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易楠苏伊
时间:2018-10-23 09:49:41

  见婆婆居然不以为然,孙大琴不由得急了,“娘,那姑娘有问题呀,她居然能把一个男人给废了。你想想不可怕吗?”
  钱淑兰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她有能力自保不是好事吗?省得正国上班还时刻惦记她的安危。”
  被婆婆这么一说,孙大琴不由得一怔。话是这么说,“可她有一天会废了正国呀。”
  钱淑兰却毫不在意,摆摆手,“只要正国好好待她,她为啥要废正国?她废了正国,对她有啥好处?你别瞎想了。”
  孙大琴脑子懵了,是吗?她不会废了正国?可这事谁能说得准!那个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可谁成想居然是个狠角色。真是没看出来呀。
  钱淑兰见她脸都青了,想了想还是安慰她,“正国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不会对不起徐丽珍的,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你就放宽心吧。”
  孙大琴低头想了半天都没法说服自己。
  钱淑兰又想起来道,“以后你别再跟着人家了。你一个婆婆做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听婆婆这么说,孙大琴不由得脸一红。她好像把自己给暴露了。
  最后,孙大琴也没能劝动婆婆。耷拉着脑袋出了院门。
  第二天一大早,孙大琴特地跑到县城去找王守仁。
  把这事跟王守仁说了一遍。
  王守仁的反应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会不会看错了呀?那姑娘不像是个厉害的呀!”
  见自家男人居然不相信自己,孙大琴急了,“怎么会看错了呢。我一直跟着她的。”
  王守仁想了想道,“孩子自己乐意,你干着急也没用。”
  孙大琴见自家男人也不反对,顿时凉了。
  这一家子都不反对,她一个人反对又有啥意思。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自己写了封信,让老三帮着稍给正国。
  就算正国选择跟那姑娘在一起,也得让他知道这姑娘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接到三叔递过来的信,正国十分高兴。
  等看完信之后,他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他未来的媳妇还是个练家子?
  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呀!
 
 
第187章 
  虽然正国有满腹疑问,可他还是没有在信里问出来。
  如果徐丽珍愿意跟他说,他自然想听。如果不愿意,他也不逼她。她将来一定有一天会愿意跟他说的。
  至于那个被徐丽珍废了的男人是林家村生产大队的。
  之前在河渠那边看过徐丽珍的样子,顿时惊为天人。听说她是逃荒过来的,就特地托媒婆过来提亲,可徐丽珍已经不是饥荒过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不肯将就一个二流子。所以立刻就拒绝了他。
  后来那人看她居然跟正国处对上对象,心里恨得不行,就想趁着晚上把人给弄上手。只要她没了清白,一定会愿意嫁给他。
  可谁成想,居然是个辣椒,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被她给废了。
  这种丢人的事情,他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敢说出来。
  于是只好四处求医。因为家里的钱不够,他只好去偷,没多久就把自己送进了派出所。
  这年代对小偷的惩罚那是相当严重的,判了八年,直接进了劳改农场。
  时间如梭,很快就进入一九六三年。
  这一年刚过没几天,上面就来了新政策。
  王守泉宣传会议精神,“咱们要进行上面派给我们的任务:举报一次社会主义性质的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的教育运动。把基层中的腐败干部揪出来。”
  这些村干部们听了,脸上苦了脸,一个记分员拍着桌子发泄心中的郁气,“和着我们整天累死累活,还要担惊受怕,咱们什么时候腐败了?我连别人送给我一根烟我都不敢接。这记分员当的忒窝囊。”
  众人听了也是哀声叹气,可又怎么办呢?
  钱明华看了一眼众人,“你们就算心里憋着火也别乱说话。千万别忘了我以前的教训。上面让咱们搞,咱们就搞吧,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众人一听也是,还能咋办!办吧!
  于是第二天就开始在队里宣传,要开教育运动。小孩子连课也不用上了,跟着大人一起去开会。
  钱淑兰推着婴儿车坐在打谷场,听着王守泉站在上面声嘶力竭地喊着。底下的社员们听得云里雾里的。
  别说这些大字不识的庄稼人不懂这些,就连王守泉自己都搞不清这四清是啥玩意!
  钱淑兰微微皱眉,这就是四清运动的序幕吧!
  果然,没多久,上面又派了工作组下来,一共是三个人。
  领头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王守泉,钱明华和王立贵负责接待。
  王守泉笑脸迎人,刚想伸手去握,对方却板着脸,看着三人,“你们把你们生产队的账目都拿出来。我们要核算一下。”
  王守泉和钱明华对视一眼,这才弄明白了,这是要调查他们了。
  想到之前说要把腐败干部揪出来,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王守泉微微一笑,扬着眉道,“那我们去大队仓库那边去看看吧。会计本就在那边。”
  见他们十分配合,中年男人脸色好看不少。
  “您贵姓呀?”
  “我叫高青林,行了,你也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
  王守泉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他皱着脸朝钱明华挤了挤眼。
  钱明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等到了大队仓库,王立贵把账目全都拿出来。
  三人也不嫌多,立刻就开工了。
  王守泉见他们这么认真,就让王立贵留下来,“如果他们有不知道的地方,你就负责给他们解释。”
  王立贵应了,对这次事情也是胆战心惊的。
  如果账目有问题,他可是第一个要倒大霉的,可不就得小心伺候着嘛。
  工作组的到来,让王守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骑着队里的自行车赶到公社找陈书记。
  “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清工分?”
  “对啊,这是上面派下来的新指示,谁都不能避免,你们也不行!只要你们账目没有问题,肯定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王守泉想到之前他们似乎违规操作过几次,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查出来。
  不只是王守泉一个人睡不着觉,账目如果有问题,会计是第一个倒霉,钱明华是第二个,那他就是第三个。
  上面都有他盖得的戳!他忐忑不安好几天,嘴上长了好几个燎泡。
  何翠兰看着小儿子这副没精打彩的样子,跟钱淑兰唠嗑的时候都是愁眉苦脸的。
  “你说说这些人咋这么能折腾呢?”
  “我们明明好着呢,可他们却把账目反反复复地查,我听会计说,只要有一点记不清楚,都要让王立贵交待清楚。会计都……”
  正说着话,王立贵的媳妇齐大花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他们现在就坐在村口,虽然这个天不是很适合纳凉。可因为工作组的入驻,他们的心里都憋着火呢。哪里还在乎天气凉不凉。
  “大花,你家立贵又去仓库了?”
  说起这个齐大花的怨气更大,别人好歹还能喘口气儿,他们家老头子连一丁点时间也没有。天亮就得过去候着,稍微有不弄不明白的,就让他交待。
  王立贵本身也不算是个十分有文化的人,不过是跟着以前的老掌柜学过,记得账有点乱七八糟的,再上时间又长,他好些地方都记不清了。
  于是这些日子绞尽脑汁地在想那些被他遗漏的地方。
  齐大花拍着大腿,一个劲儿地抱怨,“就连一分钱的支出也得问个一清二楚。真是够累的。”
  村里人也不懂这个,齐大花叹了口气,“你们说几年前的事情谁还能记得。谁的脑子能有那么好使。”
  其他人一想也是,纷纷安慰她,“大花啊,你也别担心,工作组也就是查一查,咱们生产队的账目都清楚着呢,立贵肯定不会有事的。”
  齐大花心事重重地点了下头,“但愿如此吧。”
  几人正聊着天,突然钱明华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十分急切,“小姑,工作组让你把养鸡厂的账目也拿过去给他们查一查。”
  听到这话,钱淑兰立刻站起身,把自己坐的小板凳放到婴儿车的手把上,然后推着就走。
  钱明华见她居然往村里走,忙叫住了她,“小姑,你走错道了!”
  钱淑兰拍拍身上的挎包,“账目我都随身装着呢。”
  钱明华见小姑脸上带着笑,莫名觉得心安。他可真不想再因为这事儿进去了,那地方不是人过得日子。
  他边走边跟钱淑兰抱怨,“那高组长把立贵叔骂得狗血淋头。当着那多的人面,立贵叔一大把年纪,臊得脸都红了。我看着都不忍心。”
  钱淑兰拍拍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我的账目记得一清二楚,我可是跟着我们家小毛驴学过怎么记账的。”
  前世她学得就是会计专业,为了怕露馅,她穿过来之后就一直避免接触会计方面的工作。不过自从小毛驴学了这专业之后,她就没了顾忌。
  她的账目也是按照这年代的习惯来记录的,并不打眼。
  到了工作组,看到她递过来的会计本,三人都微微惊了一下。
  高组长更是诧异,“你学过啊?”
  钱淑兰笑着解释,“我家有两个孩子都是学会计的。咱们村识字的人不多,我就负责养猪厂和养鸡厂这两个厂子的会计工作。”
  三人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要她是清白的,管她是几个厂子的会计呢。
  高组长把她递过来的账目翻了好几遍。
  供销社,百货大楼的收据全部都用夹子夹好,上面还编了号码,一点也不凌乱。
  那些没有收据的支出,她也会在旁边备注用在什么地方了。
  高组长微微挑眉,“你这账目记得比那些专业人士都不差呀。”
  钱明华在旁边松了一口气浅。就连严苛到极致的高组长都没能找出破绽来,可见他小姑还是不错的。
  高组长看着她记录的账簿,“你们养鸡厂这鸡蛋还真挺多。”
  钱淑兰笑着道,“因为我们养鸡厂是用蚯蚓来喂养的。”
  高组长来了兴致,便跟她请教这方面的问题。
  钱淑兰倒也说得头头是道。她这养鸡厂除了一开始被她喂过药,之后都是没有问题的。也不怕他会查出什么来。
  “你们养这么多鸡怎么不会生瘟呐?”高组长似乎是个懂农业的。
  钱淑兰笑笑,“咱们选的鸡苗都是有讲究的,一定要当天下的蛋,然后给母鸡抱窝……总之要精养。”
  高组长听了若有所思。
  钱淑兰紧接道,“这法子因地制宜,并不适用于所有地方。所以还是要看水土的。有的地方适合种苹果,有的地方适合种橘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养鸡也是一样的。得要看水土气候。也许在别的地方这样抱窝,小鸡仔不是很健硕。在我们这边就很好。”
  高组长听她越说越有道理。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这本记得乱糟糟的账目,上面还有好几笔记得不清楚的。
  因为时间久远,王立贵也想不起来了。
  高组长只能把他调查的信息据实以报,顺便还把王家村的养鸡厂表扬了一遍。
  账目查完了,他们开始清仓库,清财物,把大队仓库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他们也没有查出来有问题的。主要是没人会因为那点东西愿意被人戳脊梁骨!
  这些都弄完之后,工作组就想要举行教育活动。没办法只能把全体社员集中到打谷场开会。
  这种活动都是有步骤的,第一步就是忆苦思甜。
  高组长板着脸,站在打谷场上,顶着寒风,看着下面一个个坐着的社员们。
  没一个人愿意开口的。于是他开始点名。
  第一个居然是何翠兰,她抖着腿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咋……咋说呀?”
  高组长担心她不会讲,便开始提醒她,“你就讲讲旧社会的苦和新社会的甜。”
  哦!听他这么一说,何翠兰顿时明白了,她双手捏着衣角,爬上四张课桌拼成的台子,壮着胆子,大着嗓门朝底下喊,“建国前呀……”
  这声吼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有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高组长皱眉,“你不用喊得这么大声,大家都能听得见。”
  何翠兰立刻放低了声音,苦着脸开始诉苦,“建国前呀,我还记得,那大概是59年吧。那日子是真的苦啊,我们大队食堂只能吃稻糠掺的红薯粉……”
  她还没讲完,高组长就大着嗓门喊住了,“哎哎哎,我让你讲旧社会的苦,你耳朵聋啦!”
  被他指着,何翠兰吓得半死,身体瑟瑟发抖。
  王立威见自家媳妇都吓傻了,赶紧站起来替她解围,朝着高组长点头哈腰,“对不起啊,高组长,她就是个棒槌,根本听不懂人话。我来讲!”
  高组长让何翠兰下去,换王立威上来。
  王立威硬着头皮开始讲,“我还记得1954年,咱们这边发大水,东西都被大水冲跑了,就连我平时不离手的烟杆也被冲跑了,我就追在后面跑,我的娘耶,一路上我看到许多许多的死人,男女老少都有,我还看到……”
  高组长气得直跳脚,“你讲得啥!讲得啥!我说的是建国前的苦,1954年是建国前吗?”
  可下面有人小声道,“可1954年是真的苦啊,我们家的娃差点没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这个说说自己家丢了啥,那个说吃得有多苦。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不对,高组长赶紧拍巴掌赶人。
  突然他眼一亮,指着一个老奶奶,“你来讲!”这人应该是受过地主压迫的,肯定有许多血泪史。
  众人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都有些奇怪,这老太太是谁呀?根本不是他们生产队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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