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兰从来想过有一天她居然能当店主,而且还卖出了爆款。
她的10金币惊喜小礼物和20金币神秘礼物卖得火爆。每天都有五六个单子。
虽然极品系统只有365个执行者,可这些执行者代表的就是一个世界。
他们遇到喜欢的,回头还会再来,给亲戚朋友稍上一个。
钱淑兰之前就把闹钟和台钟放在商城仓库里,有人拍,系统自动给发过去。几天没看,她的金币已经有四百个了。
比起钢笔,圆珠笔这些需要票才能买到的东西,闹钟和台钟不要票,更容易买到。钱淑兰想着等自己没货了可以让老四帮她买回来,就说给别人买的,反正以前原身也干过这样的事。
不过,她得交待老四,一次不能买太多,这样会被人当成投机倒把,最好是找人帮他买。他再付人家好处费。
想通这点,钱淑兰看着这么多的金币,觉得自己必须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了。
夜黑如墨,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颗小星星,此时是凌晨两点半,寂静无比。钱淑兰站在院中,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如苹果大小的水晶球,双手捧在手心。
白色的水晶球,里面密密麻麻的淡黄小点,像一粒粒芝麻漂浮在大海中。
钱淑兰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嘴里叽里咕噜念了几句,而后两只手缓缓松开。
水晶球掉在地上,发出砰得一声响,声音清脆又好听。炸开的水晶球,原本点点光芒纷纷起舞,慢慢上升直至飘到半空。
光芒越变越大,又缓缓延伸,最后成了一张张符纸。
钱淑兰睁开眼睛,抬起手臂微微跳起来,抓到一张符纸开始念上面的黑字“全民炼钢灾荒现”,钱淑兰满意一笑。
这是她特地花了两百个金币请153号帮她做的。
这是一种小小的术法,之前水晶球里的淡黄小点就是这一张张符纸。
因为她不会用法术,所以153号就帮她做成一个水晶球,只要一炸开,水晶球里的小点点就会变为实形飘到半空。
这个术法可以维持三天三夜。
但术法有限,所以范围并不广,只能辐射方圆一百里。
这一百里,在离地面两米二的高度都会飘着这种黄色的符纸。符纸前后左右的间隔都是1米。
钱淑兰知道自己力量有限,她改变不了历史进程,也买不到可以救全国百姓的口粮,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人们。
之前,她住在县城的时候也想过去各个街道贴条子。可她年纪毕竟大了,累死累活一个晚上,也未必能贴几条街。
而且,还极有可能被治安大队抓到。
即使没有被抓到,她也有可能连累到别人。
这时候的法律并不像后世那样严禁,民警抓到你,必须证明你有罪才会给你定案。
他们的程序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你出现了,你必须证明你没罪才会释放你。否则你就是罪犯。
如果,她贴条子的那段时间里,正好有路人经过,那人就会成为她的替死鬼。
制造恐慌,破坏社会主义建设是非常大的罪名,与谋反罪很靠边了。
钱淑兰不想连累别人,又想给大家提个醒,那就只能用鬼神之说了。
这种可以把成千上万张符纸悬浮在空中的技能相信以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办到的,所以,她才大胆去做。
钱淑兰必须让大家知道,这符纸是神鬼做的,这是上天给他们的警示。
也在告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要为难这些凡人。
钱淑兰满意地看了看院子,刚刚碎掉的水晶球已经像风一样消失不见,只剩下头顶上这些符纸。她转身走回自己房间,侧耳倾听,家中没有一个人起来的。也是,今天又是丈量宅基地,又是找人砍树,晚上又学习认字,一个个都累得不行,也确实没有精神。
农村跟城市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夜晚,没有月亮的农村就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可城市却很不同,在主要街道上都是有路灯的,即使是凌晨两点半,路上也是有人的,许多值夜班的工人下班出来就看到这么惊恐的一幕,而后整个县城都炸掉了。
潘书记和郭县长被人从睡梦中喊醒,待看到空中的符纸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不到半个小时,刘关县大大小小领导全聚集在县办公大楼。
“同志们,这是有人在鼓动,在散步谣言,我们可不能被敌人蒙蔽了。”潘书记首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全民炼钢?放屁!上面根本就没有发布这样的决策,他是县委书记,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现在偏偏出现这么荒谬至极的事情,一定是那些□□在鼓动人心,这些人简直可恶。
郭县长却不同意这个观点,他媳妇一直信奉鬼神,年轻时他只要上战场,她总是会到庙里给他求张平安符。
他不知道符是不是真的有用,总之他很幸运,没有牺牲,度过了一个个生死劫。对鬼神之说,他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他看着潘定嶙,反问道,“潘书记,你说敌人是怎么把那些符纸敌人给沾到空气里的?”
潘书记被他问住了。潘定嶙被人叫醒之后看到空中悬浮着的浮纸上面写着那七个字,就觉得是有人在搞事。可现在回想过来,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符纸是怎么飘到半空中的?
没有绳子,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就这么以竖着的形态,一排排地悬在空中。可不就像是粘在空气里吗?
这事显然不是人能办到的。在座的人全都是脸色煞白。
虽然全国正在破除封建迷信,可之前就信的人依旧还是信的。不敢明着信,那就偷偷地烧纸。现在,那些心里原本就信这些的人更加坚信这是上天在给他们预警了。
潘书记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道,“同志们,这件事情我们必须严肃对待。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想符纸怎么悬在空中,而是应该赶紧把符纸清理掉。要不然造成群众恐慌,会出大事的。”
这话让一直跟潘定嶙唱反调的郭县长都同意起来。符纸是人为也罢,预兆也罢,都不能再留它。否则非出大事不可。
他当即下命令,“刘局长,陈部长你们一个公安部,一个武装部赶紧带人把符纸收下来。务必不要让这事影响大家的情绪。必要时候,可以说这些东西是敌人的阴谋。”
刘局长和陈部长面面相觑,点头应是。
会很快就散了。
但这事却仍旧萦绕在大家脑海里。
等刘关县到处都有人抓符纸的时候,钱淑兰自然也看到了,她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她原本也只是给大家提个醒,想尽一份自己的心,明知道明年就是灾荒,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种滋味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这几天刘关县的人到处在讨论这件事,王家村自然也不例外。钱明华带领队员们到处抓符纸。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看到飘在空中的符纸,内心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有那信这些的人到了晚上就开始烧纸求祖宗保佑。
大多数人都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或者也是在观望,看会不会真的有全民炼钢这样的政策出台。
钱淑兰对此乐见其成,不过她还是更加卖力挣金币。
两款商品卖得越来越多,她的金币攒得越来越多。
一开始,她还担心153号那个世界的粮食会被她买完,有些担忧地问她。
153号却一点不在意,“我们修仙之人,可以辟谷几十年。”
接着,153号就开始解释,她只要一个术法就能把地全都开垦,一个术法就能把稻苗全都栽上,等稻田自然成熟后,一个术法就能把稻苗全部收割,然后是脱粒,烘干,装袋,收回空间,术法通通都能实现。
钱淑兰听了热血沸腾,更加想要成仙了。
只是,她拿着那颗水晶球,却丝毫没有反应。
按照153号说的,她先在各种植物身上试。用153号的话来说,植物身上的灵气是最多的,尤其是年份越久的植物,身上灵气更多。
之前在县城的时候,钱淑兰听了她的话,特地跑去城郊那棵几百年的许愿树上找灵气。谁成想,丝毫没有反应。
后来,她又找动物。牛,马,猪,鸡,兔子等等,她都试过,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钱淑兰现在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灵气吗?
153号觉得应该有的,用她的话来说,世界都是公平的,给你这样,就不会给你那样。
既然你那世界修仙困难,那就说明一定有很多灵气。
就像他们这世界那么多修仙的,可灵气却很薄弱。
钱淑兰就是这样被她鼓励,一遍遍试各种东西。
她卖东西得到的金币,全部存下来。
153号说,他们现在是冬天,不过,她已经帮她种了几千亩的麦子,等成熟的时候,就可以卖给她。
钱淑兰只好把金币攒着了。
没两天,她就攒了五百多个金币。
钱淑兰突然想到第一次看到的那个美容养颜瘦身仙丹。当时她看了很心动。
现在,她想找那个卖家帮她改改药效。
8号也就是店家,听到她的要求有些不可思议,这人的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居然不想长长久久变美,反而只要短暂变美:“你是说想把这个美容养颜瘦身仙丹的时效改短一点?具体要多短?”
钱淑兰却有自己的考量。她准备买再生丸给钱维汉,可这东西该怎么给钱维汉呢?她在心里一直没能琢磨出具体的法子来。
总不能就这么虎了吧唧地拿出来给他吧?那要是他问她哪来的,她编了一个理由,要是被他看出来咋办?毕竟钱维汉是个军人,洞察力比她这些便宜儿子儿媳可厉害多了,她担心自己会露馅。
如果,只是当无名英雄,把药悄悄放在钱维汉的水壶里,说不定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那样做,她岂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钱淑兰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施恩不图报的人。既然她付出了那么多金币买的东西,她要点好处是必须的。
这样算来,她既要把药丸给钱维汉,又要他以后对自己照顾一二,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只要她吃了药丸,变年轻,到时候。。。
虽然可能会吓到他,可钱淑兰觉得以钱维汉军人的身份应该不至于吓傻。所以,钱淑兰觉得这事大有可为。
于是,钱淑兰很肯定地点头,“是,可以保持半个时辰就行了。”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
8号很快答应了,“可以。不过,一百个金币一百粒。不单个卖。
钱淑兰立刻答应了。
等8号把商品发布好,链接发过来,钱淑兰立刻拍下。
约定好三天后发货,钱淑兰自然没有意见,反正她也不急。
钱淑兰又到153号店里买了两颗再生丸。
第34章
一连两天都是到处抓符纸,老王家原本砍树的计划也顺延了两天。
刚好今天轮到孙大琴做饭,她天不亮就起来了。
她想叫小梅过来烧火,可又怕婆婆知道了罚她。处罚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婆婆会往她心窝上戳。什么你有三个儿子,你怎么还有脸去使唤别人家的孩子?孙大琴每每想到那晚婆婆说的话,她就想吐血。
她一咬牙推了推大儿子,“正康,快起来了,你还要上学呢。”
正康睡意正浓,被人吵醒便有几分不耐烦,嘴里咕哝道,“天还早呢,我再睡会儿。”
孙大琴又推了推他的身子,语气加重了点,“赶紧起来,帮娘烧火。”
正康挥开他娘的手,半睡半醒间答了一句,“你叫正国嘛,他才上初中,学校比我近多了。”
孙大琴听了他的话,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忙喊睡在里面的正国。
正国跟正康差不多,也是困得不行,怎么叫都叫不醒。
孙大琴有些来气了,一拍炕边,朝两人大吼道,“赶紧起来!”
这声吼把睡意朦胧的两人直接吓醒了。
两人看清是他娘,都有几分恼火。
本来就是混不吝的小子,自小又被原身和孙大琴宠坏了,哪里知道什么叫尊重。
如机关枪似的话开始一个劲儿地扫射过来,“娘,你干啥?我困得不行!你喊什么喊?”
“是啊,娘,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这天还不亮呢,你把我们喊醒干啥?”
孙大琴憋着气,没好气道,“喊你们起来烧火。”
正康愣了一下,随后就撇嘴撒气,“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家里那么多丫头片子,你居然叫我们?!”
孙大琴还在为之前的事恼火呢,有些不高兴,“咱们家以后家务分开,难道你之前没听你奶奶说啊。你聋子还是咋地?”
正康和正国皆是愣住了。
啥意思?
难道以后他们也要干活吗?
孙大琴一把把被子掀开,往炕尾一甩,狠声道,“赶紧穿衣。等你奶醒了,要是饭还没做好,咱们这房就得饿肚子了。”
正康和正国不敢相信。他奶真能这么对他们?
可看着他娘那冷脸,又想到之前他娘就是被奶奶给饿了一天,这事似乎不像是假的,心里憋屈得不行,但还是该穿衣的穿衣,该套裤子的套裤子。
等他们穿上鞋子之后,孙大琴便带着他们到灶房忙活。
一个烧火,一个洗菜,一个和面。
孙大琴还好一点,没嫁人的时候,这些事她都是干惯的。可正康和正国就不行了,长到十来岁,从来没做过,引火都不会,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火点上。
负责洗菜的正国到自留地拔菜,拔错了地儿,被人逮到狠狠骂了一顿,正国担心饿肚子,硬是咬牙没还嘴,耽误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洗菜的时候,他又出了岔子,原来正国根本不知道要把菜掰开洗。孙大琴切菜的时候发现里面全是泥,又重新洗了一遍。
两个人层出不穷的闹洋相,把睡得正香的其他人全都闹醒了。
即使就这么紧赶慢赶的,还是比之前晚了一个多小时。
钱淑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端菜上桌。脸色微微沉了沉。
“下次再迟到,你们就把自留地翻一遍。”
孙大琴擦着额头上的汗点头应了,只要让她吃饭干啥都行。
听到这话的正康和正国却是眉头紧皱。如果之前对他娘的话还是半信半疑,那现在就是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