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刚刚说的话我一定会记住。”
“希望你能留下来,一直当我们的主席,直到毕业么。”
“你走了我们真的很不习惯。”
……
男生女生都有,这场面,就差抱着傅时寒的胳膊痛哭流涕了。
傅时寒很无奈,他不大习惯应对这样的煽情场面,只能安抚道:“大三退出社团,这是每一届的惯例,大四有更多工作学业的事情要忙,可能没有精力放在社团活动上了。”
道理都懂,但就是舍不得怎么办。
几个同学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请傅时寒给他们签名留念,傅时寒毫不犹豫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鼓励的话语。
字如其人,遒劲有力。
同学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会议室。
霍烟当然也舍不得,傅时寒走了以后,她独自留在学生会,也觉得好孤单,但是傅时寒希望她能留下来,一直干到大三结束,善始善终。
在所有人离开以后,霍烟走过来,伸手抱住傅时寒的劲腰,撒娇说道:“怎么办,我也好舍不得学长。”
傅时寒用力捏着她的脸蛋,笑着说:“舍不得你学长,明天拿户口本出来,咱们民政局去指教余生。”
“谁要跟你指教余生。”霍烟松开他,也笑道:“想得美。”
傅时寒将她兜回来,一双大掌揉搓着她肉肉的小脸蛋,捧着,亲了亲她的小嘴:“谁想得美,嗯?”
霍烟的脸蛋被他搓得嘟了起来,心里不忿,以前没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好歹还能端着当哥哥的架势,不会对她有太多过分的举动。
现在在一起了,他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毛绒玩具,有事没事总把她兜自己怀里,要么揉捏,要么使劲抱着,还有更过分的,有一次将她堵在小花园吻了半个小时。
譬如现在,他亲了一下还觉得意犹未尽,关上门便将她按在墙上,只一瞬间,霍烟的呼吸便已经被他夺去。
他热情的唇压着她,辗转厮磨,左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右手落在了她的细腰间,一掌握住,霍烟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个男人所掌控了。
他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口腔中来回游走,一寸寸地舔舐着她,落到腰间的手掌似乎也加重了力道,开始不安分地慢慢下移。
霍烟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燃了一簇火焰,她快要受不了了,呼吸也越发地粗重。
“傅……时寒,我错了,你放了我。”她娇滴滴的声音伴在接吻的间隙溢出来,她缴械投降,全然地服软在他那灾难一般的热吻中。
“我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晕过去。
傅时寒停下了亲吻,他的脸上也带了些许潮红,眼里涌动着非常明显的兴奋之意。
“想跟你亲热一下。”他目光下移,望向那处。
六月的气温已经很高,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体恤,锁骨以下的风光分外迷人。
霍烟说:“可以啊。”
傅时寒头皮微微发麻,手刚要伸过来,就被霍烟一把拿住:“不是现在,主席,这里可是会议室。”
虽然四下无人,门窗紧缩,但傅时寒也觉得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里亲密的确不大好。
他拉着她的手,开门带她离开。
“去哪里啊?”
“没有人的地方。”
傅时寒牵着霍烟的手,来到逸夫楼后面的小山坡,这一带鲜少有人过来。他将她拉上了山坡,六月的微风徐徐地吹拂着,带着初夏的澳热和潮湿。
傅时寒脱下外套扑在草地上,拉霍烟坐了下来:“这个暑假,我们出去旅游。”
说起来,大学快三年了,他们还没有一块儿正经出去旅游过呢。
“想去哪里。”
霍烟靠在他身边:“我新疆、西藏、海南和东北、南极北极也想去、俄罗斯、欧洲和美洲……我想去,你都带我去吗?”
傅时寒捏了捏她的鼻尖:“所以换句话说,就是去哪里都可以了。”
霍烟伸手使劲儿揉他的头发,大笑着说道:“你怎么那么那么聪明啊。”
傅时寒拉住她的手腕,侧过身,让她躺了下来,手也开始不安分。
霍烟猝不及防,一阵冰凉的触感让她背后蹿上一阵激灵。
“你干什么啊”
傅时寒捏了捏她腹部的肉,笑了笑:“该减肥了。”
霍烟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傅时寒轻轻拍着她的肚子,认真地问她:“可以吗。”
霍烟脸颊泛红,隔了很久,才轻轻“嗯”了声:“只一下噢。”
只一下,一下就是半个小时。
傅时寒靠在她身边,时而揉捏,时而绕圈游走,霍烟唇边情不自禁的沉吟立刻被他的吻封堵在喉咙里。
霍烟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在他灵活的掌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下坠,她用力抱住了他的腰,细细地唤着他的名字:“傅时寒。”
傅时寒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霍烟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已经背过了身去,扯过霍烟的书包挡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怎么了?”霍烟看着他略带潮红的脸颊:“是不是不舒服。”
“嗯。”
是很不舒服,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身前的女孩子,怕克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霍烟掀了掀书包:“你挡什么?”
刚掀开书包一角,她便望见了那耸立的小山丘,撑起了帐篷。
“啊。”
她惊声尖叫,傅时寒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大惊小怪。”
“你这……这个……”
傅时寒耐心地向她解释:“刚刚玩过火了,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霍烟紧张地说:“那你疼不疼啊。”
傅时寒垂下头,感受了一下,还真是有点疼,身体里憋着一股火,没处发泄。
“疼。”
“那……那怎么办,它怎么……消肿啊。”
消肿?
他低下头,笑了起来:“有办法,怕你不肯。”
“你说。”
傅时寒牵起她的手,缓缓挪向了那处,霍烟感觉自己的手都已经僵硬了,手指尖刚刚碰到,傅时寒便立刻松开了她。
她缩了回去,那坚硬的触感让她心悸不已。
“算了算了。”傅时寒深呼吸,闭上了眼睛:“你别碰我了,让我自己缓缓。”
否则今天真的要当一回禽兽了。
霍烟:“……”
谁要碰你啊!说的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似的。
傅时寒一个人背过了身去,闭眼休息,试图将身体里那股焚烧的火焰给压下去。
霍烟盘腿默默玩了会儿手机,翻找旅行攻略:“厦门怎么样?”
“可以。”
她想了想:“暑假的话,好像有点热,算了,换个地方。”
“可以出国。”傅时寒提议。
霍烟:“没钱。”
傅时寒:……
当他没说。
几分钟后,霍烟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将手机放到他眼前:“我决定了。”
“嗯?”
“我决定把决定权交给你,你来选。”
傅时寒稳住心绪,接过手机看了看,问道:“想不想去天安门看升旗,然后爬长城。”
她应该还没去过北京。
霍烟:“不去,人太多了。”
傅时寒又翻找了一会儿,说道:“青海地广人稀,也不热,我们到当地租车玩。”
“不去,高原紫外线强,怕晒黑。”
“内蒙古呢。”
“风沙大,我犯鼻炎。”
傅时寒:……
所以谁说把决定权交给他!
看着他嫌弃的表情,霍烟捏了捏他的耳朵:“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很麻烦?”
傅时寒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惯出来的女朋友,跪着也得宠下去。”
霍烟嘴角漫开清甜的微笑:“这还差不多。”
俩人一直商量到太阳下山,总算是定下来了,决定去广西桂林和北海,既能看山也能看海。
晚上,苏莞蹦哒回寝室,恰好看到霍烟坐在电脑前翻找旅行攻略:“要跟你们家寒总去度蜜月了啊?”
“只是出去玩一下,不是刚拿到小组项目奖励金么。”
“你们俩人?”
“目前只有我们,你想去吗?”
“啊!我也能去吗!”苏莞立刻来了兴趣,端了小板凳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烟烟帮帮忙,如果你能把许明意也弄过来,我感谢你一辈子!”
霍烟挑了挑眉毛,为难地说:“他啊,怕是不会去的吧……”
许明意那家伙一股子小气劲儿,会跟他们出去旅游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你也说了,刚发了奖励金,他现在手头应该很宽裕了。”苏莞抱着霍烟纤细的手臂,撒娇道:“烟烟,你有男朋友了可你的好闺蜜还在旱地里找水喝,你可不能不管我。”
霍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有义气地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说完她拿起手机,给许明意去了一个电话。
许明意坐在床上看男人杂志,发现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霍烟打过来的。
他垂下脑袋望了望下桌的傅时寒,傅时寒抬眼睨他:“你电话响了。”
许明意微微蹙眉,心里似乎也有所预感,接起了电话——
“喂,周先生,有什么事吗?”
“噢,实习的事情是吧。”
霍烟手机放在桌上,开着免提,她和苏莞俩人坐在小板凳上,脸上写着无语。
“许明意,你又是演的哪出啊。”
“周先生,我现在说话不大方便,明天我们见面详谈吧,嗯,再见,您早点休息。”
“……”
挂了电话,许明意松了口气。
霍烟找他能有什么事情,多半还是她寝室的那位小小姐。
他不敢轻易再招惹她了。
两分钟后,傅时寒收到了霍烟的短信:“男朋友帮帮忙,暑假旅游把和尚也捎上,他刚刚还装蒜呢。【哀求】【哀求】”
傅时寒:“叫什么男朋友,叫声老公来听听。”
霍烟翻了个白眼,回头便见苏莞双手合十,一双小眼神可怜兮兮:“拜托拜托。”
霍烟只好回道:“老公帮帮忙。【爱你】”
傅时寒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转椅往后推了推,问沈遇然和向南:“暑假有空吗,一块儿旅游。”
难得傅时寒邀约,这又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向南和沈遇然一口便答应下来。
傅时寒转了转手机:“行,那我订机票和酒店了。”
两人将身份证给傅时寒发了过去,许明意脑袋耷拉下来,望望俩人,又望了望傅时寒,等了会儿,他似乎没有要请他的意思。
向南看出了傅时寒的用意,故意笑问道:“老四,你是不是漏了谁?”
此言一出,许明意连忙端正坐好,拿起杂志遮住脸,假装没听他们说话。
傅时寒说:“你,我,老三,还有谁吗?”
向南微微一笑:“是吗,就我们三人噢。”
傅时寒:“哦,你不会是说楼上那位许二爷吧。”
许明意很傲娇地轻哼了声。
傅时寒说:“反正他也不会去,我就不用问了吧。”
许明意眉头皱了起来,正踟蹰着要开口,向南却抢先一步:“你不问,怎么知道他不去,万一人家想去呢。”
傅时寒悠悠说道:“不用问,我赌两张往返机票,他不会去。”
许明意手里的杂志裹成了卷儿,敲在床栏上:“往返机票,买定离手,这次你二爷还真就去了。”
傅时寒故作讶异:“你要去?”
“去,怎么不去,说好了两张往返机票,不准反悔啊。”
“不去实习么?”
“可以请假。”
好不容易能有让傅时寒吃瘪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傅时寒故作伤脑筋地摇头叹息了一声:“那你把身份证号码发过来吧。”
机票订好以后,傅时寒去阳台给霍烟打电话汇报胜利的消息,向南叫住他:“老四……”
剩下的话落在喉咙里,没说出口,傅时寒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试试。”
“谢了。”
许明意看着这俩人像打哑谜一般,渐渐反应过来。
“我怎么……怎么感觉你们在套路我。”
“有吗。”向南躺在了床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睡了睡了。”
许明意跳到他的床上:“你刚刚让他干什么?”
“没什么。”
“肯定有猫腻,快告诉我。”
向南的大长腿落到许明意的肩膀上:“踹你了。”
阳台边,夜风柔软。
电话那边传来傅时寒的声音:“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