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撩你——荔枝香近
时间:2018-10-20 09:41:52

  林岁岁歪了下脑袋。
  这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石晋楼用毛巾轻轻地帮林岁岁把脸上和脖颈处的水都擦干净后,又从洗漱台上拿过一支牙膏。
  见到他把牙膏挤到自己的指尖上,林岁岁一愣:“为什么要把牙膏挤到手上?”
  下一秒——
  不用石晋楼回复,林岁岁就知道牙膏的用处了。
  因为他已经将指尖上的牙膏点到了她的鼻尖。
  林岁岁:“…………”
  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她直直地看了有一分钟,才哭笑不得地看着石晋楼:“人家小丑有个红鼻头,我有个白鼻头……”
  石晋楼本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被林岁岁那个惨兮兮的表情和语气逗到了,忍不住抿唇笑了一笑,“还疼吗?”
  林岁岁如实地摇了摇头。
  “不疼就可以了。”
  搞定了林岁岁的鼻子,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浴室。
  林岁岁环视着这个房间。
  不愧是市中心的高档酒店里的专属套房。
  一砖一瓦、一草一花,就连茶几桌上的那套茶具都能嗅出来金钱的气息。
  林岁岁只能想到那个经典的形容:万恶的资本主义!
  石晋楼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脑,戴上耳机,立马开始认真专注地敲击着鼠标和键盘。
  林岁岁自顾自地坐到床边。
  她玩了一会儿手机,便无聊地将手机丢到床上。
  她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石晋楼。
  工作中的男人确实很帅。
  但这个男人绝不止是一个“帅”字可以概括的,他真是又可怕又诡异又奇怪……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他可以温柔的对待她,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夸赞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可以让无数佣人把你当成真正的公主一样,众星拱月的伺候……
  如此看来,他简直是个完美情人。
  他也会强吻她,会热烈地拥抱她,看起来,他好像对她非常渴望。
  可是……
  有的时候他却对她非常阴狠,尤其是几次提到林景涯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压抑感让林岁岁一次都不想回忆。
  有的时候他又对她冷漠异常,就像前阵子,她气得拉黑了他,而他就真的不鸟她——那是在她的初吻被他拿走之后。
  以及现在……他专注于工作,一句话不和她说,甚至连一句他为什么送她钥匙、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肤浅解释都没有。
  还是在他差一点又吻她的前提下。
  为什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呢?除了他与生俱来的矛盾点,连对一个人的态度都可以前后矛盾的吗?
  林岁岁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真是诡异,说夫妻不是夫妻,说恋人不是恋人,说合约关系不是合约关系,说什么不是什么……
  如此下去,他们一定会有解除婚约的一天!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周、也许是……
  要不然……
  在林岁岁胡思乱想的时候,石晋楼的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到坐在床上的林岁岁,他看了她一会儿,指尖停止敲键盘,转而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
  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键盘声忽然停止,林岁岁抬起脸,正要一探究竟。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林岁岁不解地挑了下眉,拿起手机,“石晋楼”三个大字让她着实无语了几秒钟。
  她抬眼瞪了石晋楼一眼,轻轻按开信息:
  “——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你的时候,你的鼻尖白白的,很可爱。”
  林岁岁:“…………”
  这……
  这……
  这尼玛…………
  和他吻她的那一天,一模一样的句式啊!只是从“吻”变成“看”,从“脸红红的”变成“鼻尖白白的”。
  “石晋楼!”林岁岁把手机摔到床上,“我们两个距离不过五米!有什么话你不能嘴巴说,非要发短信?!你还故意……你还故意——”
  石晋楼笑了一笑,将电脑轻轻合上,郑重地问她:“我故意什么?”
  “…………”林岁岁紧紧抿着唇,从鼻子里大力呼气,她转身从床上捞过一个抱枕就朝石晋楼的方向丢了过去,“你要把我气死!你去死吧——”
  林岁岁跑进浴室中,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洗脸,使劲搓揉了好几次,确保鼻尖上的牙膏都洗干净了才关掉水。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林岁岁瞪向石晋楼:“你会不会敲门?”
  “洗完了吗?”
  林岁岁冷哼了一声。
  不理他。
  “如果洗完了……”石晋楼似笑非笑地问,“那……我们出去睡觉?”
  林岁岁盯着石晋楼的笑容,顿时脑海中警铃大作。
  出去?
  睡觉?
  孤男寡女……开房……
  林岁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石晋楼显然不想和林岁岁在浴室中浪费时间,他走到她的面前,不容她的抗拒,搭上她的腰肢,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拦腰抱起。
  林岁岁大叫道:“不要!不要!”她吓的直踢腿,口不择言地大叫,“我还小……”
  石晋楼已经踢开了浴室的门,听到这句“我还小”,他顿了下脚。
  林岁岁吁了一口气,还好……石晋楼虽然一脸的斯文,但终究不是败类,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大概是不会做的……
  她的呼吸刚恢复正常,她就见到他一脸意味深长,以目光为笔,从她的脸开始、慢慢地划过她的脖颈、划过她的锁骨,再往下——
  停在了她尖挺的重点部位。
  绯红一点点地爬上林岁岁的脸颊。
  “不小了。”
  他冷漠地说。
 
 
第19章 撩十九下
  不小了……
  不小了?
  林岁岁终于体会了一把“雷焦了”的感觉。
  她的脸涨得通红。
  她的“小”和石晋楼的“小”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啊!
  林岁岁在石晋楼的怀中,将手臂缩到胸前,挡住自己的尖挺,一脸要哭的样子。
  而那位始作俑者呢?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绅士又斯文。
  林岁岁委屈地扁嘴——要不要这么道貌岸然!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耍流氓!要不要摆出一副参加学术探讨会的表情来说这么奇奇怪怪的话!
  石晋楼将林岁岁抱出浴室,放到床上。
  林岁岁一离开石晋楼的怀抱,就拼命往床里面挪动身体。
  石晋楼看了林岁岁一眼,走到衣柜处,拿出睡袍,递给林岁岁。
  林岁岁飞快地接过睡袍,抱在怀里。
  然后,画面静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分钟。
  林岁岁:“…………”
  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看她换衣服不成?
  “你……”林岁岁拎着睡袍就又跑回浴室。
  她把浴室门锁好,简单地冲了个澡。
  刚一打开浴室门,门口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林岁岁吓得后退了一步。
  石晋楼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睡袍:“我也要洗的。”
  林岁岁立马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她迅速钻进空调被之中。
  她很害怕。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石晋楼洗澡的速度一向很快。
  他刚一拉开浴室的门,林岁岁就紧紧地闭上眼睛。
  一步。
  两步。
  三步……
  她在心中数着石晋楼越走越近的步伐,瑟瑟发抖。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移动手表、摘下眼镜的声音。
  他坐在床边又用手机处理了一番公务。
  林岁岁在被窝中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五分钟。
  古人说“度日如年”,她现在是“度秒如年”!
  啊啊啊,他放下手机了。
  他掀开被子了。
  林岁岁紧紧咬住手指。
  他的手触摸到了她的头发,他还耐心地帮她整理了一下长发,随后,他的胳膊从她和枕头之间穿过,微微一弯,她的身体就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他的怀抱。
  男人的胸膛好热……
  酒店的睡袍比在他家穿的睡衣质地薄多了,上一次和他睡一起还没有如此明显的感觉……
  林岁岁刚想了十几秒钟,他的另一只胳膊就环过她的腰肢,自下而上,温热的掌心轻轻地覆盖住她的手背。
  “…………”他顿了一下,微微撑起上身,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指从嘴中拉了出来,声音异常轻柔:“你别咬自己,会疼的……”
  连手都被他握了去,林岁岁感觉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了,她抽了抽鼻子,染上了一丝哭腔,委委屈屈地说:“……我不咬自己,那我咬你啊?”
  “可以。”
  石晋楼几乎是秒回答。
  林岁岁扭了下脸,诧异地望着他。
  石晋楼很是无所谓,甚至还将自己的指尖搭到了林岁岁的下唇上:“给你——”
  林岁岁扁嘴:“……又欺负我,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话音一落,她就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指尖。
  石晋楼立刻轻笑出声,又低又沉,意味深长。
  林岁岁一愣。
  她这么用力咬他,他怎么反而还笑?
  “我的傻姑娘,记住——”石晋楼俯下身,将嘴唇贴到林岁岁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同时用指尖在她的口中前后微微抽动了几下,低笑道:“男人都是坏东西,不要傻乎乎的被卖了还数钱~”
  林岁岁被吓得愣了一下——就算他的话里有话她听不懂,但他在她口中做的那个动作……性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吧?这她要是还不知道那就是傻姑娘了,是脑残儿。
  几秒钟过后,她直接哭了出来。
  石晋楼用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
  “你太过分了,石晋楼。”林岁岁眼泪吧嗒的,“你干什么……你半个多月不理我,一出现就这样,就欺负我,就吓唬我……你之前说我哭起来的样子你更喜欢,怎么?你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宠了吗?你不开心就把我丢到一边不理不睬,开心了只要你传召,我就必须来,不来就要‘后果自负’,然后被你欺负、被你吓唬,直到把我弄哭?”
  石晋楼认认真真地看着林岁岁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去阿根廷了。”
  “我管你去法国还是英国,我……”
  林岁岁僵了一下,他……他难道是在向她解释吗?
  “我有很多生意在南美,这两年我最喜欢的生意就是葡萄酒,所以我不得不经常去阿根廷,一去就要十天半个月的,所以我肯定没有时间总在国内。”
  林岁岁眨巴着眼睛。
  她想起来他们订婚的那天,他的佣人确实说过“石先生自己都很少回来住,更别说带女人回来”类似的话。
  林岁岁拼命找他话中的漏洞,回不来是吧?
  “……可是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石晋楼挑了挑眉:“我的小姑奶奶,你不能冤枉好人,我的号码可是你亲自拉进黑名单里的吧?”
  哦……对……她确实在他强吻她之后,就把他的号码给拉黑掉了……
  “那……”林岁岁认真地想了想,她得找回面子,“那……那你可以用别人的电话啊。”
  石晋楼眯了下眼角。
  他的唇角慢慢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然后他低笑了一声,一针见血地说:“原来你那么希望我给你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想见到我,是我错怪你了吗?”
  林岁岁:“…………”
  她在他的怀中扭了下身。
  完完全全地背对着他。
  对手段位太高……她招架不住,装死为上。
  所谓“开房”,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开房。
  石晋楼依然只是绅士地抱着她睡觉——字面意思上的“睡觉”。
  经过昨天晚上的交锋对决,林岁岁更加看不明白石晋楼了。
  相反的,她倒是总能一眼被对方看穿。
  林岁岁十分不爽。
  一大早她就离开了酒店,只留石晋楼一个人。
  林岁岁回到学校,宿舍中的张小扁也在沉睡中。
  她将书架上的书整理了一番,将准备带走的和留在学校的挑选了出来。
  在她整理到一半的时候,张小扁醒了过来,她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岁岁你好早啊……怎么?今天就准备回去了吗?你不是一向都要在放假之后一周才回家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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