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路遥遥,遇源而安——花之星宝
时间:2018-11-01 09:19:24

 
    景悠脱掉了鞋,光着脚丫走上去。白嫩的脚丫衬着暗红色的地毯,红与白的冲击,鲜明的对比。她轻手轻脚的走着,宛若暗夜的妖精。
 
    上去二楼,也没有开灯,只开了一个落地灯,灯光有点暗,许多的地方,都没有照射到,所有的东西有一些模糊。阳台的懒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是王辛远。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穿着白色的衬衫,就那样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这样的他,像一只慵懒的狮子,但没有人敢小看他。那个沙发,还是她要求放上去的。曾经,她就爱无所事事的在傍晚的时光,躺在沙发上看夕阳看晚霞。
 
    景悠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闭着眼睛,五官棱角分明硬朗。下巴有一圈青色,胡子经过一天长了出来。她却觉得性感撩人。
 
    景悠觉得自己是犯贱。千方百计想让他腻了,结果,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却又送上门来了。这一次,主动权就不在她手上。也许,主动权从来没有在她手上。
 
    手指无意识的抚上了他的脸。
 
    只是轻轻的触碰,王辛远就被吵醒了,睡意渐无。成功的男人,必定是自律的男人,懒散的男人要成功,除非是走了狗屎运。他向来睡眠不多。林染刚去的那几年,他每天几乎只睡3个小时。
 
    内心的惶恐失落空虚害怕,唯有工作来填满。
 
    30岁那年,遇到了景悠。景悠送来,他留下了。景悠那年才十六岁,叛逆的小太妹,唯独很怕他,在他面前会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他像养着小时的林染,对景悠无比的耐心。十八岁那天晚上,他要了她,从此她正式烙上王辛远女人的印记。
 
    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小女孩,变得这样飞扬跋扈,三言两语不合跟他就大吵大闹起来呢?
 
    比起乖顺的她,好像这样的景悠更何他心意。他就希望景悠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
 
    王辛远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里精光四射。王辛远坐了起来,双手抱胸,懒懒的看着她。可是这种慵懒只是表像。在景悠眼里,他就像一头伺机埋伏的猎豹,随时会对猎物出手。
 
    景悠今天穿的是黑色超短裤,白色吊带背心,随性又性感撩人。
 
    他不说话,就着月光,眼神清明又锐利,就这样盯着他,景悠心里伸出了一丝退缩之意。
 
    又回来了。这一次想要离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罢了罢了,从十六岁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们这一生的命运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景悠的心里升出许多的念头。她才二十一岁,可是,却觉得比同年的女孩子沧桑和苍老许多,不是面容,是心。所以,那校园里的毛头小孩子,她不会看在眼里。多看一眼都没有兴趣。只因为,她的全身心,都已经被一个叫做王辛远的男人所占据。
 
    景悠在王辛远的注视下,把发绳扯掉了,一头发丝如瀑散开。她将白色吊带右肩的带子拉了下来,露出晶莹的肩头。她魅惑一笑,舔了舔唇,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却不动如山。但那双眼睛,一直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终于走到他的身边。景悠抬眸看他,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启红唇:“辛远,我回来了。”
 
    王辛远没动,声线冰冷:“你不该回来的。你回来了,有什么后果,我相信你知道。”
 
    她说恨他,她说要分手。他如了她的愿。这两个月,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找她,不要想她。可是心却像空了一大块。现在,她回来了,那么,他断没有再放手的道理。
 
    “我知道,王辛远。我不走了,永远都不走了。”说完,景悠伸出舌头,在他敏感的耳朵处舔咬了起来。
 
    他把她抱得死紧。她抬起双腿将他紧紧夹住。
 
    他抱起她,让她靠在栏杆上,将她的头往后压,使劲的亲吻了下去,巧取豪夺。他们之间仍然那么默契,两人的姿势贴得无丝毫空隙,仿佛那天晚上的不愉快,从未出现过。
 
    他就在阳台上要了她,却无比的耐心,无比的爱怜,带着她一起陷入无边的欢愉和抵死的缠绵中。
 
    一直到半夜,这种属于男女间的盛事,属于男女间的情事与较量,才最终拉下了帷幕。
 
    两个人相拥而眠,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亲密无间。鼻间嗅着属于他的气味,带了点淡淡的烟草香,这个夜晚,景悠睡得无比香甜以及安心。
 
    她没有家了,那个家,在将她送到王辛远这里时,就不再属于她。现在,她只有王辛远了。王辛远,不管是不是良人,她都认了。从今天开始,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任何觊觎他的女人,统统给她靠边。
 
    她景悠做好了决定,那从今天开始,她将会宣告自己的主动权。
 
    第二天,王辛远被景悠一脚踢下了床。本以为温香软玉在怀,醒来该也是一个温存。男人一脸黑线,眼里的光是恨恨的,要掐死她的冲动。
 
    “景悠,你在干什么?”
 
    景悠缩回脚,撑着手,被单滑落,一片香艳。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开始下移,她魅然一笑,纤纤素手将被子往上拉,盖住了春光,裸露出圆润白净的肩头。
 
    “干什么?当然是秋后算帐!王辛远,你tmd的太不是东西。昨天陪你吃饭的女人是谁?”明明说好,那个火锅店是他们两人秘密基地,除了她,他不能再带别的女人去。如果要带,不能去那里。
 
    王辛远的喉结滚了下,小丫头这样兴师问罪的表情,很久不见,分外新鲜。
 
    可是想到一大早,被人从床上踢下来,说出去要笑掉大牙。
 
    他站起身,小丫头还跟他兴师问罪起来了,有没有想过,若论罪,她首当其冲。
 
    可是起身,回到床上,握住她的脚,她的脚长得不算秀气,但脚型很好看,脚趾头一颗颗圆润似珍珠。王辛远握住了那脚,突然兴不起问罪的心了。毕竟他比她大十几岁,罢了,罢了,包容的一方,就该由他来吧。
 
    “小悠,以后,我断没有再放手的道理。”
 
    王辛远低沉的嗓音传来,深沉的视线跟景悠的一对上,景悠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坐直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懒懒的说:“王辛远,我想洗澡,抱我去。这句话,该由我来说。反正此生,我是赖定你了。”就算没名没分也罢,她不是谁的第三者,她心安理得!
 
    *
 
    相较于景悠这边的和好如初,路遥遥这里,一晚上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堪比上国宝大熊猫了。
 
    陈米蓝好一番取笑。
 
    “遥遥,要不是你在宿舍睡的,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出去偷鸡啦。”
 
    路遥遥笑了笑,一个人去报名处报名。
 
    学费刚教好,像是掐准了时间,贺思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考虑好了吧?遥遥,你就搬过来跟我住吧。反正现在你的驾照就要拿到了。以后你开车去学校。”住在一起,两人的感情才会急剧升温。现在大学生同居的,不在少数。虽然知道遥遥不是那一列,可是他就想试一试,就想蛊惑一下。
 
    “你想想,我那房子我一个住也是住,两个人也是住。一人一个房间,你就当是住宿舍,我跟你是合租人,这样想想,是不是觉得挺好?”
 
    好他个大头鬼。
 
    路遥遥从来不知道,说起狡辩,当起说客来,贺思源倒是说得头头是道的。
 
    “总之,晚餐的时候你也不用担心我了。我们一起吃。想见面,随时能见。晚上可以一起看书,你不是怕在宿舍影响别人吗?我这里的空间随便你折腾,不用担心影响到室友。”
 
    说这么多,不怕口水干啊?
 
    路遥遥呵呵笑着,任由那边的声音持续着。听得都入迷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妨碍她欣赏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的声音,不去当主播可惜了。路遥遥心里如是想。
 
    说得真当劲的时候,贺思源却停下来了。那边没了声音。
 
    路遥遥不由喂了一声:“思源?”疑惑的声音。
 
    贺思源看着远处走来的人,神情变得有一些冰冷,柔和的目光,难得的温情,统统不见。化成一个简短的结论:“你先想想。”不逼她,是因为现在没有时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承风!
 
    他来这里做什么?
 
    贺思源挂了电话,毫不留恋,转身即走,当没有看见那个人。
 
    但是贺承风已经看见他了。他不管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今天算是低调了,戴了墨镜,身边只跟了一位助理。
 
    “站住!”贺承风一看到贺思源这不冷不淡的样子就来气。明明他现在已不是轻易动气的人。
 
    贺思源径直走进了办公室,门半掩着。
 
    贺承风走了进去,门关上,助理等在外面。
 
    贺承风看了看四周。不错嘛,新医生就有单独的办公室了?对这个儿子,他算是又爱又恨。贺思源的资质极好,从小都能看得出来。这些年不是没管过,但收效甚微。父子俩的关系,简直是水火不相融。
 
    “为什么要来这里?”贺思源脸皮都没掀。
 
    贺承风取下墨镜,父子俩的轮廓出奇的相似。俩人在一起,没人怀疑他们不是父子关系。
 
    “我跟你发了几次消息,叫你去我那里,你不去,我只好来这里。你以为我想来这?”他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了。当然不是明星,也不是人人都认识他。但总有一些对政治关心的人,会认出他来。
 
    贺思源垂眸。
 
    消息收到了,他没看。还见面,有什么好见面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来表现他的父爱,是不是多余了一点?他现在已经不稀罕也不需要了。
 
    “现在人都见到了,你可以走了。”贺思源淡淡的说。
 
    贺承风见到他那一双眼,有一点点恍惚。他轮廓似他,但那双眼睛,却是跟江雪一样的。很漂亮,很好看,像星子一般动人。当初就是一眼见到江雪那双眼睛,贺承风就失了神。梦里,都是江雪的眼睛。
 
    两人也好过一段时间。如果没有爱,就没有贺思源了。
 
    只是他想往上爬,江雪也想做女强人。他还是小小的不重要的职位时,江雪的生意却开始做大了。
 
    两人的争吵慢慢有一些多。
 
    贺承风是大男子主义的,是强势的。在他看来,女人就该乖乖在家养家,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而且,外面的话传得有点难听。对于有姿色的女人来说,做生意当然很占便利。那便利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江雪赌誓她绝对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怀疑的种子一种下,就难以消除。
 
    当世上的男人都是傻瓜?没出卖姿色,别人为什么要选你个女人做合伙人?
 
    吵,吵,吵,没完没了的吵。一开始是避着贺思源的,最后,都撕破了脸皮,不再顾忌着他。
 
    不幸的家庭,都有相似的不幸。幸福的家庭,也有各自相同的幸福。
 
    说来说去,也就那些。
 
    俩人吵到没有力气再吵,吵到贺思源变得更加内敛,不吵也不闹,听到他们的吵闹,自动呆在角落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还不到六岁的贺思源,冷冷的说:“你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还带点奶声奶气,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却像了十足十的大人。
 
    最后,是江雪提出的离婚,孩子归了她。
 
    他一心想往上爬,这些年,也没怎么探望贺思源。一跟江雪见面,还是忍不住的吵。干脆,就不再见面了。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他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突然想到,该有一个接班人了。
 
    贺承风再婚了,再婚后跟妻子生了个女儿。他对女儿是娇宠着的,但总有遗憾,为什么不生个儿子呢。是儿子的话,就可以好好培养。
站内搜索: