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很宽,宽的不适合赶路;
衣摆太长,长的影响活动;
颜色太鲜亮,花纹太繁复,刺眼的妨碍了潜伏;
头发太长、发型也太随意,战斗时完全就是个致命的弱点!
走了五百米不到的路,千手扉间看到的陋习都已经多的说不完了——她这穿衣打扮和爱好,说到底,还是太艳俗了!
“哪里艳俗了?”
扉间一回神,五代停下来转过身对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个人偏见可要不得啊二代目,提起了花楼,我这身……便是艳俗了?”
她的长相本倒不是不适合穿寡淡的颜色,只是穿上白色无端端的显凶,点上点红色那就更扎眼了,从头到脚锋利的不行,再笑眯眯的都掩不去那股味道。
但高千穗玉江的品味,怎么的也和艳俗扯不到一起去啊!
——就她这张脸,哪有艳俗的说法!
撑死了说美的有点欲气,艳字可以认,俗就算了。
徇王陛下仰着下巴动了动脖子,扑面而来的那股味道,干脆淋漓的顺着臂膀腰线滑到脚尖,回头嗤笑一声,抬手撩了下耳畔的头发,笑的懒散又浪荡。
“我哪里不好看了?”
千手扉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接着开始思考:是不是身体不对,所以条件反射消失了,导致警惕性下降,他才会自言自语出了声。
最后,扉间思考无果的抬起头,那个比他年少的女孩子,直接咄咄逼人似的映在他眼睛里。
她就那么笑着问他:“我哪里不好看了?”
其实是好看的。
她的语气很平和,神态很自信,手上也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但她只要站在那里,只要她那么笑着,再平和单纯的“好看”,也咄咄逼人的“美”了起来。
千手家的人都蜜汁坦诚,就算千手扉间讨厌死了宇智波斑,在立雕像的时候毫不含糊。
哪怕事实让你不舒服了,但也不能自我欺骗。
所以她确实挺好——
“朕那里都好看的呀!”
“怎么可能不好看。”
自问自答还特别笃定的女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跟上,接着继续往林子里面走。
千手扉间走在已经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依旧是五代将将挨地的宽广一脚,再向上,便是随着走路的步调左右晃动的头发,轻微的摩擦声、甚至掩住了风吹树梢的声响。
许久,才走到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地。
这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室,刻满了符咒和阵法的宽广建筑意外的使人震撼,巨大的水流从天而降,环绕呼啸着冲天而起,带起蒸腾的热气和水汽。
五代目一言不发的在里面绕了一圈,负责看护的安全部上忍安静的跟在一旁,对立在墙边的【二代目】视而不见。
——这别又是卡卡西大人吧?
上次被忽悠着演了一回,这次是又被五代坑了?
大概一刻钟左右,高千穗玉江笼着袖子出来了。
“一切正常!”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下等着明天就可以了。”
高千穗玉江对着千手扉间伸出手来,问他:“二代目可愿看看,木叶跨入新时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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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耀眼的光芒遍布大地,金色的利芒划过伫立在终结之谷的两道雕像,汹涌而来的瀑布按照一成不变的节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雕像之下,热闹的人群已经有了喧闹的声响,三三两两做着准备的忍者们一边小心警戒着,一边招待着诸位皮笑肉不笑的外国使者。
今天,是个非常重大的日子!
自从忍者进入科技化时代,开始了将查克拉转化为能源的日子,这一天,就是大家所共同期盼看到的!
终结之谷水电站!
它终于建成了!
今天,就是那激动人心的——剪彩开闸的日子!
终结之谷水电站,是集合发电、供水、环境调节、军事战略部署和旅游创收等等方面之大成的一级工程。
该工程由木叶第五代火影高千穗玉江提出,木叶科研组组长大蛇丸提供技术支持,由以奈良鹿久为首的环境局领导小组进行督办,工程组全面负责建设的巅峰之作!
为了制造足够的水流,土遁和水遁一起上,拓宽河道和加速水源两者并进,将这条瀑布上游的河道,生生给挖宽了三倍!
沿途河坝,闸床、水库一应俱全!
具体运行原理,大概就是纲手的怪力的反向运用,将爆炸开的巨大动能转换成查克拉,再以查克拉为基准进行属性转换,输出稳定又巨量的雷属性遁术,其中多种征服或是加速减速的符咒阵法麻烦的一比那啥!
总之这么个玩意儿投入使用了以后,木叶立刻开始二十四小时全日制供电!
这意味着,电影的时代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木叶电视台的茫茫征途,已经迈出了最基础的一步!
你问那些个转换装置在哪里?
“倒是多谢扉间桑了呢。”
一晚之后,已经淡定的抛弃了二代目这个称呼的女人,志得意满的看着巨大的雕像:“这里的美观度,推广度都是满格的,我们能肆无忌惮的做某些事情,到还要感谢先辈们的建设呢。”
千手扉间现在一看她笑就想皱眉头,但仔细一想既然对木叶好,那又何必计较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虽然他建终结之谷的雕像是为了纪念强者之战和木叶诞生,但这和五十年后、它被挖空了做水电站、还要兼任旅游景点的事情……
其实并不怎么冲突啊!
扉间本来也没有一定要下场剪彩带的意思,索性就安静的呆在宇智波斑雕像肚子部位的房间里,整日的闭目养神。
昨天一开始,他倒是提了些想看看的意思,但却被五代委婉的回绝掉了。
“禁术可是大忌啊。”
女孩子核对着明天的人员安排,告诉他:“大蛇丸早年因为这事被处理过,现在再被发现他接触禁术,分分钟要被长老团那帮人吊起来筛一遍,敌视一下算是轻的,要是觉得他本性难移……那麻烦可就大喽!”
“秽土转生是扉间桑亲手定成禁术的,大蛇丸作为召唤者也不容易,大家互相体谅下呗。”
——她倒是不迂腐。
这几天,五代目剪完彩就回村子里搞外交去了,千手扉间就呆在那间小小的耳里,偶尔看看这里的资料,研究一下那个所谓的查克拉能量化的阵法什么的。
直到这天深夜,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突兀的横扫了这一片区域。
千手扉间神情一紧,唰的扔掉了手上的卷轴,疾步掠到了门口。
——这是尾兽的气息,而且不是九尾!
等他飞雷神落在颜山上,将将看到二尾猫又远去的巨大身影、和两根尾巴稍上绕烧着的火焰。
他们家五代姑娘冷笑着捏着一把匕首,懒洋洋的转着玩,脸上带着倨傲又刻意的笑容,站在建筑的顶上,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白绒绒的仿佛还是个棉花团子。
黑发白眼,是……日向家的?
五代把小孩往上颠了颠,轻描淡写的一挥匕首,无形的刀锋擦着云忍的耳朵稍飞上了天际,恍惚中甚至在挡住月亮的云层上开了一条道出来!
云忍气急败坏:“五代目火影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她歪头思考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意思啊?不过一场意外罢了。”
“哪有这等意外!”
云忍的代表直接让她气笑了:“五代目是怎么散的步,能正好走在了云忍人柱力休息的地方,又是怎么样的意外,让由木人这等成熟的人柱力……不过看了您一眼就失去控制!”
“我也很好奇啊。”
五代目在月光下抬起脸,仿佛自己真的是在疑惑:“云忍的步是怎么散的,正好走在了日向家大小姐的院子里,又是怎样的意外,让日向日足、不让日向日差这等经验丰
作者有话要说: 富的强者……不过处理一下意外,还能用力过度杀了人。”
高千穗玉江正大光明的抱着云忍要的那个凶手的儿子,站在清凉的月光底下,一双传说中能控制尾兽的红眼睛,就那么明晃晃的看着云忍的代表。
“真好奇呀。”
月光下,女人的眼睛笑着弯成了月牙,掩不住的红光满意溢彩:“诸君先解释了昨夜的意外,我才好照着编个故事,来解释今晚的意外啊!”
她摸了摸日向家小孩儿的头发,抬手点了点孩童尚显幼圆的下巴尖,轻声的哄他说:“对不对呀,宁次?”
小男孩一双天生乳白色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什么愤恨或是懵懂,他抓着那女人领口附近的衣服,自然的点了点头。
稚嫩的童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他回答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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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日新月异的第六天
时间拉回三天以前。
一开始, 听说雷之国夜袭日向家的事情时, 高千穗玉江还有闲心冷笑一声, 等日向家打死了人的消息传来,高千穗玉江还挺欣慰:毕竟是个盛产性冷淡包子的家族,能强硬一回也算是进步了。
没等她处理完手上的文件,日向家的处理决定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一刻,高千穗玉江连笑都懒得笑了:她当这是个谣言而已。
毕竟依照高千穗玉江的逻辑,怎么会有受害者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想法呢?
——日向家脑子有毛病吗?
后来她就发现了, 不止日向家脑子有毛病, 整个木叶的老一辈的脑子, 都是有毛病的。
玉江一脚踹开日向家大门的时候, 日向日差的尸体都已经盖上白布了, 他的幼子日向宁次孤零零的坐在尸体身边, 手边放着一卷散开的绷带。
宗家的长老,正准备给这个孩子印上笼中鸟。
这个场景, 无端的让高千穗玉江生出了一股不耐烦。
她那会儿是想着直接动手抽人的,有一个是一个!管他多大年纪了!
脑子不灵光的都应该被吊起来打!
然而她并没有机会动手——日向家对这个村子,确实是太真诚了。
族长日向日足看到她的第一反应, 是率先深深的鞠了个躬。
家主沉重的诉说着日向为了这件事可以忍耐, 他们也是村子的一份子,说着为村子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五代不用替他们可惜云云。
最后,他们又拿出日向日差临死前留下的遗书,说日向家不后悔的, 我们都是自愿的,绝对不给云忍发动战争任何口实等等等等。
高千穗玉江安静的听完了全场,回过头来硬是憋着气,向这坐了满堂的愚昧分子鞠了个躬。
虽然这事做的是很蠢,但这个家族对于村子的心意,她作为首领不能忽视。
为君者,也是教化之师,你可以嫌弃他们的蠢,但不能忽视他们的本心——蠢怕什么吗,教就行了!
直起腰来,高千穗玉江看向跪在一旁的小男孩,开口问他:“你恨吗?”
年幼的日向宁次咬了咬嘴角,没回答。
“看样子是恨的。”
“并没有!”
日向日足立刻插|入打断了玉江的话:“宁次年纪还小,骤然逝去父亲有些不适应,只是见到陌生人的恐惧而已,日向不恨木叶,我们——”
这种话高千穗玉江根本就没往耳朵里去,伸出脚尖踢了踢小男孩的腿侧,示意他:“等你回话呢。”
日向日足作为族长,是知道根部这个机构存在的,木叶私下里悄无声息处理掉的反动分子还少了?何况五代目基本上是个说一不二的存在,日向日足从来不怀疑她会动手杀小孩!
对村子心存怨恨的忍者,谁能放心留下?
这边他都做好准备上前把宁次弄晕,结果小朋友恨恨的抬起头,姿势端雅字正腔圆的说:“为什么不恨?”
这话说的日向日足眼前一黑。
倒是那女人,因为听到这话稍微多了些笑意,继续问他:“你恨谁?”
日向宁次的眼睛在大堂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日向日足已经冒出冷汗的额角,他伸手拿起地上那卷纱布,说:“我恨对的,是造成这一切的命运。”
高千穗玉江当时只想翻个白眼:宇智波鼬之后,怎么又出了这么个哲学挂的!?
——宇智波鼬主要探索的的哲学命题,是【生命与战争】。
——日向宁次的主要攻克方向,大概是【命运和不可违背和规则的因果联系】一类辩证的东西。
反正都是正常人听不同的玩意。
“除了命运呢。”
日向宁次听到那人问他:“怪无可怪了,人才会怪自己命不好,这不是推卸责任,是天性。”
她说:“你上来就将一切归咎与命运,是不敢直面凶手、报仇都要瞻前顾后,还是真的懵懂到五岁了还分不清好坏,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日向宁次差点就要被说哭了。
他的父亲明明已经死了,族老们二话不说第一反应是要给他打上印记,木叶不管不顾任由事件发酵,现在又来咄咄逼人的责问他是否憎恨村子,这也——
“明明是告诉你该恨云忍。”
冰凉的手指尖抵上他的下巴,日向宁次还没看清那张脸,就被完全抱离了地面。
她说:“云忍才是你的仇人,木叶明明是你靠山。”
“靠山弱的时候,遇到事了,不是逼你忍着,是陪着你一起忍着。”
“靠山够强的时候,遇上事了,你只管往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