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浅水色
时间:2018-10-18 09:02:52

  回到酒店,蜷着身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又拨了一次他的电话,还是关机。看着那三通未接电话一阵恍惚,突然又觉得好笑,自己失落什么,何必偏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好了,不差这一时半活儿。
  可晚上到了长安会,却许久没有看到顾言忱。挽着凌莫栩的手臂,向几个长辈敬了酒,道了好便悄悄退开。
  “莫晓。”身后响起一声叫唤,莫晓回头就见叶芷沫抱着孩子坐着休闲区舒适的沙发上,池睿翘着二郎腿松松搂着她。
  莫晓走过去挨着叶芷沫坐下,轻轻戳了戳小寿星的脸逗他,小家伙生得好,五官像爸爸,拿人的小眼神却像极了妈妈,乌黑大眼滴溜溜转着,精神得很。
  逗着他玩,居然伸出小手要抱抱。
  叶芷沫打趣,“小言言和他爸一个德行,见到美女就移不开眼。”
  池睿本阖着眼闭目养神,闻言狭长的桃花眼缓缓睁开,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叶芷沫的腰,“最后还不是在你这人仰马翻了。”
  叶芷沫产后恢复得好,纤腰长腿依旧,胸还长了一个cup,皮肤水嫩得和少女一样,不说的话哪像当了妈的,被老公一调戏,脸上飞起两抹粉红,一脸娇羞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莫晓自己的男人还没找了,晚饭也还没吃,就被生生喂了一碗狗粮,不得不承认心里有点泛酸啊。
  她接过小宝贝,软软糯糯的身子还带着奶香,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抓着莫晓的手指往嘴里塞。
  莫晓喜欢极了,突然想到要是她和顾言忱生个孩子,肯定也是百般招人疼。
  这么想着,透过沙发后的屏风居然真的看到了顾言忱,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西装革履,坐在几个中年人之间,显得愈发年轻俊逸。身侧坐着一穿着浅蓝色小香风套装的女子,想必这就是下午到剧组找顾言忱的人了。
  确实美,她那种美不是五官精致的美,而是整个人落落大方,眉目里透着一股自信,这是成长的环境和家庭从小培养起的气度。
  那边言笑晏晏聊的开心,想必是些旧相识。莫晓下意识地竖起耳朵留意听,许是这个角落偏安静,还真听到一点只言片语。似乎在说些什么年纪不小了,早成家之类的话。
  顾言忱话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偶尔颔首微微点头。他身旁的女子笑靥如花,偶尔偷瞟过去的小眼神,连眉梢都溢着喜欢,藏都藏不住。
  莫晓有点坐不住了,虽然她相信顾言忱,但亲眼目睹了所谓的“青梅竹马”心里还是一万个不舒服,恹恹地把孩子还给叶芷沫,起身去透透气。
  可好死不死的,莫晓还没走到小阳台就有人捷足先登,正是顾言忱和那个“青梅”,“青梅”还关上了落地窗扣上了门锁。
  而这个阳台,正是她和顾言忱再次牵连上的那个阳台。
  靠......
  .
  大片大片的乌云在暗夜里从远方逼近,将天空压得很低,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带着点潮气,一丝风都没有,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陈微音就站在顾言忱面前,他斜斜倚在扶栏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指尖夹着一点暗红明明灭灭。两人像是的两沫暗影,画面在暴雨前定格。
  陈微音定了定神,方才大院里的长辈们都在拿她和顾言忱打趣,她一直观察着顾言忱的神色,他虽没应半句好,但也没有表现出反感,她想,今天或许是个好时机。
  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胸口有点堵,但她性格爽利,袖子里藏通条棗不打弯儿,没有太多顾虑,想说便说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相处试试。”
  顾言忱皱眉,重重吸了口烟,闷了许久才缓缓吐出来。
  陈微音看着缕缕烟雾,心里开始没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感情基础,两家人知根知底,你不愿意接手伯父的生意,刚好我家—”
  顾言忱好似终于听不下去,冷冷打断:“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女人不死心时往往都会抛出这么一句质疑,哪曾想喜欢一个人都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一个人更不需要理由。
  许微音站得直直的,倔强地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再合适不过,无论是家庭还是个人都可以很好的互补,要是以后有了孩子甚至可以解决你和伯父间的矛盾。”
  顾言忱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轻嗤一声,“我自己都不想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强加给孩子,让他替我去承担?”
  “不...”陈微音语气弱了些许,“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一家人,难道你想和伯父对立一辈子吗?”
  顾言忱揿灭烟蒂,紧接着又点燃一支,眸光深静如水,可百尺深潭内却和身后的乌云一起汹涌翻滚。
  “微音。”他声音低低地叫她,“我有女朋友了。”
  陈微音蓦地抬头,眼中迅速泛起一层泪,她从小顺风顺水,要什么没有,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拧着股倔劲儿,不甘心有之、失落有之。
  苦笑一下,“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必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拒绝吧?”
  顾言忱不知想到什么,就连眉峰好似都显得不那么冷厉了,他看了眼暴雨将至的天色,喉结动了动,溢出一丝几乎看不出的笑。
  “我和她在一起从未想过合不合适,或许从各方面情况而言她确实不是最合适的,但她是不可取代的。”
  顾言忱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着一张小小的SIM卡,下午和父亲聊的不愉快,去卫生间冲脸的时候情绪不佳,没留意,手机掉进了水池里,小姑娘大半天找不到他也不知有没有着急。
  他对陈微音说:“回去吧。”
  顾言忱眼中的温柔看得陈微音一瞬失神,心中更是不甘,反身往沙发上一坐,“要回去你回去。”
  “快下雨了,别坐太久。”顾言忱如是说完,真的就自己先走了,看得陈微音又是一阵羞恼。
  今天莫晓会来晚宴,顾言忱是知道的,可视线梭巡了一周却未见她的人影,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找人?”叶芷沫笑眯眯走到他面前,“莫晓吧?”
  顾言忱蹙着眉,有点不明所以。
  这时,池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举着杯香槟走来,帅气奶爸模样,“顾导,这是我妻子,叶芷沫。”
  顾言忱颔首,和她轻轻握手。
  叶芷沫眸中黠光倏地一闪,“刚才莫晓和我坐在那聊天的时候。”伸手指了指休闲区,“就那,眼神一个劲儿往你那瞟,没多久我见看她走了,蛮失落的,好像还哭了呢。”
  顾言忱心里一紧,说了声谢谢,匆匆走了。
  池睿将香槟随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搂着老婆的腰轻轻掐了一下,“添油加醋还挺厉害,为什么要骗他?”
  叶芷沫轻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要让你们紧张一下才懂得珍惜。”
 
 
第二十八章 
  莫晓从长安会离开, 直接打车回影视城,向后闪逝的景色从霓虹盈彩到平实静谧,直到只有一盏盏疏密有致的路灯照耀前方的路,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
  让汽车停在路旁,凭借前两次的记忆还走进了一次死胡同才找到那家炸酱面的店。
  头顶越压越低的那片乌云, 沉得让人踹不过气来, 朴实的小店盈盈一盏灯,让人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莫晓面才吃到一半, 一阵急风吹过, 她忙用手去掩在碗上挡灰尘, 结果沙子飞进眼里, 磕在里面生疼, 连忙闭上眼用手指揉, 结果越揉越疼。
  啪嗒啪嗒几声,开始下雨了,接着声音越来越密, 粗大的雨点落在屋顶上,骤雨滂沱,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来。
  老板抓起肩膀上的毛巾抹了把脸上的汗, “这么大的雨,不下它一两个小时估计是停不下了。”
  莫晓止不住眨眼, 走到洗手池冲水,洗手池上放着几把青菜,老板帮她拿开, “眼睛进沙子了?冲冲水,在这坐会儿,雨这么大也走不了,你男朋友一会儿会来接你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莫晓心里的酸涩又被搅了起来,一双眼睛被弄得通红,自来水哗哗留下或许掺着点泪水。
  终于眼睛里膈应的感觉没有了,莫晓回到餐桌边坐下,感觉脚下触到一个湿湿的软软的东西,吓得猛收腿。
  移开凳子一看,居然是只小狗,应该是被抛弃的流浪狗,米白色的毛脏兮兮的,被雨淋湿,结成一撮一撮的。蜷缩成团瑟瑟发抖,圆圆的黑眼怯生生地看着莫晓。
  莫晓被它看得心软,摘了几片菜叶子铺到地上,将自己吃剩的炸酱面倒上去,小狗黑眼紧盯着莫晓的手,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一声叫唤,却还是不敢从桌下爬出来。
  莫晓笑了笑,去老板那买了两根香肠来逗它,真的是饿了,小狗壮着胆子匍匐在地面一爪子一爪子爬出来,试探似的,小小咬了一口,见莫晓不像有恶意,便凶凶吃了起来。
  莫晓从没养过宠物,觉得有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逗它吃。
  顾言忱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人一狗和谐用餐的画面,一根香肠,莫晓自己咬一大口吃掉三分之一,剩下的再捏着棒子逗小狗吃,坏心眼地不马上给它,拿着香肠画着圈圈让嘴馋的小狗原地打转,看它转得晕乎了才大发慈悲地给它吃。
  顾言忱头发上、脸上都在滴水,衬衫挽着衬衫袖子,湿透了黏在身上,显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子笔直,就这么站在小店门口看她。
  “来接女朋友啊,这么大的雨不会是淋过来的吧?”
  老板这一嗓子吆,莫晓手里一重,竹棒戳到地上,吓得小狗嗷呜叫了一声。
  看着一道长影越压越近,心里噗通噗通越跳越快,却假装没听见没看到继续逗小狗。
  “莫晓。”顾言忱嗓音也像是被水洗过般的清透,两个字无比清晰地蹦进她的耳朵。
  莫晓不动,他又说:“起来。”
  居然还是大爷一般命令的口吻,莫晓心头的火一下就蹭了起来,腾地站起来,语气不善,“干嘛!”
  顾言忱担心她误会,冒着雨回酒店、片场到处找她,找了小半天才找到,担心了一路脸色不太好。
  可看到姑娘眼眶眼角都是红的,眸中闪着水波般浅浅的光泽,又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我们回去。”
  “要回去找你的青梅去,我不要你管。”
  顾言忱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老板笑眯眯看着他们,莫晓有些恼羞成怒,推开他就往外走。
  “在下雨,你跑去哪里?”顾言忱连忙跟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说走的也是你,不要走的也是你,你这人毛病真多。”
  雨水湿滑,莫晓用了大力,一挣,从他手里抽出手,继续往外走,顾言忱无奈跟着她。
  很快就到了顾言忱停车的地方,车灯在雨夜里亮了一下,拉出一片透明轻烟。
  莫晓继续往路边走,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手臂搂在她的腰上,直接把她往回拽。
  莫晓气更大,针扎着不上车。
  顾言忱“嘭”地关上车门,站在雨中看她,“闹什么?喜欢淋雨是不是?”
  这时的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他身后千万条银丝飘飘洒洒,在路灯下迷漫如轻纱。
  莫晓的肩头已经湿透,水渍一点一点在衣摆上晕开,这会儿被他一凶,隐忍了半天的担心和一晚上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泪水借着雨水的掩饰大颗大颗往下掉。
  顾言忱看着她红通通兔子一样的眼睛,又气又想笑,终于一声长叹,将莫晓摁在车身上,“都不听我解释就生气,给人判刑是不是要讲点道理?”
  莫晓闭上眼,别过头去不看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一出现就带着青梅招摇,还说是她在闹?
  莫晓越想越委屈,面容平静,心潮却比方才的暴雨更汹涌。喉咙哽咽,雨水滑进嘴里带着涩意,咬了咬唇,回头直勾勾看他。
  “顾言忱,我不是那种可以不求回应默默爱你一生的人,我是那种一旦爱了,就会有所期许,就会想要和你有结果的人,你要是有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趁早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顾言忱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高高大大的个子,将她禁锢在自己和车之间,显得莫晓格外娇小。
  莫晓用力挣扎,使劲推搡他,可他却纹丝不动,越想越委屈,终于哭出了声,“顾言忱,你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
  顾言忱嘴角弯了一下,手下移箍住她的腰肢,脸对着姑娘湿漉漉的小脸贴上去,将她摁在车上用力亲。
  细雨蒙蒙,漫天一片泛白,如烟如雾,缠缠绵绵。雨水从顾言忱的头发上往下掉,凉丝丝落在脸上、鼻梁上、唇上,顺着面颊滑进嘴里,而唇舌间的火热已被翻搅得天翻地覆。
  在男人如此急切、霸道的攻势下,莫晓全无反抗能力,所有的不满抱怨被碾碎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小猫一样含混的呜咽抗议声。
  顾言忱拉开车门,自己连带着姑娘一起抱着坐了进去,车上的干燥温暖让莫晓颤了一下,男人身上湿透,衬衫下散发出的灼热与她紧紧相贴。
  嘴上也没有放过她,反而比方才更深入、更强势地吻着她,一只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微侧脸错开鼻尖,方便他完全地侵占,辗转吸吮。
  如此冗长的吻烧尽了肺腑的空气,车厢内只有隐隐浅淡的路灯透进来,却足以迷乱动人。
  炽热的吻后,莫晓蜷缩在顾言忱胸口,唇上还有点麻,两人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凉的,却敌不过相贴的肌肤传递来的热度,还有他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也毫厘不差地传递到她身上。
  一触即燃。
  过了许久,顾言忱手探到后座拿了一条浴巾回来,擦干她脸上残留的水珠,又擦了擦她湿淋淋的长发,最后用浴巾裹着她。
  捧着她的脸,无奈笑了笑,低声说:“从来没有什么青梅,你才是我心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莫晓听到这一段直白露骨的表白,整颗心都在颤颤不稳地悸动,鼻头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
  顾言忱叹了口气,在她的眼睑上亲了亲,“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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