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太子殿下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微妙的笑容来：“九弟也到，这种年纪了。”“弘哲，别和你九叔学坏了。”太子殿下对弘哲一本正经道。这让舒舒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暗自发笑，太子殿下当初做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立场来教儿子吧？可是太子殿下却是一脸正气，严肃的很。这让弘哲肉乎乎的脸蛋皱了起来，看着自己的阿玛为难道：“看媳妇也是学坏吗？可是弘哲以后也想去看自己媳妇。”
太子殿下：“……”这会儿弘哲倒是口齿伶俐了起来，平时他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舒舒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了，这让太子殿下暗自瞪了舒舒一眼。太子妃说不得，太子殿下只好把气都撒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太子殿下使劲揉着弘哲肥嘟嘟的脸蛋，没好气道：“你才多大点，就惦记媳妇了，知不知羞啊？”
“唔！”弘哲艰难的出声反抗自己的阿玛，只是却还是挣脱不开太子殿下。“阿玛，这有什么好羞的，先下手为强，这样才能讨得好媳妇，就像是您娶了额娘一样。”弘哲在太子殿下的爪子摧残下艰难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自己儿子可真是令他刮目相看。若不是今天这么一出儿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一直不知道弘哲倒也算得上是天资聪颖了？
“好弘哲，你就别气你阿玛了！”舒舒将弘哲抱到自己怀里柔声安抚道。太子殿下气闷的看着他们母子俩，他的宝贝儿子在他额娘怀里正笑得开心。康熙在思考了良久之后，他到底还是找了个由头赦免了戴梓，将人召回京城来了。康熙仍旧将人放到了翰林院，让戴梓继续研究火器。只是这一次，就像是太子殿下提议的那样，康熙让人将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都塞了进去，让戴梓教他们。戴梓能够回来就已经感激涕零了，他虽然刚正不阿，不懂变通，可是这会儿哪还会有什么意见呢？
更何况，康熙和太子殿下都有令在先，这些纨绔也不敢不听从。大清边界又被沙俄所扰，这些小动作免不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康熙根本就不会大动干戈。或许是太子殿下年轻气盛，他却忍不了，大清的百姓大清的土地，岂容那些蛮夷侵犯。赫舍里家没有能够在这方面帮上自己的，因而太子殿下就找了舒舒的兄弟们，他们和费扬古一样能征善战，太子殿下想要知道，如今的大清和沙俄开战，是否能够打赢。舒舒的几个兄弟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之后，都十分惊讶。
他们对视一眼，却还是如实说道：“殿下，沙俄占据地利，我军攻打十分被动。”就算是胜了，也是险胜，打一场战争就是劳民伤财。康熙也是个仁慈的皇帝，因而他并不会情意发动战争。如今与沙俄对上，对他们并没有好处。然而，太子殿下却并不气馁，他道：“若是用上戴梓改良的火器呢？”戴梓先前已经在京郊试用了新研发的火器，效果很不错，只是还没有用到战场上去过。
“殿下，这虽然有些冒险，可是却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如今的大清，优秀的将领很多，只是不像是大清刚入关那几年打仗多，这些人都有些颓废下来了。太子殿下觉得，也是时候该激一激这些人的血气了，免得他们都忘记了老祖宗是怎么样为他们打下这片锦绣江山的。
太子殿下打定了主意就准备着手做了，因而他授命索额图底下的人，给康熙递上折子。而且，他还让人将火烧到大阿哥那边去。大阿哥好战，更何况他需要军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因而在这朝堂之上，太子殿下只是让人将话头稍微提起来了，大阿哥就迫不及待的接上了。
“皇阿玛，儿臣请战，必定将那沙俄鬼子给打回老家去！”
第91章 出征
大阿哥在朝堂之上慷慨激昂道，每次有战事也的确是大阿哥最为积极，他喜欢上战场杀敌。也正是因为大阿哥自觉自己劳苦功高，他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结果都让太子殿下坐享其成了。虽然臣子理应为君主征战沙场，但是大阿哥可并不认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臣子，他是他大哥。大清的皇长子这个身份，给了大阿哥很大的底气。太子殿下见此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唇角弯弯，他就知道老大会这样。他以为凭着军功就能够登上皇位了吗？真是笑话。
太子殿下看着大阿哥和康熙据理力争，心里高兴的很，让自己的人也火上浇油。康熙并非是没有血性，不敢打仗之人，不然他就不会亲征葛尔丹了，还是三次御驾亲征。只是，坐在皇帝的这个位置上，康熙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明显一场胜算艰难的，需要劳民伤财，甚至是将士伤亡很大的战争，康熙又怎么会轻易去发动呢？尤其是如今大清和沙俄的矛盾并没有那么大，沙俄也只不过是在大清边境小打小闹而已。《尼布楚条约》签订后，沙俄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然而，若是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大清容不得一丁点儿挑衅。或许正是因为沙俄了解康熙的态度，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会踩过界。康熙一时半会儿无法决断，朝堂上倒是已经吵翻天了。太子殿下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因为他知道康熙一定会找自己商议的。储君的意见和态度，康熙从来都是重视的，更何况如今的太子殿下的确是各方面都出色的很。果然，下朝之后康熙单独将太子殿下招进御书房里。“保成，此事你有何看法？”康熙揉了揉眉头道，显然他对此很是头痛。
“皇阿玛，儿臣以为，此事并不难处理。”太子殿下沉声道。“哦，保成何出此言？”康熙对太子殿下的话很感兴趣。“皇阿玛，沙俄屡犯我大清边界，骚扰大清百姓，这的确是不能忽视和放任。否则的话，长此以往，岂不是让那些蛮夷都以为我大清好欺负吗？”太子殿下对康熙义愤填膺道。到底太子殿下不愧是康熙亲自一手养大的，他对自己皇阿玛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康熙绝对不能够容忍番邦蛮夷看不起大清，将大清国威踩在脚底。
先前也只不过是无奈之举，更何况沙俄从大面上来说还是尊重大清的，更何况还有代表胜利的《尼布楚条约》在。只是，太子殿下说得也有道理，这让康熙陷入了沉思了。“皇阿玛，戴梓新研发了一批火器，不如先试试它的威力。”太子殿下的话让康熙心里一动，的确戴梓是个武器天才，先前的子母炮等火器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了。如今新火器的确威力强大，但是若说应用到战场上去，康熙却是还没有想好。大清以骑射为本，若是让八旗子弟丢掉老祖宗的东西都来弄洋人玩意，康熙是万万不会应允的。只是，太子殿下看出来了康熙的忧虑，他唇角微勾道：“皇阿玛，我八旗精兵自然是无人能及，但是这洋人的武器我们也未尝不可训练出来。”
说到底，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不同的兵器罢了，端看人怎么用。骑射依旧是重中之重，但是他们却可以挑出一些人来专门组建一只这样的使用火器的队伍。太子殿下话刚刚开了个头，康熙就明白过来了，并且也意动了。康熙本身就是个勇于接受新事物的人，他自己也对西学学得很好。太子殿下提议的这一点，康熙心里明白是绝对可行的，用的好了的话，可以用来保护大清对抗番邦蛮夷。只是，这武器不知用于战场如何，是需要先试验一下。
然而，若是仅仅为了这一点就开战，康熙也就不是一个仁君了。康熙还犹豫不决，太子殿下想他还需要推一把。康熙从来的不担心大清战败，他无非就是担心大清为此一役而元气大伤，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些战场上的事情太子殿下不懂，他就得找懂得的人在康熙面前进言。更何况，先前太子殿下也找乌拉那拉家兄弟了解过情况，恐怕和康熙预料的差不多。可是，那是在没有使用戴梓的火器之前，太子殿下想让戴梓和那些武官先探讨一番再对康熙进言。
太子殿下给戴梓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不抓住在康熙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总之，在多方推动之下，康熙同意对沙俄开战了。沙俄国力强大领土多，的确是个棘手的对方。然而，沙俄士兵边界寻衅，商队欺辱大清百姓，这都让他们忍无可忍了。毛鬼子在大清还敢如此嚣张，真是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真当大清是病猫吗？大清这样的开战的确是将沙俄给整懵了，这的确是不符合大清一贯的作风。然而，既然开战，他们就只能够应战了，正好找回上次被迫签订《尼布楚条约》的耻辱。
这次大阿哥领军，五阿哥七阿哥随军。后面两位阿哥虽然低调，可是康熙的儿子就没有不能征善战的。九阿哥也随军，他可不是上战场协助的，而是因为他精通俄文。是的，九阿哥看起来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可是事实上人家字比温润如玉的八阿哥都写得好多了，多次收到康熙的赞扬，而且也精通多门语言，骑射更是不在话下。
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刺头儿子，康熙也不会容忍他这么久。宜妃总共就两儿子，可是这次两儿子都要去前方战场，这让她如何不忧心呢？尤其是她宝贝着的身娇肉贵的小儿子，虽然不是上战场，可是那也是要去前线啊！这让宜妃如何舍得自己的儿子去受苦呢？“胤禟啊，万岁爷竟然要让你一起过去，这让额娘可怎么活啊？”
宜妃对着自己的儿子抹泪，这让九阿哥一个头两个大。“额娘，儿子在后方，不上战场，你就放心吧。”九阿哥只能够给宜妃擦眼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只是，宜妃心里头难受，还哭个不停，九阿哥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己的五哥和五嫂。五阿哥和五福晋也坐在这里，虽然宜妃看起来偏爱小儿子，可是对于大儿子她也是绝对疼爱的。
虽然五阿哥和四阿哥一样从小远离生母，可是五阿哥和生母可没有隔阂。毕竟宜妃能够时时探望五阿哥，五阿哥也自小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宜妃对自己大儿子的疼爱也是表现的很是明显的。并且因为愧疚，宜妃还总是使劲儿弥补他。五阿哥比九阿哥沉稳多了，这自然让宜妃放心，只有她的小九像是个小皮猴一般。
“额娘，你别担心，有儿子在，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五阿哥对宜妃保证道。他的话宜妃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宜妃还是心里不好受。“胤祺，你好好顾着你自个儿，你上战场可是危险多了，别冲在前头。额娘不求你立功，只求你好好的。”宜妃心疼的看着五阿哥脸上那道疤。五阿哥和九阿哥一母同胞，九阿哥瘦的时候俊美至极，五阿哥比起九阿哥的艳丽容貌更偏向儒雅。
只是上次在战场上他多了一道疤，就等于是毁容了，人也越来越沉默了。宜妃痛在心里，可是却又不好和自己的大儿子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到了他。这道疤破坏了五阿哥身上的儒雅沉稳感，让他看起来面带凶相。五福晋时常低着头不敢看他，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宜妃的话让五阿哥沉默了下来，一旦上了战场，他不是个懦夫，根本就不会躲在身后。
纵然康熙儿子众多，但是他的确会教儿子，个个都称得上是人中龙凤。宜妃也未尝不明白，只好暗自叹息垂泪。“额娘，你别担心，战场上也未必有那么凶险，儿子也不是初次上战场了，会多注意的。”五阿哥只能够这样安慰宜妃。宜妃也明白五阿哥说的有道理，这倒是让她心里安慰多了。见着旁边的五福晋，却是让宜妃暗自不满。
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和宜妃这样爽利的性子不合，也不会对她多说几句好话。纵然五福晋是她的亲儿媳，可是宜妃还是更喜欢八福晋一些。五阿哥和九阿哥好好安抚了宜妃一番，这才离开。“呼，真是累死我爷了，额娘的眼泪真是吓人啊。”一出来九阿哥就大了一口气对五阿哥道。这让五阿哥皱了皱眉，轻声训斥到：“九弟。”
九阿哥这副没个正形的模样自然是让五阿哥看不惯的，可是九阿哥自己却是满不在意。“好了，五哥，弟弟都要和你一起去战场了，你就别唠叨了。”九阿哥刚刚被宜妃给好好念叨了一番，如今他可不想再听五阿哥说。然而，五阿哥却是不赞同道：“正是因为你要随我一起上战场了，我更要多说几句。”
可是，九阿哥却是任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逃避的模样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这无赖模样实在是让五阿哥拿他没辙，九阿哥却是趁着这个时机赶紧开溜。“好了，五哥，弟弟就不耽误你和五嫂说话了，先行告辞。”九阿哥对五阿哥调皮道，然后一溜烟跑了。这让五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五福晋从头到尾都躲在五阿哥的身后没出声。等自己的弟弟离开之后，五阿哥回头看向自己的福晋，眉头却是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福晋，走了。”五阿哥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了，声音也冷了两分，这更是让五福晋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五阿哥心知自己的福晋因为他脸上，疤痕而不敢看他，这如何能够让他心里高兴呢？因而五阿哥对待五福晋也有两分冷淡。然而这一次，五福晋听见了五阿哥的话之后，却是鼓起勇气朝着他走过去。五福晋深吸一口气，然后怯生生的主动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应该是说怯怯的拉住了他的手，像是生怕他甩开自己一样。
“爷，您要保重自己，妾身和额娘一起等着您平安归来。”五福晋的动作让五阿哥不由得一怔，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可是接下来的话五福晋不用多说了，五阿哥心里明白。五福晋是让五阿哥放心，她会在家里好好照顾宜妃照顾其他，让他无后顾之忧。这让五阿哥心里一暖，微微用力回握住了五福晋的手。
五福晋心里羞涩，她只能够将自己的头给埋得更深了，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看五阿哥。九阿哥要走了，作为他的好兄弟，八阿哥和十阿哥他们自然是要为他好好召开一个践行宴的。“九哥，你行啊，没想到你反倒是我们兄弟之中第一个上战场了的。”十阿哥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笑道。十阿哥倒是很想要上战场，只可惜他年纪不够，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都艳羡的看着九阿哥。“九哥，等你从战场上回来了，可要和我们好好说说。”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缠着九阿哥，九阿哥心情好也都一口答应了。这让八阿哥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九弟，这可是去和沙俄打，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你得上点心，多加小心。”八阿哥的交代九阿哥明白，更是领会他的一片好意。因而九阿哥重重点头道：“八哥，你放心吧，我晓得的。”八阿哥自从上次去收银子之后，他的名声就打出来了。
康熙也对这个素日脾气好的儿子赞赏不已，眼看着八阿哥是得了康熙的看重了，如今九阿哥也有了差事，只剩下身份最高的十阿哥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倒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这两个小阿哥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也正是受康熙宠爱的时候。
这几位阿哥就这么上路了，带着戴梓一起去了大清和沙俄交界的边境，康熙和太子殿下都对他们寄予厚望。若是这一次赢了的话，大清可是在世界范围内扬名了。这正是康熙一直以来都想要的扬大清威名，让周围番邦臣服。
太子殿下做成这件事情之后，他自己却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他可是一直都跟进这双方情况的，对戴梓和大清将士有信心。倒是太子殿下想着，以后阿哥们长大了，都可以让他们先去各个部门历练一番。他的弟弟们没有庸才，四弟和八弟在户部的成果就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