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我是你未婚妻啊——甜饼猫
时间:2018-10-18 09:00:39

  他坐进沙发里,微微抬头,目光朝着秦晚直直射去:“你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是吧?”
  “嗯。”秦晚不否认。
  程昱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秦晚稍一迟疑,依言坐到他身边。
  刚坐下,程昱突然翻身压住她,右手扣住她的后脑猛地朝她吻来,并轻而易举地攻入了腹地。
  雄兽凶猛,侵略的气息徘徊在齿间,她唇舌发麻。
  一只手带着炙热的高温悄悄滑进她的衣服底下,溜一圈又退了出来。
  随之,凶猛的吻停止了。
  “今天就到这儿了。”男人的右手还扣着她的后脑,头悬在她面上几分,沉声道,“刚刚那是对你晾了我一周的惩罚。”
  秦晚“哦”了一声。
  就算刚刚经历了一个氛围炸裂的吻,她的情绪依然不高。
  个性如此。
  她微微用力推拒着程昱的胸膛:“我有个请求。”
  “嗯?”
  “去洗手间。”
  “……”
  秦晚得到了去洗手间的允许。
  她去洗了一把脸。
  然后,她清醒了。
  事实上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来和程昱做这种事。
  一个星期前,当她听到程昱的那些话时,她单纯以为对方只是想创造个机会和她单独聊聊,聊关于结束婚约的话题。
  是的,他们有过婚约。
  秦晚出生于名门秦家,程昱出生于名门程家,大概多数豪门名门都喜欢捣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则,比如秦家和程家就有这样一条家规:选事业自由者必须牺牲婚姻,选婚姻自由者必须为家族事业鞠躬尽瘁。
  面对这条家规,秦晚和程昱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事业自由,也恰巧家族联姻凑一对。
  早在好几年前两人就定下了婚约,但考虑到当时秦晚还小,于是把正式成婚的时间定在了秦晚二十四岁,也就是她大学毕业的两年后。预留这两年的工作时间是为了给选择了事业自由的秦晚可以反悔的机会。
  秦晚和程昱当时有过约定,在成婚以前,如果彼此找到了喜欢的人,可以选择解除婚约,另择对象。
  这几年两人从未有过任何联系,只等着时间到了就正式联姻。
  因此,当了解到程昱字里行间透露出想约自己的意思,秦晚以为是要商量解除联姻这件事,因为程昱已经有了别的选择——毕沐沐。
  可是,真相似乎偏离了她的预想。
  程昱似乎是想提前落实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晚抬手摸了摸仍在微微发烫的唇,心中有了决定。
  她不反对。
  老实说,提前履行婚约,或者解除婚约,她都无所谓,只是……
  她顶着张湿漉漉的脸从洗手间里探出头,窥视着正在看电视节目的程昱,后者有所察觉,回头看去。
  “怎么?”程昱问她。
  秦晚走出洗手间,神色自然地坐到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我以为你选择了毕沐沐。”她道。
  程昱只是说:“你来试镜的那个角色就是她的。”
  一句话表明了态度,都把人赶出剧组了,还不够态度?
  事实上程昱在毕沐沐拿他炒作那会儿就动了把人弄走的心思,在毕沐沐接受采访说了那段话后就更加坚定了。那条微博“她是个需要照顾的人”的真实意思其实是“她是个需要照顾的人,我不想当保姆”,这才不是附和毕沐沐的采访,而是对她最直接的拒绝。
  秦晚了解到真相后沉默了,同时也撇开了最后那一点儿犹豫。
  她觉得配合程昱也没什么,只是她有点意外……眼前这个男人所认知的家族联姻竟然还包括婚前氛围培养?
  有点麻烦,但能接受。
  正想着,程昱突然从旁递过一个灰色文件夹。
  “这是剧本,你的角色部分我做了标注,给你十分钟消化完你的第一个场景,然后让我看看你的表演。”
  《怪物》不是程昱导的第一部 电影,在此之前他有过两部戏的导演经验,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论给演员做指导的能力,自然无需质疑。 
  秦晚接过了剧本,连商量都懒得做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尽管她有点意外程昱真的愿意将这个重要角色交给她这个门外汉。
  十分钟很快过去,秦晚放下剧本走到一片空地上。
  在她表演开始之前,程昱沉声指导:“台词记不住没关系,大致表达出来就可以了,让我看到你的神态与动作。”
  秦晚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程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表演前看着她,表演中看着她,表演完后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
  秦晚站在原处面无表情,一点不着急地等着大导演的评价。
  程昱朝她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以一米八几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
  “中间那里笑得太假,再试一次。”
  “……嗯。”
  然后她又演绎了一遍。
  “太假,重来。”
  任劳任怨地又演一遍。
  “假,再来。”
  又一遍。
  “假,再来。”
  秦晚没有继续重复刚才的表演,而是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导演,我没有想过一定要得到这个角色。”资质让她止步于此。
  程昱闻言表情略显复杂,他沉默片刻,意有所指地说:“其他角色已经落定了,也都通过了我的审核。”
  他似乎以为她在打其他角色的主意。
  这是误会,虽然秦晚想过靠演戏赚一笔外快,但赚外快的方式千千万万,并不局限于演戏。
  正要解释,程昱又道:“如果真的适应不了这个角色,我再向其他剧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适合的。”
  秦晚微感诧异。
  如此费心为她选择合适的角色,这是宠?是骄纵?
  感觉有点怪。
  这似乎不是对待家族联姻对象该有的态度。
 
 
第3章 服务
  后来秦晚又将那个片段情景试演了两遍,皆不尽人意,导演变得十分沉默。秦晚无心祸害人家的作品,揉着自己僵硬的脸反过来安慰:“我真的不执着于这个角色。”
  大概是因为看出了她所言不假,程昱终于放弃了训练她,转而承诺会帮她找到个靠本色出演就能胜任的天菜角色。
  秦晚心想自己真的并非娱乐圈不可,但没和他争辩,觉得麻烦。
  提出离开酒店的时候程昱没有挽留,只是被要走了联系方式,秦晚给完就走,走到楼下大厅时,想起忘记把房卡还回去了,于是脚步一转又来到了前台。
  那个笑容很好看的小姐姐还在,秦晚多看了对方两眼,把房卡递出去:
  “520的客人是顽疾,对方表示这次的痔疮膏很受用,所以可能还会叫我来送,到时候又要麻烦你了。”
  前台小姐姐的面皮抽了抽,一句说了上千遍的常用语“不麻烦,竭诚为您服务”差点口误。
  她对秦晚还留有印象。
  现在,印象加深了。
  秦晚有点满意自己的幽默感,走出酒店的步子比平常轻快了两个拍。
  从影视城通往市中心的公交车拥挤得就像肉夹馍生产基地,秦晚却因为公交车只收两个币而格外青睐它。车里虽挤,但当秦晚上去时仍然接连遇到了两位男性乘客的让座待遇。
  面对乘客的好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腰腹。
  “最近好像是胖了一点,可我这绝对不是什么怀孕显怀,谢谢好意,但不用了。”
  她谢绝了乘客的好意,加入了肉夹馍生产流水线。
  被挤得干瘪瘪地回到家,她发现空了有一阵子的隔壁住进了一住户,屋主正在门口招呼着搬家工人往里面搬家具。
  她住的地方是由家里人出资赞助,绝对不差,不仅周边环境绝佳,而且整个小区都是一层两户的超大户型,由此可见,新搬来的邻居非富即贵。
  而现在,那位非富即贵的新邻居穿着件背心正倚着墙低头玩儿手机,秦晚的视线重心在那件背心上,因为它透露出以肉眼可见的廉价。
  邻居察觉了她的打量,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不自觉吹了声口哨。
  “美女,回家挺晚啊~”
  是个油腔滑调的邻居。
  秦晚默默把这人添加到禁止来往的名单上,转身拿钥匙开门,结果刚摸出钥匙就顿住了。
  她家的钥匙孔明显遭到了外来侵害,锁被划了好几道。
  这时,那位穿着廉价背心的“富贵人士”走到她身后,摸着下巴像模像样地沉吟:“嗯……看这划痕的走向与力度,我揣测,不是遭贼,是恶作剧。”
  某专业侦探为了明察秋毫,像个残疾级别的近视患者一样凑近钥匙孔,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的确是恶作剧,信我。”
  说完他露出个特天真无邪的阳光笑容,“真哒,因为是我干哒!”
  秦晚看着他,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良邻居回她:“因为恶作剧啊。”
  秦晚“哦”了一声,拨通了报警电话。
  背心男见她报警,便趁机回去指挥工人搬家,并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工作,完了之后就安静地等着警察来抓他。
  然后,两人都被请到了警察局。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调查与协调,警方确定这个叫“林越”的男子的确只是恶作剧,并无侵害他人财产的意思,于是思想教育半小时赔款两千把人放走了。
  忙活一场,受害者与施害者共乘一路公交回家。
  车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位乘客,林越千挑万选之后坐到秦晚旁边的位置上。
  秦晚没管他,拿着手机翻看兼职群里的兼职信息。
  一旁的林越不甘寂寞地拿出手机听歌,不仅听,还跟着哼,那行为实属扰民,但奈何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很有观众缘,所以直到到站也没遇上为民除害的正义人士。
  公交到站,秦晚从车上下来,双脚刚落地,被身后一只手抓住了肩。
  她拍开那只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有人死皮赖脸地跟。
  “美女,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讨人嫌地赖着你?”
  某无赖竟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讨人嫌,怪奇特。
  秦晚没搭理他,但这无赖半点没被她的冷淡打击到,怡然自得地自个儿接话说:“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啊!”
  秦晚微微皱眉。
  她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林无赖玩着十年前的教科版搭讪,跟个街头混混没啥两样。
  秦晚不自觉地加大了步子,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无法抵抗某无赖的超绝黏性,没想,还真把人给甩开了!秦晚没忍住回头去看,隔着老远,她看到那人站在原地戴着耳机听歌,见她回头便朝她晃了晃手。
  “……”
  怪人。
  秦晚再次回到家时搬家工人们已经离开了,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她打开门进屋,遛一圈,确定家里没有外人侵入过后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在这一天里面她几乎没有工作,但莫名感到疲累。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使得她放弃了晚饭早早躺到了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有人朝她声嘶力竭地呐喊,那人仇视她的双眼让她害怕,于是她反手一推,那人摔下楼梯,血流一地。
  她猛地惊醒,捂着胸口就像缺水的鱼。
  喘息声与时钟走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她心悸。
  打开灯,凌晨两点了。
  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感觉,她抱紧双臂整个蜷缩成一团。
  “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让人怀疑只是错觉,然而……
  “叮咚——叮咚——”
  是真的有人摁响了她家的门铃,在凌晨两点的此刻!
  秦晚:“……”
  卧室装了监视器,秦晚起身查看,看到监视器屏幕上出现了个背心男。男人朝着镜头狂挥手,然后掏出手机将屏幕对准监控。
  ——“客房服务”。
  手机屏幕上写着这样四个字。
  秦晚毫不犹豫地返身回到床上,闭上眼开始数绵羊,尽管再也难以睡着。
  第二天早上出门,秦晚在自家门口看到了个保温盒,杯盖上贴这张便条,上写:客房服务。
  综上,不难猜测保温盒出自谁手。
  出于微末的好奇,秦晚打开了保温盒。保温盒里装着汤汤水水,还是温热的,散发着熟悉的安神药材的气息。
  秦晚目光一凝。
  秦晚失眠不只一天两天了,但只少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而这少数人当中自然不包括隔壁的男人,她甚至不认识他。
  想到这,她扭头看向隔壁。
  许是这个时间对于年轻人来说还太早,隔壁大门紧闭,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打开。
  秦晚花了两秒钟犹豫,两秒钟后她站在了隔壁房门前,提着保温盒一声不响地等着。
  她原本打算去某个面试点面试,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想和那个叫“林越”的男人聊聊。
  她这一等就是一小时,一小时后屋主姗姗开门。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还真是你啊,美女!”男人抹了把不甚清醒的脸,“怎么不敲门?”
  秦晚没有回答这个意义不大的回答,而是把保温盒递还,开门见山地问:“林先生,你知道我失眠?”
  保温盒的药膳是她惯常吃的,她太熟悉了。
  男人打了个哈欠:“什么?我不知道啊。其实失眠的是我,我看你家突然亮灯,想着你睡不着就想把我的药膳分你一份……你也失眠啊?压力大是不?我也是啊!我玩儿的游戏还有两天就要开启首次攻城战了,压力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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