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喝了几杯茶水后,突然间抬起头问贺五秋:“你这么大了,又整天在外面野,有没有看上哪家公子?”
贺五秋先是惊讶为何秦望川会问出这种东西,但是随后就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脸色有些泛红。
秦望川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有情况,于是乘胜追击,接着问:“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贺五秋竟然少有地扭捏了一下,然后惊讶地问:“不对啊,秦望川你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难不成是公主,说来也是,公主天真美貌,又身份尊贵,你倾心于她也很正常。只不过你是个男子,应当找一个男子去问,干嘛来问我?”
秦望川被她连珠炮一般的回答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含糊地说:“你误会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这种事情,男女大体上都差不多。”
贺五秋点了点头,她也坐了下来,指了指茶杯。
秦望川心中有一丝丝的憋屈,但是想了想自己如今有求于人,就特别狗腿地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双手奉上。
“喜欢一个人嘛,不就是关心他,担心他,想知道他的一切,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看见他即使不表现,心中还是会羞涩,不见他时就会分外想他。有时候甚至想永远将他留在身边,一世不放手。”
秦望川一字一句地听着,贺五秋也越说越得劲儿。
“他受伤了会心疼,他坚强时会心疼,他开心我也会开心,他伤心我会更加难过……”
听着听着,秦望川突然意识到,她说的这一切,听起来都无比熟悉。
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秦望川往内室走去。
“我困了,莫要打扰我。”
待贺五秋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望川已经将门插上了。
“喂!你倒是听我说完啊!”贺五秋喊道,然后气愤地踢了门一脚。
屋内的灯火灭了。
贺五秋无奈,只能一边心里嘀咕着这秦望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一边回了房。
接下来的几日,秦望川果真就是如她所说的那样,除了吃饭以外,一步都没有出门。
她开始是在屋中睡了一天,后来实在睡不行了,干脆就盘腿在床上打坐,修炼自己的古武。
自从来了这古代之后,她几乎没有继续修炼,可是神奇的是,她这些日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发现它们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更加充沛了。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同样也是一件好事,在这种地方,唯一有用的东西就是让自己更加强大。
待她“出关”的那天,正好宫中来了信,让她以骁骑尉的身份,带领连胜军,暗中维护京城治安。
也就是几个人都装成百姓的样子,混迹在人群中,防止有混乱的事情出现。
这个工作很是无聊,也很是简单,不需要什么训练。秦望川为此专懵购置了几件极为朴素的衣服,后来觉得自己的样貌确实太过乍眼,干脆又买了一块麻布,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迎接使节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早的,长街两旁就已经围满了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京城的百姓,每天没什么新鲜事,突然间来了几个外来客,自然是稀奇。
秦望川让老李带着连胜军的那几个人在路边巡逻,而她自己就找了个高点的茶楼,买了个雅间喝茶,既能不用拥挤,又能清晰地看见下面的盛况。
随着人们的议论声和马蹄声越来越大,一支队伍出现在了秦望川的眼前。
领头的是一匹白马,这马是真的白,干净得像刚刚用水洗过一般,一点都不像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
然而白马上面并没有坐人,只是一匹马,后面跟着另外几匹马,拖着马车。那马车很是金荣华贵,上面有玉做的挂饰叮当响着。
马车中坐着人,但是因为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刀削一般的脸庞,一看便知与中原人不一样。秦望川看过去觉得有些像现代的欧洲人,只是不知道肤色到底是怎样。
后面又有几匹黑色的马跟着,每个马背上都坐着身材高大的人,一看便知是练家子,每个人看上去都肌肉发达,青筋暴起。
秦王川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再往后看,就看到了司空临安。
他骑在马上,依旧是那样英武非凡,但是秦望川却看出了些许不同。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秦望川眼睛比较好,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有微小的汗珠,随着马的颠簸,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似乎摇摇欲坠。
秦望川皱紧眉头,心想不过是去接一次人,即便是下雪路滑,以司空临安的本事,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次行动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司空临安到底受了怎样的伤,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
百姓们纷纷拥挤,得向前看。毕竟他的与中原人长得差别很大,他们好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因为有军队的开路,百姓们只能在路边站着,所以队伍很快就经过了长街,到达了皇宫门口。
既然已经进了宫,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秦王川将剩下的一口凉茶喝掉,又看了一眼街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雅间。
秦望川先回了秦府一趟,将身上的粗布麻衣换掉,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官服,秦鹭好久没有见她,一见她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王川看似认真的听着,实则心思早就跑远了。
待徐清和秦霄都准备好后,他们一家子就坐上马车,摇摇晃晃赶往宫中。
一路上的人有点多,百姓们都沉浸在方才的兴奋当中,很是拥挤。
徐清撩开帘子,看了眼街上纷纷攘攘的人,又放下帘子对秦望川说:“你这几日怎的都没有回家一趟,娘很是想你,在王府的日子还怎么样,辛苦吗。”
秦王川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不辛苦。
徐青又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辛苦你了,身为一个姑娘家,却总是干那些苦力活。这都是娘亲的错,害得你如今整日整日的不归家。”
秦望川这些话也听了很多,知道徐青一直在为此事感到内疚,他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笑着,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毕竟这是家人关心她的表现。对于前世一直没有感受过多少亲情的他来说,这些无比地珍贵。
陪他们前言不搭后语的聊了一会儿,很快就进了宫门,秦望川可以看见,还有许多官员,都在陆陆续续地从马车上下来。
看来这次迎接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
看这架势,他们是要在宫中举办一场宴会,专门来迎接这些来自白氏国的人。
如果秦望川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个坐在轿中的蒙着面纱的男人,就是白氏国的太子。
而她心中记挂着司空临安,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王川坐在秦鹭的旁边,再往右边是秦霄和徐清,举办宴会的殿堂很大,前前后后都坐着人,秦望川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几百人左右,几乎所有的官员和家眷都悉数到场。
秦望川心中有些震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白氏国,何来这么大的场面?
很快,司空说马皇后,以及各位皇子都已经入了席。这才有人去门口,轩白石国的使臣觐见。
首先走进来的,就是那蒙着面纱的男子。男子方才在马车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如今一看,方才有些震惊。
本以为马上的那些人已经够壮的了,没想到这个太子身上的肌肉更是发达,结实的肩背将衣服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很是威猛。
然而,秦望川对他却有一种本能的厌恶,可能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野蛮的气质,让人心中戒备。
他弯腰鞠了一躬,做出了白氏国最尊贵的礼节,司空朔马用手虚扶了一下,示意他免礼。
“白氏国太子白弘,代表我国最最真挚的诚意,向您和您的国家送上祝福!”
司空朔马哈哈一笑,道客气了。
整箱整箱的礼物被抬了上来,打开后里面是珍贵的黄金器皿,以及各种各样的玉器。
皇宫中这些东西自然很多,无法引起惊讶,最让司空朔马中意的是一瓶药,据说是秘法制成,延年益寿。
秦望川没心情继续看他们的虚与委蛇,于是和秦鹭说了一声,偷偷溜了出去。
------题外话------
大雪,节气,快乐~爱你们~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情愫暗生
因为人们都在大殿中,所以外面冷冷清清的的,一个人都没有,与殿内的笙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望川绕过门口守卫的禁军,她边走边感受了一下,这个大殿四周至少隐藏着好几百暗卫。
果然还是皇家有排场,她想。
本来只是想四处逛一逛,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宫中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厢房,她抬眼看了看,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日捉奸时,她无意中躲入的,有司空临安的那一间么?
叹了口气,她走上前推开了门。一般如果屋中有人的话,门口就会有人守着了,所以秦望川也没有什么防备,直接走了进去。
屋中有一股好闻的草药味,秦望川这才意识到,这里面是有人的,她刚想说一句抱歉,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清清地说:“过来吧。”
是司空临安,秦望川愣了半秒,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走进了内室。
司空临安正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的白衣很薄,有些透明,显示他身材纤长的同时,也看起来很是单薄。
秦望川走近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觉得一阵冰冷。
“为何穿这么少?”秦望川问。
“修炼一下内功,穿得少些不碍事。”因为人们都在大殿中,所以外面冷冷清清的的,一个人都没有,与殿内的笙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望川绕过门口守卫的禁军,她边走边感受了一下,这个大殿四周至少隐藏着好几百暗卫。
果然还是皇家有排场,她想。
本来只是想四处逛一逛,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宫中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厢房,她抬眼看了看,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日捉奸时,她无意中躲入的,有司空临安的那一间么?
叹了口气,她走上前推开了门。一般如果屋中有人的话,门口就会有人守着了,所以秦望川也没有什么防备,直接走了进去。
屋中有一股好闻的草药味,秦望川这才意识到,这里面是有人的,她刚想说一句抱歉,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清清地说:“过来吧。”
是司空临安,秦望川愣了半秒,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走进了内室。
司空临安正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的白衣很薄,有些透明,显示他身材纤长的同时,也看起来很是单薄。
秦望川走近他,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觉得一阵冰冷。
“为何穿这么少?”秦望川问。
“修炼一下内功,穿得少些不碍事。”
秦望川点点头,忍不住问:“这次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