼心跳加速:如此英俊如神邸的男人,不睡上一遭着实可惜。
  她深吸一口气,为大局着想,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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