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路遥遥,遇源而安——花之星宝
时间:2018-11-01 09:19:24

 
    “嫌我粗鲁,那你去找个温柔解意的女人去!”说完,景悠就气得挂断了电话。最近她是越来越不待见王辛远了。三两句就心烦意乱。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消停。
 
    电话又响了起来,景悠挂断。王辛远继续打。景悠再挂断,王辛远又打来。到了第三次时,她还是接通了。这是她和王辛远的约定,电话响三次,再在气头上,她也得无条件的接电话。
 
    “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府南别墅?”王辛远想到自己出差这么几天,一谈下合约,就拒绝了合作方的邀请,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到家的时候,凌晨五点。本以为床上会有小丫头的影子,结果倒好,她昨天压根就没有回府南别墅。
 
    他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一醒来就打电话,得了,小丫头还一点也不待见他。
 
    “我是你养的猫狗吗?我想去哪里还需要你汇报吗?你管得着吗?”景悠毫不客气的说。她就是想让王辛远厌了她,最好,跟她划清关系,她就自由了。
 
    “呵,你别忘记了,小悠,你本来就属于我的。五年前的债,你觉得你还完了?”见他提到五年前,景悠蓦地沉默了下来。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了,五年前,被父亲当成礼物送给了王辛远,拯救了父亲的公司,那是上亿的欠债,硬是被王辛远给摆平了。别说五年,就算是五十年,她应该也还不清吧。
 
    “我派人去接你。”王辛远说完,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景悠慢慢靠着墙滑坐了下来,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仿佛这样,才有了依靠。直到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景悠才站了起来。此时她又恢复了平常冷艳的模样。
 
    她走到校园门口,一辆白色大众出现在眼前,玻璃滑下,司机小张对她笑了一下,立即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
 
    这辆大众是属于小张的私人车辆。每次如果是王辛远派人来接,必定是派小张开他自己的车来,低调,不引人注目。
 
    景悠明白,王辛远这样的人物,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和她的情人关系。他们之前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应该是情人的关系吧,唯一的区别就是,王辛远并没有正式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所以,没有女人来找麻烦,相对省心一点。
 
    给路遥遥发了一条消息,说了一声抱歉,去不了了,景悠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胃隐隐抽痛了起来,景悠眉毛轻蹙。她很挑食,饮食不规律,哪一顿没吃好,过几天必定胃痛。
 
    今天没吃早餐就又坐车,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胃痛不发作才怪。
 
    小张却将车开到了新海利早茶店。小张带着他往预定的包厢走去:“景小姐,王总在包厢里等你。”到了预定的包厢,他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替景悠打开了门,然后又体贴的关上。
 
    景悠一进去,就看到大大的餐桌上,正中间摆满了满满的食物。z市的早点都做得比较精致,竹笼做工精美,早点份量不多,但品种齐全。上面的盖子都没打开,可能是正在等她过来。
 
    而王辛远今天穿了一件银灰色的商务衬衫,黑的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一副禁欲性的模样。但只有景悠知道,私下里的王辛远是多么的禽兽。他的衬衫挽了起来,露出结实修长的胳膊。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只名贵的手表。
 
    他正低头看文件。这个男人很忙,做事情都是见缝插针。他从来都习惯早到一会儿,时间总是排得刚刚好。这会,估计也是用等她的时间,在抓紧时间处理公务。
 
    新海利给王辛远留下的包间永远是最好的,向阳,南北通。早晨的阳光不刺眼,窗帘此时并没有拉上。他就沐浴在这一片阳光之下。景悠朝他走过去,看着低头认真看文件的他,心底不由滑过一丝异样,极快,快得她根本没有抓住。
 
    “来了?”男人头也没抬,高级商务钢笔在纸上快速划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像她小时养过的蚕吃东西的声音。“你先吃,看看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再叫。”
 
    景悠没吭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动作有点大,椅子发出的声音也有点响。
 
    王辛远抬头,看向她,眼里染过一丝兴味。他看得挺专注的,然后,他合上了文件,一只胳膊搭上了她的椅背,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眼光对视:“哟,小悠,是不是想我了?怪我冷落你了。行,我也不看文件了,陪你吃早餐吧。”说完,他的唇亲吻了下来,男人味十足,很有侵略性的味道。
 
    景悠涨红了脸,呸了一声:“不要脸,谁想你了!”气得不行,连胃都饿得更难受了。
 
    见她样子像是不对,王辛远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多半是胃都痛了。这丫头,果然是离开了他就不会照顾自己了。
 
    他的心突然就柔软一片。他也没再逗她,而是将蒸笼的盖子一个个的打开,全都在冒着热气,显然也是刚送过来不久。
 
    ------题外话------
 
    明天1号开始一天6k
 
第084章 初见昊天
 
    “你喜欢的豉汁凤爪稍后再吃,先吃点别的垫下胃。”
 
    水晶虾饺,干蒸烧卖,蛋挞,萝卜糕,粉果等。大部分都是景悠爱吃的。
 
    王辛远给她添了一碗粥,先是耐心的搅拌了一下,然后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张嘴,先吃点粥垫垫胃。”
 
    这些事情他做起来十分的自然,像是常做的样子。可能年长点就是有这个好处,不急不躁,宠辱不惊,又会察言观色。每次跟王辛远出门,至少景悠都什么不用操心,他自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景悠张嘴喝了一口,剩下的坚持自己来。
 
    她觉得真的没有像王辛远这样称职的金主了,包吃包住还包伺候。可是既然已经下决心想离开他了,那么这样的生活,她就不该再沉沦。
 
    王辛远伸出手轻拍了下她的脸颊,见她乖巧的喝粥,眼里也忍不住带了笑:“乖女孩,就该这个样子。”
 
    景悠翻了个白眼。她觉得王辛远绝对有改造狂的倾向。想当年,五年前的她,整个一小太妹的模样,硬生生被他改造成现在这样子。当年,只要她骂一句脏话,好,扣钱。只要她穿一次短裤,好,扣钱,跟男生出去一次,好,扣钱。
 
    没完没了的扣钱,导致她那几年生活一直都是欠债模式。虽然她现在才大一,可是因为留级过两年,其实她今年就要满二十一岁了。
 
    五年前,她十六岁。王辛远等了她两年,在她十八岁那年要了她。所以,今年是她跟他真正在一起的第三年。
 
    本以为,按王辛远这样的个性,他这样的大人物,最多就一年,应该就会腻了她,可是现在都第三年了,他没有丝毫放她走的打算。
 
    想着事情,一碗粥不自觉的喝完了。
 
    王辛远沉默不语。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话。所以,他们两人吃饭的状态就是安静,大写的安静。他吃东西基本没什么声音,而她从十六岁被他改造,也形成了跟他差不多的风格。
 
    等到景悠啃第三个鸡爪的时候,王辛远已经吃饱了。景悠刚一啃完鸡爪,王辛远体贴的抽过湿纸巾,给她擦手。他擦得很细心,一根一根的,仿佛在擦什么名贵的瓷器似的。
 
    景悠看着男人专注的脸,他高挺的鼻子,光洁的额头,紧抿的薄唇,无一不让人心动不已。可是,最不该心动的人,应该是她。所以,她将她的心守得紧紧的。可是,她却怕,怕有一天,真的沦陷下去,心就收不回来了。
 
    “吃饱了吗?”王辛远问。
 
    景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辛远突然嗤笑了一声,一把将她拉入怀,然后,抱住她,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景悠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
 
    “我看到你,就饿了。现在,该我来吃饱了。”男人低沉的话语,暧昧得过分,里面的信息无法深思,却又诱得人不由不深思。
 
    景悠觉得要疯了。又来!大清早的,还是在早茶酒楼的包间里。
 
    她不安的挣扎着,因为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异样,以这样亲密的姿势。
 
    最终,还是王辛远以强势的姿态进入。
 
    景悠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呜咽着。
 
    一个钟以后,景悠软着腿,是靠王辛远搀扶着才没有丢脸的跌倒在地。
 
    她的脸蛋绯红,眼睛水光涟漪,过来人一看,就是一副受尽恩宠的承欢模样。
 
    下楼梯的时候,讶异的声音,带点惊喜:“姐姐~”是景菲,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嘉越,陈嘉越。
 
    景菲一米五八的个子,身材娇小但却凹凸有致,可爱的脸上,挂着甜美无害的笑容。她的手,紧紧的挽着嘉越的胳膊,亲密无间。而陈嘉越,一米八的个子,眉目间带点忧郁,很吸引人,被封为忧郁王子,有点像花泽类的那种类型。一个活泼甜美可爱,一个忧郁帅气,站在一起,却十分的登对呢。景悠带点嘲讽的想。
 
    陈嘉越看向景悠的眼神里,含着深深的忧郁,已经她看不懂的神情。
 
    忧郁什么,不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景悠垂下眼帘,盖住了眼里嘲讽的神态。
 
    景菲看到王辛远,眼里不由闪过惊艳的崇拜的神色。王辛远周身华贵,气质强大,自带气场,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陪衬物。不过,惊艳归惊艳,景菲对王辛远并没有想法,只是觉得景悠的运气还真好,居然被送给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不是那种糟老头子呢?景菲喜欢的是陈嘉越,从她第一次进景家,一眼看到和景菲玩的陈嘉越,她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小哥哥,现在,嘉越终于是属于她的了呢。
 
    像是察觉到景悠的走神,王辛远低着嗓音问:“他们是谁?”他的气息从耳边传递到全身,酥酥麻麻。刚承欢过的身体敏感得紧,景悠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相干的人而已。”景悠一开口,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极了。陈嘉越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
 
    王辛远眼眸微眯,嘴角却是像得了糖的小屁孩一样翘得老高,开心怎么也藏不住。
 
    五年前,他就已经将景悠的过去查得一清二楚。陈嘉越是她的青梅竹马。现在,景悠并没说是不认识,而是说不相干,这却比说不认识更让他心愉。
 
    “既然不相干,那就没打招呼的必要了。我们走吧。”王辛远说完,突然将景悠抱了起来。突然的腾空,景悠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这一刻,景悠觉得有点羞恼。在自个妹妹面前,在陈嘉越面前……
 
    王辛远却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低语,嗓音低柔,如讲情话:“不是要做戏吗?我这样,应该会让你那妹妹气个半死吧~”
 
    景悠看向景菲,果然,景菲眼里闪过嫉妒的光芒。没有女人不想被心爱的男人公主抱,景菲也想。可是虽然她如愿跟陈嘉越在一起了,陈嘉越到现在,跟她连接吻都没有过,更不用说这样甜腻的抱法了。
 
    景悠将目光移向王辛远。今年王辛远其实已经三十七了,大她十六岁。他那俊逸的脸庞似乎还跟五年前一样,又或者不一样了。时光给他的眼角增添了皱纹。他笑起来,或者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就会明显,但却更给他添加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景悠想起五年前,初见王辛远。
 
    她明白这番见面意味着什么。幼小失母,继母又是个两面三刀,笑里藏针的人,她被迫早早长大。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她坐在床角,紧张的揪着身下的床单。洁白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被她抓得皱成了一团。浴室里传来王辛远洗澡的声音。
 
    景父将她送过去时,王辛远刚从一个应酬回来。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身上沾染上别人的烟味和酒味,虽然他也抽烟。是以,送走了景父,他直接就去了淋浴间。
 
    王辛远出来的时候,裹着白色的浴袍,手里夹着一根烟,往后梳的头发此时搭在额前,湿湿的,少了刚刚跟景父见面时的高高在上感,多了一份随和的味道。
 
    他看到坐在床角的景悠,讶异的挑眉,似乎没预料到,景悠还在这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