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张了张嘴,她到底怎么养出这么尖牙利齿的儿子。
把应嵘叫过来:“管管你儿子!”
应嵘过来,见小奶包蹲在厨房的墙角落里,特别像个小要饭的。
把他从地上捡起来:“怎么啦?”
小奶包:“我想吃泡面,管管你老婆。”
应嵘笑了笑:“好,管一管她。”
李宓正靠在水池上喝水,拿余光看他。
应嵘下一句:“妈妈说的都对。”
小奶包:“……”
把他抱出去,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奶包点点头,然后两人做了一番神秘的约定后,互相拉勾勾保密。
随后也不再提吃泡面的事了,跟着李宓说晚安。
被应嵘抱着回到小卧室睡觉去了。
晚上吃的关东煮有点咸,李宓喝了一大杯子的水。
随后上楼洗澡,准备休息。
他俩从冷战,分居,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在一起。
李宓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原来床上那套是雾蓝色的,李宓换了一套粉紫色。
应嵘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换了装备,粉粉艳艳,像是结婚。
老夫老妻,还挺会玩的。
应嵘站在外面,轻声敲门。
“你有东西忘记拿了。”
李宓正冲头发,往挂衣服的钩子上看了几眼。
“没有呀。”
“我的东西都在。”
应嵘不慌不忙地站在外面:“你再好好想想。”
一件浴袍式的毛巾,一件睡裙,还有内裤。
因为内衣内裤是压在睡衣底下,所以李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忘记拿了。
“你递给我。”她闭着眼睛对外面的人道。
应嵘空空手,推门进来。
李宓闭着眼道:“你放在一边。”
人没什么动静,倒是有衣服声音细细索索的。
李宓用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见他正在脱衣服。
“哎哎哎,你来送东西,怎么脱衣服了?”
应嵘恬不知耻:“嗯,我说你忘记带我进来。”
李宓:“……”
“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
没人搭声,径直地挤过来。
浴头的水流本来不小,但是被应嵘一挤,瞬间就没了。
李宓像是被施舍一样,零星地被几缕水头淋到。
被他困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发尾上的泡沫还没干,挤了挤,完全挤不动。
她嘟囔:“你好烦呀,洗个澡都不行。”
应嵘伸手拿起上面的喷洒:“你别动,我来给你冲。”
李宓转过来,将背部留给应嵘让他替自己冲发梢。
水的温柔的,手也是。
手指动作很轻,穿过她的发梢。有时候会碰到她颈部的皮肤。
比水流还要烫。
李宓把冲好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啾啾。
被应嵘弹了一下。
李宓回头瞪他:“什么毛病?”
应嵘:“看你扎的紧不紧。”
她发现这人,真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背着他洗澡不理他。
“你扎的这个叫什么?”
“丸子头。”
“不像丸子,像道姑。”
李宓转过身,散开头发,重新在脑后绑了几道绳子。
把皮筋弹得啪啪响:“你再说我是道姑,我让你做和尚你信不信。”
应嵘不说话了,李宓转过身去继续洗。
就在她以为应嵘不会说什么话了。
“其实,道姑和和尚挺配的。”
李宓:“……”
“施主您轻便,贫尼不掺和。”
说着就摸了摸眼睛上的水,打算从浴室里出来。
被应嵘揽了腰,李宓被他带住:“你干什么呀?”
应嵘伸手将旁边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过来,递到她的手里。
“过来,给我擦背。”
李宓:“?”
“我是丫鬟吗?”
应嵘:“你是我媳妇儿。”
李宓哼了一声,然后认命地接过毛巾:“你好烦。”
“转过去啦。”
“矮一点。”
“怎么长那么高。”
李宓哼唧唧地拿着毛巾在应嵘后面瞎搓。
顺着他的腰窝往上,然后到脊背,在到两边瘦削有力的肩胛骨,正搓着。
兀地,手被人摁住。
“嗯?”
应嵘偏头,咬牙:“你是搓背,还是撩火呢?”
李宓一听乐了,往下看了一眼。
啧了一声:“年纪挺大,火力不小。”
李宓每次被应嵘弄,绝对大部分都是她口出狂言,言语挑衅。
然后,就被应嵘摁在墙上。
一只手隔着她,另一只去抓她两只手。
李宓就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挥舞手臂。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这样。”
应嵘没理她,亲着她圆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
“说狠话之前,怎么没想想后果。”
潜台词就是,说奚落应嵘之前,怎么不想想能不能承担之后的结果。
李宓后悔不迭,每次她说话时很爽,说完□□的也很爽,就是事后不太爽。
第二天,事后。
不是工作日,但陈鱼的一个电话把她给吵醒了。
李宓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七点。
“陈鱼,你要是不说点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回去一定把你炖了。”
陈鱼嗫嚅:“那个宓姐,今早贺导那边的来消息了。”
李宓睁开眼:“嗯?”
陈鱼难掩激动:“《最后一卦》,你是女主角。”
李宓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真的?”
陈鱼小声:“宓姐,那你还炖我吗?”
李宓高兴:“不炖不炖,红烧。”
挂了电话,她跳下床。
穿上衣服跑下楼:“应嵘。”
厨房的移门推开,里面传来声音:“这里。”
李宓冲进去,唧一下挂他身上。
“贺导的《最后一卦》女一号定我了。”
应荣非常淡定,搅动手里的鸡蛋:“嗯。”
李宓:“你怎么这么淡定?”
应嵘:“挺激动的,刚才鸡蛋都打破了一个。”
李宓在旁边喋喋不休:“贺导真是慧眼,他这么就一眼看出我的潜力呢?”
应嵘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李宓看他:“你说真话,你是不是给我走后门了?”
应嵘:“没有。”
李宓:“真没有吗?”
“毕竟我昨晚那么卖力。”
应嵘:“真没有。”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下次可以更卖力些,我可以考虑找你当女一号。”
李宓:“……”
“那你说,贺导怎么就瞎了眼,不是……眼神不好选上我了呢?”
应嵘在用平底锅煎鸡蛋饼。
“你都说他是眼瞎了。”
李宓:“……”
但又无话反驳。
随口多问了一句:“不知道男一号是谁?”
应嵘没说话,李宓倚着水池台,登陆了微博。
搜了《最后一卦》的官方微博。
猝不及防的在男演员里看到应嵘的名字。
李宓很难将宣传海报上这个人,和现在穿着围裙做饭的人。联想到一起。
这是多么视觉上的震撼!
李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进去的?”
“你不会?潜规则了……?”
应嵘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
李宓:“三个字。”
她确实说了三个字。
“你到底怎么把我弄进去的?”
应嵘:“这部电影本身就是男主戏份居多,女主戏份少,而且人设不太出彩。”
李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没人演,才请我的?”
应嵘纠正:“不是请你。”
“你是零片酬。”
李宓惊的想骂他不要脸,这种合同也签。
“零片酬好歹也有劳务费?”
应嵘:“嗯,不到一百万。”
李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几十万。
“那是多少?”
“八万。”
李宓拿煮好的鸡蛋砸他:“你大爷!”
就这样,《最后一卦》贺导千辛万苦的请到了应嵘。
应嵘顺带,请一送一,给李宓争取了零片酬的女一。
李宓心里想,要是网友知道她是走后门的,估计会骂死她。
眼神渴望,看向应嵘:“现在想提高演技还来得及吗?”
应嵘把鸡蛋还给她:“来得及,先给我演个剥鸡蛋。”
李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