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浅水色
时间:2018-10-18 09:02:52

  “家里还缺个女主人,帮我打理这些。”
  说到这个话题女孩子总是有点矜持,顾言忱又加了把火,莫晓快被燃烧,又是老板娘又是女主人,顾言忱今晚只差求婚了。
  一回身,就撞到他的胸口上,他什么时候站得这么近了,莫晓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眼眸清亮如水,“你全都计划好了的,我还能说什么?”
  在我懵然未觉之前,你已经一步一步将我规划入你未来的蓝图,就算是牢笼也是用柔情蜜意编织,我甘之如饴地陷进去。
  莫晓洗好澡出来,顾言忱已经松松披着一件睡袍坐在床头,男人洗漱的动作就是比女人快。
  床头床尾不过两米有余,窗外是朦胧的光辉,静静看着他。沉静的面容、乌黑飞扬的长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有种冷峻的帅气,无不散发出令人沉醉的气息。
  想到两人携手共赴的未来,就连这宁静的夜晚变得无比温柔怜惜。我毕生所渴望的爱情,它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正在低头浏览邮件的顾言忱,看完最后一行,抬眸就迎上姑娘的目光,将手机放在床头柜,轻声说:“过来。”
  莫晓刚挨近他,就被压在了床上,她注意到一个细节,男人很体贴,从未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总是用手肘撑着。
  某种意味明显,莫晓抚着他乌黑的短发,“你想要了?”
  爱人之间,性与爱本就是相辅相成,今晚的一切太美好,所有都这么自然。
  “嗯。”顾言忱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此情此景下显得格外缱绻。
  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松开浴袍,顺着下巴、脖颈、胸、小腹一直辗转地往下亲。
  直到——
  莫晓浑身一僵,“你干什么?”
  男人已经分开她的腿,唇舌覆上去,开始□□。
  莫晓有些慌乱,想要合上,滑腻的大腿却被男人有力地制住,手指插|进他的短发,声音紧绷,似痛苦,似欢愉,“你别...这样啊~”
  可男人坚定起来,她是无法动摇的。尤其在这个领域,向来都是他做主。
  顾言忱低声说:“别动,认真一点。”
  “嗯...”
  莫晓语不成声,今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有冲击力了。尤其此刻,他软韧的舌尖在下面兴风作浪,她身上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莫名又想到他平时的沉静内敛、稳重强势,此刻却在她身上不依不饶地干着这种事情,不由得觉得更加羞赧。
  从未有过的感受,如梦似幻,她渐渐迷失,只能呜咽着、战栗着,直至被抛向云端,整个人软得没有力气,又蜷缩起来,闭着眼细细喘气。
  她身上的余波还在翻滚,顾言忱去床头柜拿避孕套,可发现盒子里空空如也。
  莫晓注意到他微凝的表情,缩在被子里问:“怎么了?”
  顾言忱回身覆在她身上,眸色深深看着她,嗓音低沉温软,那么认真、那么亲昵,让人感到无法拒绝。
  “宝贝儿,不戴好不好?”
  莫晓的心跳“噗通噗通”就快了起来,每一下都在为他悸动,颤颤不稳。
  他是想和她,要一个孩子。
  某个夜色静谧的夜晚,他曾和她说过,他想要一个女儿,长得像她,放在心坎上里疼。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父母离异,和父亲关系疏远,定是渴望来自双亲的爱,家的温暖。可当这一切无法实现,这种美好的愿景却要延续,于是他渴望有个自己的家。
  一生一世,一夫一妻,养儿育女,有欢声、有笑语。
  莫晓怎么会拒绝,手抚在他的侧脸,轻声说:“那就不戴了。”
  她语气轻柔,隐着点堪称纵容的情绪,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她甘之如饴。
  他醇黑的眼似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像是一潭深水,面上水波不兴,依旧内敛而克制,百尺深潭内却有暗涌在无声流淌。
  莫晓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一时间觉得心软到无以复加。只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细数每一次晨昏交替、共谈每一次卧枕夜话。
  夜太美、情太浓,谁也无法猜到,或许变故,已在最平静的时刻开始酝酿。而在爱情里相守的人,永远看不穿那别离。
 
 
第四十六章 
  几天一晃而过, 今天要拍摄莫晓的杀青戏,她的最后一场戏是一场爆破戏,戏里的陈卉将被爆死。
  爆炸效果是半真实半特效,为了安全,这场戏用的炸药的威力并不大, 道具师已经将炸药埋好。
  大俊站在莫晓身旁, 两人已经准备就绪,等着顾言忱一声令下开始拍摄。
  他一张脸晒得老黑, 呵呵笑着和莫晓说话, 一口小白牙在阳光下会晃眼。
  “顾导说到做到, 今天这场戏能有一句完整的台词, 太激动了。”
  莫晓问:“你最近学习的怎么样?”
  大俊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 现在在夜校读表演。
  大俊挠挠头, “还不错,每天下了戏就过去上课,也去图书馆借了书看, 感觉学到很多。”
  “那就好,好好学。”
  监视器后,顾言忱问道具师:“都准备好了吗?这场戏不能马虎。”
  “没问题了, 来来回回整了好几遍了。”
  灯光师、摄影师先后冲顾言忱比了个OK的手势,道具师手里拿着引爆炸弹的遥控器, 根据拍摄进度,等着顾言忱手势一落,立马按下。
  “action.”顾言忱低头冲着麦说。
  场景里, 莫晓和其他演员根据事先安排好的走位在表演,近四个月的磨合后,形成了默契,表演很顺畅。
  快到要引爆炸弹的时间,全场静寂,目光整齐划一地盯着场景内的演员们。
  道具师在布场方面经验丰富,但还是第一次拍摄这种场面,有些紧张,拽着遥控器的手心沁出冷汗,他一旦按下这个红箭,十秒后,弹声轰烈。
  时间到了,顾言忱侧眸抬起手,手势还没落下,就看到道具师手里的遥控器似乎有些不对劲。
  炸弹是之前就选好的,他记得那时候送来了两种型号的供选择,一种威力更强,一种弱些。两种型号炸弹的遥控器有略微差别,威力强的遥控器按钮颜色深些。
  他选的是威力弱的弹药,可现在道具师手里拿的是大红色按钮的遥控器。
  短短一瞬,心间滑过无数个念头,他抬着手站起来,不敢落下,怕道具师误以为他是在发号施令。眼睛紧紧盯着道具师,另一只手将麦举至唇边,“道具师—”
  不要引爆炸弹还没说出,道具师听到导演叫自己已经条件反射地按下按钮。
  随着一声:“大家快躲开!”
  苏泽远还没反应过来,顾言忱已经带着劲势跑远,没有半秒迟疑,往大家逃离的危险冲去。
  爆破戏前顾言忱强调了好几遍安全问题,大家都上了心,听到顾言忱的一声“大家快躲开!”,演员们愣了一秒,当即往外跑。
  莫晓和大俊离场景爆破点最近,加之是主演入戏深,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比别人晚一些。
  莫晓稍一愣神,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往外跑。
  间不容瞬,炮火横飞。
  电光石火间,莫晓看到面前人影一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扑倒在地,耳畔的轰鸣巨响过后是一种极细长尖锐的声音,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里面飞。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带起的砂砾石割破她的小腿,重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感觉肺里的空气全部被挤了出来,呼吸不畅。
  满鼻满眼都是灰,她却睁大了眼,满目迷茫。笨拙地动了一下,就听到背上传来一丝极小的轻哼,是她熟悉的声音。
  心跳停摆,眼泪扑朔朔地落了下来。
  其他人连忙上前,将顾言忱从她身上拨下来,莫晓不知道自己被谁扶起来,被划破的小腿有黏腻的液体往下流,她也感觉不到痛,只知道要往顾言忱那边扑。
  顾言忱的白衬衫被划破好几道口子,整个后背都被染红,最严重的是中间一道,伤口又长又深,触目惊心。
  大俊腿上的伤最重,其次是顾言忱,其他演员都是些轻微擦伤。
  莫晓跪坐在地上,紧紧拽着他的手,脸上都是灰,被泪水冲下两条水痕,一言不发,默默流泪。
  顾言忱紧紧蹙着眉,面部线条紧绷着,似不堪忍受地闭着眼,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背部削肉刺骨般的疼痛无比清晰。
  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有些暗淡,居然还扯了下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太丑,别哭了。”
  他的声音沙哑紧绷,像是碾碎在喉咙里再慢慢发出来。
  莫晓本来只是默默掉眼泪,听到他说话,忍不住呜咽着哭出声,又强逼自己别哭,导致肩膀一抽一抽的颤抖,哽咽着小声问:“你..是不..是很疼...啊?”
  唐妤叠起几张纸巾,在她脸上抹了一通,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别哭,哭得他更痛。”
  莫晓咬住唇,捂住嘴,努力逼回泪意。
  有人说片场如战场。影片中那些高难动作和危险场面让人触目惊心、大呼过瘾。看电影时有多痛快,拍摄时就有多危险。电影拍摄过程中发生的意外屡见不鲜,甚至命丧剧组也不是个例。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道具师太过紧张这场戏,生怕发生意外,提前一天和最近的医院沟通过,由此医院派车的速度极快。
  ......
  到了医院,顾言忱和大俊被送进手术室,其他人包扎处理伤口。
  莫晓脸色灰败,一路紧跟着救护车,到了手术室外也不肯离开,僵直着背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盏红灯。
  唐妤坐在她身边,看了眼她小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你在这等也没用,先去处理伤口吧。”
  莫晓好似被抽了力气,缓缓摇了摇头,脸埋进掌心里俯身在腿上。
  苏泽远安排好一切跑过来,看到她一身狼狈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沉着脸问:“我刚才不是特意交待了吗?怎么还不去包扎。”
  顾言忱的助理摇了摇头,用唇型说:“叫不动。”
  苏泽远走到她面前蹲下,“莫晓啊,你别担心,送到医院就没事了,虽然伤口血肉模...看着吓人,毕竟是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见她还是埋头不动,叹了口气,“他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时候还交待我,你凝血差,要抓紧时间包扎。你这样不是诚心让他好了以后使劲的收拾我吗?”
  莫晓本来已经没哭了,听他如是说来,埋在手心里的眼角又溢出点泪水,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无数细针扎过,酸痛怆然到无力。
  她抬起头,抹了把眼泪,哑声问:“去哪里包扎?”
  .
  顾言忱手术后送到病房,用了麻药,还在昏睡。
  莫晓处理好腿上的伤口,从卫生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又洗了脸,脑子才清醒一些。
  推开何一南给她买的午饭,坐到顾言忱身旁,他侧头趴着,薄唇紧抿着没什么血色,薄被盖在身上。
  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个子,面容憔悴地躺在你面前,如何教人不心疼。
  这份苦,是他替她受的。
  一直守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又不知不觉地睡过去。梦中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睁开眼,是一片雪白的床单。然后就看到顾言忱侧躺着看她,目光泛着柔情。
  瞬间找回思绪,一下子坐了起来,腰背手臂都是酸的,又俯身凑到顾言忱面前,摸着他的脸问,“什么时候醒的?还痛不痛?怎么不叫醒我?”
  顾言忱想抬手,稍一动就扯到伤口,只好作罢,“没事了,别担心。”
  莫晓握着他的手,“你别动,渴不渴、饿不饿?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她一脸关切,问题一个个蹦过来。顾言忱反手握住她的手,勾唇笑了一下,“真的没事。”
  醒来时看到她安然无恙地睡在身旁,他有多庆幸受伤的不是她,第一次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莫晓伸手在他失了血色的唇上摩挲着,“那你休息,有什么需要叫我。”
  “咳~”安静的病房里,突兀的一声突然响起。
  顾老爷子轻咳一声,又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双手拄着拐杖,坐在床尾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两人。
  莫晓蓦地回头,就见一老大爷面容平静地看着他们,思绪一转,想起了是在照片上见过顾爷爷。
  想到刚才在爷爷面前和顾言忱腻歪,脸慢慢红了起来,站起身,不知该往哪放的手抚了下两侧的裙摆,又用两指紧紧揪住一点布料。
  低眉顺眼地叫了声:“爷爷。”
  顾言忱说:“爷爷,这是莫晓。”
  姑娘模样周正,也乖巧,看得出孙子是真心喜欢,顾老爷子爱屋及乌,“嗯。”了一声,“坐吧。”
  老爷子声音浑厚有力,虽上了年纪却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精气神很好。
  第一次见家长却是这样的情景,莫晓难免窘迫,看了眼顾言忱,懂事地去给爷爷到了茶水,又喂顾言忱喝了点水,就退出病房。
  这种情况下,爷爷来看孙子肯定有话要说的。
  爷爷走后,第二天顾平生才来医院看顾言忱。
  爷爷面容虽然严肃,眼神却是慈善的,离开前还对她说,等顾言忱伤好了一起回家吃饭。
  这是接受了她的意思,爷爷是顾言忱最重要的亲人,得到他的认可,在医院陪护的一晚,闻着消毒水的气味,心里泛起点暖意。
  而顾平生,中年沉肃的面庞异常冷冽,眼神都是凌厉。
  莫晓坐在床头削苹果,一抬眸就看到了他,虽从未蒙面,但仅从面相上便立马认出他就顾言忱的父亲,手上力道一重,长长的苹果皮被削断,掉进垃圾桶里。
  将没削完的苹果和水果刀放在桌面上,起身叫了声:“叔叔。”
  顾平生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顾言忱身上,冷声道:“你出去。”
 
 
第四十七章 
  顾平生冷声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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