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易楠苏伊
时间:2018-10-23 09:49:41

  提起这个老五还有些尴尬。为了这事他确实跟那两人闹过不愉快。
  “那我们明天就跟她说吗?”
  “嗯!”
  第二天一大早,钱淑兰吃完饭之后,就让王守仁好好待在家里千万别乱跑,她独自去了安定街的百货大楼门口等人。
  到了约定时间,一行人才过来。
  不紧紧只是灰衣男人,就连老四,小八和络腮胡子也一起来了。
  瞅着这么多的人,钱淑兰略微有些紧张,她侧头朝灰衣男人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人?”
  络腮胡子替他回答,“我是他大哥,我们可以详细谈一下,不如你跟我去隐蔽一点的地方谈一谈吧?”
  钱淑兰表现得却没有她心里这么急切,作为一个成功的二道贩子,她应该是谨慎小心的,而不是被人直接一忽悠就走。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紧眉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老四心里怪郁闷的,当娘的这么有心眼,为什么儿子却那么胆小呢?
  “大姐,你别怕!他们确实是我的兄弟。咱们都是一路人,这个地方人多嘴杂的确实不方便谈事情。”
  钱淑兰抬了抬下巴,用手指了一下对面最靠边的那个巷子,“咱们就去那里谈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见这老太太不愿意跟着去他们住的地方,当下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到了巷子里,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显得很萧条。其中两人一头一尾帮着望风,络腮胡子和灰衣男人跟钱淑兰在巷子中间谈事情,双方的对面都是墙。
  “我们想问一下你的玉米是怎么来的?”
  钱淑兰愣了一下,“我都没问你们的东西,你也别问我的。”
  灰衣男人拿这老太太没法子,根本问不出来,他索性换了一个问题,“我想要十万斤粮食,你都能弄出来吗?”
  钱淑兰倒是很肯定的告诉他,“粮食我能弄来,可你们能弄到很多老物件吗?我可不要钱!”
  灰衣男人笑着看着对方,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有门路,绝对能弄到。”
  钱淑兰试探着问,“不如这样吧,咱们交换秘密,你告诉我去哪弄来,我就告诉你我的粮食从何处弄来的。”
  灰衣男人朝络腮胡子瞅了一眼,见对方点头,笑着答应了,“行!”
  “我的粮食是从香港那边买来的,广交会知道吧?我们用猪肉换的粮食。”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广交会的具体情况,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知道,她买的粮食运到哪了!是一部分到了村里?还是一部分流落到黑市,谁知道?
  至少这两个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能查的出来,她话里的真假。
  灰衣男人显然没想到粮食居然还能这么买到。他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钱淑兰,眼里满是佩服,而络腮胡子也是很钦佩。
  “该你了!”钱淑兰无视两人的目光,提醒他。
  灰衣男人回过神来,忙道,“咱们国家最有钱的一批人都被打倒了,他们的后人都聚在劳改农场呢!只要打通关系进去,用古董换粮食绝对不成问题。”
  好吧!钱淑兰发现自己不如这个男人,人家的胆子真是大得很。连那种地方都敢去。
  “既然你要跟我合作,那咱们得立个契约。”
  “什么契约?”钱淑兰眨了眨眼,装作很不懂的样子。
  “就是生死契约。只要你保证被逮到之后不告发我们,我们就可以照顾好你的家人。”灰衣男人循循善诱地解释了一遍。
  钱淑兰低着头,她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一出。她要不要签?有了这个合约好像对她只有好处呀!她一个拥有作弊器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被抓住的,所以签了合约,她百利而无一害!
  她没有犹豫很久,直接道,“好!我签!”
  两个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赠送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47章 
  因为要签订契约,钱淑兰便没有拒绝跟着他们一起到住的地方。
  如果是个新手,络腮胡子他们说不定会把钱淑兰的眼睛蒙上。不过因为大家知道她也是粮食贩子,有这个把柄在手,所以大家也就没有瞒着她。
  签契约的时候,钱淑兰才知道这个团伙的成员,他们是按照入伙的时间来算排行的。
  络腮胡子叫吴世昌,今年已经45岁了,年纪却不是这伙人中最大的。
  老二叫卫正林,今年已经32岁,人现在处于华东地区。
  老三叫刘国江,今年43岁,人在生产队。之前因为贩卖粮食的时候被民警逮到,在民警压着他往派出所去的时候,经过粮店那边,人群太过拥挤,他趁乱逃跑了。后来全城张贴过他的画像。只是因为广交会的事情被撕了。
  老四叫魏青刚,今年44岁,一直待在广东这一带。
  老五也就是灰衣男人,叫杨怀保,今年46,一直在北方。
  老六叫谢广信,今年22,一直待在华北那一带,和钱淑兰一样是个女同志。
  老七叫赵沿军,今年50,一直待在西边,来一趟都会带很多粮食。
  小八叫徐小珍,今年18,也一直待在广东,因为年纪小,就帮着老大处理事情。
  钱淑兰进来就是小九。她的情况也被登记下来。
  签好合约之后,钱淑兰想了想道,“我在广州这边买了一处房子,粮食就放在那边。麻烦你跟我们去拿吧,以后也请你们多多照顾着点。可别让别人给占着了。”
  这年代因为房子比较紧张,有许多人家因为各种原因没法留在城里,房子成了空屋,就会被人白白占用。到了文革结束就成了老赖。
  “行!没问题!”
  钱淑兰带着这伙人到张招娣的那所房子。
  昨天晚上,她趁着老四离开了,就独自跑到过来,把房子重新打扫了一遍,然后把空间里的粮食放了进去。
  谁知道他们刚走进巷子口,就看到三个男人正趴在那边撬门。
  钱淑兰心一跳,大步上前呵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撬我家的门?”
  因为房子里堆了许多粮食,钱淑兰特地把自己之前买的大铁锁锁上,为此她还专门加了封印,只有她才能打开锁。
  正在撬门的三人听到这声叱骂,立刻转过头来。
  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朝老太太轻蔑地扫了一眼,“这明明是我家的房子,怎么成你的了?”
  听到他这么说,钱淑兰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一家三口就是张招娣的前男人以及两个儿子。
  在三人面上瞅了一圈,那个年纪大一些的肯定就是成方永了。长得确实细皮嫩肉的。说他三十都有人信。
  剩下两个倒也长得很白净。对这三人,钱淑兰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她侧头对后面的小八说,“你去帮我请街道主任过来。”
  小八立刻答应,转身就跑去找人。
  三人见他们去喊人,面上却并不害怕。成方永的大儿子成文才梗着脖子道,“你去找人我也不怕。这明明是我家的房子。”
  钱淑兰瞅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一点也不想跟他废话。
  没过多久,街道主任就过来了。
  看到成方永和他两个儿子在这儿,立刻明白前因后果,忙向他们解释道,“张姐已经把这房子卖给这位老太太了。”
  钱淑兰瞅准时机把自己挎包里的房产执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到没?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你们再敢撬门,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入室抢劫!”
  成方永脸色一白,原本就文弱的身体顿时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他抖着嗓子,显然气得不轻,“她怎么敢!这可是我家的房子!”
  成文才握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朝街道办主任不满地道,“这明明是我家的房子被卖了,却不通知我们,这是哪家的道理!”
  街道主任奇了,“你家的房子?你们不是把你娘抛弃,入赘到谢家了吗?”
  成文才被他的话噎住,尴尬得脸都红了。钱淑兰走到他面前,皱眉冷声叱责起来,“我不管你们家的事。总之我买房的时候,房产执照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张招娣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们,你们赶紧离我家远点,要不然我们家丢了什么东西,我就算到你们头上。”
  三人被她气得不轻!
  于是拉着街道主任到一旁问,像这样私卖房子算不算违法?
  街道主任摊了摊手,“如果你父母没离婚,张姐这样做的确是不对的。可这房子是你父母离婚后才卖的,她就不算违法。你们就算告到派出所去,也是占不住理。你们就认了吧。”
  听到这个噩耗,三人全都耷拉着脑袋。
  虽然他们已经入赘到谢家,可谢家分到的房子实在太挤了,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老宅这边来。
  原以为他娘已经没了,可谁成想她居然这么狠,直接把房子给卖了。
  二儿子成文武见要不到房子,就打起了房款的主意,朝街道主任急切地追问,“那我娘人呢?我去找她算账!房子明明也有我的一份!凭什么我没见到一分钱!”
  成文才也赶紧附和。
  街道主任可是收了张招娣的东西的,自然不能把事情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啊。听她说好像要去北边。你们得有的找呢。”
  三人气得不轻。
  在钱淑兰的催促下,三人也不敢多待,耷拉着脑袋走了。
  钱淑兰再三感谢街道主任的帮忙。
  等送走了街道主任,钱淑兰才开始掏钥匙开门。
  进了院子又把堂屋的门打开,不大的房子里堆满了粮食。
  “这里全是玉米,这次有点少,等年底的时候,我还能弄到更多。到时候我运过来。”
  三人却是一脸石化,这也叫少吗?
  这起码得有二十袋吧。一麻袋起码有两百斤,这里就有四千斤了。
  “粮食我先给你们!但是我要的东西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办。”
  三人立刻答应,“行!”
  把钥匙交给吴世昌,钱淑兰就直接出了房子。
  没两天,第三期展销会也结束了。
  钱淑兰从项红军和刘广吉那边买了衣服和鞋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出发了。
  她和王守仁是开着拖拉机回去的,自然不能空车而回,后面除了十四桶柴油,就是衣服鞋子。
  还剩下许多空隙,钱淑兰就趁着王守仁去灶房拿干粮的时候。
  直接跟他说,她要去弄些粮食运回去。
  对此王守仁已经接受得很坦然了。之前无论他怎么劝,他娘就是不肯放弃做黑市这条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帮她望风。
  很快,钱淑兰就弄回了三麻袋粮食。用装满衣服和鞋子的大麻袋盖着,倒也看不出来。
  两人沿着马路行驶,天热的时候就停下来休息。
  中午的太阳太毒辣照在柴油桶上很容易会发生爆炸。
  这天中午,钱淑兰终于找到一棵大树,两人吃着干粮就着咸菜,喝着军用水壶里的凉白开。
  微风拂面,倒是让这燥热的天气多了一丝凉意。
  她眺望远方,发现很远的田野里有许多大人孩子。
  孩子们拎着破竹筐子,手里拿着木铲子或是木棍子挖野菜。
  看到他们的车停在马路上,一个个全都围了过来。
  瞅见钱淑兰和王守仁居然吃着馒头,全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钱淑兰打量着这几个孩子,发现他们一个个全都是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又朝田野里看去,金黄的稻穗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
  可那些干活的人像是一个个被上了发条似的,慢悠悠的。
  天气这么热,如果不赶紧把稻子收回去,稻穗就会枯萎,落到地上,一颗颗捡起来就会很麻烦。
  这收稻子可不像收红薯,想要偷几乎不太可能。
  先不说这些泥有多干,就是他们每个地头都有民兵把守,顶多也就是偷一把揣在自己口袋里吧。
  所以这些人干活并不积极。
  看着一个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孩子们,钱淑兰心中叹息不已。
  这些孩子能不能撑过饥荒还是个未知数呢。
  钱淑兰指了指一个孩子手中的竹篮子,声音温柔,“你们这野菜似乎很好吃的样子,不如我跟你们换吧。”
  虽然同情这些孩子,可钱淑兰却不打算让他们白得好处,这样对他们以后的成长也没好处。
  小孩子都纷纷瞅自己竹篮子里的野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真的能换?”
  野菜这东西毕竟不是主食,如果没有油和盐精炒,根本就不好吃。关键是还吃不饱。哪有粮食实在,能饱肚。
  “可以!”
  这些小孩子们全都手舞足蹈起来。
  “你们排着队吧。我按照野菜重量跟你们换。”
  于是野菜多的孩子得到了两个馒头,小的只能得到半块馒头。
  一时间倒把钱淑兰准备的干粮换了个干净。
  王守仁一开始也不反对他娘做好事,可眼见着干粮全没了,他不由得有些急了,“娘,咱们吃什么?”
  钱淑兰笑笑,“不用担心。前面就是镇子,有家饭店,娘请你去吃好吃的。”
  王守仁放下心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自己待的那个村子,人人都能吃大米饭,可这些孩子却饿成皮包骨头似的。
  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上了车,王守仁突然道,“娘,我之前去过一个生产队,他们生产队里人人全吃白米饭。天天还能吃上一顿肉。咱们能不能也搬过去?”
  钱淑兰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就算他们能吃饱饭,咱们也不能去啊。咱们在王家村有社员们照应着,到别的地方去,人生地不熟的,多孤单呐。而且今年正军也上小学了,等他小学毕业还要上初中,上高中,乃至上大学。你怎么能为了吃好的,就把儿子的前途给葬送了呢。”
  一番话说得王守仁面红耳赤。
  钱淑兰却不打算放过他,不把他的念头打消了,谁知道他不会带着孩子跑了,“还有正国,等他中专毕业之后就能留在城里有份好工作。你可不能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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