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宁归
时间:2018-10-24 10:10:48

  她本该属于他,是祁舟辞强娶了她。
  萧今至今还能想起玉微眼中浓烈的恨意,他锋利似刀的目光刮在祁舟辞身上:“祁舟辞。”
  祁舟辞微颔首,唇角笑容不减,一举一动高贵规范得挑不出丝毫错处:“萧副参谋长,改日叙旧。”
  她身子弱,身上的湿衣还未换,不宜久留。
  祁舟辞拥着玉微转身离开,玉微从始至终都乖巧地依偎在祁舟辞怀里,除却最开始看向萧今那一眼,目光一直都注视着拥着她的祁舟辞。
  萧今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面色有些狰狞,盛满寒意的眼眸中翻滚着妒意:“祁舟辞,她爱的是我。”
  萧今话音落下时,玉微下意识地抬眸望进祁舟辞眼里,祁舟辞微凉的气息印在玉微额间:“我相信你。”
  玉微微勾起唇角,握住了祁舟辞横在她腰间的手,祁舟辞垂眸,目光在触及玉微脖颈那突兀多出来的项链时,微微一闪:“微微替我撑伞片刻可好?”
  玉微轻启唇:“好。”
  她从宽袍大袖中伸出纤弱的手,接过了祁舟辞手里的黑色洋伞,她比祁舟辞矮,执着伞柄举高,想让祁舟辞行动自如,有些费力。
  祁舟辞指尖触在玉微颈后,轻轻一扣,项链应声而落,祁舟辞伸手拖住,莹白的铃兰绽开在他纹理偏淡的掌心。
  玉微动了动执伞的手,把完全倾斜向她的伞撑过去一些,遮住祁舟辞湿透的右肩:“夫君替我扔了吧,我离开时忘记扔了。”
  “嗯。”祁舟辞掌心一翻,莹白的铃兰项链呈直线坠落,“铛”声响起时溅起一地剔透,素白的铃兰幽幽绽放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伴随铃兰落地声响起的还有两人远去的脚步声。
  萧今僵硬地站在暗沉下去的天色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坠落在地的铃兰项链。
  ……
  车上,玉微昏昏沉沉地依偎在祁舟辞怀里,她感觉头撕裂一般的疼,被淋湿的唇瓣此刻干涩得发苦,淋雨的后遗症在此刻彻底复发。
  太过难熬,她索性阖上了眼,把全部的重量都交托在祁舟辞身上。
  虽然难受得有些想吐,但玉微习惯了保留几分意识上的清明,倒也没有彻底昏睡过去。
  她为了让萧今错以为她还对他有意也是够意思了,拖着病弱的身子淋在雨里,还被祁舟辞当场捉.奸,虽然没觉得愧疚,但心虚总归是有。
  萧今如果还算聪明,应该不会看不懂她愤怒之下隐藏的迟疑,毕竟一个女人若是真的不爱一个男人,连与他说话都会嫌他恶心,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和他争执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往。
  玉微一直在阖着眼走神,倒是减弱了几分头疼欲裂之意。
  祁舟辞感受到身上一重时,垂眸看向怀里似乎已经沉睡过去的人,她长而卷的睫羽在眼下打出一排密密的阴影,因着淋了雨,她的脸颊潮红一片,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泛白的嘴唇干裂,她无意识地微抿着唇瓣。
  祁舟辞收在玉微腰间的手加紧,托在她膝下的手微一用力,把她完全带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副官,开快些。”
  张誓居握紧方向盘,前方拐弯,他微侧的视线落在后座亲密相依偎的两人身上,目光一闪:“是。”
  祁舟辞的目光落在玉微干涩的唇瓣上,迟疑片刻,微低下头,触上了那柔软的唇,舌尖沿着她的唇线细细描摹,润湿她干涩的唇瓣。
  玉微的眼睫在祁舟辞清爽的气息落下时,微微颤了颤,但祁舟辞一心关注着玉微干涸的唇瓣,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隔着外衣扣住她软若无骨的腰身,直到她的唇瓣嫣红水润一片,他微凉的薄唇后退一分,额头抵在她的额间,那双半开半阖的明澈眼眸染上三分独占欲,显得危险邪肆。
  他细细端详着近在咫尺的妻子,见她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才低低地道:“其实我很在意,可我更在意你。”
  声音很轻,恍若呢喃,玉微却是听见了。
  祁舟辞的话半遮半掩,玉微不能完全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她能明白他愿意为她让步,她所行的每一步,他都会先体贴地为她打点好一切,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玉微没存心思吓祁舟辞,一直阖着眼装睡。
  ……
  西式大街里祁公馆不远,车几个拐弯后,沿着打开的铁门,绕进了祁公馆,停在大门前。
  祁舟辞为玉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拦腰抱起她,大步迈进了客厅。
  祁夫人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听见脚步声,她站起身,看见祁舟辞抱着玉微走了进来,顿时蹙眉:“微微这是怎么了?”
  祁舟辞微颔首:“妈。”
  他轻声解释:“淋了些雨。”他看向站在祁夫人身后的岑月,吩咐:“劳烦岑姨随我上楼为微微换一身衣服。”
  岑月正要躬身应下,她随祁夫人出身高门,虽是丫鬟,但那一身气度便是一般门户的小姐也是及不上的,一身礼仪自是挑不出任何错处,规范得犹如礼仪教科书,赏心悦目。
  祁夫人扬手拦下了岑月,目光落在祁舟辞微蹙起的眉心,温柔却不容置疑地道:“换衣服这种小事就不必麻烦岑月了,你身为微微的丈夫,理应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她又转头吩咐岑月:“把姜汤送上去后就下来,不要让任何丫鬟留下。”
  岑月颔首:“是,夫人。”
  祁舟辞目光里有不赞同:“妈,你明知道……”
  祁夫人截断了他的话:“她是你的妻子,没什么不可的。”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你觉得微微这么弱的身子穿着湿衣不会染上病气,你大可以不为她换。妈的话撂在这里,祁公馆内绝没有一个丫鬟敢违逆我的命令帮你。”
  她凌厉的目光四下一扫,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惶恐地道:“谨遵夫人命令。”
  祁夫人收回目光,她若是不逼儿子一把,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更近一步。舟辞什么都好,只是太过顾虑自己妻子的感受,他这样一直等下去未必能等得到微微的回心转意,心里有人的女人最是心硬,即便他能得到,所耗费的时间也太久。
  同为女人,她看得出玉微眼里对自己儿子没有一丝男女之意,倒是自己儿子,恐怕离泥足深陷已经不远。
  祁舟辞深拧眉,怀里娇软的身子已经微微发颤,容不得他迟疑,他一言不发地抱着玉微上了楼。
  祁夫人等祁舟辞抱着玉微走远后,坐在沙发上,呷了一口清茶,随口吩咐岑月:“告诉那些小丫鬟机灵些,别被舟辞忽悠了,送了姜汤就把他俩房间的门锁上,明天早上再开。”
  岑月领命躬身退出了客厅,去吩咐后厨的下人。
  祁夫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准备出门听戏,她和张夫人约好今天去戏园子,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刚站起身,云舒曼就踏步进了客厅。
  云舒曼的父亲和祁夫人是兄妹,云舒曼以往偶尔也会来祁公馆。她来的次数多了,祁夫人为了方便就免去了她来祁公馆需要通报的命令,让下人直接放行。
  云舒曼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小跑进了客厅,她听祁舟辞的副官说今天他在家所以特意来找他,但看见只有祁夫人在客厅时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与失落,旋即立刻收敛,乖乖巧巧的唤道:“姑妈。”
  祁夫人出身京城官家,后宅的腌贊事见过不少,最善察言观色,一点一滴的细微表情都很难逃过她的眼睛,更何况是云舒曼这种明显的错愕失落:“舒曼来了?倒是不太凑巧,姑妈约了人得出门了。”
  云舒曼到底也不是单纯的性子,很快反应过来:“姑妈不必管舒曼,您忙就是,舒曼本来是想起好久没看见姑妈了,特别想念您,今天特意来找姑妈聊聊天,但既然姑妈有事忙,舒曼去找嫂子一起逛街也不错。”
  她刚才这么火急火燎是因为最近攻略祁舟辞的任务毫无进度,所以才在找上门时没看见祁舟辞着急了。
  倒也不怪她急,这些时日,她眼睁睁看着祁舟辞对玉微的好感度最近一路上涨,如今已经到了80。
  她怎么能不着急,一旦好感度达到100,那就是不离不弃,永刻在心,变相的等于她任务失败,到时便要被抹杀。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去勾引过祁舟辞,然而祁舟辞每次却都避她如蛇蝎,她还没靠近,他就已经远离,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刻意在避开她一般。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来了祁公馆,想要凭陪玉微逛街的借口靠近祁舟辞,只是没想到遇到了祁夫人。
  祁夫人温柔地笑笑:“你这小嘴儿,就会哄姑妈开心。”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小巧手包,“不过也不太巧,你嫂子估计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嫂子又生病了?”云舒曼焦急地问,眼中满是关切。
  祁夫人望向楼上,意味深长的一笑:“倒也不是,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有小侄子了。”
  云舒曼扮演着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见这半露骨的话,瞬间红了脸,跺跺脚,娇声娇气地叫道:“姑妈。”
  云舒曼捏紧了裙摆,这是男女主角圆房的时间变早了?系统那个骗子,乱给她的什么剧情,现在的走势没有一次和系统给的剧情合得上,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错了世界。
  见小姑娘红了脸,祁夫人也不再刻意逗她,收敛了眼底那一抹若有所思,温声笑道:“舒曼可要陪我这个老婆子去戏园子听听戏?”
  云舒曼咬牙暗恨,但脸上却满是惊喜:“真的可以吗?不会打扰到姑妈你们吗?”
  她其实很想留下来,但是祁夫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明显就是不想她去打扰祁舟辞和玉微,她要是不跟着她去听戏岂不是显得自己太不识相,而且还很可能会暴露自己对祁舟辞的私心。
  据说当年祁公馆内有个年轻狂傲的丫鬟,自持貌美妄想趁祁参谋长醉酒勾引他,想母凭子贵以此摆脱丫鬟贫苦的生活。最后那美貌丫鬟虽然没能成功,但祁夫人到底被恶心到了,本就不喜自己丈夫有姨娘小妾,自那之后更是厌恶极了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
  祁舟辞已经有了妻子,祁夫人必然不会喜欢看到有人勾引他,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女。
  祁夫人邀她去听戏,未必没有存了几分试探她的心思,她刚进客厅时脸上那错愕失落太明显,她自己也察觉出来了,祁夫人这样精明的人自然不可能没留意到。
  祁夫人颔首:“张夫人要是瞧见有舒曼这么一个伶俐可人的小姑娘一起听戏,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被打扰。”
  云舒曼心里对祁夫人的不满逐渐滋生,浑身都感觉不畅快,最终却只能咬咬牙,甜甜地笑着跟祁夫人去听戏了。
  至少祁舟辞对玉微还有20的好感度没填满,她还有机会,不能急于这一时,毁了自己在祁夫人心里的形象,得不偿失。
  虽然心底有了几分慌乱,害怕自己被系统抹杀,但到底还没到那种不可圜转的绝境,她不会率先自乱了阵脚。
 
 
第90章 乱世生殊(十二)
  祁舟辞前脚刚抱着玉微回到卧室,没多久岑月就亲自带着丫鬟送来了姜汤,她对着祁舟辞躬身行礼后,让丫鬟放下姜汤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动作迅速,训练有素。
  祁舟辞听得门外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响,眉心一皱,又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冷得发颤的玉微,果断转身去找衣服。
  等他找完衣服重新回到床边,却是迟疑了片刻。
  但显然身子弱的玉微等不得他的迟疑,她的唇瓣从最开始的泛白,到此刻已经开始泛起浅浅的青紫色,脸上也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
  即便是温暖如春的室内也未能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毕竟她贴身的衣物皆被淋湿。
  躺在床上装睡的玉微显然也没料到祁夫人竟然会留这样一手,简直是猝不及防。
  但如果是就这样能和祁舟辞圆了房,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不用她费尽心机去算计。只是就祁舟辞的性格来说,今天能成功拿下他的几率并不大。
  以百分比划分,成功的概率估计是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还得是祁舟辞的脑子坏掉了。
  但是不论机会多么渺茫,总要试试。
  玉微打定了注意便默默地躺着,完美地假装着一个昏睡过去的人,片刻后,她感受到了祁舟辞微凉的气息靠近。
  祁舟辞虽然犹疑,但也不过仅是过去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将所有的衣物搁在床边,靠着床坐了下来,扶起玉微半靠在自己怀里,脱下了那件已经被里面湿衣浸染得半湿的外套。
  外套落下时,玉微纤细的腰身轮廓完全凸显出来,一袭收身的锦缎旗袍被雨淋湿,完全贴合在玉微身上,勾勒出优美的微曲线条。
  她很瘦。
  祁舟辞指尖触在旗袍立领的盘花扣上,左手按住盘花扣,右手食指轻轻一按,盘花扣解开。
  旗袍的衣襟散乱,隐隐约约露出了玉微白皙的侧肩。
  他指尖微顿,片刻后,修长的手按在第二个盘花扣上,解开。
  祁舟辞从头到尾神色都没有半分变化,淡然自若,眼底平静,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犹疑的人不是他,但他额间却隐隐约约有细微的湿汗。
  玉微也很乖巧地配合着祁舟辞的动作挪动着手臂,直到祁舟辞为她擦干净身子又换上了睡裙,她身上的不安分因子才开始蠢蠢欲动。
  祁舟辞拿起床边的浅色睡袍要为玉微穿上,他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展开睡袍,握住玉微软若无骨的手正要穿过衣袖,玉微却是一个翻身躲过了他的动作。
  祁舟辞抱着玉微坐在他腿上,玉微又是刻意往上蹭了几分,头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头,略带凉意的唇瓣恰好擦过他的脖颈,她头靠下时很慢,他似乎可以感受出她唇上的纹路,极细极浅,温软香甜。
  祁舟辞呼吸一窒,低头看向怀里的玉微,她似乎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别的动作,此刻正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安稳。
  睡裙的裙摆在她翻身时被压住,素色的睡裙拉下一截,此刻隐约可以窥见胸口的神秘风光。
  完全贴合着他的温软身子在此刻变得灼手。
  祁舟辞别看视线,面色淡然如水,眼底却是一暗,右手绕过玉微的背脊,去拿那件散落在床上的睡袍,他微欠身的动作似乎惊动了玉微。
  玉微半睁开眼眸,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娇娇怯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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